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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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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親王搬入王府時,發現前主在院中養了兩缸金魚,有紅有白鳳尾大頭,十分好看,故而就請人照看起來,閒時玩賞,頗有趣味。到了冬日,便移入暖房,免得魚兒受凍。

往缸中喂了一勺魚蟲,鄭親王向來客道:“凡大事應先詢禮親王嘛。”

遏必隆回道:“禮親王年歲大了,不復雄心。”

鄭親王濟爾哈朗抿唇盯著他,板起臉道:“本王今年四十有九,精力大不如前,豫親王分勞何樂而不為?”

“王爺,若是讓豫王一同輔政,恐以後無我等立足之地!”遏必隆急道。

濟爾哈朗擺了擺手,阻止他說下去:“這人那,就得順應時勢。逆勢而行,必不可為。”說完背手走出暖房。

遏必隆跟在他身後,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他客氣地送走。

濟爾哈朗踱步進了書房,懷中的蟈蟈受暖氣兒一蒸,立刻鳴叫起來。他掏出葫蘆放在炕桌上,眯眼道:“這蟲兒叫得好聽。”

老太監奉上茶,笑道:“主子是覺得太靜了。大冬天的,鳥啼蟲鳴都聽不著了,蟈蟈一叫,便顯得熱鬧。”

濟爾哈朗將暖帽摘了遞於他,道:“往後他來,便說我不在。”

“是。”老太監應道,“王爺哪裡得閒見他們。”

濟爾哈朗摸了摸頭頂,嘆道:“以後恐怕就閒藝飧ㄕ醮笤家駁輩懷ぁ!

老太監陪笑道:“王爺心寬,您是當大事的,往後皇上還指著您呢。”

濟爾哈朗心裡明白,論才具氣魄,多爾袞都在他之上,往日有心要爭上一爭,到底本錢不足。如今這情勢,不論誰當皇帝反正輪不上他。何況權位雖好,身家性命才最要緊。以前他還瞧不上代善,現在看來,褚英死了,阿敏、莽古爾泰也死了,唯獨禮親王沉浮多年,毫髮無傷,實在是高明之至。濟爾哈朗搖了搖頭,端起茶碗,道:“喲,這盞好看,帶蓋兒的。”

老太監笑著說道:“是南直隸時興的款兒,聽瓷器行的說,豫親王家就是找他們定的。主子您瞧,等碗不燙了,把蓋兒往裡扣些,濾著葉片兒吃茶。”

“哦,有意思。”濟爾哈朗按老太監說的喝了口茶,又問,“戶部讓交的十五萬兩送去了嗎?”

老太監答:“還差些數,明兒應能備齊了。主子,這利錢來年朝廷能認帳不?”

“趕緊交去。利不利的也不用管。”如今最恐招惹是非,錢財不過身外物。他靠著炕桌,環視寬敞的暖閣裡金光燦燦的陳設,忽然道:“這燕京啊,到底比盛京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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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監笑道:“這是託了攝政王的福。”說完便覺失言,改口卻不能了,只好苦著臉道,“主子恕罪,奴才老了嘴把不住門。”

“罷了,實話而已。”濟爾哈朗擺了擺手,不由感嘆,就這一句便知人望,不服不忿又能奈何。

阿濟格趕去攝政王府碰見多爾袞正要出門,多爾袞也不急在一時,本想請他花廳說話,哪知他在廊下就道:“十四弟,輔政叔王加上我成不?”

多爾袞皺眉睨著他,道:“你不是嚷著要回盛京嘛,爭這個做什麼。”

阿濟格道:“我和多鐸都是你同胞兄弟,為何厚此薄彼?”

他這個哥哥是不是這塊料大家心裡都清楚,只有他自己毫無自知之明。多爾袞才不想與他夾纏,板起臉道:“此事我心意已定,英親王不必再說。往後你若是少惹是非,自然有你好處。”

阿濟格本來就有些懼他,囁嚅道:“你這是上多鐸那去?”

“嗯。”多爾袞回他一個鼻音。

阿濟格酸溜溜地說:“不過一個小娃兒滿月,怎地還勞動攝政王……”

多爾袞道:“七阿哥生得十分好,我想抱來府裡。”

阿濟格更是嫉妒,說:“你已經過繼了他家的多爾博,怎的還要抱養老七。勞親打小跟著你,怎不多看顧些!”

多爾袞挑眉道:“你是說我待勞親不好?”勞親是阿濟格第五子,五歲起便抱來睿王府,養在大福晉身邊,如今大了又娶了親,便分出去賜府而居。

阿濟格說話不經心,此時見觸怒了他,又怕他從此不待見勞親,轉移話題道:“多鐸那裡宴席要開了吧,咱們趕緊的。”

多爾袞心道對著這渾人生氣也是沒用,便不理他,帶了侍衛揚長而去。

錢昭在照壁下碰到多爾袞,不見多鐸陪著,雖松了口氣,卻也到底尷尬。因嫌嬰兒吵鬧,便把孩子挪去隔鄰的小院,月子裡奶孃曾將他抱來看過幾回,今日是第一次出房門去瞧他。

“她們在給七阿哥洗浴。”先開口的是攝政王殿下。他有幾個月沒見過錢昭,她此時剛出月子,穿一件柳黃雲緞襖子,比之孕時清減不少。

錢昭點了點頭,便無話說。

多爾袞見她掉頭就走,竟跟了上去,道:“我想過繼七阿哥。”

“王上與豫親王商量便是。”錢昭並無異議,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道,“王上如不嫌棄,請書房稍坐。”

這話正中他下懷,便不客氣地穿過垂花門,徑直進了東廂。第一次踏足她起居之地,四顧看了看,卻發現什麼飾物都沒有,與昔日多鐸房中的佈置大相徑庭。架上只擺滿了書,臨窗炕上鋪著沉香色絨緞褥子,炕尾有一隻矮桌,擱著對燭臺,炕上正中則擺了個棋盤。

錢昭見他看棋盤,便道:“王上若得空,不如手談一局?”

多爾袞遲疑道:“時辰倒也不晚,不過棋力爾爾。”

錢昭以為他自謙,瞧了瞧座鐘,道:“下快些就行了。王上請執白。”說著在炕上坐了,將裝了白子的棋盒推給他。

擺好座子,由多爾袞先手,兩人便對弈起來。為著省時,錢昭下得很快,幾乎不假思索就落子。初時她試探了幾手,多爾袞的回應十分古怪,倒是讓她認真起來,以為他的棋路別闢蹊徑。十幾回合後,她便知他所謂“爾爾”的水平也不過自誇罷了,根本可以算是不會。

應付起來雖輕鬆,卻也為了照顧他面子,心想不妨多下一會兒,反正以他的水準,只怕中盤輸了說不定也瞧不出來,可是如何撐到官子,卻叫她更傷腦筋。

“王上新年第一筆花銷,竟是重修五鳳樓,真是讓人意外。”她不緊不慢地提了他一子道。

多爾袞接過牧槿端上的茶,啜飲一口,回道:“新年應有新氣象。浙東福建已定,頒佈天下的詔書你看過了嗎?”

“看倒是看了……”她也停下喝茶,片刻後指著旗盒道,“王上您瞧,這一盤棋,棋子產於雲南,棋盤的花梨木大約是安南所出,而這黑漆點螺棋盒卻是日本泊來。所謂‘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簡直就是囈語。”

多爾袞道:“雲貴不日可下,何須急在一時。凡事只要忍一時之不痛快,總有重整旗鼓的機會。”

錢昭聽了他的話,沉思片刻,說道:“王上看來不像深諳此道。”如今還有什麼能讓他忍氣吞聲?

多爾袞提起一粒白子,回道:“遭逢不幸要忍,一帆風順更要忍。不僅要忍失敗時的焦心摧折,更要忍大功告成時心中的貪慾。”他看著盤面良久,棋子終落不下去,便棄在手邊棋盒裡,道,“我輸了。”

錢昭笑道:“就這麼一敗塗地,不知王上是否忍得。”

他看著她愣了愣,一時忘了答話。

正在這時,教養嬤嬤來稟,七阿哥換好了衣裳,並已吃了奶。

兩人便都起身,一塊兒往鄰院而去。多爾袞道:“下回恐怕你要饒我兩子。”

錢昭心道,誰要跟臭棋簍子下,您另請高明吧。故而只敷衍地笑了笑,並不回答。

剛滿月的嬰兒,比出生時白了些胖了些,眉眼也約略能看到自己的影子。錢昭將孩子摟在懷中,想起第一次抱錢旭,也是這樣小小的一團。他的模樣,有些像錢旭,似乎更像錢曜……一思及幼弟,她幾乎就要落下淚來。

孩子大約能感覺母親的味道,舒服地咕噥著,伸展著手腳。

多爾袞用手指逗著嬰兒,笑道:“七阿哥認得娘呢。”

錢昭木木地看著他,心中百般滋味,這個孩子從未被她所期待,因為他,她與多鐸終成陌路,他活著,她的弟弟卻那樣死去……抱著襁褓的手勁加了幾分,孩子覺得疼,立刻大哭起來。

奶孃上來將孩子接過去,哄著道:“阿哥也許是想睡了。”

錢昭一陣心悸,發現自己可怕之極,那不過是個嬰孩,她便要把自己的錯處加諸於他。她突然覺得眩暈噁心,捂住嘴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了亮格櫃上。

“你怎麼了?”多爾袞見她臉色極差,上前便要扶她。

一人從側擋開他的胳膊,攬住她問:“沒事吧?”

錢昭見了來人,更是驚恐,使勁掙開他,倚到牧槿身上,轉開臉道:“我有些不適,失陪了。”說完匆匆而去。

多鐸望著她逃也似的背影,落空的手攥拳砸在櫃上。“砰”地一聲,嚇得剛剛才止了哭聲的嬰兒又嚎啕起來。

多爾袞不悅道:“你做什麼?”

多鐸看也不看他,就撩簾子出了屋子。她竟然怕他!他的昭昭會握住他的手,笑說,“熊掌該燉了下酒”,會指著他鼻子罵“混蛋”,但絕不會如剛才那般用陌生而恐懼的眼神望著他,她究竟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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