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我堂堂清儀郡主,連個馬車都沒有,竟然讓本郡主走著進皇宮。”楊若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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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吧,你能毫髮無傷的出永昌王府,已經非常的幸運了。”白蘞道。
“還不是你誣陷我。”楊若若道。
“是你先誣陷我是永昌世子的。”白蘞道。
“永昌世子不好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楊若若道。
“你可算了吧,名利這種東西,拿在手裡我嫌煩,背在身上我嫌累。”白蘞道。
說話之際,兩人已經走到了慶宣皇宮。
紅牆飛簷中,一座又一座雄偉的宮殿拔地而起,好生氣派。守衛也是相當的到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如此戒備,怕是連大宗師也無法悄無聲息的潛入。
永昌世子和清儀郡主自是無人阻攔,在侍衛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皇宮最中央的“勤政殿”,這裡是慶宣帝辦公和接見臣子的地方。
殿內的東西南北中,各有一個巨大的暖爐,鋪面而來的暖氣讓兩人非常的舒服。
龍椅之上的男子,不足而立之年,但眉宇間已經有了明顯的威嚴與莊重,這種氣質彷佛與生俱來,只有天生的王者才能擁有。這便是跺跺腳,天下都要為之顫動的人——慶宣國,慶宣帝。
桉上的奏摺堆成了小山,慶宣帝頗有耐心的一本一本看著。高臺之下,無論是侍衛還是宮女,皆畢恭畢敬的站著,就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打擾到慶宣帝。
白蘞在前,楊若若在後。
走著走著,一道驚呼劃破了殿內的安靜。白蘞轉身,映入眼簾的自然是跌倒的楊若若。
越是平靜的水面,越容不得半點漣漪。楊若若的叫聲不大,但在掉根針都能聽到的大殿上,卻顯得甚是明顯。
侍衛宮女依舊低著頭,可他們的眼珠子都在拼命的往上翻,想要看清楚到底是哪個蠢貨在殿內摔倒。
慶宣帝的目光也從奏摺上緩緩移開。他看著白蘞和楊若若,只是看著,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聲音。
站起來的楊若若也沒有說話,殿內再次恢復了寧靜。
侍衛宮女的額頭都已經出現了汗珠,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在替白蘞和楊若若擔憂。能讓侍衛宮女如此緊張的人,必然不是一般人;年紀輕輕統御慶宣國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氣氛微妙的時候,時間往往過的很慢。雖不足半刻,但眾人好像經歷了半個春秋。
放下披在自己身上的龍袍,慶宣帝走下高臺,邊走邊說道:“你就是永昌王唯一的子嗣?”
“是的吧。”白蘞道。
“就是你在仙香閣殺了禮部侍郎?”慶宣帝已經走到了白蘞的面前,他盯著白蘞,冷冷道。
“是我殺的。”楊若若說道。
白蘞好像沒有聽到楊若若的話,自顧自的說道:“是我殺的。”
“不,是我殺的。”楊若若扒著白蘞的手臂說道。
“我殺的。”白蘞道。
“我殺的。”楊若若道。
慶宣帝:“……”
——玩歸玩,鬧歸鬧,在正經事情上,兩人好像都不想讓彼此承受懲罰。
“就是我殺的,陛下不要聽這女人瞎說,她就是個白痴。”白蘞對慶宣帝說道。
“你……騙人是小狗!”楊若若跺腳道。
“陛下您看,還騙人是小狗呢,這不是白痴是啥?”白蘞道。
“可惡啊……我跟你拼了。”
楊若若猶如一隻敏捷的小貓,瞬息就來到了白蘞的身邊,朝著他的手臂狠狠的咬去。
這要是在以前,楊若若根本就不可能近的了白蘞的身。可現在自然不比以前,楊若若可是與白蘞同級的七品武者,想要近白蘞的身,必然是可以的。
抬起手臂不停的搖晃,白蘞試圖將楊若若給弄下來。可楊若若咬的實在是太緊了,整個人就掛在白蘞的手臂上,不扯掉一塊兒肉下來,誓不罷休。
慶宣帝:“……”
直到慶宣帝輕咳兩聲,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勤政殿中面見慶宣帝。
見到兩人收手,慶宣帝也沒有過多計較,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瞭解,禮部侍郎以下犯上,死也是活該。”
“對對對。”楊若若點頭。
“其實今天召見你二人來,並不是為了禮部侍郎的事情。”慶宣帝說道。
“陛下還有事?”白蘞問道。
“先皇開國,永昌王與永盛王立下了汗馬功勞,先皇也親自為二人封王封疆,永盛王的封地是柚子城,永昌王的封地是橘子城,永昌世子從小都在橘子城,朕還從未見過。”慶宣帝道。
“陛下現在見到了。”白蘞道。
慶宣帝點點頭,說道:“小小年紀已經是七品武者,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停頓了一會兒,慶宣帝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說道:“還未婚配吧?”
白蘞搖頭。
“你和清儀郡主的事情我也都瞭解。”慶宣帝說道。
聽到這裡,楊若若雙目生光,小鹿亂撞——莫非……莫非…………
“你和清儀郡主矛盾也不是什麼大事,時間長了,總能化解。”慶宣帝拍著白蘞的肩膀說道:“朕給你安排了與國相之女的婚約,過兩天就把婚結了吧。”
“哈?”白蘞和楊若若異口同聲。
——莫名其妙當上永昌世子,莫名其妙的被慶宣帝賜婚,為何事情的發展會如此草率?
況且,賜婚物件還是國相之女——李豆蔻。不是吧,這女人恨不得要弄死自己,還結婚呢,拜堂之前怕是就要死一個。
楊若若亦是無比的驚訝。她怎麼也想不通慶宣帝為什麼要給白蘞和李豆蔻賜婚。
“回寢殿。”
慶宣帝一聲令下,在眾人的擁簇下,離開了勤政殿。兩人連他的背影都沒有注意,更別說他眼中微不可查的殺意。
結婚?和李豆蔻結婚?
白蘞打死也不信慶宣帝是心血來潮,或者是為了白蘞與李豆蔻考慮。一國帝王,何等手段,做的事怎會沒有原因。
——如果是擔心永昌王府和永盛王府聯姻的話,早在白蘞剛來到嬴州的時候,慶宣帝就可以否認白蘞就是永昌世子,完全不需要這般大費周章。
多想無益,事情總會浮出水面。
兩人剛走出勤政殿,一道呼喊聲傳入耳中——“有刺客!”
幾乎是同時,一名身穿幹練勁裝的蒙面人從兩人面前一閃而過,隨後則是皇宮中的無數侍衛。
“什麼玩意。”
這事管嗎?這事必然不會管。
到現在為止,白蘞都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誰,且不說自己壓根就不是慶宣國人,就算是,這個國家也沒有對白蘞有過任何的付出,自己為何要不顧自己的安危,來阻止刺殺慶宣帝的刺客。
——他不是壞人,但也不想當大英雄。
拉起楊若若的手,兩人堂而皇之的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