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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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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馬,首都拿騷國際機場。

空曠的場地周圍,幾盞大功率強光燈將機場被封閉區域照耀地亮如白晝,這已經是劇組進駐拿騷國際機場拍攝的第三天,《皇家賭場》各劇組成員正在緊張地為下一場戲安排佈景。

此時拍攝的戲份便是《皇家賭場》第一部分劇情的高朝,邦德一路追蹤到邁阿密國際機場,粉碎了恐怖分子針對天箭航空公司的陰謀。

這部分戲份涉及到追車、槍戰、爆炸等驚險鏡頭,拍攝難度比較大,為了避免中途出現變故影響劇組拍攝程序,艾瑞克將這部分戲份的拍攝安排在了巴哈馬拍攝週期的中間兩週,這段戲份拍完,劇組還會繼續未完成的文戲。

因為這段情節都是夜戲,為了不影響拿騷國際機場的正常運轉,經過與巴哈馬方面的協商,劇組可以每天晚上八點到次日凌晨四點在指定區域拍攝八個小時。

機場的戲份在劇本中總計大概十分鐘,其中,邦德阻止炸彈客開著加油車撞向天箭原型機的一段六分鍾的動作戲,堪稱飛車追逐場景中的一大經典。

短短的六分鍾戲份,邦德與炸彈客的纏鬥、天箭原型機出庫、警方對加油車的攔截、機場人群的騷亂等各條支線透過快速而凌厲的鏡頭剪接完美地融合,緊張刺激的配樂中,隨著加油車一步步靠近天箭原型機,所有觀眾的心思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被牢牢吊起,最終,隨著炸彈客引爆被邦德掛在他身上的炸彈,砰——的一聲,如同壓抑到極致的爽快發洩,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酣暢淋漓的暢塊感。

當然,雖然這段追車戲份看起來很爽,但拍攝起來卻繁瑣無比,大量高難度鏡頭只是準備時間通常就需要數個小時,在加上為了營造真實感,現場各種飛機轎車以及群眾演員的排程,更是對導演控場能力的一大考驗。

艾瑞克在拍攝之前,就已經與團隊多次進入機場內部現場研究拍攝方案,同時結合記憶中的鏡頭對拍攝計劃進行微調,這才在劇組開拍兩週之後,正式進入拿騷國際機場進行拍攝。

機場的一條跑道上,艾瑞克和尼克爾·弗蘭克一起和數字領域的特效師探討著接下來鏡頭的拍攝機位。

這是加油車衝向天箭原型機的過程中,與正在俯衝降落的一架客機擦身而過的鏡頭。

這段鏡頭肯定不可能是實拍,正在降落的客機將在後期進行全CG製作。尼克爾剛剛親自上陣,被吊在空中,反反覆覆用了兩個小時時間,這才完成了客機飛行員主觀視角俯衝鏡頭的拍攝,後期這段鏡頭也將被特效組修改為機艙內部視野。

現在即將拍攝的,就是在客機俯衝瞬間,一輛警車被客機引擎恐怖的反作用力吹起丟擲的鏡頭。

看著已經被特效師安裝在彈出裝置上的警車,雖然此前在其他地方就已經進行過測試,但終究沒有現場地直觀效果根據參考性。

艾瑞克與尼克爾和特效組討論了一會兒,有些拿不定注意,他希望一臺機位能夠被安置在警車被丟擲的路線上,警車被丟擲後正面衝向鏡頭的效果在大銀幕中看起來就更具視覺震撼性。但這樣同樣很容易造成昂貴的攝影機被飛過來的車子撞毀,猶豫了片刻,艾瑞克道:“暫時停止拍攝,先將車子彈出一次看看效果,另外,讓人再調一臺道具車子過來備用。”

劇組最便宜的攝影機價值也都在十萬美元以上,而通用汽車公司專門為影片拍攝定製的道具車輛,平均成本其實只有五千美元。雖然如果必要,艾瑞克並不介意一兩臺攝影機在拍攝中被損毀,但能避免還是要避免的。

隨著艾瑞克的決定,負責道具的助理製片人離開人群去準備備用車輛,艾瑞克和尼克爾等人退後到安全位置。

特效師確認一切就緒後,按下了彈出裝置的遙控按鈕。

一聲悶響,附近所有人都感覺腳下地面微微一顫,彈力裝置上的那輛警車凌空飛起,丟擲了七八米遠之後,才轟然砸向地面,車子落地後力道不減,繼續向前翻滾而去,待場面徹底靜止下來,那輛原本賣相不錯的警車已經變成一團廢鐵,各種部件七零八碎地散落一地。

艾瑞克並沒有心思對這種場面產生什麼感慨,帶著尼克爾等人匆匆走過去,看到車子落點處的水泥地面被砸出了一塊淺坑。

回憶了下剛剛車子飛起的軌跡,艾瑞克在那道淺坑附近走了幾步,隨後站定,問身後的特效組負責人:“託比,能確定車子每次被拋起的軌跡大概都是一致的嗎?”

名叫託比的四十歲左右白人中年大概也看出了艾瑞克的意圖,道:“雖然不敢保證,但我覺得,你站的位置,應該算是比較安全的,我們還可以調整一下車子底盤的受力點,這樣車子飛起的軌跡可以稍微偏斜一點,機位也將更加安全。”

“不用偏斜,按照剛才的位置安裝就行,”艾瑞克果斷決定,然後吩咐各部門為正式拍攝做準備。

特效組開始將一輛新的道具車安裝在彈力裝置上,場務們動作迅速地將原本那輛車的殘骸清理乾淨,還臨時將剛剛被砸出的淺坑修補了一下。

艾瑞克和尼克爾一起佈置著幾臺機位,除了迎向警車丟擲軌跡的那臺攝影機,還有另外兩臺攝影機分別從不同角度紀錄這個鏡頭。

一切準備完畢已經是四十分鍾之後。

艾瑞克站在監視器前,最後一次檢視幾臺機位的佈局,然後朝場記做了個OK的手勢。

“《皇家賭場》第54幕第七場,A!”

側面機位上,加油車和另外一臺警用吉普同時動了起來,幾秒鐘後,隨著腳下傳來熟悉的震顫,彈出裝置上的警車再次被拋飛出去。

艾瑞克緊盯著最關鍵的三號機位,看到車子迎著鏡頭飛來,隨即,監視器畫面在警車尾部無限接近的過程中,猛然一黑。

不遠處那輛警車落地後翻滾的哐當聲還在持續,站在艾瑞克身邊同樣注視著三號機位的尼克爾已經忍不住脫口而出:“哦,天啊,我的邦妮。”

監視器畫面黑下來之後,艾瑞克就已經抬頭看過去,因為三號機位的拍攝比較危險,攝影師並沒有親自操作,只是將攝影機固定在相應機位上。此時,那臺攝影機連同固定支架都已經被撞散,估計是很難修好了,這種情況,保險公司也是不會進行賠償的。

雖然同樣心疼那臺價值十五萬美金的柯達專業攝影機,艾瑞克卻是看向尼克爾,苦中作樂道:“這臺攝影機還有名字?”

尼克爾和艾瑞克一起朝那臺攝影機走去,想要看看那臺攝影機還有沒有搶救的餘地,語氣依舊傷感:“當然,我用過的每一臺攝影機,都有名字。”

“哦,那我真是抱歉,不過,你應該知道,末世法則第一條,不要給你身邊的任何人或物起名字,這會讓你變得軟弱。”

尼克爾來到現場,撿起地面上掉落的攝影機鏡頭,對艾瑞克道:“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以後影片的拍攝現場會經常出現‘世界末日’,那我會瘋掉的。”

其他人也漸漸圍了上來,艾瑞克安撫地拍了拍尼克爾的肩膀,又對面露歉意地特效組負責人託比道:“意外總是在所難免的,大家重新準備吧,希望我們下次能順利完成這組鏡頭。”

尼克爾從一片狼藉中找到攝影機上的膠片盒,檢查一番,道:“艾瑞克,雖然攝影機壞掉了,但剛剛拍攝的膠片應該還能用。”

艾瑞克接過來看了看,膠片盒外部並沒有任何損毀,不過,艾瑞克看了下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四十分,除了眼前,今天計劃中的幾組鏡頭都已經完成,於是道:“再拍一條吧,拍完了就收工,大家今天可以提前回去休息。”

一陣歡呼後,眾人很快忙碌起來。

艾瑞克雖然沒有對機位進行調整,但接下來的拍攝卻並沒有再出現攝影機損毀事故,鏡頭效果也令人滿意。

雖然離四點鍾還有將近半個小時,艾瑞克依舊提前宣佈了收工。

夜拍終究是一件非常損耗心神的事情,簡單地安排好片場事務,艾瑞克乘坐快艇返回天堂島住處,剛剛粘上大床就沉沉睡去。

中午十二點鍾準時醒來。

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了一套休閒的T恤長褲就離開住處,朝度假村的餐廳走去。

正午的天堂島陽光正烈,度假村不遠處的白色沙灘上人跡全無,雖然夏季正是巴哈馬度假的好時節,但上午十點之後遊人就很少再呆在戶外。

雖然劇組很大一部分人還在休息,但另外一些輪班的工作人員卻準時出現在餐廳吃午餐。

艾瑞克穿過度假村的小徑,不時與路過的人打著招呼,剛剛走進餐廳,正與伊萬卡母女聊天的米蘭達立刻興奮地朝艾瑞克招手。

新一期《VOGUE》發行後,吉賽爾憑藉本就出眾的天賦資質,在時尚界迅速打響名氣,並很快就接到了一連串合作邀約。

拍完那個鏡頭沒幾天,吉賽爾和亞歷山大便匆匆離開了巴哈馬,只有伊萬卡母女和米蘭達還留在這裡,因為這些天拍攝安排日夜顛倒,艾瑞克倒是有幾天沒有見過她們幾個,估計是到巴哈馬其他島上玩去了。

艾瑞克走過去,在穿著一身淡粉色連衣裙的米蘭達小腦袋上揉了下,向侍應生要了一份午餐,坐下後問對面的伊萬娜·澤爾尼科娃:“最近玩的愉快嗎?”

“當然,謝謝你的招待,艾瑞克,”伊萬娜·澤爾尼科娃說著,又道:“對了,我和伊萬卡下午就要離開了,這次是特意向你辭行的。”

“這麼急著回去嗎,為什麼不多玩幾天?”

伊萬娜·澤爾尼科娃道:“伊妮她爸爸打電話過來,說是要帶她去歐洲度假,我就只能提前把她送回去了。”

“哦,那真是遺憾,”艾瑞克看向伊萬卡,道:“你們打算去歐洲什麼地方,我們下個月剛好也要趕去歐洲,說不定還能碰上呢?”

伊萬卡靦腆地笑笑,道:“挪威,爸爸說要帶我們去玩漂流。”

“挪威啊,”艾瑞克遺憾地聳聳肩:“那我們可能就碰不到了。”

伊萬卡有些漫不經心地挑著面前的冰淇淋,看向艾瑞克,小聲道:“沒關係啊,艾瑞克,你下次到紐約,可以來我家做客的。”

艾瑞克能夠感覺到女孩眼中的些許希冀,但也意識到,這份邀請更多是唐納德囑咐的,他也不在意,點頭道:“好啊,到時候有空的話,我一定會過去的。”

艾瑞克與伊萬卡母女說這話,米蘭達乖巧地聽著,眼中卻難掩羨慕之色。

伊萬卡與她年齡差不多,但只是一個暑假,對方卻可以在地球上轉大半圈,幾乎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而且,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條鑲鑽的純銀手鍊,米蘭達心裡嘆了口氣,這是伊萬卡最近幾天送給她的,一條普通的純銀手鍊,她當然不介意,但這條手鍊上卻帶著‘雙C’標誌,這可是香奈兒呢,這樣一條手鍊,估計要上千美金吧,據說只是她十二歲生日禮物中很普通的一件。

唉,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這種生活啊。

米蘭達瞟了眼身旁的艾瑞克,有些小幽怨地想著。

伊萬卡母女倆的飛機是下午六點鐘,雖然同樣是在拿騷國際機場登機,艾瑞克卻不可能騰出時間親自去送兩人,於是吃完午餐便沒有急著回住處,特意與她們多聊了一會兒。

返回住處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

米蘭達小尾巴似的跟著艾瑞克來到他的住處,艾瑞克在客廳沙發上坐下,隨手開啟電視,等待助理過一會兒送檔案過來。

看著顛顛跑到冰箱旁取了兩瓶果汁後湊過來的米蘭達,艾瑞克接過果汁喝了一口,隨手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道:“她們都離開了,你也該回洛杉磯了吧?”

“現在是暑假呢,艾瑞克,而且那部電視劇已經拍完了,我回去也沒有事情做呢。”

米蘭達說著,臉蛋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還脫掉鞋子將兩條‘九個月’的長腿蜷在沙發上,膝蓋在艾瑞克腿邊蹭啊蹭。

“那就回澳洲啊,你爸爸媽媽肯定很想你的。”

“不,我才不要回去,”米蘭達立刻搖頭,又意識到這麼說可能有些不妥,好像她一點都不想自己父母似的,雖然吧,這是事實,頓了下,米蘭達連忙補充道:“澳洲那邊現在可是冬天呢,我怕冷。”

“那你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吧,大家都這麼忙,沒理由你一直在周圍晃來晃去。”

米蘭達眼睛轉了轉,伸手摟住艾瑞克的手臂,小身子貼過來,道:“那,艾瑞克,我想去邁阿密看看,還有奧蘭多,我還沒去過迪斯尼樂園呢。”

這兩個城市都在與巴哈馬緊鄰的美國佛羅里達州,正在拍攝的機場戲份設定就是邁阿密國際機場。

不過,艾瑞克還是微微皺眉,道:“你一個人跑來跑去,我可不放心,到時候也沒辦法和你父母交代。”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呢,克萊爾可以陪我一起。”

艾瑞克疑惑:“克萊爾是誰?”

米蘭達不滿地嘟起嘴巴:“克萊爾是公司給我配的助理啊,她和我一起來巴哈馬的,你還見過呢,怎麼忘了。”

艾瑞克回憶了下,這才依稀記起前些日子跟在米蘭達身邊那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棕發白人女子。米蘭達雖然是艾瑞克親自安排在ICM的,但女孩終究沒什麼名氣,ICM不可能為她配備長期助理,米蘭達自己現在也不可能請得起,想來應該是這次情況特殊,ICM才專門派了個人過來專門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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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艾瑞克正要說什麼,門鈴突然響起。

擺脫開米蘭達的纏繞,艾瑞克起身去開門,他的助理彼得·裡奇帶著一疊檔案站在門外。

“進來吧,”艾瑞克側身,將彼得·裡奇讓進屋。

不過,彼得·裡奇剛剛走進來,眼神瞟向客廳的沙發,腳步就明顯有些遲疑。

艾瑞克疑惑地看過去,某只小妖精正假裝手忙腳亂整理著一點也不零亂粉色長裙,眼神中還露出淡淡的慌張神色,好像生怕別人不會誤會她和艾瑞克剛剛在做什麼羞羞的事情一樣。

“嗨,彼得,下,下午好,”米蘭達做著這些小動作,還不忘記向彼得·裡奇打招呼,當初艾瑞克在《DOLLY》雜誌上發現米蘭達,還是彼得·裡奇親自趕往布里斯班處理的這件事。

“嗨,米蘭達,”彼得·裡奇表情尷尬地打著招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暫時離開。

艾瑞克瞪了米蘭達一眼,心裡很快打定主意不再讓女孩呆在巴哈馬,樂極生悲,閒極生事,誰知道這小妖精還會倒騰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最近太忙,也抽不出時間調校這只野性難馴的小妖精。

“我們去書房吧,”艾瑞克朝腳步遲疑不定的彼得·裡奇說了一句。

路過沙發,看著蜷在沙發上做乖巧小貓狀的米蘭達,艾瑞克隨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在女孩的痛呼聲中說道:“把那個……克萊爾喊來,等下我和她談談。”

來到書房,艾瑞克在書桌旁坐下,彼得·裡奇將幾分檔案遞給艾瑞克,道:“《勇闖奪命島》的首周票房已經出來了,還有,公司對這部影片票房成績的分析。”

從《勇闖奪命島》首日開始,艾瑞克就已經知道了這部影片票房被艾迪·墨菲的黑人喜劇《肥佬教授》壓制的訊息。

剛開始,艾瑞克還懷疑是不是約翰·吳再次遭遇前世的魔咒,經歷了幾部影片的成功後在好萊塢氣數用盡,不過,看著手中的週末票房資料表格,艾瑞克意識到事情應該不是這樣。

週末三天票房排行榜中,《肥佬教授》三天時間以3013萬美元的票房拿到冠軍位置,但緊隨其後的《勇闖奪命島》票房為2838萬,接下來的第三名,《黑客帝國》週末三天票房因為幾部新片的上檔,經歷了37%的票房跌幅,達到2576萬美元。

從這份資料就可以看出,雖然票房落於下風,但《勇闖奪命島》票房與《肥佬教授》相差只有一百多萬美元的差距,螢火蟲發行部門根據這份資料作出的預測,《勇闖奪命島》首周票房應該在4200萬美元左右。

看著手中的票房資料,艾瑞克問彼得·裡奇道:“我記得,《勇闖奪命島》在試映階段的口碑都很不錯吧?”

“是的,《勇闖奪命島》的各方媒體綜合評分在7.5左右,在我們安排的觀眾調查中,口碑也非常出色。而《肥佬教授》的媒體評分卻只有5.6,”彼得·裡奇並沒有對《肥佬教授》進行過多評價,畢竟,票房輸了就是輸了,他接著道:“發行部門已經對《勇闖奪命島》票房不如《肥佬教授》的原因做出了相應評估,資料是最下面那份。”

艾瑞克找出那份資料,抬頭注意到彼得·裡奇還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對面,掃了眼四周,沒有找到第二張椅子,便朝斜對面的沙發示意了下,道:“你先坐吧,我看完再說。”

彼得·裡奇點頭,退後幾步在沙發上坐下。

艾瑞克翻開資料,原來是螢火蟲發行部門對《勇闖奪命島》觀影人群年齡分佈的統計,同時還有與約翰·吳執導的前幾部電影以及暑期檔同時期影片的詳細對比。

看完這些統計數據,艾瑞克大致也明白了《勇闖奪命島》票房為什麼會相對平庸的原因。

暑期檔之所以會成為熱門檔期,關鍵就在於大量青少年群體在假日期間紛紛走進電影院。根據統計,每年暑期檔票房資料,來自於22歲以下在校學生群體的票房貢獻比例就達到40%,也正是這額外多出來的觀影需求,再加上暑期檔大量優質影片對電影市場的刺激,才造就了暑期檔相當於其他冷門檔期平均兩到三倍的票房總額。

也正因為如此,一部影片能夠在暑期檔取得票房成功,很大程度上決定於它是否受到青少年群體的喜愛。

而這方面,恰恰是《勇闖奪命島》的短板。

《勇闖奪命島》兩位男主角肖恩·康納利和尼古拉斯·凱奇雖然都是好萊塢一線巨星,但他們兩個老男人對於青少年的吸引力卻沒有那麼大,影片中也沒有另外一種非常吸引青少年觀眾的花瓶女主角。另一方面,《勇闖奪命島》探討的是美國正府對退役仕兵不公正待遇的嚴肅主題,並沒有《碟中諜》系列等大片那種驚險刺激奪人眼球的大場面。

於是,這些不利因素造就了《勇闖奪命島》雖然口碑很好,卻無法對青少年觀眾群體產生吸引力的主要原因。

在各項對比資料中,《勇闖奪命島》的觀眾群體中,22歲以下青少年只佔了17%,這個比例甚至遠低於被評為R級的《黑客帝國》,《黑客帝國》在這一觀影人群區間內的比例可是達到了35%,同時,《勇闖奪命島》的這一觀影人群比例也低於約翰·吳之前執導的《史密斯夫婦》等幾部影片。

雖然如此,《勇闖奪命島》也絕對不能算是失敗,螢火蟲發行部門根據上映後的口碑和票房等資料,做出了北美1.3億,海外2億的票房預估,相對於7500萬美元的製作成本,螢火蟲在票房上大致還是能夠收回成本的。

“那麼,我們終究還是輸了,所以,”看完資料後,艾瑞克抬頭看向彼得·裡奇,問道:“現在,好萊塢那邊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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