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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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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風越來越大,船工心急火燎之下,使出吃奶的勁划動著船槳,希望能趕在風勢更大之前脫離風暴範圍。現在風雖大,對船體並沒威脅,但再大一些,船隻行動就會大受影響,到了那時,若還走不出去,恐怕結局不會太好。

船隻顛簸幅度頗大,即便是生活在清河邊的河灣村人,也有不少受不住,人多些的船艙裡大多充斥著異味。這個時候誰還管這些?能把人固定住就不錯了,一些易碎,來不及收拾的物品,先是傾倒,不出片刻,便滾落到地上,除了個別比較幸運外,其他都摔得四分五裂。若此時,人要是倒在上面,想來後果不太美妙。

船上有些簡單的固定設備,只是數量不夠,半數以上的人都得自己想辦法。

“明宇,你去隔壁看下爺爺奶奶,我這邊撐得住。”鍾慶然沒料到,他從船長室出來沒多久,風勢就變得這般大。

鍾慶然將自己固定好,他和鍾老爺子所在艙室在樓船三層,位置最好,可在遭遇大風大浪時,抖動幅度也最厲害。

“好。”見鍾慶然已經固定好,簡明宇徑直起身。

“你自己注意點,千萬別被甩下去。”鍾慶然想了想,覺得這樣不保險,繩索一時半會翻不出來,他也沒多管,直接在手中生成一條小指粗的銅鎖鏈,“明宇,你用這個綁在腰上,到了爺爺奶奶那屋,你再和我說,我把這頭的鏈子給解掉,然後你全都拉過去,再將它系在爺爺那屋,接下來你再幫我把艙門關上。”

簡明宇看了一眼鍾慶然手上的銅鎖鏈,眼裡多了幾分驚訝,卻什麼也沒說,臉色平靜地接過,將其扎在腰間,扯了扯,確定不會輕易鬆脫,才一晃一晃地朝艙門走去。

艙門一開啟,猝不及防下,簡明宇被帶著絲絲冷意的寒風吹得一個趔趄,直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形。之前是他沒料到風勢竟這麼大,有些準備不足,這才被強風帶起,見識過風暴的厲害之後,簡明宇已然明白該怎麼做,他壓低身形,往腳上使力,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到隔壁,原本只是幾步路的事情,現在卻要花上幾倍的時間,大自然的威力可見一斑。

隔壁艙門是關著的,狂風在耳邊怒吼,人聲顯得那麼渺小,簡明宇只能揚高聲音喊話:“爺爺、奶奶,你們沒事吧?”

“是明宇啊,我和老婆子都很好。這麼糟糕的天氣,你出來作甚,還不快回去?一個不慎被風吹走,你讓慶然咋辦?”鍾老爺子中氣十足地吼道。

即便這樣,簡明宇也只聽了個大概,只是他很疑惑,怎麼沒聽見童氏說話?

“誒,我這就回房。”簡明宇佯裝往回走,耳朵卻貼在鍾老爺子的艙門上。

“老頭子,你說我這事出的,真是,這不是給慶然添亂嗎?”童氏哎呦叫喚著,右腳腕腫得厲害,“自打前年起,我運氣一直挺好啊,怎麼在這個緊要關頭倒是遭了黴運?”

“你就慶幸吧,只是扭了腳腕,剛才我可看得很清楚,你反應再慢一點,估計就不是腳腫,而是腿折了。”鍾老爺子一臉心有餘悸,“真應該聽慶然的,東西沒了還能再置辦,人出事自己遭罪不說,還讓家人跟著一起憂心,不划算。”

“你還不是跟我一樣?咱這是窮慣了,腦子裡繞不過彎來,事後能明白,再次碰上,指不定還會這麼做。”童氏也有些惱自己這麼不爭氣,可一想到入了瀚海州後,日子還不知道過成啥樣,她不就是想為慶然多攢點東西嗎?哪想到老胳膊老腿這麼不中用。

瓶瓶罐罐的東西,那可是壞一個少一個,會做陶瓷的手藝人倒是有,問題是能不能找到制陶瓷的土都還兩說,沒原料,光有製陶師能頂何用?

“行了,少說兩句。”鍾老爺子遲疑了一下,“要不我幫你揉揉?”

“別,你剛才試過,被你一弄,我腳腕更疼了。”童氏趕緊阻攔,她還想留著這條腿做事,可不能被老頭子折騰壞

鍾老爺子拿著藥油,神色有些萎靡。之前他還跟慶然學了一手按揉技巧,以往都很管用,可用在童氏傷腿上,倒起了反效果,想必童氏腳腕很可能還有其他問題。被童氏再次提醒,鍾老爺子也不敢隨意動手,只是聽著童氏嘴邊溢位的呼痛聲,他心裡不大好受。

可兩老誰也沒想著讓鍾慶然過來,外邊風勢愈演愈烈,這要萬一慶然出了意外,光想想這樣的可能,鍾老爺子夫婦就覺得膽寒。不過是小小扭傷罷了,比起孫子的命,那又算得了什麼?

簡明宇退回自己艙室,將事情簡略跟鍾慶然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阿奶腳腕扭了,而艙門關著,我們過不去?”鍾慶然並沒表現得太過急切,腳腕扭傷只要不耽誤治療時間,問題確實不大,不過,不親自去看一眼,他還是不大放心。

“嗯,窗和門都緊閉,之前奶奶就是一個沒注意,便扭了腳,讓爺爺起身開門,就怕他也磕著碰著。”簡明宇說出自己的想法,“你會開門嗎?硬闖肯定不行。“

這種天氣下,點火盆都不可能,唯一可以取暖的只有手爐,可惜,誰都沒有先見之明,手爐倒是有,只是沒一個燃著炭火,如此情況下,要還門戶大開,恐怕老人會受不住。

“不會。”鍾慶然撓了撓頭,門是從裡邊閂上的,沒點巧勁,還真弄不開,他從沒有過撬門的經驗,一時半會有些無從下手,“要不,走窗戶?那個難度想來會小一些。”

“這個或許可行,我去試試。”簡明宇這麼說著,卻半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拿一雙黝黑澄澈的眸子,直盯著鍾慶然瞧。

鍾慶然立即意會,他也不再藏著掖著,將福運轉化成銅,再塑造成型,須臾,一個比巴掌大一些的銅鋸子便出現在他手中。銅延展性很好,通俗點說,也就是比較軟,並不太適合用來做鋸子,不過,用來鋸窗欞問題應該不大。

簡明宇得到工具後,立即開始行動。為了不讓兩老妄動,他提前說明來意。

簡明宇手勁很大,一格窗欞很快被鋸開,他伸手進去,將閂子往另一邊一撥,這下,不用簡明宇動手,窗就被風吹得大敞。

簡明宇利落地翻進艙房,也不解下纏在腰上的銅鎖鏈:“慶然,我這邊搞定,你快綁上,好了說一聲,我拉你過來。”

鍾慶然拿過藥箱,系在銅鎖鏈尾端,然後纏好自己。有人拉著,他的動作可比簡明宇自己行動要快上不少。將門鎖好,鍾慶然才被簡明宇拉進隔壁艙室。

簡明宇去找東西把破洞堵上,鍾慶然則上前檢視童氏的傷勢。

“哎呦,慶然,別按那裡,很痛。”童氏疼得臉色都白了幾分。

鍾慶然又換了其他部位按壓,大多數地方被按到,童氏雖疼,卻不至於疼成那樣。鍾慶然是生手,診斷起來頗為費力,童氏也只得多疼一會。

“阿奶,沒事,你腳腕有些錯位,我矯正一下很快就能好。”鍾慶然拿了一塊乾淨的棉帕子讓童氏咬著,然後背對著童氏,擋住她的視線,趁她不注意時,猛一用力,“咔噠”一聲,伴隨而來的是童氏短促的尖叫聲,關節一復位,童氏的尖叫聲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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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怎麼疼了。”童氏眉眼全都舒展開,眼裡透著欣喜,“還是慶然厲害。”

“阿奶,這幾天注意點,別再傷到腳。”鍾慶然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幾點汗水,他心裡虛著呢,要是骨頭沒正到位,他還得重來,童氏就要再受一次疼痛的折磨,正因為他清楚自己的本事,他這個大夫,反倒比病人還急。多虧爺爺壓著他嘗試過兩次,不然,他還真不敢動手。

“慶然,起雨了。”簡明宇站在窗邊,眼裡溢滿擔憂,“船艙裡可千萬別進水。”

“明宇,你在這裡照顧爺爺奶奶,我去船長室。”鍾慶然不得不如此做,現在估計是人心惶惶,沒他這個下令之人坐鎮,誰知道船會開到哪去?

艱難地挪回房,鍾慶然穿上皮衣皮褲皮靴,戴上皮帽,再在外面罩上一件油布衫,全副武裝出門。

除了艙門外廊道走起來很吃力外,樓梯內部倒是還行,以眼下的晃動程度,扶著樓梯走路沒問題。

“情況怎麼樣?”鍾慶然脫下溼答答的油布衫,問道。

“不大好,有一根桅杆折斷,底艙滲水嚴重,若吃水太深,恐怕要丟掉一部分物資。”周茗一臉凝重,“你還是堅持走這個方向?”

“嗯。你帶我去底艙,滲水的事我來解決。”鍾慶然沒多猶豫,就做下了決定。

周茗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現在沒時間讓他細想,帶著鍾慶然便下了底艙。

鍾慶然從沒進過船艙底部,一進入,感覺就不太好。底艙內光線昏暗,現在又沒辦法燃燈,便只能這麼湊合著。此時,艙底泛著粼粼波光,水深已過了腳踝,船工正不停在往外舀水。

鍾慶然擰起眉頭,心裡有著不解:“周船長,這是怎麼回事?”

“有好幾個接縫處的粘合劑失效,眼下這樣的情形,連修補都不行,粘合劑幹得太慢,恐怕一刷上,還沒等徹底幹了,就又被滲水浸泡得不起作用。”周茗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之前可一直沒出漏子。

船艙各個地方,每天都有人檢查,要是有滲水,怕是早就被發覺。周茗並沒去懷疑船工偷懶,能上這艘船的,怎麼可能好吃懶做,敷衍行事?他也只能認為,不是用料出了問題,就是這次風暴的緣故。

周茗更傾向於後者,不是他太天真,以為沒人敢在船上動手腳為自己謀利,實在是鍾慶然這人特殊,此事負責人會送上這艘船,肯定是百般檢查過。再加上航行了好幾天,也是半點事情都沒有,要真是粘合劑不合格,那恐怕就不是一艘船的問題,但凡用到這批粘合劑的,怕是使用差不多時間,都會碰上這糟心事。可若和這次風暴有關,他就更想不通了。

鍾慶然眯眼打量了一圈,不光是艙底有滲水,艙壁也是一樣,且出問題的地方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他知道不能再等,底艙就算了,這裡本來就沒放什麼,在吃水線下,靠近艙壁的那幾個貨艙和客艙,恐怕現在也進了水,任由它們一直這麼下去,不光會對船隻造成嚴重麻煩,還有可能損失一大批物資。

“周船長,你忙你的去,其他人去貨艙和客艙看看,這裡留我一個就成。”

周茗嘴巴張合了下,最終將到口的話給咽了回去,帶著一臉莫名的船工們快速離去。

等人走光後,鍾慶然一刻沒耽擱,立即調動福運,將其轉化為一張薄薄的銅片,緊貼在樓船外艙壁上。樓船本身沒問題,不需要用銅片來做承重,是以,鍾慶然將它拉得很薄。做完這些,他看了一眼剩餘福運量,只少了一丁點。

鍾慶然很滿意,雖說,他用福運轉化出來的任何金銀銅製品,都能回收,並不會損耗,除非他送人或賣掉,但若一次性轉化太多,再碰上其他事,就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這樣的事情,鍾慶然希望永遠不要發生。

見事已辦妥,鍾慶然便轉身往外走。剛到一層,他就聽到一陣喧譁。由於外邊風聲太大,鍾慶然沒聽清,他加快腳步,可船隻的晃動,嚴重限制了他的速度,緊趕慢趕,也過了好一會才來到三層。

看著好幾人身上綁著繩子趴在船舷上,鍾慶然有不妙的感覺,隨便找了個人問:“出了什麼事?”

“有人掉進海里,正想辦法救呢。”那人神色很焦急,說完便沒再理鍾慶然,腳步匆匆走了。

鍾慶然心裡一緊,扒著欄杆往下張望。還好,現在是白天,雖因暴風雨的緣故,天色昏暗,視野被急劇壓縮,但這點距離還是能看清的。

鍾慶然感覺船還在前進,他連忙轉進船長室:“周船長,停船,先把人給撈上來。”

“鍾少爺,你可有想過,很可能因為你的這個命令,不止沒救到人,反而可能將一船人都葬送?”周茗也想救人,只是他作為船長,他得為一船人的生命負責,現在逆風,停下方便,再啟動就費勁了,說不定就因為一來一回和救人浪費的時間,他們就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風暴可是還在繼續增強。

“放心,我算過了,耽擱這麼點時間不會有問題。”鍾慶然說得很篤定,“你告我我,離我跟你說的目的地還有多遠,還剩多少時間。”

“距離差不多是三里,時間還有一刻鍾,由於逆風,逆流,船速大約只有十里每半個時辰,若你說的都正確的話,我們有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實際時間只怕會比這個更少,畢竟風勢還在增強。”周茗努力擺事實講道理,若不能說服鍾慶然,他只能舍命陪君子。他到這艘船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鍾慶然心算了下,即刻說道:“來得及,就按我說的辦。”

鍾慶然沒說的是,即便出了差池,他還有別的辦法能保全樓船。

周茗沒再就此事和鍾慶然爭論,這樣做,耽擱的時間只會更多。

很快,船隻便停下,舵手按照周茗的示意,沒有調轉船頭,只是校準好方向,任憑風和海流推動船隻。

掉下去的船工王凌見到遠去的樓船,已經心生絕望,可他不甘心,努力往前遊,可惜他是逆流而行,遊了一會,也只游出一小段距離,正當他要放棄的時候,視野中的樓船輪廓逐漸變大,他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拼著最後一點力氣,使勁划水。

“快,抓住繩子,在腰上繞幾圈,馬上就拉你上來。”王凌的同伴欣喜地揉了一把臉,抹去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王凌已經沒多少力氣,他伸手撈了好幾下,才握住繩子,哆嗦著在腰間打了個死結,朝船上揮了揮手,便隨波浮沉。

見到王凌已經準備好,幾個船工合力把人給拉了上來。

“你們幾個把王凌送回艙室,給他收拾一下,你們也注意點,時間不等人,再有人掉下船,我可不管了。”周茗話說得很直白,船工們吶吶應著

王凌也不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他運氣不好,栓繩子的地方承受不住往外扯的力量,直接開裂,這本來也沒什麼事,可事情就這麼巧,此時剛好一個浪頭過來,船身往一側傾斜,把王陵給甩下了船。

樓船剛啟動,鍾慶然便聽到船右側傳來鑼聲,轉頭一看,就見護衛船正和樓船並駕齊驅。就耽擱了這麼一會時間,護衛船便趕了上來。

只一愣神的工夫,樓船這邊也敲響了鑼聲。鍾慶然聽不明白透過鑼聲傳遞的資訊,但也能大致猜出是什麼意思。

見事情已經解決,鍾慶然便轉回船長室,這最後的緊要關頭,他不能缺席。

剛才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王凌身上,事了之後,船工們各歸各位。那些負責底艙的船工返回時,驚訝地發現底艙積水只比他們離開時多了一點,多的那點量,不仔細留心可能還察覺不到。幾人淌著水四處檢視,得出結果之後,各個都不知是該驚還是該喜。

躊躇片刻後,幾個船工決定還是該去給船長報個喜,選出一人去稟報之後,剩下幾個船工便開始往外舀積水。

“風太大了,讓所有在外巡視的人都撤回來,即便船艙裂了都不用管,等衝出強風範圍再說。”鍾慶然一臉鄭重地說道。

這次,周茗沒反駁,直接發出指令。

聽到這個命令,巡視的船工們一個個面帶喜色,剛才王凌就倒黴催地掉下船,現在風比剛才還大,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步上王凌的後塵?周船長可是明確說了,再落海,他不會停船救人,他們一個個心都懸的高高的,現在總算可以安心。

在被一個浪掀上天,再落下後,風勢有所減弱。

“我們安全了,安全了!”幾十個人的齊呼聲,幾乎把風聲和海浪聲都給蓋了過去。

周茗不由多看了鍾慶然兩眼。

鍾慶然沒在意,重新穿好油布衫:“眼下沒我什麼事了,你就照著這個方向一直往前行,直到徹底駛出風暴圈,在那裡休整一下,再調整航向,朝瀚海州出發即可。”

周茗點頭應下,等鍾慶然一出艙室,他再也壓不住臉色。他算了一下,若按照既定的航道走,這個時候定然還陷在風暴中,就剛才的風力,已經使船體出現了好幾處裂縫,若再大一些,後果他簡直不敢想象。收拾好心情,周茗將心神全都放在船務上。

“大力,等風再小一點,就派人去檢視船體損壞狀況,能修補的立即修補。”

“是。”張大力接下命令,就等著風勢再弱一些,便即刻去執行。

鍾慶然重重叩了兩下艙門:“明宇,是我,開門。”

簡明宇反應很迅速,不過片刻工夫,艙門便應聲而開。

“明宇,快拿幹衣服給慶然,看把人給凍得。”童氏一臉心疼。

童氏還真沒說錯,儘管有油布衫遮雨,鍾慶然身上的衣衫還是有不少地方溼了。要不是他穿的是皮質衣衫,恐怕打溼的地方會更多。

現在沒有熱水,鍾慶然只能將就著,將身體擦乾淨之後,便套上被焐熱了的衣衫,才換上沒多久,他便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

半個時辰後,風雨漸消,不是暴風雨已經過去,而是他們徹底走出了風暴範圍。看著一邊風雨肆虐,另一邊卻風平浪靜,陽光普照,鍾慶然心裡生出幾分雀躍,這種情況可不多見,他得好好欣賞,最好能畫下來。

鍾慶然還真就這麼做了,不是他不務正業,實在是,船務由周茗照管,鍾家一行人的事情,由鍾老爺子負責,至於傷員,不是還有個郎中在嗎?他在看過他爹和三個叔叔他們後,便鋪開畫紙,把這一景象給記錄下來。

一離開風暴區,護衛船長李琛便下令護衛船向樓船靠攏,水手迅速架好踏板,李琛臉色焦急地走向樓船。

“你的船出問題了?”周茗雖在詢問,卻沒半點問詢的意思。

“嗯,船漏水很嚴重,我一直讓人在往外舀水,可沒用啊,除非我派上所有人,這怎麼可能?現在艙底積水已經半人深了,還有部分貨艙和一層艙室也積了水,你有沒有辦法解決?”

“你稍等。”周茗一聽便明白,這樣的症狀,估計也是和他所在樓船一樣,粘合劑失效了,要不,兩艘船不會出現如此相似的狀況。只是這是為何呢?他能確定,這兩艘船根本沒任何關係,造船年份都不同,不可能使用同一批粘合劑。

想的頭都痛了,依然沒鬧明白,周茗不再折磨自己:“你等等,我去請鍾少爺,或許他能解決你的難題。”

“……”李琛一臉茫然。他自然知道鍾慶然是誰,可這事和他能扯上什麼關係?

鍾慶然就坐在窗邊,周茗一眼就瞧到。

“鍾少爺,護衛船也出了和我們船一樣的狀況,水下船體滲水極為嚴重,不知您是否還有辦法解決?”周茗心裡有些忐忑,就怕鍾慶然說出否定的答案。造一艘戰船不容易,若就這麼由著它沉沒,這損失可不小啊。

鍾慶然擱下筆,不解地問道:“你們缺錢嗎?怎麼一艘兩艘都出這樣的問題?”

周茗很是尷尬,他是退伍水軍,自是清楚他原先所屬的艦隊並不缺經費,可要他怎麼解釋?他自己都想不通啊!

“好了,我過去看看便是。”鍾慶然被打斷作畫的雅興,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半點不渝的神色,孰輕孰重,他心裡明白得很。

李琛帶著滿腹疑問,領著鍾慶然和周茗步下底艙。

“你們都出去。”鍾慶然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周茗拉過有話要說的李琛,獨留鍾慶然一人。

“你把我拉出來幹什麼?什麼東西都沒要,他要怎麼修補?”李琛對鍾慶然的能力表示懷疑。

“你還想不想要你的船了?想的話,就什麼都別說,你自己找個藉口,將可能對鍾少爺有所猜測之人的嘴都堵住。”周茗一臉鄭重地說道。

李琛剛想對周茗說話,便見到鍾慶然的身影,遲疑著開口問道:“鍾少爺,事情辦妥了?”

“嗯,快點把水排乾淨,然後重新刷上粘合劑。”鍾慶然不可能讓李琛帶走銅片,他不知道離他太遠,他還能不能將其收回,他可不敢冒這個險。同樣是被人懷疑,讓人憑空猜疑總比有實物擺在面前要好

“哦,我這就吩咐下去。”李琛被震住,竟然真照著鍾慶然的話做,讓站在一旁的周茗看了半天稀奇。

回到樓船上,鍾慶然沉凝半晌,說道:“周船長,開船去風暴區打桶海水,沒準是那裡的海水有問題。”

周茗立即照做,很快,就有人打上來一桶水,送到鍾慶然面前。

“風暴區外也打上一些,除了風暴區附近取一桶外,其他取水地點你們自己定。”囑咐完,鍾慶然讓人將這桶取自風暴區的海水分成兩桶,以降低水桶本身出問題的機率,取自風暴區外的海水也用同樣的方式處理。

做完這些,鍾慶然便回了自己的艙室。簡明宇不在,此刻,他正幫著鍾老爺子統計風暴後的損失。

等鍾慶然落下最後一筆,周茗再一次到來。

“鍾少爺,那海水確實有問題。”周茗對鍾慶然佩服得就差五體投地,“離風暴區超過大約二里,海水才變得正常。”

“你們之前沒碰上過這樣的情況?”鍾慶然懷疑是暴風攪動了海水,將沉於海底的某種可以讓粘合劑失效的元素或化合物給帶了上來,且這東西不能長時間存在,可能會和某種元素或化合物結合,如此,遠離風暴的海水才表現正常。當然,這只是鍾慶然的猜測,可除了這種解釋外,他想不出能圓滿解釋這一問題的答案。

“沒有。”周茗苦思冥想半天,也沒從腦海中翻出這樣的記憶。

“哦,那沒事了,你讓船隻儘量遠離風暴區。”

周茗告退去忙自己的事,鍾慶然現在沒事可做,他打算去看看鍾老爺子他們忙活得怎麼樣。

“爺爺,情況還好嗎?”

“慶然,其他還好,就是打碎了不少陶器,暈船和磕著碰著的人也多,這些都還不算什麼,損失最嚴重的是牛羊等牲畜。”說到這裡,鍾老爺子一臉肉痛,“有摔斷腿的,還有被砸死的。”

鍾慶然神色也凝重起來,想要在瀚海州過舒服日子,沒家禽家畜怎麼成?他拿過鍾老爺子手上的冊子仔細看起來。

看完之後,鍾慶然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爺爺,我去為它們治傷,沒準還有救。”

“行,去吧,別想太多,治不好也沒更大的損失,治好那可都是你的功勞。”鍾老爺子眼裡燃起希望,他巴不得慶然將受傷的牲畜全都治癒,可他卻捨不得給慶然增加心裡負擔,只能壓下自己的情緒。

牲口所在貨艙味道極不好聞,鍾慶然一進去,就差點被那股異味嚇退回去。適應了好一會,他才習慣。

鍾慶然讓人將受傷的牲口都挪到艙室最外面,然後一隻只檢查處理。

弄完之後,天早就黒透。

回到自己艙房外,鍾慶然沒有直接進門,倒先脫起外衣和鞋子來。

簡明宇聽到動靜,便起身開門,哪想開啟艙門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景象,不由嘴角微微上翹。跟鍾慶然住久了,他自是明白鍾慶然平時還好,若身上沾了異味,不洗澡那是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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