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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牛肉醬好了,故事開始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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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算是被這個侄子害慘了呢。”我這樣說的時候換來了大叔的點頭同意。

“為了條新聞,連家人也可以犧牲,你們這位前任社長比我認識的太多人都狠了,所以他能寫出那樣喪失道德心和人性的文章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您有去責備他叔叔簡介做了壞事麼?”我看向大叔,發現他在我這樣問的時候面色明顯不是很好。

他搖搖頭:“沒有,那個時候談這種事情算是存心膈應人家。雖然在我心裡,你們前任社長的死是個報應,但是對於他叔叔來說,死的畢竟是自己家的孩子,而且那個時候再說什麼也都沒用了。你們前任社長已經成了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不過屍體有的時候也會說話的。”我想起以前遇到過一位學醫的姐姐,她曾經說教給她最多關於人體最直觀的知識的就是她的大體老師(醫學生會把解剖課上的遺體捐贈者為無言良師,也就是大體老師),她曾說過大體老師會教他們無論人生或死,他都會用某種方式講述發生你在他身上的故事。所以當大叔說實體不能講話的時候,我腦海裡閃現出了當年學姐說過的話,並把這話一字不差地說給了大叔聽。

大叔聽過之後微微一怔,他似乎有些懊惱,你最後用拳頭使勁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嘴裡發出了“哎呀”的聲音。

“怎麼了?”我覺得大叔是因為我的話而在心裡起了波動。

“那時候我要是有這種意識就好了。”大叔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懊惱,“要是能留下他的屍體也許就能找到線索了。”

我知道大叔誤會了我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大叔,我的意思是透過解剖屍體可以發現死因,但是並不代表一定能找到其他案子的線索。”

聽完我的解釋,大叔依舊是感到有些不甘心,連連咂麼著嘴,發出呲牙花子的聲音。

我也藉著這個機會說了和馮警官在上午時討論過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想要從前任社長的關系網中尋找線索的可能性是不那麼大了。”我感嘆著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條線索就這樣因為當事人死亡而中斷了想必馮警官也會失望吧。”

“我看未必。”大叔聽我這麼說的時候倒是並沒有露出像剛才那樣:“老馮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們前任社長真的有什麼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定會設法搞清楚的,這一點我一直堅信。”

“可是那個人已經成為屍體了。”我覺得大叔現在是因為有了希望而樂觀過頭了,所以我想破一些冷水讓他冷靜一下。

但是無論我說什麼,大叔依舊是一副堅信不疑的樣子:“我相信老馮一定會有辦法的,他當年答應我會一直追查這個案子幫我找到兇手,他就一定會履行他的諾言。”大叔說話的語氣堅定的不允許別人質疑,所以我索性就不在對這件事情糾纏下去,也許真的如大叔所說馮警官可能透過前任社長找到破解兇手身份的蛛絲馬跡。

不過說到大叔這麼信任馮警官的原因也是因為馮警官曾經應該是調查城外校區兇殺案的負責人吧?我這樣想大叔求證,你卻換來了大叔出乎我意料的否認:“並不是,事實上我是因為老馮才決定做個叛徒。”

“咦?”我因為大叔的話而變的困惑,“可是馮警官今天上午和我聊天的時候讓我覺得他知道案子的每一個細節啊。還有為什麼因為馮警官大叔做了叛徒?”

“馮警官也是因為我的原因主動請纓去了那個調查組,不過是一段冗長的故事,我先給你講講剛才沒說完的事情。你不是最好奇想要知道為什麼我後來了叛徒麼?我現在慢慢講給你聽。”大叔邊這樣說著,邊把手伸向了酒瓶,想要再倒一些酒的時候才發現手邊裝燒酒的瓶子已經空了。

我起身拿了新的燒酒過來。轉身的時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醬牛肉自剛才大叔開始給我講他的過去的時候,就沒有再被動過,大叔也只是象徵性地在最開始吃了兩片而已。我開了新的一瓶燒酒,開啟瓶蓋的時候並不算什麼好酒的味道從細細的頸口竄了出來,問這就有一股劣質白酒的辣味。我拿過大叔放在桌子上的小酒杯,又倒了大半杯給他,也重新把筷子塞回到他手裡面:“吃點下酒菜,不要光喝酒,那樣太傷胃。”

大叔聽話的攥著筷子,但是卻沒有聽從我的話夾起醬牛肉,而是繼續講著那段令人難過的往事:“那時候,我真的是一籌莫展了,去找造謠的人,造謠的人死了。去現場查,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監控錄影可以取證,哪怕是問了周邊2公里內零散的住戶,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袴希望與你們前任社長的親戚能再回憶起什麼訊息,甚至找了另外兩起案子的報案人也依舊沒有新的線索出現。那位親戚已經把所聽到的所有事情,所看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自己的大侄子。後來不甘心的我,也曾找到過那對搭救我孩子的好心夫婦,卻發現那時候完全被恐懼和著急支配的夫婦周圍的情況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不光如此,因為他們想要救我女兒,所以幾乎嚴重地破壞了案發現場。但是我一點也不責怪他們,甚至到現在我都想跪下來謝謝他們能帶著我的女兒去醫院。所以雖然因為他們的踩踏,導致了線索的遺失,我也沒有哪怕一秒出現過埋怨他們的念頭。我到現在每天都是感謝他們的,只是因為不爭氣的我,無法給囡囡製造安全感,我沒有本事無法消除那些來自陌生人的惡,才導致了囡囡的想不開。所以,我也是導致囡囡自殺的一個原因啊。”說這大叔的眼圈再次紅了起來,他仰起頭,不想讓眼淚掉下來“那時候那種局面下,我憑一己之力真的無法找到幫助我女兒報仇。我實在是太沒本事了,別人叫我神運算元,說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連傷害我女兒的兇手都找不到,我又算是什麼神運算元呢。我就是個廢物,而我這樣的廢物在那個時候只能孤注一擲地去當時警方的調查中尋找線索。可是那個時候警方害怕過多的線索流露出去會讓兇手打草驚蛇,所以封鎖了訊息。什麼招數都試過的我真的是黔驢技窮了。”

我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個一無所有失魂落魄的大叔的形象,我心裡同情著,也就猜到了大叔的打算:“所以你就決定犧牲兄弟得到警方的信任?”

大叔艱難地點了點頭:“那時候出賣他們換取警方的信任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我不是沒想過其他主意,也讓我們那裡幾個比較機靈的孩子曾經故意犯事兒被抓進去幫我在拘留所待了很長時間的人中打探訊息,甚至我還親自挨個問過那些在案發時正好因為偷雞摸狗的事情被抓進去的混混們有沒有聽到什麼關於城外校區兇殺案的線索但是給我的回覆都是什麼也沒有聽說。兇殺案的訊息實在是封鎖的太嚴了,如果連在裡面一直蹲著的人都沒聽到什麼口信的話,再派人去打聽也是徒勞無功,所以思前想後,我便出了此下策。但是我並不想真的毀了他們所以我找到了當時和我最好的哥們兒,告訴了他我為了能抓到那個傷害我女兒的兇手,準備犧牲他們棄暗投明,讓他們告訴我我女兒遇害的時候在現場發現的細節。我當時那樣說只是為了讓他們做好準備,在我像警方透露他們訊息作為交換的時候,他們可以做好轉移。我那時候沒有想給他們太多時間,我確實已經準備好向警方透露幾個還算大的據點以換取他們的信任。”隨著大叔的話越來越多,他的頭也越來越低。

“所以你的那位好哥們兒一怒之下曬傷了你後背的紋身,把你掃地出門?”我這樣和大叔確認著。

大叔低垂著的腦袋搖了搖:“在我們那裡,他還沒有這個資格。那時候他只是勸我千萬不要衝動,他說一定還會有什麼辦法幫我報仇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嚷嚷起來了。那時候的我是毫無理智可言的一心只想報仇,也無法像現在一樣冷靜下來,我那時候這裡只是充斥著殺掉那個傷害我女兒的人的**”大叔用力戳了戳自己心口的位置,“我的孩子死了啊,我還要立志做什麼啊啊?只要能幫孩子報仇,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連她都沒有了,還要指望我思考什麼呢?所以那個時候當我聽到對方說讓我冷靜的時候,我非但沒有像他勸說的那樣冷靜下里,而是直接一拳頭掄了上去。我從沒想過我會有那麼大的力氣,面對塊頭比我大一圈的哥們兒,我那一拳頭我直接把他打趴在了地上,他因為我那一拳鼻子裡湧出的血整整糊了他小半張臉。但他不愧是我最好的兄弟,再被我打趴在地上之後,非但沒放我走,還站起來我打了一架,只是他一邊打一邊哭著說真希望今天能打死我。”

“是因為害怕組織被你出賣麼?”

大叔沒有表情地看著我,微微嘆了口氣:“也許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可能他不願意讓我背上叛徒的罵名,後半輩子在逃亡中度過,我想那就是他為什麼哭成淚人的原因。他說這輩子他寧願我死了,也不願意看見我變成個叛徒。我們兩個中年人像個小孩子一樣打在了一起,最後是我下了狠手,直接用椅子拍暈了對方,那把椅子都被我拍爛了,可想而知我用了多大的力氣,那時候誰攔著我,我就真的會拼上性命,現在想來那時候其實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想法了。最後,在我打趴下他和前來給他幫忙的一眾小弟之後,我還是去找了老大,挑明了我的想法”

“您沒有直接去找警察麼?”

大叔搖了搖頭:“雖然我已經決定去當叛徒,但是那個時候,我還是他和老大說清楚的,同樣也是要給老大一些準備的時間。現在想來真的有些讓人覺得又當又立。現在想來,那時候直接找老大挑明不是因為不怕死,二是寧願死了。”

聽到大叔這樣說,我心裡不由得沉了一下,我突然想起那時候在未見到大叔前獨自抱著對一個人的思念活著的時候那種感受。更何況大叔思念的那個人是他的女兒,所以當他精神的支柱離開他的時候,他的內心早就已經不在乎生死了吧?

“您能活著我真的很感激。”我這樣由衷地說著。

但是大叔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舒緩眼睛中的痛苦,他依舊皺著眉回憶著那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我連破案的希望都沒有了,我總覺得我可能不能幫他報仇了,所以在我陷入絕望中,我拿如同自殺般的行為把我帶到了老大面前,與其說是去坦白,還不如說是一心求死。不瞞你說,那時候的我確實想過如果真的死了,就能在另外一個地方和她見面了吧?只是當我一想到在另一個世界見面的時候,我要告訴她我沒有幫她報仇,我依舊是個廢物的時候,我就突然沒有了死的念頭,我就是拼上最後一口氣,我也得抓住傷害她的兇手,這樣到另一個世界,我起碼能有勇氣站滿在她面前對她說,對不起,爸爸沒能好好保護你。也是那個時候,我就決定了無論是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我都絕不能再想去死。我要活著報仇。”

大叔咬了咬牙關,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那天我是一個人去的,我的哥們兒沒把我想要當叛徒的事情傳出去,所以我進到老大辦公室的時候沒什麼人攔著我。當然也有可能是當時我的樣子太過可怕所以沒什麼人敢來招惹當時的我。那天我走進老大的辦公室,關了門,在他面前站了好半天突然就跪下了。老大像是知道我會叛變一樣,只是冷漠地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他。我心一橫說了自己要當叛徒的想法,不出所料地換來了他踢在我胸口的一腳,和我身上後來的無數腳。在他踢累了休息的時候,我只是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衝出了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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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的那幾腳讓你更加確定要轉換陣營了麼?”我這樣問道,我總覺得當時大叔的做法並不像聽起來這樣簡單。

大叔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從來都為我的叛變而感到可恥。只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只想到了這一個辦法把我造成的傷害降到最低。告訴他我要害他了,要他收拾收拾別被我害的太慘。”

“那您覺得你所做的真的能得到警方的信任麼?”

這樣問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大叔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是誰少上了他後背上的紋身。按照大叔剛才所說,到他離開為止,除了打架以外,他身上還算是完好無損。

大叔指了指後背:“有那個,和我後來的卓越貢獻,你說警察會不相信我麼?”

“所以到底是誰燒了您的後背呢?”

大叔聽到我這樣問下意識地抹了一下後背,之後皺了一下眉毛,像是又感受到了當時的痛苦一樣,他開口說道:“那個是在我快要到警局門口的時候曾一起共事過的大哥攔住了,他說老大有個東西帶給我。之後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連著衣服給我身後來了一下,也難為他轉個那麼大的一把香戳在我後背上,估計他手上也落了不少燙傷。”回憶到了那時候的痛苦,大叔面部的一陣子齜牙咧嘴,“在我後背上燒了個大窟窿之後,他說老大讓我滾蛋,又踢了我一腳後就走了。但是在走的時候也告訴我,只要我真敢踏進警局的門,就一輩子都不會讓我好過。”

“可是當時把大叔帶走殺掉的話才是明智之舉吧?”我很好奇為什麼只是這麼輕的刑罰,在我看過的那些描寫大叔職業的影視作品中,像大叔這樣的叛徒們一般都會死的很慘。

大叔放下酒杯和筷子,點燃了煙,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後才開口慢慢說道:“他們是在等我把女兒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才會按照你想象中那樣子處決掉我,現在都不動手是因為還不是時候。”

聽了大叔的話,我一時間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即使大叔對他們做出了背叛,他們依舊因為大叔想要為女兒報仇的心情而暫時放過了大叔。就像大叔剛才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樣子,會因為要面對的人不同而做出不一樣的決定。平常窮兇極惡的人,在看到大叔為了女兒幾乎像是‘失心瘋’了一樣的時候,還是決定對大叔網開一面。

大叔依舊坐在我對面,他抽菸抽得很兇,很快,聯嘉祥鹽的味道嗆得我連連咳嗽。大叔掐滅了手中的香菸,把我已經放下很久的筷子遞到了我手裡:“你也不要光聽我說這些事,你也吃點東西,你連你自己醬的牛肉都還沒嘗呢。”他夾了牛肉放在我面前的盤子上後又問我“知道我為什麼說這是老馮讓我上道的麼?”

我搖搖頭,大叔本想又點起一根煙,但是煙盒裡已經空了。他把空了的煙盒扔到一邊,又轉身去櫃子裡翻出新的一盒,一邊看著我小口吃掉那一片醬牛肉,一邊靠在椅背上繼續回憶著:“我穿著後被燒焦的衣服進的警局,見著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馮警官。那時候我估計看著特嚇人,除了燒焦的衣服,我後背也是一副血肉模糊的樣子。馮警官當時是直接給我拉進了他們醫務室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雖然我是一副兇聲惡煞的樣子,但是他還是下意識地把我當做了受害者。直到我問他認不認識我後背紋身的時候,他還看了半天說是一片血,根本看不清楚上面畫的是什麼。”

說到這裡,大叔突然大笑了起來,可是笑著笑著卻流了眼淚:“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急瘋了,直到老馮提醒我,我才覺得後背原來是那樣撕心裂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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