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攻擊的落點都不得不精心給思考。
思考如何才能夠在不傷害到十三的基礎上同時做到儘可能的維持住局面。
擁有兩種元素的領域的卻當十三在江湖上無人能敵。
可是和林凡比起來自然是全方位的被壓制，可是也就只能這樣了。
林凡不是沒有想過透過什麼手段暫時脫離戰局將大帝優先拿下。
可是只要他以展現出來這方面的傾向，大帝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十三自盡。
那種毀天滅地的波動從十三身上散發出來的時候林凡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在將大帝拿下的同時救下十三。
這已經是個死局了。
“所以我當初讓你冷靜一點，不要這麼急切的跑來救你的寶貝徒弟。”
一個違和感極強的電子音從林凡的耳畔響起，語氣裡滿是無可奈何。
林凡也知道自己對十三生死未卜的情況失去了理智判斷的能力。
他很清楚自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腦子裡沒有什麼智者一般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保持冷靜的模式。
無論面上再怎麼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當情況擺在面前的時候還是沒有辦法無動於衷。
“如果你只會馬後炮的話，那就不要再說話了。要不然你幫我想想辦法也行。”
對腦海裡傳出來的聲音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懷疑，甚至很是自然的何其交流起來。
但是當這個聲音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一部分不幸的海族為之付出了被莫名其妙的氣勢震暈整整三天的悲慘代價。
真的是想要訴苦都不知道可以找誰。
“你要找我問辦法，這要怎麼弄？我都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只是能夠依靠系統和你進行交流而已，對你能夠做出的干涉小的可憐。”
“頂破天也就是能夠在你耳邊吼一嗓子讓你嚇一跳的地步。”
林凡一把將十三刺出的劍氣破碎，一邊放出一道狂風纏繞在她的身體上減緩她的動作。
“那你就閉嘴吧，讓我一個人，慢慢想辦法。”
電子音沉默了一會兒，林凡還以為它自覺地去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段時間林凡也算是問到了一些情況。
這個系統是有“客服”這種東西的。
不管這個聲音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探知到了系統背後的陰影，哪怕只是一絲一毫都是堪稱突破性的進展。
按照電子音的說法，除了和他聯絡之外還有很多別的事情要忙，也對他沒有什麼干涉能力，只能偶爾和他聊一聊天，提供一點建議。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對方說的，林凡也沒有蠢到全信。
“我去，你怎麼有這麼多的造物點啊？！”
按照原來的思路一邊慢慢的控制著狂風將十三的行為侷限著，然後一邊慢慢試探她身體裡的具體情況。
剛剛有了點進展，耳畔的一聲尖叫就讓林凡身子一僵，一道赤白的劍氣從他胯下幾公分的地方唰的一下穿過，惹得他一頭冷汗。
“不是，你怪叫著什麼呢？”
電子音全是無法理解的疑惑：“你為什麼有這麼多的造物點不用啊？你要是早點用了那裡用得上這麼麻煩？”
“我喜歡靠自己進步感覺怎麼了？你也沒說造物點就一定要全都用啊？”
“呃，這種事情還需要提示的嗎？隨便點兩下就能夠刷刷刷的甩出去一大片星爆氣流斬，boss倒地美女暗送秋波不都有了？”
根本不去管這傢伙口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不是不能夠遮蔽的話，林凡早就選擇……
“如果你有這麼多的造物點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幫幫你。”
肯定是早就選擇跟著客服大大一起走了。
林凡這裡正焦急上火呢，巴不得直接將大帝這個傢伙摁進坑裡揍他個三天三夜。聽到電子音說有辦法眼睛都是一亮。
“你也知道你不是第一個系統擁有者，你的很多前輩，不準確的說是所有前輩都比你這個扣扣嗖嗖的傢伙要發狠多了，劇本一大堆，道具也有一大片。我這裡還有他們資料的副本。”
“你不是說你是客服？這種東西是客服可以管的？”
“咳咳咳，”電子音乾咳一陣，最後高深莫測的解釋著，“你不懂我們的運作方式嘛。而且我身為一個客服，交資料的時候順便這麼儲存一份防止檔案丟失也是應該的呀。要為大家考慮的嘛。”
“你可真是個……”
“嗯？”電子音一下子就提高了音調。
“你可真是個大局觀滿滿的最佳員工呢！”
某個寂靜的房間裡，一個白髮齊肩，整齊的有些病態的女子盤坐著冥想。
一個像是VR眼睛一樣的東西籠罩在她的頭上，有規律的閃爍著蔚藍色的神秘光芒。
一根透明的像是用空氣鑄就的管道從這個眼睛上聯通向不知名的遠方，一股股流光順著管道消失。
突然，僵硬的彷佛從極點挖出來的冰坨一樣的臉上錯覺般的閃過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林凡那邊也得到了回應。
“曾經有一個系統使用者的修煉體系是專門研究魂魄的，它的一個劇本當中存在一個可以透過一個人的部分魂魄強行聚合其餘部分的結晶，屬於道具的範疇。”
林凡暗中瞥了一眼坐在皇位之上絲毫不覺得無聊，反而像是恨不得看著林凡和十三永恆廝殺下去的大帝，然後在腦海中詢問道：
“你確定這種手段可以將十三的魂魄奪回來嗎？不會出問題吧？！”
“可行性有九成，而且在這個使用者的記錄當中他曾經使用過這種結晶救過一個孩子。如果距離足夠短的話，這種結晶的效果好到不可思議，幾乎可以瞬間完成。而且強制性極高。”
“九成把握……”
如果前世的時候林凡不得不躺上手術檯而且醫生告訴他手術死亡的機率只有不到一成，九成可以成功的話他估計連猶豫都不會有片刻。
可是當這個九成出現在十三的生命上時，林凡卻滿腦子都是還有一成的可能會出事，會出現無法挽回的結局。
似乎是察覺到了林凡的遲疑，電子音都有些緊張：“我又不是七龍珠，你許個願就能夠隨心所欲。況且許願也要講道理的好吧。九成的機率不小了，只要你小心一點幾乎不會出現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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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辦吧！我要怎麼做！”
林凡心裡高喊一聲，像是為了給自己打氣一樣。
“堅持十個呼吸，我將劇本輸給終端，到時候你的造物點可能會被消耗非常大的一部分。這是違規操作，代價非常大的……”
“無所謂，趕快！老大我就看你的了！”
林凡一直沒有放出內天地來抵抗十三的領域，生怕這會對她的魂魄造成什麼影響。
十個呼吸也好，剛好可以讓他打算一下怎麼去靠近十三的位置。
繁華的梅花樹突然抖動，一片片溫柔的花瓣灑落，卻在瞬間化作鋒銳的劍光。
饒是林凡在此刻都不由得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一陣發寒。
但是他沒有退縮，反而上前一步將自己手中的熾焰神兵往前虛推。
不斷從林凡的體內吸收靈力的熾焰神兵越發的膨脹，最後已經成為了如同殿內頂樑柱一般的粗壯。
“好了！準備好，一個呼吸後落在你的左手心！”
林凡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看著眼前恍若花中精靈一般的英氣女子。
“十三，就讓師尊幫你好好看一看你這些年的努力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一直都像是一個木偶一樣的沉默的十三緩緩的張開了唇，吐出一個擲地有聲的詞語。
“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