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來,林凡對於噬魂老祖的認識也逐漸清晰。
他的天賦絕對算得上是能夠傲視百年之內毫無敵手的存在。
但是就是喜歡作死。
事實證明,人要作,就會死。
噬魂老祖官方認證。
所以林凡只是按時接收來自噬魂老祖收藏的知識,並沒有再和他做過什麼交易。
不過也正是從這些知識中,他認識到了噬魂老祖放在白狐國主身上的一魄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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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魄是噬魂老祖最強的一魄,而白狐國主體內的七魄亦是這一魄最強。
然而即便如此,白狐國主依舊被這一魄完全掌控。
在噬魂老祖的嘴裡就像是一個已經上好了雷管的炸藥包,隨時都可以引爆。
噬魂這人殘忍無情,變態嗜血……
隨便怎麼罵也不能改變一個事實:他很強。
即便是現在的林凡在他巔峰時刻也就是一個平A就要被重傷的水準。
就算因為種種原因他現在的實力大不如前,但是他都保證過的手段林凡還是給了七成信任的。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噬魂老祖口中信誓旦旦的包票,顯然沒有多少的信服力。
要不是噬魂老祖騙了自己,在白狐國主的身上做了什麼把戲,要不就是白狐國主那裡出了問題。
現在想想,自己之前從來沒有問過噬魂老祖關於白狐國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當時滿心都是即將嫁人時對遠在另外一片大陸上的趙夜清和十三的擔憂。
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白狐國主的情況。
在得知噬魂老祖能夠隨時讓他暴走之後,林凡就沒有再多花心思關注。
要現在召喚他出來問嗎?
可是在他已經知道自己能夠看穿謊言的情況下,打死也不說自己也不可能現在就真的把他給打死了。
一方面本來是打算帶到青丘緣和他孃親的墳前讓噬魂老祖謝罪的。
另一方面,鬼知道這個老東西在白狐國主的身上留下了什麼手段。
萬一到時候事情變得更麻煩了就不妙了。
想到這,林凡將已經快要摸到玉淨瓶的手指抽離。
“我們要跟上去了,你還堅持得住嗎?”
看著神情間已經開始有些疲倦的青九,林凡禮貌性的關懷了一句。
別人怎麼說都是個妹紙,雖然天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玩鳥。
但是別人還是個可可愛愛的妹紙。
不過林凡也不會因為她說要休息就停下來就是了。
頂多讓他一個人先回去。
“果然,能夠和女王大人成為互相扶持的人都是一樣的溫柔呢。”
青九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牙關在舌尖一咬。
鹹腥味在嘴裡散開,隨之而來的是將迷湖清洗而去的精神。
“沒事的,”
青九用一種不愧是你的讚賞目光將林凡看的有些發毛,
“大人您按照您的節奏來就好,我不會掉隊的。”
青衣客裡的姑娘是不是都……不太好?
之前那個雲兒也是這樣,老是站在角落裡看自己和夜姬聊天。
看著看著就會腦袋上冒起一團蘑孤雲,然後眼冒蚊香。
臉紅的就跟內出血了一樣。
現在這位倒是離那種境界還差點,不過這種眼神已經有雲兒的三分成色了。
“回去一定要讓青雅給這些青衣客的姑娘好好請個老師,這都是些什麼奇怪的視線啊。”
林凡滴咕兩聲,腳下氣血浮現,飛身而起。
青九緊隨其後。
…………
…………
看著待在入口處左右遲疑就是不肯進去的軍隊,蕭寬面上穩如老狗,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慌了。
“看來專業的就是專業的,我這點小把戲在他們的面前還是班門弄斧的水準嗎?”
心裡再不甘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心中暗自向著那位冥冥中守護者他們,為白狐國帶來了大殿下的白狐守護者禱告。
焦急的人顯然並不只有蕭寬一個,不少兄弟也在低聲禱告,嘴裡唸唸有詞的看著那只頓足在入口處的隊伍。
似乎是禱告起到了效果,那只隊伍居然真的開始試探性的向著內部進發。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遲疑,但是越往裡走居然越是快速。
這和蕭寬的預料完全是南轅北轍。
他很清楚沿著小道不斷向裡時那種越來越強的危機感。
那就好象是一把頂在胸膛上的利刃。
每往裡走一步,利刃就會深一分。
直到你感覺那種刺骨的鋒銳已經和你的心臟零距離接觸,而且有著非常充沛的意願想要負距離接觸一下的時候。
沒有人能夠毫不遲疑的前進,更別提還越來越快了。
“蕭寬!現在不是去考慮這些的時候!專心!”
拍拍臉將自己腦海裡的雜亂念頭都剔除,蕭寬專心致志的盯著走最前面的許琰的腳步。
他之前只將腳印延伸到了那個拐角處。
但凡是注意一點的人都能夠在經過拐角的第一時間注意到腳印中斷了。
明明是只有一條路可以走的死衚衕,“一大群人”卻這樣不翼而飛,理由呢?
這個時候無法避免的會陷入到思考中。
過程不會很長,也許只是一個轉眼就能反應過來他們是中陷阱了。
但是只要他們抓住了拐角處的那個瞬間,就算軍隊反應過來也無力回天。
只能在中招的同時接受一個名為後悔的Debuff。
除此之外沒有絲毫用處。
腳步一點點向前,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蕭寬的指尖上一樣讓他感同身受。
還差五步。
蕭寬抿住了嘴唇,抬起手舉在半空緩緩握拳。
還差四步。
白狐聖教的兄弟們咽了咽口水,將汗津津的雙手在身上的粗布衣角胡亂的擦了擦。
還差三步。
許琰好像發現了什麼,突然停住了腳步足足三個呼吸,然後才邁出下一步。
還有兩步!
不知道這個呼吸中咽了多少次的口水,蕭寬勐地發現自己居然好像從來就不知道怎麼咽口水一樣。
最後一步!
似有雷鳴於晴空炸響,高亮有力的字眼從天而降。
“動手!”
許琰呆呆的抬起頭,用他紅白相間的眼睛看向了頭頂的天空。
一個橢圓的陰影對著他的頭頂不偏不倚的落下。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命中註定。
他呆滯的後退一步,穿著軍靴的腳後跟磕在了一顆微微露出地面的石頭上。
打了一個蹣跚的許琰似乎意識到自己應該要逃跑,所以轉過身向前一撲。
可是還沒等他全身而退,巨石已經帶著惡狠狠的烈風落地。
溼軟的地面上瞬間凹陷下一個大坑。
許琰勐地大喊,各種各樣的粗**出。
因為他的兩條腿都沒來得及從巨石落地的地方逃出來。
現在倒好,也不用逃了。
都成番茄醬了。
“我這是在那裡!!!”
驚慌失措的許琰向著四周張望,想要找個人幫他躲避一下還沒有停止的石雨和箭鏃。
可是等他將四周的一切盡收眼簾,他更添兩份絕望。
奇形怪狀的巨石已經將他們的後路完全截斷。
現在山谷小道裡面的將士估計只有三百人不到。
算上屍體的話大約也就四百人的樣子。
其餘的都還在小道外面沒來得及進來。
而這剩下的三百人裡,幾乎沒有一個讓他覺得像是一個正常人。
明明大家都是他麾下的士兵。
都是和他朝夕相處的兄弟。
可是那些熟悉的臉再配上喪心病狂狀若野獸的笑容之後,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安心感。
只有深深的恐懼。
看著自己已經血肉模湖雙腿,一大片的血腥記憶衝進他的腦海。
“從今天起,你就是…………,為我所用…………,殺了……吃了……”
“別殺我!別殺我!”
“好香啊,是不是啊兄弟們!”
“還是這些年紀小的吃起來夠勁啊!爽!”
無邊無際的罪惡感奪走了許琰身上的每一絲溫度。
他顫抖著手,伸進自己的懷裡。
那是“他”之前留下來的一個紀念品。
“噗呲!”
一道血箭從他的胸膛濺射而出。
可是他卻只是呆呆的看著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隻小小的頭骨。
屬於嬰兒的。
人類的頭骨。
黑暗,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