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前,一隊又一隊的帶甲士兵進入皇宮,他們的臉上無不充滿凝重。
“看來這次刺殺的陣仗不小啊。”白蘞不由嘆道。
“什麼?慶宣帝遭到了刺殺?”楊若若問道。
“小郡主,你這腦迴路是真心慢啊。”白蘞道。
“那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去救駕。”說著,楊若若拉起白蘞的手往皇宮衝去。
——她很善良,一直都是,她看不得任何人被傷害,哪怕那人理應如此。
剛走沒兩步,白蘞忽然覺得自己後背好燙,整個身軀都被燙出了一個洞。
停下腳步,白蘞緩緩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女子,呼吸並不均勻,顯然是從很遠的地方跑過來的。
她的紅唇如火,鼻子也好看,長長的睫毛如同柳葉一般。好好的姑娘可惜長了雙眼睛。只見女子雙眼噴火,殺意肆無忌憚的從中流露,幾乎要將白蘞給淹沒。
“額……李……李小姐,您訊息挺快哈。”白蘞尷尬的笑道。
來者正是國相之女——李豆蔻,她咬牙道:“可不是快嘛,再慢,老孃怕是就要嫁給你這個無恥之徒了。”
香香軟軟的手,一如既往的凌厲。皇宮門前,公然出手,惹得一旁軍士的關注,但他們又能如何呢?國相之女打永昌世子,別說插手,他們就連插嘴的份兒都沒有。
只聽“砰”的一聲,白蘞被李豆蔻狠狠地砰拍在了紅牆之上,剎那,又是一掌,白蘞趕忙轉身,這一掌幾乎是貼著白蘞的鼻尖過去的。
掌法如海浪,層層疊疊而不休,身中數掌,本就落入下風的白蘞更加的雪上加霜。
“別打啦,別打啦。”
楊若若自然不想兩人有事,可用嘴勸架通常是沒有用的。
嘴角已經流出鮮血,白蘞的劍絲毫不是李豆蔻的對手,眼看白蘞就要落敗,楊若若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似是做出了一個巨大的決定。
楊若若剛準備出手,又有兩名女子從遠方跑來。
一女素裙薄紗、亭亭玉立;一女絲綢袍服、柔弱無骨。可不就是萬花閣的兩大紅牌。
“奴家雨蟬,見過永昌世子。”素裙薄紗女子微微欠身說道。
“奴家春雪,見過永昌世子。”絲綢袍服的女子亦是如此。
“世子絕代風華,奴姐妹二人無不為之動容,現已經贖回身子,來投奔世子。”雨蟬拿出一個黑色的布袋,掏出以後,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先前在萬花閣和白蘞賭大小的刀疤,“奴二人已經將冒犯世子的人給殺掉,願用此人頭顱,作為投名狀。”
“你們絕代風華的世子就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打死了,還不趕緊來幫忙。”白蘞見狀,連忙說道。
兩女抬頭,看的自然是李豆蔻。兩女出手,目標自然是李豆蔻。兩女的實力自然也是不弱的,皆是七品武者。
——七品武者雖不是頂尖,但也非常人所能及。堂堂七品,在青樓做事,若是說萬花閣紅牌的好處能讓七品武者動容,那麼母豬必然都能上樹。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考慮兩女意欲何為的時候,白蘞有一個更強的敵人——八品武者,李豆蔻。
兩女加入戰鬥,原本快要傾倒的天平又回到了平衡的位置。京都第一天才的名號自然不是徒有虛名,李豆蔻以一敵三,雖為下風,但攻勢依舊凌厲,正面硬憾三人而不退。
“住手。”
亂戰之際,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誰會理會?白蘞肯定不會,春雪和雨蟬必然也不會。李豆蔻卻停手了,只因為來的人乃是慶宣國相——李奉天。
蟒紋袍服莊重威嚴,闊步走來的李奉天氣勢奪人,一國之相、百官之首,自然不是說說而已。
掃了一眼白蘞的身邊,李奉天道:“世子身邊的女人可是不少。”
“朋友而已。”白蘞道。
“世子的朋友還真是不少,上到我慶宣國的清儀郡主,下到嬴州萬花閣的兩大紅牌。”李奉天道。
“朋友在於志同道合,而不在於高低貴賤。”白蘞道。
“說得好,我且看看你死之前能找到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李奉天冷哼一聲,帶著一臉怨恨的李豆蔻離開了這裡。
擦乾淨嘴角的鮮血,白蘞看向李奉天的背影。
——李奉天顯然知道些什麼,最起碼知道慶宣帝賜婚的目的。看來這個所謂的永昌世子甚是兇險。
越是兇險,越是有趣,況且在危機中,豈非亦是最有契機的時候。
兩人越走越遠,白蘞收回目光,又看向春雪與雨蟬,說道:“你們不覺得你們的理由有些牽強。”
“世子此言何意?”雨蟬不解。
“我確實是絕代風華,但也到不了能讓兩名七品武者看一眼就要追隨的地步,況且……”
話未完,宮中又有人出來。身披重甲的男子,正是錢勇。他的旁邊還有一男子,雲錦袍服,模樣清秀。從錢勇的點頭哈腰,不難看出,錦袍男子的地位可是不低。
男子似是見多了這種諂媚,對錢勇毫不感冒,直到看見宮門前的楊若若,眼中瞬間迸發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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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啊,你也在這裡呢。”澹漠的表情瞬間變成了諂媚,男子開心的說道。
見到男子,楊若若有些無奈,但出於禮貌,還是應付道:“是啊。”
“若若,你來嬴州怎麼不給我說啊?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男子說道。
“不用不用,太麻煩啦。”
楊若若拉起白蘞離開了宮門,無論男子說什麼,都絕不回頭。
見狀,春雪和雨蟬相視點頭,趕忙跟上白蘞。
……
今天閒的人不少,茶樓之中鮮有空餘。臺上的戲子唱的賣力,臺下的眾人聊得熱鬧。
“錢勇都從宮中出來啦,看來刺殺並沒有成功。”楊若若說道。
白蘞同意。
抓著一把瓜子,白蘞說道:“所以,那男的誰啊?”
楊若若把玩著瓜子皮說道:“慶宣國三皇子。”
白蘞拍著楊若若的肩膀說道:“可以啊,那貨一看就對你有意思,真沒想到你這種女人還有人喜歡,還是個皇子。”
白了白蘞一眼,楊若若說道:“他從小就纏著我,為此還經常去柚子城找我,我都要被他煩死啦。”
“真不錯,真不錯。”撫摸著楊若若的腦袋,白蘞感嘆。就像是老父親發現了乘龍快婿一般。
“你是不是有病。”楊若若跺腳道。
“你們怎麼又來了?”白蘞這話自然不是給楊若若說道。
映入眼簾的是兩名女子,一女素裙薄紗、亭亭玉立;一女絲綢袍服、柔弱無骨。正是雨蟬和春雪。
“奴說過要追隨世子。”雨蟬欠身道。
春雪同意。
真是莫名其妙,自己被逼成為永昌世子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的莫名其妙。前者好歹還有跡可循,這次是真真正正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