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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已替換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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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唯一正版]

葉辭不敢大意, 微微屏住了呼吸便將手給伸了出去去夠那朵花,雪魄在底下隨時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害怕出什麼事情, 這整個過程過於順利了, 順利到不可思議,它擔心到了後面會有詐。

“咔擦——”

一聲輕微脆響從樹上傳來,葉辭順利將那朵花給摘下, 想著要怎樣將花儲存好,卻是察覺到地底傳來了一聲震動, 似乎是由地底深處傳上來的, 這聲震動曠日持久, 迅速衍變成地震, 讓葉辭差點在樹上站立不穩!

“雪魄!”她高呼一聲,也不下樹了, 直接從樹上往下掉下去,反正她相信雪魄,會接住她的。

然而不等她往下降, 這棵看起來姿態曼妙的大樹忽而幻變了一個血盆大口來,無數尖銳的牙齒從裡面長出, 還吐著猩紅的信子。

蛇?

葉辭心中一驚, 眼看著就要掉到那個血盆大口裡了, 雪魄終於出擊,用自己的身體撞擊至這條巨蛇上。

葉辭這才發現原來這棵樹不是樹,而是一條由黑色巨蛇偽裝成的一棵大樹。

她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便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也擔心害怕自己手裡的大玉蘭花會變成一文不值的灰燼。

然而出乎所料地並沒有。

那朵花依然燦爛綻放在她掌中,微微閃著光。

葉辭心中微微安定下來,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聽見雪魄在旁邊“嘶嘶”亂叫示警了。

那棵大樹沒有了,葉辭自然也是失去了重心整個人直直地往下掉,雪魄正和那條突然出現的黑色巨蛇纏鬥著極難分身,這第一輪的地震暫時完結了,地上的裂縫極深,而葉辭恰好是往裂縫的方向掉進去!

“嘶嘶——”臭黑蛇,你是要害死我主人嗎?還是嫉妒我的美貌,好把我氣死了繼承我的地位?

雪魄懶得和這條巨蛇搏鬥,亂叫了幾聲之後便來到了葉辭身邊,將她穩穩接住,避過了地上的那個巨坑。

誰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蘇城會突然地震,葉辭害怕是因為她摘了這朵白玉蘭花引發了異象,可是現在也是無法挽回了。

花,她是勢在必得的。

“嘶——嘶——”你這條白蛇臭不要臉,老孃都活了上千年了,還稀罕你的什麼位置嗎?

那條黑蛇也嘶鳴著回覆雪魄的話語,聽得葉辭覺得迷之神秘。

沒想到這條大黑蛇居然是雌性!

“嘶嘶——”那你剛剛為什麼想吞食我的主人?你這蛇是餓太久了嗎?餓太久了的話就去喝水啊。

“嘶——嘶——”你們若無其事地摘了我的花,難道我不應該教訓教訓你的主人?

大黑蛇終於說出實話了,原來這條蛇是這朵花的守護獸,還真的是別出心裁,然而花她摘了下來之後是不會想著還回去的了,但是她自知自己理虧,唯有問道:“請問你想我們怎樣補償?”

“嘶——嘶——”也不需要你們怎樣補償了,隨便將這條蠢蛇抵押給我就好了。

“嘶?嘶嘶嘶!!!”雪魄還真是嚇了一跳,眼眸瞬間大睜,不可思議地看著它,原來你是這樣的蛇!

我把你當敵人,你卻想……

“嘶——嘶——”你要是不同意的話,花就給我留下。

大黑蛇不聽雪魄廢話,直接和葉辭談判。

雪魄立即可憐兮兮地看向葉辭,真的害怕她將自己給賣掉。

葉辭細細斟酌了一下,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道:“為什麼要將它留下?是要奴役它嗎?”

“嘶——嘶——”不是,讓它陪我玩一玩,玩個幾百年吧,我膩了自然會放它離開。

葉辭:“……”

雪魄:“……”qaq難道它真的要被關押幾百年嗎?

“除了雪魄其他什麼的都可以給你。”葉辭想了想說道。

“嘶——嘶——”這樣的話要不你帶我出去吧,我不想呆在這裡呢。

大黑蛇突然改口道。

“帶你出去?”葉辭理所當然不會馬上答應,哪知道它會不會在出去之後就馬上作亂?到時候她真的是死翹翹的了。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它的具體來歷啊,不好惹。

“嘶——嘶——”狡猾的人類,你是不同意?還是在想什麼奇怪的招式對付我?

“並沒有,我只是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不敢貿然帶你出去。”葉辭實話實說,“更何況,外面的情況已經翻天覆地了,而且局勢並不太平,你出去之後又想做什麼?”

“嘶——嘶——”老孃在這裡呆膩了你知道嗎?老孃想出去見見世面難道不行?

“也不是不行……”葉辭還在斟酌沉吟,似乎除了這個條件之外別的條件並不可行。

“嘶——嘶——”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吧,這朵玉蘭花必須由我來保質,不然你出了這處結界,這朵花立即枯萎。

如果這朵花枯萎了的話,就再也難尋第二朵千年玉蘭了。

起碼這裡是沒有第二朵了。

它見葉辭還在猶豫不決,只能加重了籌碼,反正她來這裡是取大白玉蘭的,帶回熱無功而返也是一件慘事。

葉辭聽到它這樣說禁不住微微銳了眉眼看向她,然而想了一會兒終究是答應下來,“花期是不是只有三天?”

“嘶——嘶——”你知道得還算挺多的,是這樣的,只有三天,過了三天即使不枯萎療效都要減半了。

說著,又“嘶”了一聲,八卦道:你是要救誰啊?

“一個很重要的人,我也必須要在三天之內趕回去。”葉辭松了一口氣,已經是徹底做好決定了,不再猶豫,而是問它怎樣保質這朵花。

“嘶——嘶——”很簡單的啦,大黑蛇分明是很高興,立即縮小了自己的身體,圍繞著那朵花變出了一個有著透明蓋罩的罐子,將整朵大玉蘭花給包裹其中,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

它又“嘶嘶”叫了幾聲,說道:其實那條蠢蛇也能夠這樣做,不過它不夠靈氣去滋養這朵花而已。唉,到了最後還是只能由老孃出馬了。

它這番話剛說完,也不等雪魄來懟它,地面上又傳來第二次震動,差點讓他們都站立不穩。

葉辭並不確定這是牆內的地震,還是整座蘇城的地震,如果是整座蘇城的地震的電話,那麼真的是有些棘手了。

蘇城裡有火山,而且還是活火山,誰人也不清楚這火山是什麼時候遺留下來的,總之就是沒有異動的時候相安無事,如果一有異動的話,整座城的人都會受到威脅了。

葉辭就算心中擔心,現在也無法多想,只能捧著那朵很不容易得回來的大白玉蘭花往結界外走。

此時蘇楚和崔東徽也在外面進來了,看到葉辭手中的巨大花朵,都有一瞬的震撼。

“葉辭,你將花取回來了?”蘇楚第一個先問道,語氣裡不掩驚訝。

“嗯,是的,具體情形我稍後再和你們說,你們這邊的情況又如何?我們能不能立即出去?我擔心蘇城地震。”葉辭直接將自己的顧慮給說出來。

但是不等崔東徽他們回答,整堵悲鳴牆忽而發出風聲呼嘯似的悲鳴,刮在人的耳朵之中來回拉扯著,讓人難受至極。

“我們也先出去再說。”蘇楚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反正他們想得到的東西都拿到手了,現在只需要平安離開這裡就可以了。

葉辭不再說話,看著蘇楚在他們腳下祭出陣法,暗念咒語之後便將他們送到了牆外。

可是牆外的情況正如葉辭所想的那般並不十分之好——

那座囂張的活火山開始往外噴湧出岩漿,附近都是百姓的尖叫聲和哭鬧聲,蘇家的人早已經出來主持眼前的情況了,可是這是大自然的威力,誰人都無能為力。

葉辭一看眼前的情況也心生緊張,她現在所能做的事情還是祭出法陣,幫蘇楚控制住活火山的爆發速度,然後讓他們將蘇城的人們給移至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蘇城的活火山是在蘇城背後,蘑菇雲已經在空中爆開,菸灰瀰漫至整個天空,將天空變得黑沉黑沉的,雲壓得很低,菸灰嗆得人有些難受。

葉辭不忍再看到一座城被攻陷,以至於元氣大傷,現在的局勢,任何的天災和人禍都會引發將來無法說清的後果,如果可以能夠盡力挽回的,最好盡力挽救。

“蘇楚,我和你一起過去控制住火山爆發的速度,然後你們就趁這段時間將人移至比較安全的地方?”葉辭試著提議,她知道雖然做法艱難,但是總好過什麼事情都不做。

“好,走吧,青龍也是能幫忙的。”

蘇楚說著已經是拔腿往火山爆發的地方跑去了,他們家的守護獸是青龍,青龍橫空出世將他、葉辭和崔東徽他們一同載到背上,然後前往火山爆發的地方。

以葉辭本來的意思是利用黃道十二宮的陣法再加上蘇楚的陣法,將火山爆發的時間給延遲,這個做法十分艱難,而且非常冒險,但是現在必須要這樣做,不然整座蘇城就要遭殃了!

“為什麼會突然火山爆發?”葉辭沒有搞明白,“難道之前毫無預兆?”

“天災,哪會有什麼預警?”蘇楚淺嘆一口氣,卻是看見在蘇城附近憑空出現了他們最害怕現在出現的犬孩和惡靈,甚至還有屍鱉!

骨笛被吹奏的聲音不斷傳來,蘇楚循目四望,終於尋找到了那個大喇嘛的身影,立即厲喝一聲,“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嗚——”

吹奏被打斷,骨笛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微微笑著看向葉辭、蘇楚和崔東徽,最後目光落在崔東徽身上,“我是來找回自己的盟友,不要再讓我孤身作戰了。”

葉辭聽他這般一說,馬上警惕地往崔東徽的方向看去,崔東徽不明所以,不明白為什麼大喇嘛會突然針對他,只能高聲喊道:“我根本不認識你,更加不是你的同盟,你想做一些什麼?”

“呵,是真的不認識我嗎?”大喇嘛不屑一笑,“但是我認識你啊。”

他說著,看著葉辭一點點變得蒼白的面容,緩慢吐字,“三途河、燈籠蟲、血蜂。”

他每說一個關鍵的字眼,葉辭的面色就白上一分,直至最後,面色已經變得死白起來。

崔東徽不明白他具體在說什麼,雖然他說的那些事情他都經歷過,然而,很顯然地,大喇嘛現在所說的並不是他所經歷過的事情,或許是同一件事情以不同的形式給說出來。

因為他看葉辭的面色很不對勁。

他有心想進一步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又是變故橫生,青龍不知為何突然長嘶一聲,聲音裡帶著痛苦悲鳴,它大概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不斷地晃動龍身,青龍龍身巨大,每一下的劇烈顫抖都能將龍背上的人給顛下去。

“嗷——”

不等他猜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龍背上突然發出白虎的怒吼,崔東徽循聲望去,看見白虎不知何時出現在龍尾之後,狠狠地一口又一口噬咬青龍的血肉,自相殘殺。

“白虎!”崔東徽並沒有為他自己的守護獸取名,然而他認得出這只額頭上只有右半虎紋的白虎就是他崔家的守護獸,剛才在悲鳴牆裡還替他找出了血蜂之王的高智商妖獸。

但是現在卻像是發了瘋一般在攻擊青龍。

它大概是咬得太歡了,對於崔東徽的呼喚置若罔聞,崔東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想要將虎符掏出讓它回到虎符裡,然而不等他進一步行動,大喇嘛的聲音便傳來了,“我的同盟,你還要呆在對方陣營裡多久?回到我這邊來的,也不要再壓抑白虎的天性了,你不是早就看鏡城不順眼了嗎?還在那邊猶豫幹什麼?”

“嗷——”

青龍受制,無論怎樣甩脫都甩不開尾巴處的白虎,崔東徽神色愈發凝重起來,不明白大喇嘛為什麼突然說他是他的同盟,為什麼要讓葉辭和蘇楚誤會他?

“葉辭,我和他毫無瓜葛……”

然,他並沒有機會將話說完,青龍忽而一個翻身將龍身上的三個人都甩了下來,直直地往火山爆發的地方甩過去,三人根本無法阻止自己下降的頹勢,只能直直地往下墜,雪魄預知到主人有危險也從蜻蜓眼裡出來將她接住,好歹是可以緩衝一下的。

“嗷——”

青龍又嘶吼一聲,這一聲帶著無限的沉重,它還被白虎糾纏著,對方已經將它的尾部咬得血肉模糊,它強忍著痛苦飛翔到自己主人下降的地方,想要將他和葉辭都兜回來。

可是剛剛將蘇楚給兜回來,再去兜葉辭的時候,葉辭懷裡一直護著的大玉蘭花卻是不小心掉了下來,直直地往下掉,葉辭驚呼一聲,根本想不到那麼多,也跟著那朵縹緲的大玉蘭花一起往下墜去。

她身上的披肩被風吹開,吹得獵獵作響,從上至下望去的話,會覺得她無所畏懼地在虛空中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到讓人陶醉其中。

她下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雪魄也趕不及去接住那朵玉蘭花,只能跟在葉辭身邊,一起往下墜去,直至在火山爆發的蘑菇雲中消失了身影。

這裡本是沙漠地帶,高溫,即使蘇城有綠洲涵養,可是再加上火山爆發的催動的話,空氣之中只會變得更加高溫,不要說一個人掉下去,就算說是像是雪魄這樣的異獸掉下去的話不死也會掉一層皮。

而葉辭這樣掉下去的話,等待著她的……或許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了吧。

崔東徽不敢多想,他也沒有搞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白虎前一刻還好端端的,現在卻突然發瘋,配合著大喇嘛所說的話,已經是很難讓別人不相信他不是和大喇嘛一夥的了。

有人在陷害他,明顯給他設了一個圈套。

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葉辭居然毫不懷疑便相信了。

這並不像是她的性格,她並不是事事都輕易相信別人的人,然而現在她好像沒什麼懷疑就相信了大喇嘛的片面之詞了,還因為白虎的搗亂,而讓她徹底在火山口旁消失了蹤跡!

崔東徽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心中像是多了一把刀子,來回地在他心上拉扯,拉得他血肉模糊的同時,完整的外表卻是讓人看不出端倪。

青龍到底是也將他給接住了,他和蘇楚都平安著地,可是這一場火山爆發無法被阻止,煙浪湧得一層濃稠過一層,細細計算,已經是有將近百年沒有動靜了這座火山,怪不得沒有人會在意這座像是死了一般的火山。

大喇嘛的刺耳骨笛聲持續傳來,他所帶來的那些詭異東西趁火打擊,密密匝匝地攻擊蘇城,企圖要將蘇城給奪下。

蘇家的軍隊已經出動,開始對抗這些異物。

現場混亂一片,死傷無數,熔岩開始留下來,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大喇嘛的低聲忽而變得高昂,指揮著那些異物爬到蘇城城牆的最高點,繼續下一輪攻擊。

而葉辭,早已經消失不見。

崔東徽落至地面之後才能將白虎給收了回來,他也顧不得蘇楚責怪的眼神,徑直往葉辭掉落的地方尋找而去。

蘇楚的守護獸被傷得這麼嚴重,蘇楚自然是藏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但是現在是無法與他計較的時候,可是還是忍不住在他轉身離開往前走的時候,大聲怒吼,“崔東徽你他娘的做了‘好事’真的不要不怕承認!你和大喇嘛勾結想要毀掉整個鏡城你是什麼心境?你生於鏡城長於鏡城,難道就對鏡城沒有一絲眷戀?非要和這樣來歷不明的人廝混在一起?”

“……鏡城,整個虛無之境,到底欠了你什麼?”

他說至最後語氣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連眼眶都是紅的,看得崔東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側過了頭去,再次重複道:“我都說了,我沒有和那個大喇嘛有勾結。”

“種種事實昭示著你和這件事有關,你還在逃避一些什麼?接受審判吧。”蘇楚眼底盡是失望的光,畢竟是多年摯友,就算不常見面,他們的兄弟情誼依然是在的。

“葉辭現在不見了,蘇城又有危機,現在不是‘審判’我的時候,”崔東徽十分諷刺地說道:“而是要先處理這些緊急事情的時候。”

他說罷不再管蘇楚的表情,徑直往前走去,徒留下蘇楚站在原地,面對著眼前持續噴湧而出的火山。

……

蘇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大喇嘛驅策著他那些異物不斷攻擊蘇城,崔東徽走進了火山爆發的範圍之後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葉辭自從龍背上掉下之後依然也是沒有看見她的蹤跡。

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葉辭很可能被火山灰燼吞噬,不是嗆死便是被火燒死。

蘇城這場動亂持續了足足三天,第三天的傍晚,戰火才逐漸平復下來,可是有些事情根本無法挽救了,斷壁殘垣,屍骸遍地,火山爆發時的難聞氣味充斥鼻端,聞得人頭暈,有不少人沒有受到大喇嘛的攻擊,卻是倒於這些火山爆發的殘留物之下,死於非命。

夕陽將蘇城照得格外悲壯,陽光將建築物的陰影打得很遠很遠,彷彿這樣好像模糊了悲傷,淨化了空氣,戰爭和天災過後的蘇城仍然是之前的蘇城,沒有半點變化。

祁白便是於這種情況下來到蘇城的,三天,這裡發生的事情足以傳到祁城,更何況他一直在留意著葉辭的動態。

得聞她從龍背上掉下,消失在爆發的火山附近,崔東徽前往尋找數天仍然沒有找到,他心神實在是不寧,不管不顧,便讓赤火載他來到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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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的情況也十分糟糕,雖則是有蘇卷耳贈予的方法可以緩解體內毒素的蔓延,然而終究是無法阻擋他身體惡化的趨勢,他能強撐至今天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本來想著,就算要死,也不要死在葉辭面前,然而當聽見她很有可能身死火山口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做到那般坦然,他根本就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不顧祁家的阻撓,他還是不管不顧地來到了這裡。

他趕了好幾天的路,身心俱疲,在戰爭廢墟之中先是找到了蘇楚,卻是沒有問到她的下落,只是指了一個方向讓他尋找。

蘇楚也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了,他的狀態不比祁白好上多少,而且青龍受傷,就算它再強悍,一時半刻它也是無法再起來戰鬥了。

整個蘇城,像是完全失去了庇護,被大喇嘛有機可乘。

“蘇楚,歇一歇,別太累。”祁白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從頭至尾只露出一雙眼睛來,他整副身體已經完全變至半透明了,連腳步都是虛浮的。

蘇楚聽了他的勸,卻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是沒拍到什麼有如實質的東西,禁不住一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裝扮,難以置信道:“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空蕩蕩的一片,可他又是能撐起這一身衣服,目光也是飄拂得不似活人。

“誠如你所想的,我大概命不久矣了。”祁白苦笑了一聲。

“葉辭那丫頭特地進了悲鳴牆給你找大玉蘭花治病你知道嗎?”

蘇楚突然說道,他並沒有想到祁白傷得這麼重,在虛無之境,身體開始消失,那是代表著這個人真的命不久矣了。

“我……不知道。”蘇卷耳只告訴他其一並沒有告訴他其二,他在事後也是逃也似的回到了祁家,根本沒有詳細打聽過她有要進悲鳴牆的意向。

蘇楚忍不住扼腕嘆息,“你們……她失蹤三天了!是整整三天啊!崔東徽疑似叛變了虛無之境,哪知道他找到葉辭的話,會對她做出一些什麼?”

“我現在就去找她。”祁白說道,而後不再多言,轉身繼續往前走,去往那片融化成廢墟的地方尋找。

葉辭並沒有如他們所猜想的死在火山爆發中,可是她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因為,她算是間接害死了崔東徽。

三天之前,在她出事之後,第一個找來的不是誰,而是崔東徽,原以為他找來這裡是要殺自己的,卻是沒有想到他要帶自己出去。

可是那時候火山已經開始爆發了,她從青龍上掉下來,一下子落到了火山口的邊緣,溫度高得幾乎可以燙死一個人的地方,她當時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就連雪魄為了保護她也被燒焦了皮肉,最後只能躲進蜻蜓眼裡。

那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回憶,在又一輪熔岩噴湧出來的時候,崔東徽及時趕到,而他卻是用他的生命換了她的,將她從火山口的邊緣給救了下來,然而他整個人卻是徹底被熔岩淹沒,再也尋不到任何的蹤跡。

這世間再無崔東徽,不論他做了好事還是壞事,不論他是否真的和大喇嘛勾結,這世間真的再無這個人了。

葉辭心中悲慼,又是懷著這般傷心的心情與火山附近的異物爭鬥了將近三天,他們大概是真的要將她置於死地,招招出擊都毫不留情,大概是為了死去的崔東徽報仇,所以才不斷上演車輪戰,弄至她身心疲憊,體力不支。

第三天黃昏,雪魄大概稍微好了一點兒了,也從蜻蜓眼裡出來強撐著出來幫她,她懷裡始終緊緊護住那朵千年大白玉蘭花,可是一直沒有動靜的大黑蛇此刻也禁不住出來提醒她,這已經是從悲鳴牆裡出來的第三天了,再不將花給有需要的人使用的話,這朵千年玉蘭也只能枯萎凋零,藥效盡失。

葉辭心中著急,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被困在這裡三天,蘇城的火山很大,她所在的地方又是特別偏僻的一處,就算現在她趕回去也是來不及了,她辛辛苦苦採回來的花他連見都沒有見就要消失不見嗎?

葉辭心中悲憤,連日來的孤身奮戰已經讓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她的雙眼已經睜不開了,可是眼前的敵人還是那麼多,仍舊在源源不斷地增加,心中那股絕望逐漸從她腳底漫溢至頭頂,讓她無法反抗,無能為力。

“雪魄,你別管我,將花帶走,去祁城,去祁城找祁白。”葉辭心慌得不行,痛恨自己拖了這麼久,拖到第三天,萬一她趕不及,藥效真的失效那怎麼辦?

他們兩人都要死嗎?

明明……還有許多事情都沒有完成啊,明明……他還能有機會活下去啊。

葉辭很不甘心,這股淹沒了她全身的絕望逼得她眼角流出了淚水,她明明是不想哭的,她明明還是要抗爭到底,可是現在她真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祁白,我真的很累了,我堅持了三天,足夠了吧?足夠的話,你也要撐住啊。

葉辭逐漸在那群犬孩和屍鱉面前倒下來,那些陰物看見負隅頑抗多時的敵人終於體力不支倒下,立即歡呼一聲上前想要噬咬她的屍體,在她的屍體消失之前,將她的屍體給啃噬殆盡,也是增加它們體力的方法之一。

更何況,五大家族之人的屍體對於它們來說就是至寶,它們覬覦已久。

葉辭幾乎要被這群陰物給淹沒了頭頂,她實在是太累了,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到來,像發了瘋那般噬咬她的身體。

“嚶——”

葉辭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在臨時之前會出現幻覺,她居然聽見耳邊出現了赤火的鳴叫。

雪魄本來按照葉辭的吩咐走遠了很長一段距離的了,聽到頭頂的鳴叫之後又返回來,驅趕葉辭身前的陰物。

赤火終於和祁白趕到了,看到底下有這麼多屍骸的同時,又看到葉辭周遭還有一大堆虎視眈眈的,只能先以鳴叫示警,再用火來嚇退它們。

葉辭身上傷了不少地方,意識也不清醒,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身上也沒有力氣爬起來,直至最後她落入至一個空落落的懷抱裡,鼻端縈繞著他熟悉的氣息,她才逐漸回過神來,往身後一望,望了很久之後才不確定道:“祁白?”

祁白看著這樣的她心痛至極,他已經不能完全觸控到她了,也不敢伸出自己那雙將近透明的手摸她的臉,怕她發現端倪,只能在斗篷之後輕應一句,“是我。”

簡單兩個字說出口,他覺得自己舌尖都要打顫,幾乎說不完整。

“是你就好,是你就好,”葉辭喜極而泣,根本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只能語無倫次地說道:“我給你找到了藥,找到了藥,你要不要試一試?你的身體還好吧,沒事吧,我趕得及吧……”

在沒有看見他之前,她還沒有那般害怕和無助,可是人真是很神奇的動物,在看見自己心心念念最想看見的那個人之後可以連最引以為傲的堅強都全部捨棄,在他面前失禮也不管不顧。

“先別說話,我暫時沒事,還能撐得住,我們先離開這裡好嗎?”祁白生怕這裡的陰物持續圍攻他們,他不敢在這裡多作逗留,便抱起了她,喚來了赤火,讓它載他們走。

赤火在半空中盤旋一圈,然後在低空打轉,讓祁白和葉辭趕緊上來,那些陰物很快就會捲土重來了。

葉辭渾身再也沒有力氣,任由祁白抱著她上了赤火的背,然後往高空處飛去,遠離這裡的戰火。

“雪魄,花呢?花在哪裡?”葉辭看著遠處地平線上還剩一線的天光,心中愈發緊張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讓雪魄將那朵儲存良好的花給拿出來,讓祁白解毒。

雪魄立即將花給捧至葉辭面前,只見那朵碩大的白玉蘭還在透明的容器中靜靜地開放著,彷彿真的避開了歲月的蝕刻,永遠花開不敗。

祁白看著這朵大白玉蘭花,發現這朵花只有三瓣花瓣,又是裝在這樣的容器之中心中有些好奇,但是並沒有問她,因為時間無多,問她的話,她又要解釋一番。

而事實上,葉辭好像又有一些懵,她並不知道這花是怎樣使用的,是塗在傷患處還是直接服用?

“嘶嘶——”

此時那大黑蛇忽而發聲了,說了一連串的服用方法,聽得葉辭都有些一頭霧水,在聽完全部說法之後,祁白發現她的臉色不知為何紅潤起來,害怕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關切問道:“阿辭,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很難服用?”

“……也不算是,”葉辭心中猶豫,但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對他說道:“就是有些麻煩,你待會兒別介意。”

“嗯?是怎樣麻煩?”祁白不願意她難做,如果真是很麻煩的話,她只要將全部方法告訴他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她再操心。

“需……需要我用嘴嚼爛了這花瓣然後喂你。”葉辭飛快地說出這句話,覺得這句話真的是羞恥至極,可是大黑蛇告訴她,她只有大概一刻鍾的時間,一刻鍾過後無論她是否採取行動,這朵大玉蘭花都要枯萎。

而她並沒有搞明白為什麼要她將花嚼爛再去喂他?這和他自己食用有什麼區別嗎?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不敢抬頭看他,又聽不見他的回應,只得繼續小聲問道:“祁白,你願意嗎?是不是嫌棄我髒……唔——”

不等她將話說完,祁白的唇齒便堵了過來,堵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他身上始終帶著那種風霜煙塵的味道,其實也有綠洲之水的清冽,這個吻並不十分確定,但是她感受到唇上決絕的意味,他也僅僅是親了親她便放開了她,“我願意。”

“咳——”

葉辭被他弄得無所適從,本來渾身就無力,這樣被他一弄,更加是提不起一絲力氣,但是還是強撐著,將透明容器開啟,摘下了第一瓣花瓣,然後含在嘴裡咀嚼,大玉蘭花的花瓣她還是第一次吃,味道有些澀,但接下來又有些許回甘,其實也不需要嚼這麼爛,只需要稍微嚼幾下就可以了。

她覺得咀嚼的程度差不多了,便看向祁白,傾身湊到他的唇邊,示意他張開嘴巴,她給他喂下去。

在這般莊重緊張的時刻祁白本不應該笑的,但是看著她憋紅了一張臉,想要專注地看著他又不敢看的模樣兒,他又有些感慨,微微抬起她的下頜,將她整張臉都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下,他微笑覆上了她的唇齒。

……實在是有些羞恥。

葉辭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卻是發現自己依然摸到空蕩蕩的衣物,禁不住問道:“你……的身體……”

“先專心喂藥,我待會兒再告訴你?”祁白含笑問道,他這麼淺淡又別有深意的一笑讓葉辭又不敢看他。

有了餵食第一塊的經驗,她很快就照本宣科喂了第二瓣、第三瓣,每次她都緊繃著一張臉對著他,但是每次觸碰到他的笑容,她總是落荒而逃。

祁白臉上的笑容愈發地多了起來了。

最後三瓣花瓣他都吞下了,葉辭立即緊張地觀察他身體的變化,赤火還載著他們在高空中兜風,一圈又一圈地來迴轉著,暫時遠離了戰火。

“祁白,你那個傷口好了點嗎?要不讓我看一看吧,好讓我心裡有個譜啊。”葉辭盯著他看了良久好像都沒有發現他有什麼明顯的變化,禁不住問已經幻變回本體的大黑蛇,“他服用了花瓣之後怎麼還沒有變化?”

“嘶——嘶——”大小姐你真以為這是神藥嗎?起碼要一晚吧,明天你再看看情況吧,還真沒有想到你這位傷得這麼重,還真的是遲一瞬這朵花的效用就沒有了。

“嗯……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傷得這麼重。”葉辭小聲答道,她摸了他的胸膛兩次,兩次都沒有摸到實物,那說明什麼?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很可能不知道在哪一天就消失不見了。

他原本是想自己找個地方度過人生的最後時光,然而她還是將他逼出來了。

這次見面之後,她不會再讓他逃的了。

因為,她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她不能失去祁白,也不能看著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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