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徐澈疑惑地看向雲星月。
“因為這件事屬於絕密等級，所以你等會需要和我去問心樓一趟，然後如果透過問心了，我再告訴你下一步要幹什麼。”
雲星月看著徐澈說道。
問心樓？
那是什麼地方？
徐澈從沒聽過這個名字，有些疑惑。
“咳咳，問心樓是典獄司獨有的，你沒聽過很正常，等會你進去了就知道是什麼了。”
程墨看出徐澈的不解，解釋了一下，但沒完全解釋。
徐澈有些猶豫。
“如果考慮好了就和我一起走吧。”
雲星月看著徐澈輕笑一聲。
“麻煩雲司主了。”
徐澈心中有了主意，向雲星月抱了抱拳。
“行，走吧。”
雲星月聽到徐澈的話，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便帶著他和程墨直接離開。
出了地牢的徐澈跟著雲星月又向典獄司的後面走了一段距離，終於，一座六層的閣樓映入徐澈眼中。
“這就是問心樓，你自己進去，我會在頂層等你。”
雲星月把他帶到門口，指了指樓上。
“問心樓沒什麼要求，隨心就行。”
程墨拍了拍徐澈的肩膀，小聲提醒。
見二人走入問心樓中，然後不見身影，徐澈也趕緊跟著走進去。
但哪怕是前腳跟著後腳走進去，但徐澈也沒看到雲星月和程墨的身影。
問心樓的一樓格外空曠，什麼都沒有。
徐澈走上去順著樓梯走上二樓，卻在二樓看到了一面正對著樓梯口的古樸銅鏡。
但奇怪的是，這銅鏡裡沒有映照出他的身影。
鏡面霧濛濛的，好像裡面有一個世界一樣……
徐澈好奇的看了一眼銅鏡，沒由來的心悸了一下。
似是感受到威脅，徐澈渾身肌肉不受控制的緊繃起來。
徐澈深吸了一口氣，放鬆體內肌肉，走入二樓。
二樓和一樓一樣，格外簡約，但不同的是二樓的大廳裡供奉著一尊佛陀，金光璀璨，寶相尊嚴。
香案上還擺著供品，香火嫋嫋。
不知為何，徐澈自從踏上二樓之後，便進入了無私無慾的狀態。
徐澈面色平靜的看了幾眼佛像，有些好奇佛像上的金光是不是真金，但此刻進入這種狀態的他這個念頭生出不過瞬間便被壓下。
古井不波的最後看了佛像一眼，徐澈沒了興致便不再去看，轉過身便抄著手向第三層的樓梯走去。
……
第三層和第二層一樣，大廳中也供奉著一尊塑像。
身穿道袍，手持木劍，腳下有祥雲紋。
走進此層的徐澈心境又發生變化，從無欲無求變成了不爭之心。
這是道尊？
徐澈有些好奇的打量了兩眼塑像，上前摸了摸塑像手持的木劍，發現只是普通木劍之後很快便失去興趣走向第四層。
這一層和前幾層一樣，供奉著一尊塑像，塑像身穿儒衫，頭戴儒冠，眺望遠方。
這尊塑像的模樣，和徐澈在試煉中所見那位儒生的面貌一模一樣。
很難想象，如此儒雅的一尊聖人，留下的試煉第一關居然是暴打漫天神靈。
徐澈心裡感慨一句，隨後無所謂的走向第五層。
這已經是倒數第二層了，這層供奉的是一位身穿黑色龍袍的男子，龍袍上繡著一條用金絲的龍，龍的雙目是兩抹紅色。男子巍然而立，雙手持著一柄劍，劍眉星目，氣勢凌然。
徐澈不認識這位i，但是他身上的那身黑色龍袍，已經能說明他的身份了，按照樓下幾位的身份來推測，這位應該就是太玄國的開國太祖。
徐澈看著這位開闢太玄國的強者，有些尊敬的行了一禮。
雖說徐澈沒有想過去做為萬民立命的人，但對於這種人，他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敬意。
行禮過後，徐澈轉頭走向最後一層樓。
誰知雲星月和程墨居然不在第六層等自己，而是在樓梯口等著自己。
“見佛不拜，見道不敬，見儒不尊，你倒是好大的心氣。”
程墨瞧見徐澈身影，打趣一聲。
“走吧。”
雲星月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澈，側過身示意徐澈上去。
“雲司主您不上去嗎？”
徐澈有些疑惑。
“這一關是專門為你這種人準備的，我不能上去。”
雲星月搖了搖頭，解釋一聲。
“哦哦。”
徐澈點頭，從雲星月讓出的空隙中走上樓梯。
和前面的樓梯不同，第六層的樓梯有些狹小，兩人並肩走都有些困難。
六樓和其他樓層不同，沒有供奉任何塑像，但同樣也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面被一張黑布蓋著的和剛剛二樓那扇銅鏡一模一樣的鏡子放在六樓的中間。
徐澈沒有擅動，就這麼安靜的在站著
這一站，就是小半個時辰……
“你是不是有病？”
一道聲音從徐澈身後響起。
徐澈轉頭看去，是雲星月。
“去把那面鏡子上面蒙著的布拿開，然後伸手觸碰它。”
雲星月面色有些不善的看著徐澈。
自己在下面等他這麼久結果他居然在上面發呆。
得虧自己感覺不對勁特地上來看了一眼，不然照著樣子起碼得等到晚上去……
“哦哦。”
徐澈有些遲鈍的點了點頭，上前把鏡子上蒙著的黑布取下。
“看著它。”
徐澈照做。
這面鏡子和樓下的不同，徐澈在這面鏡子裡面只映照出徐澈的身影。
看著鏡面，徐澈心神漸漸沉了下去。
一瞬間，一幕幕戰爭的場面出現在徐澈腦中。
妖族善戰。
人族悍不畏死。
眾生苦難……
許久，徐澈默默收回手，站在鏡子前沉默良久。
不知過了多久，鏡面陡然浮現一行文字：“不尊天地不敬鬼神，唯念蒼生。心性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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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面上的文字，徐澈沒有說話，他的心還在剛剛的那一幕幕的場景中沒有出來。
“嘖。”
雲星月在徐澈把手從銅鏡上拿下的時候就帶著程墨上樓了。
此刻看著鏡面浮現的文字，他忍不住嘖了一聲。
不尊天地不敬鬼神，唯念蒼生。
這個評價上次出現好像還是那個人繼位的時候吧？
“要不來我典獄司？”
看著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程墨，雲星月起了愛才之心，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
程墨怒目看著雲星月，帶著危險。
“呵呵，說笑打趣而已，程兄莫放在心上……”
雲星月笑著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真的只是說著玩的。
“雲司主，剛剛那些畫面，都是真的嗎？”
徐澈看向雲星月，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