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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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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進了城, 直奔魏國公府邸而去。

沒想到周宗彥的夫人馮氏一早就帶著下人在門口親迎。

她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韋姌,顫顫巍巍地迎上去,拉著韋姌不停地說:“像啊, 真像啊!你們瞧她, 生得跟惠兒和敏敏可像?”

旁邊的人不好忤逆她的意思, 只得點頭附和。

韋姌一頭霧水,她與這周夫人可是初次見面, 一時拿捏不好分寸。恰好,韋懋和王汾走過來。王汾向馮氏行過禮之後,小聲對韋姌說:“周夫人精神不大好,你且順著她的意便是。”

韋姌點了點頭, 見馮氏身子單薄, 雙手凍得冰涼, 連忙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加在她的身上:“讓您久等了。”

“來, 快隨我進來。”馮氏拉著韋姌進去, 一行人便跟在後面。周宗彥此刻不在府中,管家便讓幾人在明堂稍作休整。周夫人拉著韋姌說了幾句話, 直到侍女喊她回去喝藥,她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韋姌問王汾:“大人可知道夫人得的是什麼病?”

王汾解釋道:“此事說來話長。國公夫人原來生有三個女兒, 小女兒兩歲的時候便夭折了, 自此精神就不大好。好在經過數年的調養, 已然有點起色。怎知去年軍使的夫人猝然離世, 她大受打擊,竟臥床不起。此番將姑娘認作女兒,想必也是個慰藉罷了。”

韋姌點了點頭,心中對馮氏生出幾分同情來。她自幼喪母,馮氏失去了兩個女兒,倒也是同病相憐。

這時,下人跑進來稟報道:“國公回府了。”

眾人連忙起身相迎。

周宗彥聽聞王汾等人已經到達,便放下衙署裡頭的事回來一探究竟。長女過世沒多久,使相便又要蕭鐸娶妻,現在這新妻居然還要塞給他做女兒,他心中自然十分抗拒。哪知病中的馮氏聽說韋姌要來,不但精神好了許多,還命下人精心佈置住處,添了許多女兒家用的東西。

他不好掃妻子的興,只能默許了認親一事。

周宗彥見到韋姌之後,自是十分震撼。他自己的兩個女兒,已經是大漢數一數二的美人,沒想到這個認來的女兒,也完全不遜色。他不由得又想起當年一個方士所言,他周家會有一門三後的至尊榮耀。

韋姌依照禮制,在王汾的見證下,向周宗彥行了跪拜禮,喚了聲“父親”。周宗彥只淡淡地應了,便吩咐侍女帶她前往住處安置。

韋姌被安排住在府中東院,屋子裡的一應器物全都是嶄新的,並飾以少女最喜歡的桃色帷幔,綴以珠玉,馮氏還派了四名得力的侍女前來照顧。

陽月與侍女們共同收拾韋姌的行裝,其中一名年紀大些的侍女上前恭敬地說道:“奴婢叫夕照,入府時間比她們都要久些,原本在夫人身邊伺候。小姐要不要先沐浴換身衣服?奴婢們已經把東西都備好了。”

韋姌低頭,見自己還穿著九黎的服飾,心想入鄉隨俗,便點頭應允了。

屋中抬入木桶,架起屏風。韋姌還沒試過沐浴被這麼多人圍觀伺候,心中有些緊張,面上卻強裝鎮定。夕照為她寬了衣裳,扶著她進入浴桶中。水汽氤氳,韋姌周身的寒冷好像都被熱水驅散,取而代之的是流過四肢百骸的一種放鬆舒暢。

她愜意地閉上眼睛,漸漸就有些乏了。

夕照體貼地幫韋姌把長髮綰起,小心地擦拭她的皮膚,動作十分輕柔。陽月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她初來漢地,並不懂這裡的禮儀風俗,先靜觀為好,省得出錯。

等到沐浴完,侍女捧來簇新的衣飾,請韋姌坐在妝臺前,幫她打扮起來。時人尚簡,歷經前朝的盛世繁華之後,便是百年的戰亂,至今天下仍未一統。魏國公勤儉也是出了名的,是以國公府的東西,用料成色都不算奢華。

侍女將韋姌的頭髮上半股梳成髻,插上金銀花簪子,又挑了兩支流蘇銀質耳墜,在她臉上淡施脂粉。一身茜色的羅衫,窄袖收身的剪裁,襯得她身姿窈窕纖細。領子和袖口繡著蝴蝶芍藥瓔珞紋,葉做藍綠色,花呈桃紅色,蝶是黃色,更添了幾分活潑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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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韋姌打扮好,陽月只覺得眼前一亮,身旁侍女紛紛誇讚:“小姐換了身衣裳,更像是仙女下凡了。”

一個侍女口快說道:“比咱們二小姐還好看呢。”

夕照看了那名侍女一眼,侍女連忙低頭不敢再言了。

氣氛變得有絲古怪,韋姌笑道:“我肚子有些餓了,姐姐這兒可有吃食?簡單的菜式就可以了。”

“小姐稍待,奴婢這就去準備。”夕照應了聲,便帶著侍女出去張羅了。隱約還聽到她呵斥了方才那小侍女兩句。

陽月走到韋姌身邊,幫著理了理她衣服上的襟帶,小聲道:“這魏國公的二小姐不知有什麼稀奇?竟連提都不讓提。今日也未曾在府中瞧見。”

韋姌回道:“這二小姐倒也不是稀奇,只不過離家出走有幾年了,看樣子是還沒有回來。”

陽月一愣:“巫女是如何知道的?”

“我是聽……孟靈均說的。”韋姌低頭似不經意地提起。

兩年前她救了孟靈均之後,孟靈均便在九黎住了一段時日,不僅教她讀書,也與她說些天下事。他提起過這位魏國公府的二小姐周嘉敏。說她不僅美貌出眾,才藝智慧都堪稱當今天下女子中的翹楚。但她不顧如山海般的追求者,只給父母留了張紙,說要遊歷天下各國,然後便瀟瀟灑灑地離家了。

在這個時代,能說走就走,丟下一切的女子,委實不簡單。也是今日到了魏國公府,韋姌才從記憶的角落裡翻出此事。

不僅如此,韋姌還隱約記得當時孟靈均說道:“姌姌,你可知這位二小姐的眾多追求者中,最有名的便是那青梅竹馬的蕭鐸……”

……

周宗彥特別設宴款待王汾和韋懋。王汾餓了幾月,看見眼前的大魚大肉自然是不客氣地大快朵頤。而韋懋吃得並不多,更多時候在出神想事情。

席間,周府的舞姬前來獻舞,酒過三巡,王汾已喝得雙眼迷離,東倒西歪。周宗彥命兩名侍女扶他去休息,又派人安置好了韋懋,自己則去往書房。

部下前來稟報:“屬下已經在復州一帶打聽過了,還是沒有二小姐的訊息。”

周宗彥沉吟了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部下恭敬地退出去了。

周宗彥走到窗邊,本因寒夜風涼,要把窗戶關上,抬頭看到夜空中的星河璀璨,思及周嘉敏,不禁悵惘。若不是每月不知從何方寄來的信箋上的寥寥數語,他幾乎要以為她不在人世了。

當年諸般陰差陽錯,致使周嘉惠先嫁給了蕭鐸,周嘉敏悲憤離家,至今未歸。去年周嘉惠出殯,馮氏久病,都未見這不孝女回來。

但周宗彥心裡仍然牽掛著她。他打小最為疼愛周嘉敏,視若掌上明珠。蕭鐸便是要再娶,也該娶敏敏才是……

“國公!”下人在外面叫道,“使相送來一封急函!”

“呈進來。”周宗彥終於關上窗子,轉身言道。

……

韋姌換了新的屋子和床,睡得並不踏實。輾轉反側一夜,後半宿的時候方才入眠。

夢裡,她又見到了紅帷帳,空氣裡明顯有歡愛的氣息。

帳裡的兩具身體赤-裸交纏,一男一女。女的嬌小,男的健碩。她分明看見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女子正是她自己,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只能看到背後,看不清臉。

男人身上筋肉結實,身量高大,而她則滿臉通紅,頭髮披散在床上,口裡發出羞人的吟哦。

男人捧著她的臉,深深地親吻她。

她的雙手攀著男人的肩膀,身體被撞得一上一下。

“夭夭,我的心肝。”男人的聲音低啞,有些含糊不清,但滿懷愛意。兩人唾液相濡,她嬌軟地嗔道:“夫君……別……那裡……啊!”

韋姌嚇得驚坐起,發現只不過是個夢罷了。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夢中的一切太過真實,也太過詭異。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知道夢裡的男人是誰,只覺得臉紅心跳一切都像是親身經歷般。那是她的未來嗎?那個喚她的男人是……蕭鐸?

不可能……她自己都覺得荒誕。可神技到現在都沒有出過差錯。

韋姌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還是掀開被子下床喝水。睡在外間的陽月聽見動靜,輕聲問道:“巫女醒了嗎?”

“沒事,月娘。我只是口渴,起來喝點水,你先睡吧。”韋姌輕聲道。

陽月應了一聲,便沒有動靜了。

等一杯水喝下,韋姌覺得心緒平復了些,復又回到床上入睡,這次沒有再做夢。

第二日,韋姌一早就跟著夕照去北院馮氏的住處請安。周宗彥雖貴為國公,但僅有一妻,沒有納妾,府裡的人口也十分簡單。馮氏的精神看起來很好,只不過一直不肯喝侍女端來的湯藥。

侍女跪在塌旁,勸道:“夫人,藥還是要按時喝的。”

沒想到馮氏耍起了小孩子脾氣:“這麼難喝的藥,天天喝!今日不想喝。”

侍女匍匐在地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勸了的話,怕惹惱夫人,不勸的話,回頭國公怪罪下來,她也是難辭其咎。

韋姌將侍女手邊的湯藥捧起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的確苦味沖鼻。她笑著對馮氏說:“母親請稍等我片刻。”然後便起身,帶著陽月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拿著一碟圓圓的黑丸子進來,坐在馮氏身邊道:“母親來試試這個。”

侍女連忙起身阻攔:“夫人身子不好,不可以隨便亂吃東西的!”

這時,素日裡負責照顧馮氏的醫士走進來道:“不用擔心,這藥丸是老夫親眼看著小姐做的,藥效跟那碗湯藥是一樣的。夫人可先服用看看。”

侍女這才不快地退開了。

馮氏拿了一粒藥丸放在嘴裡,發現是甜的,很容易就能吞嚥。

待馮氏服下全部三粒藥丸之後,拉著韋姌的手,親切地問:“孩子,你怎麼會做這樣的東西?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

陽月替她開口問道:“那婚期定了什麼時候?”

“鄴都那邊說越快越好,使相的意思是過了元夕,就儘快把小姐送過去。奴婢奉國公爺的命過來報個信,請小姐心裡有個準備。”

韋姌沒想到蕭鐸非但不介意她曾被人擄走一夜,反而把婚期提前了這許多。沒有幾日便是元夕了。

韋姌也沒興致再掛燈籠了,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間,坐在桌子旁發呆。這些日子過得太平順了,她幾乎就要忘記了前面還有什麼在等著她。此時婚期迫近,她才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

一個殺了數千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將女戰俘隨意賞給部下玩弄的男人,必定渾身戾氣,極難親近。任憑那兩個嬤嬤說破了嘴皮子,什麼軍使器貌英偉,龍章鳳姿,她是半點也不信。

萬一成親那夜,他便狂性大發,要殺了自己,或者看她不順眼,將她隨意賜予手下……那她該如何應對?她雖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也不喜歡英年早逝,更不喜歡死得太難看。

韋姌敲著腦袋,愁眉不展,陽月坐在她身旁嘆道:“小姐可是怕了?”

韋姌嘴硬道:“我不是怕,只是有些緊張。畢竟婚期突然提前了。”

陽月也不戳穿她,只說:“奴婢這幾日混在洗衣房,倒是聽了些事情,小姐想不想知道?蕭鐸在漢人的眼裡,與在我們眼中是大不同的。”

“怎麼說?”

“奴婢聽說,蕭鐸原本是蕭毅的內侄,應該喊他一聲姑父。幼年時,蕭鐸家中出了變故,父母雙亡,他的姑姑柴氏剛好沒有生育,便將他過繼到膝下,認為兒子。蕭毅年輕時候酗酒好賭,不過是澤潞節度使李繼韜麾下的一名牙兵,還因殺人坐過牢。蕭鐸小小年紀,為貼補家計,便出去販茶賣貨,十分懂事。”

韋姌想到阿哥和阿爹口中那個成熟穩重,精於謀略的蕭使相,很難與陽月所說的這個走馬鬥雞的年輕人聯絡在一起。而那個戰功赫赫的天雄軍指揮使蕭鐸跟小小的賣貨郎也完全掛不上鉤。

陽月接著說道:“至於與後蜀的那一戰,據說並不全是為了他原來的夫人,具體的原因,恐怕只有天雄軍的將領才知道了。當時守城的後蜀將士負隅頑抗,城破之後還率軍在巷弄中死戰,導致後漢的軍隊亦是傷亡慘重。蕭鐸本有意放蜀兵一條生路,哪知他們非但誓死不降,還說活著便會殺光漢軍,蕭鐸這才下令將他們全部殺死。那些女戰俘的事,也與蕭鐸無關。是天雄軍的一名將領趁蕭鐸不在營中,擅自做主,事後蕭鐸也將那名將領斬首示眾了。”

韋姌點了點頭,這麼說,那些傳言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她們還說中原連年混戰,朝代更替頻繁,其實屠城殺人的事屢見不鮮。蕭鐸若真是如世人傳言的那般可怕,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投奔效忠於他呢?畢竟年紀輕輕就能做到指揮使這樣的高位,憑的都是真本事。”

韋姌讀過歷史,知道在亂世當用重典。她先前在九黎,對族民們恐懼蕭鐸的事耳濡目染,先入為主地否定了蕭鐸,卻忘記了在所處的這個時代背景下,蕭鐸所為也無可厚非。

中原大地連年割據混戰,天下都在等一個明君聖主出現。

她雖不見得對蕭鐸立刻改觀,但好歹不是畏之如同猛獸蛇蠍了。也許小心與他周旋,她還是能撿回條小命的。

正月十六,周宗彥派霍甲送韋姌嫁往鄴都。

韋姌穿著喜服,去北院拜別馮氏。馮氏拉著她的手,依依不捨道:“小姌,好好照顧自己,缺什麼就派人回來說一聲。”

這短短時間的相處,韋姌已經把馮氏視作親人,她跪下磕頭道:“母親多保重。女兒無法再在您膝前盡孝,惟願您平安康健。”

馮氏忍不住落淚,與韋姌抱在一起,哭作一團,直到周宗彥派人進來催促。

馮氏又親自將韋姌送出府。

周宗彥見馮氏出來,連忙將披風解了為她披上:“外面風大,夫人出來做什麼?”

馮氏瞥了他一眼,只管把手上的玉鐲摘下來,要套在韋姌的手上。

“母親,萬萬使不得!”韋姌推拒。

“拿著,這是母親添給你的嫁妝。你姐姐出嫁的時候,也是如此。”馮氏拉著韋姌,當著眾人的面,將玉鐲套在了她的手上。

韋姌知馮氏的心意,萬分感激,跪下行了個長禮。

周宗彥也沒說什麼,只道:“時候不早了,上路吧。”

陽月扶著韋姌上了馬車,韋姌掀開車窗上的簾子,伸出手拉著馮氏:“母親,您身子不好,趕緊進去吧。若有機會,我一定回來探望您。”

馮氏握著她的手,連聲應好,涕淚漣漣。這一幕母女情深,映在了許多人的腦海裡。以至於此後無人再敢說韋姌只是周宗彥認下的義女,在魏國公府裡頭無半點分量。

青州前去鄴都,途徑淄州,齊州,博州,路上大概是半月的路程。淄州和齊州還是平盧節度使楊守貞所轄,但到了博州便進入了天雄節度使的轄區,何況鄴都那邊還專門派了人到博州接應。

來接應的人是蕭鐸麾下的都虞候魏緒,乃是一員猛將。他親率五十名部眾,已從鄴都出發。

到達齊州的那一夜,天色已晚。因為下午有小雨,耽擱了行程。客棧裡沒有空餘的房間,霍甲便命人去問問齊州刺史,官邸可否借用一夜。齊州刺史聽說是魏國公府的送親隊伍來了,也顧不得睡眼朦朧,推開身邊的小妾就火燒火燎地跑到霍甲面前,畢恭畢敬地把一行人引到官邸去了。

官邸還算乾淨整潔,陽月燒了熱水端來給韋姌:“時候不早了,小姐簡單梳洗下就睡吧。奴婢知道小姐愛乾淨,但出門在外,沒辦法那麼講究。”

韋姌點了點頭,梳洗完便上床休息了。但她睜著眼一直睡不著,眼見著離鄴都越來越近,她心裡的不安也越來越重,有時候甚至有一走了之的衝動。

可想到九黎,想到阿哥阿爹,她只能咬牙忍著。

後半夜,韋姌被一片嘈雜聲吵醒。她下意識地喚了聲“月娘”,卻沒聽到回應。接著房間的門猛地被撞開,她驚坐起,帳外黑蒙蒙的,彷彿有一個人跌跌撞撞過來。

“誰!”她連忙拿過放在一旁的外衣迅速披上。

“美人……美人是我。”帳外飄過來一陣酒氣,聲音聽著熟悉。

那人掀開帳子,竟是楊信!

韋姌下意識地往枕頭底下摸了摸,摸出一把匕首來:“你別過來!”這匕首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蕭鐸的,沒想到在此處派上了用場。

她的手在劇烈地發抖,匕首都要拿不穩,心底的恐懼蔓延至全身。她深知自己不是楊信的對手,這麼做是不自量力。

“美人,蕭鐸那廝心中另有所愛,你嫁過去,也是守活寡。倒不如跟了我,我定會好好疼你,視你如珠如玉,如何?”楊信說著便撲過來,韋姌順勢劃了他的胳膊,翻身躲開,就要掀開簾帳逃出去。

楊信倒在床上,捂著手臂,不緊不慢道:“這齊州是我楊家的地盤,你能逃到哪裡去?那些與你同來的人,性命可都捏在我手裡。”

韋姌只覺得兜頭一盆冷水,不得不停住了。

“楊信,我是魏國公府的三小姐,蕭鐸之妻,你這麼做,可有想過後果?”她抑制住聲音中的一絲顫抖,鎮定地說道。

楊信高傲地笑道:“我並不怕蕭鐸,更不怕魏國公府。不過是聽說了一件事,不得不來找你求證。”

“什麼事?”韋姌耐著性子與他周旋。

“我聽說,有件傳國重器藏於你九黎山中。可有此事?”

韋姌的心突突跳了兩下,平靜地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九黎族避世而居,一向與世無爭,哪來什麼傳國重器?”

楊信笑了一聲,起身走到韋姌面前:“我若無確信的證據,也不會貿然來此,此話當然是你九黎族人親口傳出的。你身為大酋長之女,自然也是下一任大酋長的人選之一,你會不知道此事?韋姌巫女,我的耐心有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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