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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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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爬滿青苔的蚩尤石像面前, 九名來自各部族的巫女圍成一個弧形,身著祭祀的服飾,頭戴面具,等待命運降臨。

韋姌跪在最後一個, 腿腳發麻, 強忍著沒動彈。她恍惚間聞到一股怪味, 只覺得自己是緊張過了頭, 皺了皺鼻子, 沒有在意。

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前方,韋堃祝禱完畢,將籤筒遞給了第一名巫女。那巫女在籤筒中摸了陣, 抓了一支簽收進手裡。

忽然, 韋姌的眼前出現一個畫面:自己手舉最短的籤條,成為了被選中的人。

她的身子猛地一震, 身旁的妹妹韋妡(xin)小聲道:“阿姐別怕, 不一定是你。何況你是替嬙姐姐來的, 到時候就算被選中了,我們便求阿爹讓這抽籤不作數。”

韋姌面上點了點頭,心裡卻想, 這麼莊嚴的儀式怎麼可能說不作數便不作數?但事已至此, 她是萬不可能退縮的了。

韋堃最後將籤筒舉到韋姌面前, 韋姌將僅剩的一支籤緊緊地抓在手心裡。心中暗自祈禱, 不是她。

此時,韋堃張開手高聲道:“巫女們,將你們手中的籤條舉起來!讓我們看看祖神選中了誰!”

九名巫女依言照做,她們手中的籤條長短十分清楚。

“快看啊!最後那名巫女手裡的籤條最短!”

“咦,看那服飾好像是王氏的巫女,是王嬙麼?”

“嬙兒可憐啊,身為孤女,打小身子就不好,現在還要千里迢迢嫁到後漢去。”

在眾人的一片惋惜聲中,韋堃將韋姌手中的籤條拿起來檢視,尾部有記號,的確是他所標記的那根短籤,遂嘆了口氣道:“嬙兒,祖神選中了你。”

韋姌緩緩站起來,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阿爹,是我。”

韋堃見到她,猛地後退一步,面色發白:“夭夭,怎麼是你?簡直是胡鬧!”

圍觀的族民們譁然,紛紛往前湧了些,議論不絕。王氏的巫女面具怎麼會戴在韋姌的臉上?韋氏一族不是派韋妡前來抽籤了嗎?王嬙在哪兒?這祖神究竟是選了王嬙,還是選了韋姌?

韋堃皺著眉,朝左右喝道:“王嬙人呢?去把王嬙帶過來!”

韋姌深呼吸了口氣,上前道:“阿爹,不用去找嬙姐姐了,是女兒自願頂替她的。一切後果由女兒承擔。”

“你!”韋堃驚怒。不知人群中誰高聲喊道:

“韋姌巫女既然被祖神選中,當為我九黎族獻身!”

四下應和聲不斷。

“阿姐,怎麼辦……”韋妡抱著韋姌的手臂慌張地問道,嘴角卻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旁邊觀禮的人群中,幾名身穿漢人服飾的男子低聲交談。為首的男人雙手抱胸,目光直直地投在韋堃身上。

韋堃別無選擇,下令道:“來人啊,韋姌擾亂儀式,將她給我關起來!”

……

巫神廟地下荒廢的酒窖裡,溫度比地面還要低上幾分。韋姌身上的衣裳單薄,抱著胳膊連打了兩個很響的噴嚏。似有一隻夜行的老鼠被她嚇到,“吱吱”亂叫著逃開了。

韋姌無奈地笑了笑,手指在地上隨意地塗畫著。從來到這裡,她不僅擁有了這身體的全部記憶,還看到過三次不可思議的畫面。第一次是她在溪邊浣衣時,看見了自己水中的倒映,眼前鋪展開一個畫面:一間寬敞的屋宇,陳設考究,裡頭有紅紗帳,烏木床,正在輕輕晃動。一隻芊芊玉手從紅帳中伸出,然後另一只粗壯的男人手臂覆在那玉手上,十指緊扣。

畫面到這裡就消失了。她當時面紅耳赤,只當是幻覺。

第二次,是兩年前在山中遇見奄奄一息的公子均。他當時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衣貌蒙塵。韋姌本不願多管閒事,忽然眼前又出現一名男子,身著錦袍,有若芝蘭玉樹。她便鬼使神差地救了那人性命,沒想到他竟是後蜀國主最寵愛的小兒子孟靈均。因其才貌雙絕,高情遠致,世人習慣稱之為公子均。

兩年以來,這樣的事情再也沒有出現過。韋姌只當那些都是巧合。直至今夜之事再次證實了,她或許能夠預見未來。

韋姌頭疼地想,擁有這種能力實在算不得一樁好事。這是個尚且停留在“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時代。亂世之中,各國君主都需要神技來一統天下。可一旦亂世終結,神技就成了統治者的隱患。前朝那位同樣出身於九黎的國師最後死於非命,便是最好的例子。況且韋姌這半吊子的神技,也不是她想施展就能施展的,一切都得憑天意。

韋姌再次嘆了口氣,在地上畫了個大叉。這件事,她還是隱瞞不報比較好。

也不知道嬙姐姐現在如何了?下午她看見王嬙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韋妡又在旁邊攛掇,她腦子一熱,便替王嬙去了巫神廟。王嬙生性膽小懦弱,從前聽到蕭鐸的名字就瑟瑟發抖,如今要她去抽籤嫁給蕭鐸,自然是嚇出病了。她們有一同長大的情分,韋姌不能坐視不理。

更關鍵的是後漢這次來者不善,說是求親,更像是逼迫。後漢的使臣王汾表面上看只帶了三十兵士上山,但九黎山腳下不知還駐紮著多少兵馬。一個弄不好,九黎便會招來禍端。

後漢建國的時間不長,雄踞於黃河腹地,軍事實力強大,連北方驍勇好戰的契丹都不敢輕易南下。權臣蕭毅更是個說一不二的鐵血人物,民間甚至有歌謠傳唱:漢有蕭使相,不識劉君王。

蕭鐸雖然只是蕭毅的養子,但蕭毅一向對他視如己出,極為看重。蕭鐸娶妻,自然不會選一個病怏怏的新娘子。

所以若選中了王嬙,後漢未必會買賬。

韋姌正想著,酒窖頂上的石門忽然被開啟了,有一個人從石階上快步走下來,牆上的影子十分高大健壯。

待那人舉著火把出現,韋姌輕輕叫了一聲:“阿哥?”

黑暗中男人英俊的臉龐漸漸清晰,他將火把插入壁上,俯身抱住韋姌:“夭夭,叫你受苦了。”

“阿哥,我沒事。”韋姌拍了拍他的背,“倒是叫你擔心了。”

韋懋(mào)雙手捧著韋姌的臉,她整個人美好得如同春日枝頭新綻的一抹桃花,甚至連那灼灼其華的桃花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

這樣的人,怎麼能送去給蕭鐸糟蹋?韋懋忽然抓著韋姌的手說:“走,阿哥帶你出去!”

“不,阿哥!你不能這麼做!”韋姌彎著腰試圖阻止韋懋拉她,沒想到韋懋直接將她扛到了肩上。為了防止她掙扎亂叫,韋懋還特意將她擊昏了。

“夭夭,暫時委屈你。”韋懋扛著韋姌大步往前走。

這時,石階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幾個九黎的大漢衝下來,帶隊的青年伸手阻攔道:“懋……大祭司,您不能把夭夭姐帶走!”

“王燮(xiè),你要攔我?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夭夭嫁到鄴都去,嫁給那個姓蕭的魔頭?”韋懋皺著眉說道。

王燮雙手緊握成拳,一時沒有說話。他是王嬙的親弟,與韋姌同年,只略小幾個月,他們自小一同長大,感情甚篤。他知道那個蕭鐸,絕非良人。

蕭鐸時年二十四歲,任天雄軍指揮使,領鄴都留守之職。天雄軍是後漢最強大的牙兵,戰場上無往不勝。蕭鐸年紀輕輕便拜將,本事自然了得。

但去年,他的原配妻子被蜀人所擄,不幸身亡。他為了給妻子報仇,攻下了後蜀的鹽靈二州,還下令將俘虜的數千蜀兵在天水城外全部坑殺,過程駭人聽聞。之後,蕭鐸還將戰俘中的數十名蜀人少女賞給部下們玩弄,那夜軍營裡慘叫聲不斷,宛如地獄。第二日那些少女們不堪其辱,紛紛自盡,屍首在營前累成小山。

王燮無法想象若是韋姌嫁過去,蕭鐸會如何對待她。後蜀和後漢已然結下不共戴天的仇怨,後蜀的公子均又那樣喜歡韋姌……

思及此,他側身讓開:“大祭司帶夭夭姐走吧。你們誰都不準攔著!”

韋懋拍了下王燮的肩膀:“謝了,兄弟。”然後就扛著韋姌走上了石階。

蕭鐸沒說什麼,他知道父親的顧慮,不會馬上跟楊守貞父子翻臉。誠如楊信所說,楊守貞等節度使當初是一起幫先帝打下這大漢江山,彼此之間還有舊時的情分在。

少帝繼位之後,節度使們越發不服管制,蕭毅想保大漢正統,不欲與諸路節度使同流合汙。然少帝一方面奉先帝遺詔,禮待蕭毅。另一方面又聽從國舅李籍的教唆,事事防備著蕭毅,致使蕭毅的處境十分尷尬艱難。

蕭毅若與楊守貞決裂,京城那邊只怕非但不會幫忙,反而隨時有可能在背後捅上一刀。

就拿這次契丹王子入境的事來說,蕭毅率先得到訊息,卻不敢明目張膽地有所行動,就怕被朝中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冠上大權獨攬,獨斷專行等罪名。所以蕭鐸這一箭之仇,也只得暫且忍忍了。

蕭鐸側頭對魏緒說:“韋姌病了。”

“啊?”魏緒摸了摸頭,“肯定是被楊信給嚇的!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小姐病得嚴重嗎?”

蕭鐸搖了搖頭:“應該無大礙。你那夜當真沒聽到楊信同她說什麼?”

“屬下趕到的時候,正逢楊信獸性大發,屬下便跟他打起來了。沒聽見他說什麼呀……軍使,幸好您英明,提前傳信讓屬下趕到齊州去,要不然……”魏緒想想就覺得後怕。若他晚到片刻,還不知結果會如何。

“章德威回來了沒有?”蕭鐸忽然問道。

“在回來的路上了。老章那個人,軍使您又不是不知道,做事情一向十分仔細。您讓他去復州找人,他肯定得把土翻上一遍才會回來的。”魏緒小心看著蕭鐸的神色,“不過呢,人沒找到。”

蕭鐸臉上沒什麼情緒,轉身進府,丟了一句:“叫李延思來見我。”

“哦。”魏緒看著蕭鐸離去的身影,有點恍惚。從前有關那位二小姐的事情,軍使一向是親力親為,哪怕一丁點的訊息都不會放過。但是自從原夫人死了之後,軍使忽然就對二小姐不那麼上心了。

魏緒現在也弄不懂,蕭鐸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蕭鐸不想應付楊信,徑自回了自己的書房,負手站在巨大的輿圖前面,看著燕雲十六州。

燕雲一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中原的北部屏障。這裡築有長城,如今卻落入了契丹人手中。遼國借此地發展,經濟軍事實力猛增,甚至學了漢人的禮儀制度,大興文化。

相較於後蜀和南方諸國,燕雲一帶始終是漢人的大患。

蕭鐸上前,用手逐一摸著。隔著一座山脈,山前八州,山後八州。它們便像十六個孩子,被人強行擄去,在外飄零。有生之年,他必要將故土重收,再不讓燕雲的百姓忍受別家去國,骨肉分離的痛苦。

“軍使。”有人在門外喚了一聲。

蕭鐸收回手,神色恢復如常:“進來。”

李延思低頭而入,先行了個禮,笑道:“軍使喚屬下何事?”

蕭鐸坐下來,瞥見他白衣飄逸,手中執扇,便問道:“你很熱?”

李延思哈哈笑了兩聲:“熱倒是不熱。軍使有所不知,這是近來時興的公子裝扮,去花樓的時候很好用的。改天有機會,屬下帶軍使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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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閒情逸致。坐吧。”蕭鐸抬手道。

李延思坐下來,瞄了眼蕭鐸的書架,清一色的全是兵書!他上次偷偷塞的那兩冊民間話本和秘戲圖,早就不知所蹤了。他不禁心想,這是一個多麼無趣的男人啊!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前仆後繼地喜歡!

“都莫進入漢境,與楊信密談了。”蕭鐸翻開一封文書,邊閱,邊對李延思說道。

李延思原本還在腹誹,此刻立即收起雜念,嚴肅地說道:“這位王子是遼國諸王子中最為好戰的,軍使,他們必定在圖謀什麼。”

蕭鐸點頭:“先帝離世之後,各路節度使越發不服皇上的管制,若不是父親坐鎮,恐怕早就天下大亂了。去年開春的事,你可還記得?”

李延思回憶道:“當時太后壽辰,各路節度使進京拜賀。席間,提到宣徽使一職空缺,李籍想要,但遭到幾位節帥的強烈反對,尤以楊節帥反對最為激烈。他因此懷恨在心,在皇上那邊進了不少讒言,皇上也不知怎麼想的,竟把先帝加封楊節帥的檢校司馬給撤了。不好,莫非楊節帥要……?”

“嗯。被李籍記恨的人不少,楊守貞斷然不會單獨起兵。現在只是等待時機而已。”蕭鐸側頭看向旁邊的輿圖,“平盧節度使在大漢東路,而毗鄰的是與他交好的永清,泰寧兩路節度使。我猜測,他們會合謀起兵。”

李延思伸手摸了摸額頭:“這可有些棘手啊。魏國公還在青州呢,到時候萬一打起來……”

蕭鐸道:“不必擔心。他們起兵,得加個清君側的名頭。岳父乃忠臣良士,他們若敢對他不利,便會失盡民心。”

李延思看著蕭鐸成竹在胸的模樣,又腹誹起來,您這分明都想好了,還喚我這狗頭軍師來做什麼?

蕭鐸忽然喚了一聲:“文博。”

李延思抖了一下:“屬下在!”軍使每當喚他字的時候,準沒有好事。

“你那兒有沒有什麼藥,吃了能讓人不爽利的?”

***

陽月又給薛錦宜添了一杯水,退到韋姌的身後站著。已經說了好一會兒了,這位小姐也不嫌累?

韋姌支著腦袋聽著,忍不住低頭打了個哈欠。

薛錦宜皺著眉頭,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窩火。明明是關於蕭鐸和周嘉敏的過去,她自己說著說著,都氣憤地想跳起來,可眼前這人……卻好似全不在乎。

“喂,你在聽嗎?”薛錦宜忍不住問道。

韋姌回以微笑:“在聽呢。”

薛錦宜站起來,瞪著韋姌道:“我告訴你,那個周嘉敏十分厲害!她一旦回來,你這個正妻的位置,就得拱手讓人了。從前她跟我表哥在一起時,連手都不讓我表哥牽,還跟別的男人互相傳詩,惹我表哥吃醋。我姑姑說,這樣的女人慣會吊男人胃口,最難對付了!”

韋姌點了點頭:“的確。但我沒打算對付她。薛小姐同我說這些,恐怕沒什麼用。”

“你……”薛錦宜一愣,頓時也不知要說什麼,跺腳道:“唉,跟你說不通!沒勁死了!”說完便風風火火地跑出去了。

韋姌忍俊不禁,陽月道:“虧小姐還能笑得出來。這婚事還沒辦呢,就有人跑來示威了……也不知是什麼道理。”

“我就當聽故事了,還挺好玩的。”韋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你不是說蕭夫人派了四個侍女來麼?叫進來我見見。”

“是。”陽月出去叫了那四名侍女進來,她們行禮之後,皆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們起來說話吧。”韋姌口氣平和地說道。

四個侍女依言站起來,眉眼低垂。其中有一個姿色頗為出眾,眉心好像有顆紅痣,韋姌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秀致,剛入府沒多久。”那侍女輕聲細語地回答道。

“好名字。你會做什麼?”

“奴婢會刺繡,還會梳妝打扮。手藝還行。”

韋姌想了想:“不錯。以後你就留在屋中吧,其它三人負責院中別的雜事。”

“是。”那四個侍女齊齊應了聲,除了秀致,其它三人都出去了。韋姌起身道:“給我梳妝打扮,我現在要去北院拜見蕭夫人。”

“可是小姐,您的身子……”陽月擔憂道。

“不要緊。我好多了。”

韋姌挑了身極素的裳裙,布料上都沒有什麼花紋,頭髮上只插了幾根團花的銀簪,依舊是一副女兒家的打扮。然後在秀致的帶領下,前往北院。蕭府比國公府大上許多,一路上秀致所介紹的院子,韋姌只記了個大概,不重要的一概忽略。以她認路的本領,往後估計不會沒事在蕭府裡頭亂逛。

待走到一處院子前,只見兩扇紅漆木門上貼著嶄新的封條。韋姌奇怪地問道:“這是何處?”

秀致猶豫了一下才說:“這是軍使原來那位夫人住的院子。”

韋姌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其實她心裡明白,這位夫人所住的院子,位置可比她的那處好多了。北面臨湖,南面是竹林,不遠處就有八角亭可供小憩賞花。但人家是真正的名門閨秀,蕭府重視些也是理所應當的。韋姌並不想在這些事上爭長短,免得讓自己不舒服。

柴氏的住處外頭站著兩個僕婦,看到韋姌過來,只覺得眼前的姑娘漂亮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身份。

秀致上前拜道:“請嬤嬤通傳一聲,就說國公府的三小姐,特來拜見夫人。”

這事一直都是九黎族的最高秘密,也僅有幾個族長知道有傳國玉璽的存在,怎麼會無端地被外人知曉?他想不通。

鄒氏和韋妡端了午飯過來,韋妡道:“阿爹,您這兩日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哦,沒事。我在想你阿姐嫁到後漢也有一陣子了,不知道習不習慣。”韋堃淡淡地說。

鄒氏和韋妡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鄒氏一想起那時候在巫神廟中的經歷,還是忍不住冒冷汗。她發狠地想,嫁去給後漢的權臣之子,說起來還是韋姌高攀了,憑什麼要她們母女倆受刑?前兩日她到山下的鎮上採買,還聽從外面回來的人說,現在整個後漢都傳遍了,蕭鐸很寵愛韋姌。

這小狐狸精還真是有本事,連蕭鐸那樣的大魔頭都拜倒在她裙下了。

忽然,王燮衝進來,大聲道:“堃叔,不好了!”他情急之中,也忘了改稱呼,“有人上山來了,好像是後漢的牙兵!”

韋堃立刻站起來,拿過旁邊的巫神杖,神色凝重地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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