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千奇百怪,人心多姿多彩,且隨緣,過往亦勿念!
葉落紅過花開,風雅是是非非,勿忘年,我還在。
我之生死恢宏事,過眼雲煙前塵不至。
我之是非應不識,繁華洗霧縹緲若遲。
酒館裡,閃過片刻沉寂,不,是死寂,若死亡一般的幽寂。
“哦?”他輕語“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的聲音恐怖如斯,他們彷彿可以遇到一張猙獰的面目全非的臉。
“牡丹花開了,黑色的牡丹。”顧九天回應,他告訴他,其實那是他的故事啊!
他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他的顫抖,他不是恐懼,他只是,往事回心頭,辛酸不移事。
人生來都是現狀不安,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拼命尋找過去,平常的時候,又拼命忘記從前。
他說他與世界沒有聯絡,每天都要重新認識整個世界,那是很恐怖的,那是不敢接受的。
他說,世人因心事過重,才走不動,若能有所忘,方孑然一身,自由自在,時而也反之。
有人說,為人有所看中,有所看不中,有所忘亦有所不忘,此等境界,無憂亦無怖。
我想問,人生沒有什麼事情成為習慣嗎?如果是那樣,什麼也證明不了。
許我一段清淺歲月,讓我擺脫這整個世界。
“牡丹,”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他略帶哭腔“如果記憶可以憑自己掌握,我一定會選擇忘了你。”
“不,”顧九天十分不留餘地回絕“你捨得嗎?你不捨得。”
“哈哈哈哈~”那個人瘋狂的大笑大哭。
何等悲憫的一刻!
然而他們在想,這個人,無頭無尾,殘缺不全的人,如何做到的呢?
“你別裝神弄鬼了,既然,既然,你也知道,我們什麼都知道,何必遮遮掩掩!”
菅嵐說,此時此刻,她又怎麼看不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呢?
害怕的時候,他們的緊張,要透過虛張聲勢,營造起來的氣場。
“你們什麼都知道?呵,真是笑死我了,那你們倒是說說,我為何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啊?”
這個樣子,他們只靠一個晃神,影子辨別樣子,何其難得,何其想象。
旁人攬不得,因為做不到。
他們不一樣,他們的原則就是:江湖規則,誰屬誰時風光無限,誰在方面浪跡神態?
經年別忘把酒醉遊人間!
三分輕狂,七分深藏,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他們這麼多人,各有千秋,倚然立於不敗之地!
“有的時候,眼睛見到的,不一定事實真相,但我們這邊的一位朋友,親眼所見的,必然就是事實真相”
“你們倒是很自信啊!”他十分不屑,一身傲氣,少年無知。
“小朋友們,江湖險惡,初來乍到,還是沒些菱角,算我友情提示。”
其實換做誰都一樣,不想自己的事情被他談論,斐濟,猜疑,他也一樣。
不過沒辦法,誰讓他找上了九位熱心的公子呢卍?
“你是在說我,一身傲氣嗎?沒有辦法,這就是我的本性,我手中劍是雲上,為傲世而生。”
“小朋友,江湖上的前輩,可不願放任你。”他玩味著挑釁他,他大概是想看看,這樣的少年,害怕起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我想你也是前輩吧?”他說著,俯身拘禮“少年不狂何時狂,少年自有少年狂,您不懂。”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前輩那個詞,他已是許久不曾聽過了,他愣了一下“我不是。”他說。
“梅前輩,久仰,在您面前,不敢枉自稱大,承讓。”他又一頷首,笑語。
“你認得我?”對面人錯愕。
“前輩與御茹前輩可是千古佳話,惹人豔羨,黑牡丹是什麼緣由呢?”
他把問題挑到明面上,就不怕他不說。
“你又是如何得知黑牡丹一事的?”他問。
“看房頂,蠟燭外層呈愛心狀,中間數支牡丹,意是掩人耳目,必然不全是。”他說。
“你如何知道是黑牡丹?”他問,此時的他有些亢奮,不知道原因。
“光線。”他說“蠟燭因所擺位置,所呈光線必然不同。”
“是個可造之材。”
“那前輩此時可同我講您與御茹前輩之事?”
“那都過去了。”他輕輕的說了一句。
“前輩可否,現真身相談?”
“哦,哦!好。”他似乎都忘了這麼一回事兒。
他現出真身,一襲黑衣,十分幹練,他以音符入道,隨身配琴,他現在手握黑牡丹。
“為什麼裝神弄鬼?”菅嵐先來了一句。
那無頭無尾的時候,她害怕極了。
“我沒有。”
“你狡辯。”
“我沒有。”
“你不說實話。”
“我沒有。”
此時的梅前輩是十萬個我沒有…
“那個,思思,好了,不胡鬧了。”顧九天寬慰他一下。
“我才沒有。”想問的沒問出來,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那個先介紹一下,這位是梅卿梅前輩。”
“這麼幼稚的做法還前輩呢。”菅嵐小聲嘀咕了一句。
“咳咳,”顧九天輕咳兩下“那個前輩可以說了,就當我八卦一下了。”
梅卿御茹,當年可是雄霸江湖的雙俠眷侶,試問幾人不羨?
“好事輪流轉,輪上誰,一時賽不過一時的,不提了吧,不提也罷。”他說。
“不是,那您剛才搞那麼一出是為了什麼啊?”顧九天費解,他們也無法想象。
“我想找個接班人,英雄落魄,美女遲暮,我後繼無人。”他倒是坦誠。
“你考驗我們!”
“對”
顧九天沒有問,他也回了。
“御茹前輩死了,她生前最愛牡丹,也只有牡丹才能配的上她的一身貴氣,即便旁人不覺得,您也這樣以為。”
梅卿不說,顧九天自己說起來,他知道這麼多的事情,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是因為什麼。
旁人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事情,理的一塌糊塗,這就是顧九天!!!
“至於她的死因,十三年前,不,那不重要,我想我現在要做的,是讓您接受真相。”
“你,你什麼意思?”他又恐慌起來了,他在害怕嗎?怕什麼。
“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您那個樣子,相必不是為了欺騙別人,或者嚇唬就更談不上了,您是為了麻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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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麼意思?”
此時的他無話可說,卻又無法做到沉默不語。
這時候的白無厭不說話,他做到一旁,守著一盤棋,觀棋不語。
顧九天內心獨白:白無厭,神經病吧?他的武器裡沒有棋,卻常年隨身帶著,沒有人陪他玩過。
若經常自己看著,真是腦子不太好。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他又開始慌亂,恐慌起來。
“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他是真的在逃避一些內心世界裡的東西嗎?
如果把牡丹比做御茹前輩,那麼黑色的牡丹還是御茹本人。
死後的人,沒有生之半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