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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玉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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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v購買比例是百分之三十, 防盜時間為12小時。到時自動替換  九黎共有九個部族,每族一姓, 由上古時代繁衍至今,避世而居。部族裡頭一直有個傳說,每逢百年便會降世一位族人,擁有預知未來的神技。而今正值亂世, 各國知道九黎的傳說,都爭相拉攏。大酋長韋堃(kun)為保九黎免受戰火之禍,決定答應毗鄰的後漢之請,選出一位巫女前往聯姻。

此刻, 爬滿青苔的蚩尤石像面前,九名來自各部族的巫女圍成一個弧形,身著祭祀的服飾,頭戴面具, 等待命運降臨。

韋姌跪在最後一個, 腿腳發麻, 強忍著沒動彈。她恍惚間聞到一股怪味,只覺得自己是緊張過了頭, 皺了皺鼻子, 沒有在意。

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前方, 韋堃祝禱完畢, 將籤筒遞給了第一名巫女。那巫女在籤筒中摸了陣, 抓了一支簽收進手裡。

忽然, 韋姌的眼前出現一個畫面:自己手舉最短的籤條, 成為了被選中的人。

她的身子猛地一震,身旁的妹妹韋妡(xin)小聲道:“阿姐別怕,不一定是你。何況你是替嬙姐姐來的,到時候就算被選中了,我們便求阿爹讓這抽籤不作數。”

韋姌面上點了點頭,心裡卻想,這麼莊嚴的儀式怎麼可能說不作數便不作數?但事已至此,她是萬不可能退縮的了。

韋堃最後將籤筒舉到韋姌面前,韋姌將僅剩的一支籤緊緊地抓在手心裡。心中暗自祈禱,不是她。

此時,韋堃張開手高聲道:“巫女們,將你們手中的籤條舉起來!讓我們看看祖神選中了誰!”

九名巫女依言照做,她們手中的籤條長短十分清楚。

“快看啊!最後那名巫女手裡的籤條最短!”

“咦,看那服飾好像是王氏的巫女,是王嬙麼?”

“嬙兒可憐啊,身為孤女,打小身子就不好,現在還要千里迢迢嫁到後漢去。”

在眾人的一片惋惜聲中,韋堃將韋姌手中的籤條拿起來檢視,尾部有記號,的確是他所標記的那根短籤,遂嘆了口氣道:“嬙兒,祖神選中了你。”

韋姌緩緩站起來,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阿爹,是我。”

韋堃見到她,猛地後退一步,面色發白:“夭夭,怎麼是你?簡直是胡鬧!”

圍觀的族民們譁然,紛紛往前湧了些,議論不絕。王氏的巫女面具怎麼會戴在韋姌的臉上?韋氏一族不是派韋妡前來抽籤了嗎?王嬙在哪兒?這祖神究竟是選了王嬙,還是選了韋姌?

韋堃皺著眉,朝左右喝道:“王嬙人呢?去把王嬙帶過來!”

韋姌深呼吸了口氣,上前道:“阿爹,不用去找嬙姐姐了,是女兒自願頂替她的。一切後果由女兒承擔。”

“你!”韋堃驚怒。不知人群中誰高聲喊道:

“韋姌巫女既然被祖神選中,當為我九黎族獻身!”

四下應和聲不斷。

“阿姐,怎麼辦……”韋妡抱著韋姌的手臂慌張地問道,嘴角卻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旁邊觀禮的人群中,幾名身穿漢人服飾的男子低聲交談。為首的男人雙手抱胸,目光直直地投在韋堃身上。

韋堃別無選擇,下令道:“來人啊,韋姌擾亂儀式,將她給我關起來!”

……

巫神廟地下荒廢的酒窖裡,溫度比地面還要低上幾分。韋姌身上的衣裳單薄,抱著胳膊連打了兩個很響的噴嚏。似有一隻夜行的老鼠被她嚇到,“吱吱”亂叫著逃開了。

韋姌無奈地笑了笑,手指在地上隨意地塗畫著。從來到這裡,她不僅擁有了這身體的全部記憶,還看到過三次不可思議的畫面。第一次是她在溪邊浣衣時,看見了自己水中的倒映,眼前鋪展開一個畫面:一間寬敞的屋宇,陳設考究,裡頭有紅紗帳,烏木床,正在輕輕晃動。一隻芊芊玉手從紅帳中伸出,然後另一只粗壯的男人手臂覆在那玉手上,十指緊扣。

畫面到這裡就消失了。她當時面紅耳赤,只當是幻覺。

第二次,是兩年前在山中遇見奄奄一息的公子均。他當時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衣貌蒙塵。韋姌本不願多管閒事,忽然眼前又出現一名男子,身著錦袍,有若芝蘭玉樹。她便鬼使神差地救了那人性命,沒想到他竟是後蜀國主最寵愛的小兒子孟靈均。因其才貌雙絕,高情遠致,世人習慣稱之為公子均。

兩年以來,這樣的事情再也沒有出現過。韋姌只當那些都是巧合。直至今夜之事再次證實了,她或許能夠預見未來。

韋姌頭疼地想,擁有這種能力實在算不得一樁好事。這是個尚且停留在“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時代。亂世之中,各國君主都需要神技來一統天下。可一旦亂世終結,神技就成了統治者的隱患。前朝那位同樣出身於九黎的國師最後死於非命,便是最好的例子。況且韋姌這半吊子的神技,也不是她想施展就能施展的,一切都得憑天意。

韋姌再次嘆了口氣,在地上畫了個大叉。這件事,她還是隱瞞不報比較好。

也不知道嬙姐姐現在如何了?下午她看見王嬙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韋妡又在旁邊攛掇,她腦子一熱,便替王嬙去了巫神廟。王嬙生性膽小懦弱,從前聽到蕭鐸的名字就瑟瑟發抖,如今要她去抽籤嫁給蕭鐸,自然是嚇出病了。她們有一同長大的情分,韋姌不能坐視不理。

更關鍵的是後漢這次來者不善,說是求親,更像是逼迫。後漢的使臣王汾表面上看只帶了三十兵士上山,但九黎山腳下不知還駐紮著多少兵馬。一個弄不好,九黎便會招來禍端。

後漢建國的時間不長,雄踞於黃河腹地,軍事實力強大,連北方驍勇好戰的契丹都不敢輕易南下。權臣蕭毅更是個說一不二的鐵血人物,民間甚至有歌謠傳唱:漢有蕭使相,不識劉君王。

蕭鐸雖然只是蕭毅的養子,但蕭毅一向對他視如己出,極為看重。蕭鐸娶妻,自然不會選一個病怏怏的新娘子。

所以若選中了王嬙,後漢未必會買賬。

韋姌正想著,酒窖頂上的石門忽然被開啟了,有一個人從石階上快步走下來,牆上的影子十分高大健壯。

待那人舉著火把出現,韋姌輕輕叫了一聲:“阿哥?”

黑暗中男人英俊的臉龐漸漸清晰,他將火把插入壁上,俯身抱住韋姌:“夭夭,叫你受苦了。”

“阿哥,我沒事。”韋姌拍了拍他的背,“倒是叫你擔心了。”

韋懋(mào)雙手捧著韋姌的臉,她整個人美好得如同春日枝頭新綻的一抹桃花,甚至連那灼灼其華的桃花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

這樣的人,怎麼能送去給蕭鐸糟蹋?韋懋忽然抓著韋姌的手說:“走,阿哥帶你出去!”

“不,阿哥!你不能這麼做!”韋姌彎著腰試圖阻止韋懋拉她,沒想到韋懋直接將她扛到了肩上。為了防止她掙扎亂叫,韋懋還特意將她擊昏了。

“夭夭,暫時委屈你。”韋懋扛著韋姌大步往前走。

這時,石階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幾個九黎的大漢衝下來,帶隊的青年伸手阻攔道:“懋……大祭司,您不能把夭夭姐帶走!”

“王燮(xiè),你要攔我?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夭夭嫁到鄴都去,嫁給那個姓蕭的魔頭?”韋懋皺著眉說道。

王燮雙手緊握成拳,一時沒有說話。他是王嬙的親弟,與韋姌同年,只略小幾個月,他們自小一同長大,感情甚篤。他知道那個蕭鐸,絕非良人。

蕭鐸時年二十四歲,任天雄軍指揮使,領鄴都留守之職。天雄軍是後漢最強大的牙兵,戰場上無往不勝。蕭鐸年紀輕輕便拜將,本事自然了得。

但去年,他的原配妻子被蜀人所擄,不幸身亡。他為了給妻子報仇,攻下了後蜀的鹽靈二州,還下令將俘虜的數千蜀兵在天水城外全部坑殺,過程駭人聽聞。之後,蕭鐸還將戰俘中的數十名蜀人少女賞給部下們玩弄,那夜軍營裡慘叫聲不斷,宛如地獄。第二日那些少女們不堪其辱,紛紛自盡,屍首在營前累成小山。

王燮無法想象若是韋姌嫁過去,蕭鐸會如何對待她。後蜀和後漢已然結下不共戴天的仇怨,後蜀的公子均又那樣喜歡韋姌……

思及此,他側身讓開:“大祭司帶夭夭姐走吧。你們誰都不準攔著!”

韋懋拍了下王燮的肩膀:“謝了,兄弟。”然後就扛著韋姌走上了石階。

“是的夫人。”秋芸恭敬地回道。

柴氏笑了一下,扶著秋芸站起來:“倒是個通透的丫頭。”

秋芸不解地望著柴氏,柴氏解釋道:“秀致入府短,沒有原主,自然對她忠心。在那四個侍女裡頭也長得最好。貴族裡的規矩,你不知道?”

秋芸愣了愣,才回過神來。難道是要留著,以後給軍使……?這個九黎的巫女當真大度。她也不想想,萬一日後秀致得了軍使的寵愛,她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或者說,這就是她想要的?

秋芸暗自琢磨著,柴氏已經要上床休息。此時,外間侍女齊聲喊道:“使相。”

她回過頭,看見蕭毅進來,笑著迎過去:“我以為您今夜去薛姨娘那邊,什麼都沒準備。”

“無需準備,我只是來看看你,同你說說話。”蕭毅坐在榻上說道。

柴氏讓屋中的侍女都退下去,親自去擰了一塊巾帕遞給蕭毅:“您瞧著,好像不大高興?”

蕭毅接過擦了把臉,沒有說話。

柴氏上前輕捶著他的肩膀:“可是因為楊信的事?您不是安撫了國公府的眾人,又放楊信離去了嗎?”

“紅姝,你是否覺得為夫無用?”蕭毅凝著眉,握住柴氏的手問道。

柴氏坐在他身旁,笑道:“在我心裡,您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從未變過。楊節帥當年對您有恩,你們又有同袍之義。他兒子的確是不大像話,但如今李籍忌憚您日深,哪怕楊節帥他們早有反心,終有一日與您兵戎相見,您也不該率先撕破臉,又給京城那邊多增話柄。您所做的,都有您的考量。無論將來保漢室或有別的打算,我都會追隨您。”

蕭毅抵著柴氏的額頭:“這麼多年,只有你最懂我。紅姝,能娶你為妻,乃是我一生之大幸。”

柴氏抬手環住他的肩膀,笑道:“能嫁給夫君何嘗不是我的福氣呢?您對茂先視如己出,我當真感激。”

蕭毅拍了拍她的手臂:“茂先很出色,我對他寄予厚望,不全是因你……聽說那個九黎的巫女來拜見過你了?如何?”

“模樣極好,性子也穩,與嘉惠不大一樣。只不過,茂先喜歡的終究……”柴氏欲言又止,輕搖了搖頭。

蕭毅面容嚴峻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心裡只有國公府的二丫頭。那丫頭還頗有些手段,早年便吊著他讓他得不到,最後變成了他心裡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念念不忘。他是個男人,也是個軍人,怎麼能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我早點掐斷他的念想,也是為他好。”

柴氏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既然韋姌人沒事了,你便讓薛氏著手準備他們的婚事,半個月之內完婚。記得不必辦得太隆重,賓客也只請些相熟的。魏國公心裡肯定不大痛快,我們這邊,禮數到了即可。”

“我明白。”柴氏點頭應道。

***

韋姌把小兔子抱回來之後,總算有了些事情忙。給它做了個舒服的小窩,又給它療傷。

柴氏定了半月之後為她和蕭鐸辦婚事。她現在並沒有當初那麼畏懼蕭鐸了,成親也只是走個形式。據秀致所說,蕭鐸娶了周嘉惠之後,從未踏入過她的院子,直到周嘉惠過世。那她的待遇估計也差不多,便不怎麼在意了。

小兔子很快適應了新環境,吃得也多了,時常從窩裡跑出來,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韋姌正在桌上搗藥,看到小兔子又跑到她腳邊,便用手指點了點它的頭:“小家夥,你是不是餓啦?再等等,月娘去給你找吃的了。”

“小姐!”秀致從門外跑進來,還來不及說話,薛氏和薛錦宜已經跟著進來了。

韋姌連忙放下藥杵子,胡亂擦了擦手,便站了起來。

薛氏聞到屋子裡一股藥草味,不禁皺了皺眉頭。再看到韋姌搗藥女的裝扮,心中想笑,面上卻強忍著,說道:“婚期近了,我過來看看,這兒可還有什麼要添置的?”

“多謝薛姨娘關心,東西齊備,不必再費心添置什麼。”

薛氏坐下來,秀致奉了茶。她喝了一口問道:“前幾日三小姐上街,逛得如何?”

韋姌早就想好了說辭,回答道:“我久居山中,沒見過像鄴都這樣繁華的城池,不免貪玩耽誤了時間。”

薛氏輕笑了一聲,看了看身邊的薛錦宜。薛錦宜正盯著那毛茸茸的兔子,感覺到薛氏的目光,忙開口道:“這是姑姑特意為你準備的一套頭面,給你添妝用的。”她手裡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幾樣黃金打造的首飾,金光閃耀。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韋姌開口拒絕,薛姨娘抬手道:“這也是夫人的意思,你遠嫁來我們蕭家,又代表著魏國公府,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薛氏提到蕭夫人,又提到魏國公府,韋姌好像不應該拒絕。何況當面駁了薛氏,怕得罪於她,韋姌便俯身道:“那就多謝姨娘了。”

秀致連忙上前要接過那托盤:“怎麼敢勞煩薛小姐……”

薛錦宜卻閃開了:“這頭面很是貴重,你別磕碰到了。你帶我去放喜服的地方,我親自將它擺好。”

秀致回頭看了韋姌一眼,韋姌點了點頭,她便領著薛錦宜去了。

過了一會兒,薛錦宜放好東西出來,薛氏起身道:“那我便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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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姌親自送她們到門口,等她們走遠了,才返回屋中。

***

蕭鐸忙於公事,也未在意內院準備他的婚禮。

明日,便是婚期了。

之前軍中的藥材告急,軍醫頻頻來求,而一直合作的薛家藥鋪卻遲遲交不出他們所需要的藥材來。此事弄得他頭疼不已,數夜難眠。幸好李延思找到了顧慎之,並用低於薛家的價格,填補了空缺。

李延思抱著賬本到蕭鐸的書房,一進門就說:“軍使,為這差事,屬下差點沒跑斷腿。”

蕭鐸正伏案寫字,聞言頭都沒抬:“辛苦了。”

李延思將賬本放下,拜了拜才說:“要說這顧慎之著實是個怪人。合他胃口的,白送都可以。不合他胃口的,千金難買。屬下先前要見他,著實廢了好大一番工夫,幸虧有個貴人相助。”

“你一個堂堂的鄴都副留守,還需要貴人?”

李延思道:“真是個貴人。雖然那姑娘幃帽遮面,但舉止談吐皆不俗。屬下連著去了三天,顧慎之都不見。她一進去,三言兩語就說動了顧慎之,您說神奇不神奇?而且這筆買賣談得很順利,顧慎之沒有半點為難,這才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蕭鐸終於擱筆道:“既如此,你當記下那姑娘的姓名,我好備禮派人前去道謝。”

李延思嘆氣道:“當時得知顧慎之要見,屬下高興得忘記了,現在想來也有些後悔。那姑娘必定是個絕頂美人……對了,還未恭喜軍使,即將大婚。”

見蕭鐸臉上並未有絲毫喜悅之情,李延思知道自己馬屁又拍在了馬腿上,悻悻地開啟扇子兀自扇了扇。

“賬本放在這兒,我稍後再看,你先回去吧。”蕭鐸道。

李延思拱手告退。

蕭鐸靠在椅背上,閉目揉了揉晴明穴。他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草木之氣,睜開眼睛,便看見了手腕上的忘憂草結。這些天,他沒有去內院,也未聽到半點有關她的訊息,還是隨口問了乳母朱嬤嬤一句,才知道她前些時日外出了一趟,薛氏和薛錦宜去找過她,送了一套頭面。

但也僅此而已了。

她生活在這蕭府的內院之中,無聲無息,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她也不像以往任何一個在他身邊出現過的女人,對他有所求或是需要他。這樣的冷漠,既讓他輕鬆,又有些挫敗。

蕭鐸站起來,推開橫排窗,外面的池塘盡浮著枯敗的蓮葉。因為那人獨喜歡蓮花,便為她種了這滿塘的白蓮,她卻一次都沒有來看過。輾轉經年,花開花敗,都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窗下的矮櫃上放著一個小巧的紅漆雲紋盒子,蕭鐸順手開啟,裡面是些破碎的玉片。這原本是只白玉蟬,由他的生母傳給他的。他少年時滿懷心意地贈給那人,那人後來卻當著他的面狠狠摔碎。

她其實從未喜歡過他吧?只是想看自己圍著她轉,對她有求必應。因她當初救了不會水的自己而埋下的情根,縱有所期,時至今日,也全部清醒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卑微無知的賣貨郎,她也不是那個笑容燦爛的天之驕女。

如今還在找尋她的原因,不過是為了還當年的那段情分。無論旁人如何誤解,他都不欲多言。他自己清楚,關於那場無疾而終的單相思,已如隨風而落的花葉,埋進泥土裡了。

這樣想著,蕭鐸將漆盒蓋上,鎖進了八寶架上的一個匣子裡,轉身離開了書房。

裴謙清點了人數,楊信在馮氏的禪房前稟了一聲,便帶著人馬下山離去了。他腦海中始終印著韋姌的模樣,不由問裴謙:“這個魏國公府的三小姐是什麼來歷?本軍使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魏國公有三個女兒?”

裴謙回道:“軍使忘了?就是那個九黎族的巫女,因為要嫁給蕭軍使,使相便讓魏國公認作女兒。”

“哦,這周宗彥肚量還真是大。自己的長女才死了一年多,又幫著蕭鐸續絃……我想起來了,這個姑娘是不是公子均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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