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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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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院使留步!”馮千追上太醫,氣喘吁吁地道,“王爺有事相詢,請稍留片刻。”

太醫被他帶至廊下,見多鐸正在那等著,忙行禮道:“不知殿下還有何吩咐?”

多鐸問道:“趙太醫,福晉一直心緒不佳,不知是否該吃藥消散?”

太醫心道,你才該吃藥呢,嘴上卻說:“王爺無需憂慮。女子生產之後,性子可能會與往常不同,或因初為人母,無所適從罷了。福晉年輕,大約過段時日就好了。”

多鐸追問道:“產後嗜睡是什麼緣故?”錢昭對他不理不睬也就罷了,他去瞧她,她不是已經睡熟,就是想要睡了,不分白天晚上。

太醫笑道:“不妨事。生產傷了元氣,多歇幾天便是。何況,心病還需心藥醫。下官告退了。”說著領著僮兒去了。

多鐸看著他背影,自言自語道:“什麼意思?什麼心病?”

馮千在一旁道:“王爺,福晉臨盆的時候您不在府裡,興許她為此惱了……”

多鐸躁怒道:“就為這事?我不是不出門了麼?莫名其妙!”

馮千心想,您倒是不出去了,可夜夜宿在佟福晉院裡,那位多傲氣,能有好臉色就怪了。可這話他是不敢說的,只好陪笑道:“王爺再多磨幾日,說說軟話,福晉看在七阿哥的面上,也不能跟您置氣。”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起這便宜兒子他就一肚子憋屈,恨恨道:“隨她,看鬧到幾時!”

話雖如此說,可心裡擱著這事兒,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晚上回到自個院子,空蕩蕩黑洞洞的,噓寒問暖的人是不缺,可總不是她。

他不去瞧她,她也沒有隻言片語捎過來。越是硬頂著不去理她,就越是想,撓心撓肺地想。有一晚,他躺在炕上,睜眼盯著天花想了半宿,忽然想通了。他是王府的主子,是她的男人,憑什麼她鬧脾氣他就得躲著?他想要抱她,想親她,那就可以抱可以親,沒人能擋著。

於是第二天,他興沖沖地去了錢昭的院子。產房的佈置早撤了,明間兩邊窗下都是炕,也無甚裝飾。她穿著家常襖子斜靠在裡間炕上,膝上蓋著薄被,閉目聽盧桂甫讀一本書。

多鐸一進來,便抬了抬手,示意伺候的人都出去。他坐到她身邊,她卻往後靠了靠,只這一個動作便叫他無名火起。他一把將她撈過來,就往唇上吻去。錢昭低頭躲避,揪著他的衣襟縮在他胸前。

將她摟在懷裡,他的心就軟了,原來他只是想這樣抱著而已。威風也發不出來,捏著她的下巴柔聲道:“聽話,讓我親親。”

錢昭掙扎著,冷冷道:“我惡露未除,你想做什麼?”

“我能把你如何?”多鐸扣住她的雙腕,輕易就將她制住,貼上去道,“夫婦之間親熱會兒又怎的了?你跟我鬥什麼氣……”

錢昭在氣力上怎敵得過他,況且此時鬧得不可收拾絕非她所願,於是深吸一口氣,眯著眼道:“挑我不是,不過是因為你心裡不舒坦吧。”

他一怔,回道:“胡說什麼!”

“七阿哥降世半月有餘,你可曾瞧過一次?”她盯著他問。

“何須我去看,自然有人每日……”多鐸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見錢昭抿唇盯著他,有些狼狽地道,“算我說錯話了,我跟你賠不是。”

錢昭輕嘆一聲,垂眸道:“你走吧,讓我清淨幾日。”

他覺出她心裡有事,但她不願說,逼迫也是無用,於是捏著她肩膀問:“幾日?十天夠嗎?”

錢昭推開他,閉目不答。

她如今正在月子裡,多鐸不想與她爭執,何況他心裡也不痛快,見她如此,便轉身出了正房。走到院中,忽聽嬰兒哭鬧聲,腳下頓了頓,到底沒做停留,徑直回去前頭正殿。

他一離開,錢昭便覺得滿是疲憊,頭隱隱作痛,倚著炕案自個揉按太陽穴。她厭煩他,更厭煩自己,恨不能立刻想個法子了斷。多鐸並非容易打發的人,好時千依百順,若是翻臉,恐怕也不會念什麼舊情。

多鐸從錢昭院中回來,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翻騰不已。她好的時候,從來不吝柔情蜜意,可今日待他卻全無耐性。他知道孩子不過藉口,雖猜不到她心思,卻能覺出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淡。

不管怎樣,她只是耍脾氣鬧彆扭便罷,若是變心……他抓住擱在架上的佩刀抽開一段,雪亮的刀背映出滿臉的戾氣,“當”地又合回去,她要是敢變心,就別怪他不客氣。

如此想著,卻暴躁起來,在殿中來回踱著,把馮千叫到近前,吩咐道:“派人去瞧著福晉,最近說什麼話,見什麼人,都一一來回我。”

“小姑娘坐這兒看什麼呢?叔帶你那邊買糖吃去不?”一個戴著狗皮帽子長著馬臉的漢子上前搭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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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著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那漢子上前抓住她一條胳膊,笑道:“走吧,前邊泥人劉捏的唐僧師徒,有打妖怪的,有騰雲駕霧的,活靈活現,好玩得緊。叔再給你買串紅豔豔的蘸糖葫蘆,一邊吃一邊瞧。”

她用帶著南音的官話道:“我在等我阿姊,她便是買糖葫蘆去了。”

那漢子聞言一愣,又笑問:“小姑娘哪兒人?爹孃呢?”

她懵懂地回道:“我家是南直隸的,爹媽不曾一起出來。阿姊想看桃花,等她來了你帶我們去好麼?”

那漢子聞言手鬆了手,笑得更是燦爛:“那敢情好,潭柘寺不僅有桃花,玉蘭也開了,香得很。”

她見他放手,一下就蹲到柏樹下的小攤邊上。那漢子雙手攏到袖子裡,蹲在她身邊,又說城外春光景緻,端的是花開遍野鶯飛蝶舞。

攤主見了她二人,狐疑地問:“姑娘可認識此人?”

她還沒回答,那漢子邊搶著說:“我是她叔,您管甚閒事!”

攤主起了火,道:“就尊駕這模樣,也好意思說跟這位姑娘沾親!”又轉頭向她道,“姑娘,若不是家裡人,切不可跟他去。”

馬臉漢子刷地站起,擼起袖子罵道:“王八羔子,敢跟爺爺打擂臺,看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正爭執間,不遠處傳來一聲喚:“昭兒。”

她見到母親,卻不急著跑去迎,指著馬臉漢子道:“姆媽,把這人留下。”

那漢子本就不曾真與那攤主廝打,見勢不對就要跑,母親幾步上前飛起一腳踢在他後膝彎裡,他“哎呦”一聲就跪摔倒地。

“琪妹,你怎能將孩子單獨留這兒。”一個三十出頭的高大男子搖頭嘆道。

母親拉了她的手,道:“光天化日,昭兒也不會亂跑,我想應該不妨事……”

那漢子在地上打滾,叫嚷著:“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母親一時無措,高大男子朝身後跟著的少年使了個眼色,少年便上前拎起馬臉漢子,在其下顎處一捏,便將他下巴給卸了。

“姆媽,這位世伯是?”她扯了扯母親的袖子問。

母親為她整了整劉海,答道:“這是姆媽的師兄。”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報家門怎的還遮遮掩掩,我姓陸名琛。”他形容英偉,笑起來更顯爽朗親切。

她笑著行禮,喚了聲:“陸世伯。”

少年提著馬臉漢子,向陸琛問道:“師父,這喇唬如何處置?”

母親知他向來手段,頗有不忍,道:“送公門了事吧。”

陸琛卻望著她問:“小丫頭以為如何?”

她想了想回答:“這騙徒是想拐了我去賣,也不知有沒有良家子著了他的道,望他今後不能再作惡,隨世伯處置。”

陸琛笑著拍了拍她腦袋,道:“丫頭前途無量。”

她不喜歡旁人碰她髮髻,退後一步,拉著母親道:“姆媽,來看看這個。”說著,拿起那攤上的一件東西。那長方的玉佩雕著獵鹿的圖案,沁色橙紅,十分特別。

母親卻看中了另一塊,通體晶瑩的白玉鏤雕成鶻撲天鵝。母親拿著那玉帶鉤,輕道:“你爹一定喜歡……”

母親如此說,她便只得放棄。

討價還價並非她們母女所長,陸琛當仁不讓,上前與那攤主議定了價格。攤主見母親愛不釋手,死咬著是金代的器物,最終竟以三百兩銀成交。因身上也不會攜這許多銀,故而代以二十兩黃金,幾乎花去了她們從家裡帶出來的所有錢。

錢昭握著玉秋山,用拇指輕撫奔鹿的浮凸,無論圖案還是沁色都與記憶中無緣的方佩幾無二致。往事歷歷在目,母親手心的溫度彷彿還留在額前,只是再回不去從前。

尤記得那年,自燕京返家時,陸琛要送,被母親拒絕了。她與母親一路悠然賞景,從陽春走到了暮春,江南已是綠肥紅瘦。

快到村口時,她問道:“娘,我們回來你可先寫信告訴爹了?”她跟陸琛學了一口燕京官話,便也隨北方人喚母親為“娘”。

母親卻不如在途中那麼愉悅,悶悶道:“不曾。”

母親是近鄉情怯,她卻歸心似箭,不知爹半年不聞她們音訊是否擔憂,一個人在家是否覺得孤寂冷清。不過他也不是獨自一人,她還多了個姨娘,多了個不知弟弟還是妹妹。她撇了撇嘴,心道,別人家都是這樣的,也沒什麼。

回到家中,果然見到了弟弟,卻不見姨娘。

母親問父親怎麼回事,父親只是一味沉默。

但很快,她便得知,父親一直不肯納那女子為妾,她生下孩子後,上門過一次,父親避而不見,她便將嬰孩放在門口,獨自離去。過了幾天,便傳來失蹤的訊息。就在她和母親抵家前一日,屍首被人從運河裡撈起來,已經泡得面目全非。

大約從那時起,母親便再沒有真正開懷過。她將嬰兒抱來親自照顧,常常對著他垂淚。即便如此,仍然被人指為不賢。本來那女子想要進門,親族中不贊成者為多,因她並非出身良家。但其一死,一切便成了母親的過錯,母親在他人口中便成了“嫉妒、任性、用心險惡”。

錢昭從來不覺得外人的批評有什麼要緊,家裡只不過多了個弟弟,不是很好麼?所以她開解母親:“姆媽,她自己想不開,與你何幹?”

母親輕輕推著搖籃車,回道:“昭兒可知道什麼是瘦馬?”

她搖了搖頭。

母親接著說道:“窮家的女孩兒長到七八歲,便被人領去,挑出第一等的教其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待長成之後便有富家買去為妾,或者蓄在花船上陪笑為生。這種女子,謂之瘦馬。不知誰取的名兒,養出來的是人呢還是馬呢?從小就只被教訓如何侍奉男子,曲事主母。不過做錯一件事,想錯一件事,便沒了性命。所以生為女子,最好不要做錯事……”母親雖然笑著,淚水卻滑下來,滴在扶著搖籃的手背上。

三年後,母親生下幼弟,不久便去世了。母親臨終前,父親將她擁在懷裡,輕聲說:“我們這輩子,只有昭兒一個孩子就好了。”

母親卻一句話都沒留下,靜靜地走了。

時至今日,記憶中的母親仍舊率直而天真,出門在外,反而需要她照顧,如此不諳世事……她從來不像母親,所以,設想過無數種死法,從沒有一種是鬱鬱而終,也希冀過無數種活法,沒有一種是坐困愁城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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