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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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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自己是誰, 只覺彷彿遊離於整個世界之外, 看似漫無目的,在一片混沌中狂奔,不願停下腳步。

就好像,

好像在追尋什麼若有似無的東西。

……

不, 她對自己說,那很重要, 絕不是若有似無的。

可是,究竟是什麼,什麼東西能讓她這般放不下?

——你不在的時間裡, 我怕你再也回不來了。

所以該回哪裡去?

——阿箏!

她聽見有人在耳邊呼喊一個名字, 帶著幾分憤怒,幾分痛苦, 幾近哽咽。

別哭,別哭啊……最受不了小姑娘在我面前哭了。

她伸手去觸碰, 卻是撲了個空。

耳畔哪有人在哭泣?身旁哪有人在陪伴呢?

差一點就找到了,怎麼會都不見了。

她繼續狂奔, 在混沌之中, 努力回憶著自己遺忘的一切。

……

不遠處忽有浴火之鳥, 在她模糊的記憶中, 那種生物似乎叫做鳳凰。

她上前, 鳳凰不見,唯餘一個少女的身影立於火焰之中,少女轉身面向她, 面容在重重火光中若隱若現,無比模糊,她卻隱隱感覺眼熟。

少女眼中似有淚痕,忽伸出帶火的焦枯手指,想要觸碰她的臉龐。

火焰近身的瞬間,她下意識想躲避,沒能躲開,卻意外未被那團烈火灼傷。

“去吧,別留在這裡了。”

“去哪裡?”她茫然反問。

“去你想去的地方,守護你所珍重的人。”

“我什麼都不會,怎麼保護她……”她說著,不由愣神。保護“她”,“她”又是誰?

“我把我的力量完全交給你,你就能保護她了。”

她驚喜卻又不敢置信:“真的?”

“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好,你說!”只要有足夠力量就好了,只要足夠強大,就可以幫助“她”,保護“她”,不再讓“她”傷心難過了。

少女沉默許久,終開口說道:“為我向她帶個話。”

***

塔蘭,入雲塔上。

長笙緊抓著蔣箏異常滾燙的手,眼中滿是焦急。

包子蹲坐在一旁,掰著手指數著數,盲只抱弓靜靠在左側窗邊,無神的雙眼望著漸漸轉亮的窗外,心思早已不知飄去了哪裡。

“她怎麼還不醒來?”“傷得真的很重嗎?”“到底怎麼樣了……”

從黃昏至傍晚的這段時間裡,這三句話分別被長笙問了十七次、二十一次以及三十六次。

“快了。”年邁的護國法師慢條斯理合上了手中書籍,喝了一口桌上擺放的酒,不再言語。

蔣箏沒有傷得很重,類似的話他已經說了很多遍,架不住長笙著急得一直問,只得把這句“快了”又多說了十來遍。

以他所見,蔣箏傷得確實不重,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只是因為她以不死鳥之力鎮壓了龍骨,又忽遭受魔氣影響,造成了一定的精神衝擊,不死鳥本能想要回擊,卻因受宿主自身能力限制,沒能成功,為了護主,這才及時選擇了封閉宿主所有感官,將其意識拖入一個絕對安全的精神庇護所。

按理來說,在感應到四周安全後,蔣箏應該很快就會醒來,可幾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昏迷著,長笙不禁為此焦慮了起來。

明明之前在無望海底,蔣箏還開玩笑說怕死,叫長笙保護好她,誰知這話還沒說完多久,就遭到了魔族的偷襲。長笙不禁把蔣箏受傷的原因盡數歸結於了自己的疏忽。

明知道海底已有魔族先一步潛入,卻因曾經交過手,以為敵方不過兩人,就算遇見也可以應付得來,就沒有過多思考,做好防範。

對此,大家能做的也只是蒼白無力的安慰。

“不是你的錯,誰也想不到那兩個狡猾的傢伙會利用巨人的法陣。”

也許吧……

那兩個一路尾隨的魔族竟埋伏於巨人的接引陣旁,趁著他們與海底冥絡會面的時間,佈下了一個通往魔界的黑暗傳送陣,企圖將他們與龍骨一同傳去魔界。

有點術法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種遠距離的傳送條件十分難以達成,哪怕只是一個僅夠幾人透過的小法陣,也需要佈陣者擁有十分強大的術者,同時陣法另一頭也必須有足夠強大的接引者,雙方同時消耗大量法力才可成功。

雖說一次交手談不上熟知對手,但莉莉絲是魔界之主埃文思培養出來送給妹妹艾格洛琳的一個近戰型暗奴,從不精通術法,光憑艾格洛琳一人之力,必然無法成功催動這麼一個傳送陣。

誰也料不到這兩個魔族竟會利用巨人催動古老陣法接引他們的那一瞬力量,強行催動了傳送陣,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一瞬的失神,四人已被傳送陣的外部結界禁錮其中,本想打斷艾格洛琳的吟唱,卻遭莉莉絲近戰纏身,一時無力突圍,更別提打斷陣法執行。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們就會被送去魔界,離開了封印地的龍骨將與魔界之中的那一部分匯合,黑龍的力量必然會增強許多,為剩下的封印造成巨大的壓力。

萬幸,遠處的靈察覺到了這份異樣急忙趕來,奈何當時陣法已經完成,無法中止傳送,只得強行逆轉。

那一瞬,長笙清晰的看見了莉莉絲與艾格洛琳眼中的震驚與憤怒,她們幾乎是逃一般地倉促退到了傳送陣外,陣法四周靈光徹底散去後,他們已置身入雲塔中,眼前熟悉的長者目光中滿是驚魂未定的詫異。

羅恩·白納徳,艾諾塔現任護國法師,在回神過後,微微欠身行禮,道:“殿下,歡迎回來。”

在長笙與包子茫然的注視下,他說自己忽然感知到了一份源自極北方的求救訊號,那人所擁力量十分強大,語氣卻又萬分焦急,倉促間甚至來不及道清緣由,只說公主殿下十分危險,希望獲得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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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四周便被一股強大的靈力重重環繞,一個不知另一頭連向何處的傳送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才猶豫片刻,便見陣中心靈光忽明忽滅,施術者的靈息越發微弱,彷彿已快油盡燈枯,一想起那人求援時說長笙遇到了危險,他便不敢再做思考,連忙配合接引。

過程中,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這個傳送陣是被人強行逆轉至艾諾塔的,因為還有另一股很強的力量,一直試圖將最終傳送點拉往魔界的方向。他不再猶疑,全力相助,終將長笙一行人接了回來。

而當他再去搜尋另一端那位神秘求援者的靈息時,發現再也尋不見了。

這樣的結果,讓長笙萬分愧疚,儘管知道那位海底的靈本已時日無多,可真到了人家為自己犧牲的那一刻,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無法承受。

大概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深海中搖搖欲墜的瘦弱身影,用自己殘存的全部力量,將她們送回了家。

——往後的事,拜託你了。

那是靈的最後一句話,來不及道別,只留下了她生死相托重於山的信任。

長笙心亂如麻,只能緊緊握著蔣箏的手,盼著她能快點醒來,別再躺著一動不動,像無數次噩夢裡,懷中的弟弟那樣,再也不會睜眼。

本以為死過一次,早已沒什麼值得畏懼,只要能阻止黑龍禍害世間,生死都大可以不去在乎。可如今看來,失去,原來是比死亡更為可怕的痛苦。

被緊握的那雙手忽而微微一顫,長笙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將蔣箏扶坐起來。

她看見了蔣箏眼中盈著霧氣,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不會再讓你輕易受傷了。”

包子也起身幾步跑了過來,小聲嘟囔了一句:“太好了,可算醒了。”

蔣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像平日那樣擺出一副大姐姐的模樣,告訴她小妹妹不要亂摸人的頭。她冷靜地環視著四周,發現自己可能回到了塔蘭後,道:“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在這裡?”

長笙將她昏迷後發生的事簡單講了一下,蔣箏聽後不禁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羅恩也在此時忽然開口:“殿下,你的朋友既然醒了,我也確實想瞭解一下,你們惹上了怎樣的麻煩。”

長笙這才反應過來,從回來到現在,護國法師就在身旁,許是要顧及她的情緒,在說清了自己將她們接回的始末,察看了蔣箏的傷情後,竟對這場忽如其來的求救背後所發生的事,以及她身旁這些陌生的同伴來歷,一句也沒有多問。

“抱歉,羅恩大人。”

“殿下不必道歉,殿下要做什麼,要去哪裡,本就無需向我彙報。”羅恩收起了平日裡那副和藹的姿態,取而代之的一份認真與嚴肅:“只是此事關係魔族,可能對艾諾塔不利,我知道了,就不能不過問,還望殿下諒解。”

長笙不禁猶豫,整件事的始末太過複雜,甚至牽扯著自己與弟弟身上的秘密,她不知該如何去說……全盤拖出,還是半真半假?怎樣,才是最有利的?

“我……”

“羅恩大人,我見過您。”蔣箏忽然打斷了長笙的話,在羅恩有些詫異的目光下說道:“差不多是一年前,長……殿下來過這裡,問您知道知道起死回生之術。其實,當時殿下是為了救我,當初我只是一縷魂魄,您看不見我。”

羅恩眼中的詫異變作幾分猶疑,望向長笙,似想取證。

長笙點了點頭,望向蔣箏,道:“阿箏有恩於我,我自是要救她的。”

蔣箏繼續道:“當時您說沃多有生命樹與不死鳥的傳說,或許能讓人起死回生,我們在去沃多的這一路上,發現了魔族的陰謀。”

她將事情的始末認真說了一遍,唯獨巧妙而不動聲色的略去了過往時空與長笙身世的部分,長笙知道,這是蔣箏在保護她,畢竟世人對龍的偏見太大,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盲和包子那樣接受她的身份。

這些話,如果讓她自己來說,硬要減去這其中的關鍵,怕是要漏洞百出了。

羅恩聽罷沉思許久,枯瘦的雙手攥緊了法杖,杵著地面緩緩起身,望向踏外的聚散層雲,道:“時間緊迫,拖不得了,殿下。”

“我不明白。”長笙低頭。

“在此之前,我雖不知塔下封印著何物,卻能感覺到它的力量越來越強,為此也憂心萬分。”羅恩面色凝重,望向蔣箏,道:“數千年來,那位祭司靠著不死鳥的力量存活於世,雖用漫長的生命修成了現如今這般強大的力量,但改變不了的是她並非不死的事實。如今她將不死之力轉交給了你,還能活著就已是奇蹟。”

“您是說……”

羅恩不再說話,只是輕嘆了一聲。

盲淡淡開口,道:“祭司很清楚,自己時日無多了。沒了心間血,她本該靜靜死去,沒有任何痛苦,只因心中放不下黑龍這件未竟之事,她以數千年的修行強行維持自己神識不滅……這麼做的代價,是每一個日出時分,都必須承受一次令人生不如死的痛苦。”

“……”

“她說沒必要告訴你們,因為她活著的最後意義,就是等到龍骨集齊那日,傾盡所有,拖著黑龍一起下地獄。”盲不禁閉上眼,沒人知道她是感覺累了,還是想偷藏眼底的淚水。

“生命樹下封印著黑龍之首,如果那位祭司撐不住了,後果不堪設想。”羅恩道。

必須趕緊去找下一個封印了……艾格特,那個與艾諾塔世代交好的矮人國度,龍骨封印,又會藏在那兒的何處?

“收拾東西,我們儘快……”長笙話音未落,羅恩便道:“殿下,我有一位舊友身處艾格特,不妨多等一日,與陛下商討後,我與他通個信,有他相助,我就能將你們送去艾格特,也好多省些時日。”

長笙不由一愣,思考片刻後連連搖頭:“羅恩大人,這件事,請在我離去後再告訴父王,拜託您了!”

父王一向寵她與冥絡,如果得知了一切,必會不願她去涉險,要另譴他人。可這件事牽扯著她難以啟齒的身世,關乎著心底的仇怨,千葉流砂與海底冥絡的信任,這些都是她必須親自面對,不能逃避的。

羅恩沉吟了許久,俯身行禮,道:“明日,我送殿下離開。”

長笙未置可否,離開入雲塔時,只覺蔣箏眼中似有難言的憂慮。

“時間過得真快。”長笙久久才感慨出這一句。

是啊,在瓦格隆的那段艱苦日子,讓人徹底模糊了時間概念,原來不知不覺,已是秋天……

***

塔蘭的夜談不上寂靜,但秋日月光難免有些清冷。

塔斐勒愛上了坐在屋頂看月亮的感覺,這對一個大男人來說有些矯情搞笑,但其實,這樣的習慣本就源自於一個姑娘。

風鈴說過,她喜歡吃甜的東西,德姨做的糕點很好吃,比沃多的好吃,她想學,他就陪著她一起,到德姨的廚房裡“幫忙”搗亂了一下午,熊得像兩個孩子。

風鈴很愛笑,起初相識,總是笑得很羞澀,紅撲撲的一張小臉似粉雕玉琢,讓人想去憐惜。後來,熟絡了幾分,便成了快活自在的精靈,大大方方,無拘無束,笑起來的時候,讓人想把整個世界都捧獻給她。

風鈴喜歡站在很高的地方,因為高處,看到的風景會更多。她說在沃多能爬配很高很高大樹,到了塔蘭,規矩太多,只能爬他家的房頂,一點也不舒服。當時他沒說話,只坐在了風鈴的身旁,幾秒沉默後,風鈴指著天上的月亮,說:“不過它是一樣的,不管在沃多還是塔蘭,都是一樣的……出來的這些日子,想家的時候,我就看看它,那種熟悉的感覺,和在沃多是一樣的。”

十幾天前,塔斐勒將風鈴送至城門。小半年的相處,也終於迎來了不得不送別的那一天。

當晚的夜風很輕,月色很淡,臨別二人的心也很亂。

“我相信一見鍾情。”塔斐勒難得輕聲說話,彷彿是怕自己唐突了佳人。

風鈴不禁攥緊了薄如紗的袖邊,抬眼故作淡然地回望著他,反問:“一見鍾情?”

他點了點頭,道:“第一次看見一個人,便認定了她是此生唯一,就好像我對你。”

那語氣無比認真,刀削般俊朗的輪廓,軍人般堅毅的神情,哪怕毫無新意,甚至有幾分刻板的表白,也都無一不讓她為之動容。

一見鍾情,她也信的。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從她將匕首架在塔斐勒頸間那一次愚蠢錯誤開始,她就把自己的心都錯進去了。

從未有誰像他這個傻大個一樣,每一句聽似輕描淡寫的話語,都讓她止不住地心神嚮往,每一個看似細碎乏味的動作,都讓她止不住地視線追隨。

可,那又如何呢?她擅自在這裡逗留太久了,是該回去了。

“風鈴,你明白我的意思。”塔斐勒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然握住了風鈴了雙手,道:“我知道你們精靈壽命很長,也許等我老了死了,你還是現在這副模樣,可我還是忍不住喜歡你。”

“殿下……”風鈴皺了皺眉,而後不動聲色將雙手抽回,兩人站在夜風中相對無言,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開口道:“我來自沃多,是三大家族之一的靈女,我有屬於自己的責任,就和殿下身為軍人,需要守護艾諾塔一樣,我……我也需要守護沃多,守護我的族人。”

她看見塔斐勒眼中的笑意與期待漸漸變成了一絲難言的苦澀,最後化作淡淡一笑,似在強逼著自己釋然,不禁愧疚萬分,卻又不知如何安撫。

她又要怎麼去安撫別人呢?自己不也一樣,明明不捨,卻硬要舍了。

總有一天,塔斐勒會娶妻生子,為艾諾塔皇族綿延子嗣,而她,依舊是風家的靈女,把也曾初開的情竇永遠深埋心底。

算了吧,註定沒有未來的感情,只求曾經擁有,永不忘記就足夠了。

沉默籠罩著將別的二人,最後還是塔斐勒先開了口。

“嗯,剛才的話,我只是不想在心裡憋一輩子。”他說著,從身上取出了一封信,道:“這封信,還得麻煩你幫我帶給祭司,親手交給她。”

風鈴垂眼接過信封,道:“我會的。”

“那,一路小心。”

“嗯。”風鈴點了點頭,騎上白鹿,咬咬牙,踏上了註定離別的歸程。

塔斐勒望著那頭也不回的纖瘦背影,不由得一陣落寞湧上心頭。

忽然,風鈴似做下了某種決定,回身朝著塔斐勒大聲喊道:“沃多不像你們塔蘭這般喧囂,很是修身養性,殿下他日可願抽空來看看?”

塔斐勒驚詫之餘,按下心中狂喜,應道:“我一定去!”

“一言為定,我等你!”風鈴欣然一笑,箭上弓弦,射得一彎箭影破空而來,堪堪落入塔斐勒腳邊泥土之中。

他俯身拾起,箭上掛著一串腕鈴,而風中只遺得那最後一聲離去前的約定。

她說:“到時拿著它來尋我,便不會有人攔你!”

塔斐勒再抬眼,風鈴便已沒入這離別的長夜。

“我一定去。”塔斐勒說罷,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沉默許久,低聲自嘲道:“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真想去沃多看看。

塔斐勒攥著手中的腕鈴,感慨著不知不覺間,她已離開了一段時日。

想她的時候,他便到房頂看看月亮。看多了,就發現其實塔蘭與邊境的月亮也是一樣的,只是那種感覺,和她在身旁時,卻不再一樣。

“二哥。”

塔斐勒被這一聲輕喚驚醒,之間長笙竟不知在何時坐到了自己身旁。

“你……”

長笙看了一眼他手中之物,笑了笑,道:“想什麼那麼入神,我要不叫你,你得多久才能發現我?”

一年不見,妹妹個子變高了,人變瘦了,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疲憊,但又刻滿堅毅,與去年最後一次見面時完全不一樣了。

塔斐勒不動聲色將其藏起,道:“你怎麼回來了?”

“天亮我就要走了,長話短說吧。”長笙道:“二哥,你覺得羅恩·白納徳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們艾諾塔的護國法師,睿智偉大崇高又神聖無私的存在。”塔斐勒背起了小時在課堂上老師說過的話。

長笙搖了搖頭,道:“說真心話。”

塔斐勒神色認真了幾分,望向長笙,道:“你是我妹妹嗎?”

長笙愣了好一會兒,苦笑道:“也許是吧。”

塔斐勒讀不懂這份苦笑背後的深意,卻能感覺出這就是長笙,是當初那個憂心忡忡,跑來拜託他幫忙將冥絡送去西南的妹妹。

這孩子,苦笑的樣子和當年一樣,沒有變過。

長笙見塔斐勒不說話,捏了捏衣角,道:“我如信中所說,去了趟瓦格隆,那是一個好地方,那裡的巨人不像書裡記載得那麼可怕,他們很淳樸,也很善良……瓦格隆的守護者已經不在了,我想……幫幫他們。”

幫幫他們,也救救自己。

塔斐勒不禁沉思,從長笙短短的話語中,他大概可以猜到長笙經歷了某些不好的事,卻不知如何安慰。

他看了看遠方,壓低聲音,道:“很多事我看不清,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不管怎樣,你只要記著,如今的塔蘭沒有信任可言,從今往後不要輕信任何人。”

長笙不由低下了頭。

離開入雲塔時,蔣箏讓她別太信任羅恩,她不明白,盲卻也贊成蔣箏的話。她怕是蔣箏多慮了,可原來塔斐勒也那麼覺得。本來一肚子話想和這位知道大半事情真相的二哥說,可聽他說完這句話,長笙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二哥,我……”

塔斐勒打斷了長笙想說的話,道:“你園子裡那些花花草草我一直有命人打理著,可長得總是比不上你和冥絡還在的時候。我聽精靈說,花草樹木都是有靈性的,悉心照料它的人走了,它們也會傷心難過,特別是冥絡書房裡那株,聽說是前年你與冥絡一起養的,如今還真有幾分失了主人丟了魂的樣子……你一路保重,早些回來照看它。”

“……”

“別怕,去做你該做的事,塔蘭有我。”

長笙點了點頭,跳下屋頂,轉身跑走。

塔斐勒看著妹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知道,當弗蘭格帶著那人回來時,那些兒女情長的思緒,就是時候停止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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