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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天啟大帝 第四十四章 故人相見【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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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魏忠賢一整天都待在東廠拷打任大俠的同時,皇帝也沒有閒著,他也忙碌了一整天,同兵部的一些官員一一會面,其中就有兵部尚書張鶴鳴。

而皇帝與兵部要員們所談論的政務就是——馬。

大明馬政!

皇帝對張鶴鳴說道:“馬政之弊,其一累國庫之資;其二,削行伍之銳氣;其三,弱朝廷之膽氣;其四,墮蒼生之民氣。國朝馬政之弊已到了不可不革新的危急存亡之地步。”

“朕思之,馬政之弊的根源皆在九邊專權,朝廷失勢失察,以至於宵小之徒上下其手,從中漁利。所以朕想復設太僕寺,將與韃子們互市的權力統歸朝廷,日後軍中所需之馬,皆有太僕寺或從內地徵俵或從韃子那裡互市購買,九邊將校不可再私自增加一匹馬甚至是馬轡頭!如此以來,那些軍中的渣滓,就再難上下其手,將自己養的馬賣給軍隊,賺取利潤,掏空朕的軍費兵餉了。”

皇帝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沒了,張鶴鳴卻有些意興闌珊。做過陝西布政使的張鶴鳴對九邊的那筆爛賬自然心知肚明。可是這些年來可曾見過張鶴鳴對此有過什麼微詞?

九邊將校侵吞朝廷軍屯田地,乃至跑馬圈地,建造私人馬場,賣給軍隊從中賺取錢財的事在明眼人看來,早已是爛大街了,絲毫不新鮮。

可是這些年來可曾見過這些明眼人上摺子彈劾他們?

這裡頭的水深著嘞~

張鶴鳴深知改革馬政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所以便提不起什麼興致來。

皇帝似乎也瞧出來張鶴鳴對馬政不太感冒,便給了他一個臺階,問道:“張卿可否替朕舉薦一位良才,主持太僕寺的事宜?”

張鶴鳴倒是圓潤的很,他忙道:“皇上即位以來,勵精圖治,整頓軍備,有代皇祖復國仇之志,下臣敬服。皇上以命王象乾為總理京營戎政,整治三大營;有命葉向高主持整頓九邊軍務一事,想著重振我王師之威。臣下愚以為,國朝馬政與九邊之弊高度契合,不如將此事一併託付給葉閣老主持。”

皇帝聞言面露不悅之色,心說這個張鶴鳴怎麼跟方從哲似的,老兵油子一般。事實上又豈止是方、張二人懶政惰政,不思進取?懶惰成風、官僚主義盛行,這是萬曆罷朝數十年產生的惡果!

在皇帝面前都如此,就更別提平常打卡上班了。事實上明朝的官員在萬曆、天啟、崇禎三朝基本上是不怎麼到衙門裡工作的,明代商品經濟發達,官員們生活富足,加上皇帝們都不怎麼勤奮,官員們也就失了銳氣。在明朝末年,官員們在上班時間三三兩兩出門呷妓、公費旅遊、下棋養生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

這種風氣很不好,導致政府機關長期處在半倒閉的狀態,既無法有效的處理正常民政事務,也大大消弱了朝廷在民間的威信,以至於兆民同朝廷離心離德,大明國國力每況日下。

皇帝怒道:“朕讓你辦這麼一丁點兒小事,你就倚老賣老,推三阻四,朕還養著你這個兵部尚書何用?回家種地去吧。”

張鶴鳴忙道:“謝主隆恩。臣下確是老邁昏聵,本想著等遼東局勢緩和了些再乞骸骨。沒想到驚喜總是不期而至!臣叩謝皇上體恤老臣,臨去涕零,不知所言。”

皇帝嘴角一抽,心說得,這位爺比方從哲還狗。

皇帝當然不會真的趕張鶴鳴走,若是張鶴鳴當真滾回老家種田,倒是皇帝的恩賜了。以張鶴鳴的威望以及這些年來他的宗族在家鄉兼併的土地田宅,恐怕張鶴鳴退休後的小日子會比在朝廷當國防部長還要滋潤。

這也正是明代士大夫敢硬剛皇帝的一個深層次的原因。以往的朝代,讀書人不做官就沒有收入,就會餓死。可明代不一樣,讀書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產業,不做官也有很多的出路能夠養家餬口。無形之中,這令讀書人的獨立人格更加彰顯。

道理很容易懂,既然經濟獨立了,讀書人就沒必要死乞白賴地混進公務員體系,仰人鼻息過活!

而明代的官員之所以骨頭那麼硬,也跟這個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老子就罵你了,能咋地?

大不了被打屁股免官。打了屁股能在朝野賺取聲望,免了官更好,老子從此回家做地主,當土皇帝,豈不美哉?

見張鶴鳴油鹽不進,皇帝怒火中燒可有難以發作,教訓他吧,他都一把年紀了,別給一下子整死了。不教訓吧,他剛剛有說出乞骸骨的話來,簡直不把朝廷的高官厚祿放在眼裡。

一老一少兩個人在乾清宮暖閣內大眼瞪小眼良久之後,皇帝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軟刀子還真是有奇效,讓皇帝罰他們不是不罰他們也不是,搞到最後,皇帝只能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對付、整治他們。譬如大興廠衛。

皇帝攝於輿論,難以朝一些不聽話的臣子下黑手,所以便有了特務們孳息的土壤!

皇帝狠狠的瞪了張鶴鳴一眼,心中罵道:“作吧,你們都作吧!等把大明作死了,爾等的子孫後代統統披髮左衽!”

皇帝喝道:“馬政這件事還是不宜叫葉閣老插手的好。一來整頓九邊牽涉甚大,事無巨細,都要仰賴葉閣老的才智、威望。他本就分身乏術,難以抽身再來經手馬政;二來葉閣老畢竟年事已高,

朕實在不忍心見他為國事操勞,日益蒼老;三來就是葉閣老整頓九邊,主要整頓的是九邊的吏治,將校的拔擢,至於九邊的具體防務、兵員數額、糧草器具等等則不在葉閣老的職權內。馬政是個關乎大明王師戰鬥力的大事情,不可不慎!勞煩張尚書給舉薦一位既識人也識馬的全才來主持馬政的革新,來主政太僕寺。”

張鶴鳴聽出了皇帝口吻裡的怒意,無奈之下,值得說道:“臣下這兒有三個人選,望皇上體察。一者故遼東經略熊廷弼,熊大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而又兼具兵略,是馬政革新的不二人選。雖然委身太僕寺有些屈才,可誰叫他在遼東主持軍政一年多而無尺寸之功呢?”

皇帝自然聽得出來,張鶴鳴這是公報私仇。熊廷弼雖然有些才幹,卻是個天生的大嘴巴,跟漢朝的晁錯似的,見誰罵誰,端是個拉仇恨的小能手。除了楚黨的官員,朝廷上下的文武大臣幾乎能罵的都讓他罵了一遍,而張鶴鳴更是熊廷弼抨擊的重點對象。

而這一次皇帝雖然攝於朝野上下的壓力,用袁應泰取代了熊廷弼經略遼東,可是讓群臣不滿意的是,原以為卸任後的熊廷弼會灰溜溜的滾回老家種地,可實在沒有料到小皇帝竟然留了一手,讓熊廷弼進入了兵部,擔任兵部的二把手。

這讓張鶴鳴如何能接受?跟自己老仇家成了同事,一口鍋裡攪馬勺,這可怎麼得了?

想明白這一點,皇帝也就不奇怪張鶴鳴為什麼會舉薦熊廷弼了,無非就是想要噁心熊廷弼罷了,畢竟,太僕寺可不是什麼高大上的衙門,裡頭的頭頭太僕寺卿也才從三品的官,跟兵部左侍郎或者遼東經略比起來可謂是掉價掉到姥姥家去了。

皇帝隱忍不發,冷冷的盯著張鶴鳴。

見狀,張鶴鳴知道小皇帝不好糊弄,已被他識破了詭計。可老張絲毫不臉紅,他知道此路不通後,也不覺得惋惜,便立刻又道:“這第二個可供篩選的人乃是尚寶司司丞袁可立,此人曾在萬曆朝歷任推管、御史,為人精明強幹,頗有韜略。尤擅斷案,頗有懷英、龍圖在世之姿。”

皇帝更加惱火,心說朕讓你舉薦一個養馬的官,你給朕推薦了以為斷案的狄仁傑、包拯是啥意思?

見皇帝似乎又要發作,張鶴鳴忙道:“皇上有所不知,這個袁可立雖是個文官,可精通兵法,其才幹學識,猶在臣下之上。”

皇帝不以為意,喝道:“既是個能臣,為何現在擔任的卻是尚寶司司丞這樣的小官?”

尚寶司說白了就是保管玉璽、令牌的一個衙門,實權不大。幹好了沒功勞,幹不好,得,連苦勞也給你擼掉。

張鶴鳴忙道:“袁可立在皇祖朝被罷官,皇考在世時,為袁可立撥亂反正,他這才二度進入朝廷,是以官聲不顯,官位不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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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點了點頭,這才不情願的答道:“勉強算一個吧,第三個人是誰?”

張鶴鳴不慌不忙地對奏道:“臣下舉薦的第三人名喚楊嗣昌,現任戶部郎中,乃是兵部右侍郎兼陝西三邊總督楊鶴之子,此人博學多才,有奇謀,有靜氣,亦通兵略,可為陛下牧馬於四野。”

皇帝點點頭,假如說張鶴鳴舉薦熊廷弼是純屬扯淡的話,那麼這個袁可立跟楊嗣昌確是有真才實學的。皇帝沉吟半晌後道:“擢袁可立任太僕寺卿,楊嗣昌為太僕寺少卿,明日朕再召見他們,當面提點兩句。”話已至此,皇帝下達逐客令的意味已經相當明顯了。

張鶴鳴自討沒趣,連忙告退。

皇帝對這個老油條也沒什麼親近感,便擺擺手,趕蒼蠅似的讓他離開了。

皇帝有些餓了,便喊魏忠賢,讓他置備晚膳,可半晌之後,來得人卻是客氏。客氏笑道:“皇爺好大的忘性,不是您自個兒囑咐魏公公,讓他今晚留宿在東廠,連夜提審要犯的嗎?”

皇帝恍然大悟,他自嘲的笑了笑,“近日來國務繁重,朕卻是忙昏了頭。”皇帝起身用膳,片刻後去瞅見魏忠賢正往宮裡趕來,皇帝蹙眉,問道:“你不在東廠大牢嗎?怎麼跑回來了?莫非事情已有進展?”

魏忠賢尷尬的笑了笑道:“皇爺,您猜猜看今個兒奴婢在大牢裡瞅見了誰?”

皇帝笑道:“努爾哈赤?還是虎墩兔憨(林丹汗)?”

魏忠賢道:“兩個虜酋自是早晚被捆縛御前問罪。可今個兒奴婢遇到的卻是比兩個虜酋更令人吃驚後怕的人。”

“別賣關子了,朕今個兒同兵部的官員扯皮了一整天,累的緊兒。”

皇帝不悅的責備道。

魏忠賢訕訕一笑,朝身後喝道:“還不將女匪徒帶上來。”話音落下,皇帝便瞅見兩名內衛押著一個白衣女子進入了暖閣。

皇帝抬眸瞧了女子一眼,驚訝的“啊”了一聲,手中的木箸也應聲而落。

“王珂?”

皇帝又驚又喜。

白衣女子抬起頭來,嘴角的血絲早被魏忠賢雞賊的給抹去了。

女子正是皇帝朝思暮想的王珂,闊別兩載,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再次相遇會是眼下這窘迫的局面。

皇帝驚喜之餘,面色忽又黯淡下去,他問道:“你怎麼……”皇帝欲言又止,似乎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預料了個大概。轉過頭皇帝朝魏忠賢怒喝道:“到底什麼回事?”魏忠賢不敢隱瞞,將剛剛發

生在東廠大牢內的一幕幕如實稟告給皇帝。

皇帝聽過之後,朝王珂問道:“你怎麼會認得大牢內那個賊人?”

王珂猶豫了片刻後,答道:“他是我師兄。”

“師兄?哈——”

皇帝怒火中燒,“這麼說你們還隸屬於某個江湖勢力啦?”

自古以來沒有哪位皇帝對地主豪強有好感,至於江湖遊俠就更加痛恨了。他們的存在無疑會造成社會的動盪,乃至蠶食皇帝的統治基礎。

王珂沒有答話,她緩緩跪倒在皇帝面前,求饒道:“可不可以放過我師兄?”

“你這個要求好殘忍啊。”

皇帝冷笑道。

皇帝抬手撫摸著王珂嬌美的臉龐,說道:“你不能這麼自私,明白嗎?朕決不答應。”

王珂淚眼婆娑,爭辯道:“為什麼?師兄他仗義疏財,扶貧救危,在民間是人人交口稱讚的大英雄,你為什麼不肯放過他?”

皇帝道:“大英雄?大英雄會鬼鬼祟祟的潛入大內,火燒噦鸞宮?你可知道,那一把大火,差點兒就燒死了朕的弟弟、妹妹?”

“不會的!師兄才不是那種人。”王珂抬手指向魏忠賢,嚷道:“你不要被這個奸佞所矇蔽,不要再聽信讒言啦。”

魏忠賢大驚失色,擺出一副誠惶誠恐地模樣匍匐在皇帝面前,沒有爭辯,卻是最好的爭辯。皇帝冷冷的笑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瞧不起朕,嗯?”

“覺得朕可笑?幼稚?昏庸?動不動就會歹人蠱惑矇蔽?”

“夠了!收起你自以為是的傲慢與偏見,朕受夠了!”

皇帝偏過頭,朝魏忠賢喝道:“將那個人提到御前,朕要親自審問他。”

魏忠賢忙道:“皇爺不可,那人兇悍的很,帶到皇爺面前,唯恐他做出什麼唐突的舉動。”皇帝恨恨的說道:“那人要幹嘛?殺了朕嗎?那再好不過了……”皇帝落寞的朝王珂望去,喃喃低語道:“恐怕只有讓朕死在你面前,你才會相信朕說的是真的吧。”

魏忠賢被嚇了一跳,忙叫道:“呸呸呸,皇爺,這些不吉利的話可說不得啊。”

“滾!將人帶來——”

皇帝憤怒的罵道。

魏忠賢唯唯諾諾,一邊推出乾清宮,一邊吩咐許顯純道:“當心,這個女子亦是一把好手,當心她對皇爺不利。”

許顯純點了點頭,給了魏忠賢一個安心的眼神,後者這才肯離開。

皇帝瞥了眼王珂,道:“別跪著了,起來坐吧。”

王珂倔強的答道:“不放過我師兄,我便一直跪下去。”

皇帝被氣樂了,他搓了搓手,湊近王珂,說道:“知道嗎?現在宮裡頭出現了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丫頭,都愛跟朕頂牛,忤逆朕的意思。朕將她調到了乾清宮當差,每個早晨,當朕從睡夢中醒來,就能看到她,看到她,朕就彷彿瞧見了你的影子……”

九五至尊喋喋不休的在女子面前訴說著自己兩年來的相思之苦,女子震驚的瞪大了眼眸,似乎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天下共主竟然是自己的仰慕者一般。

“兩年多年以前,你為何不告而別?”

皇帝抱怨道。

王珂沉默不語,皇帝自嘲的笑道:“你不講朕也料到了,無非就是看不起朕,覺得朕荒唐、昏庸,是扶不起的阿斗,對不?”

王珂依舊一語不發。

皇帝嘆了口氣,不厭其煩的朝王珂講道:“朕知道你瞧不起朕,所以朕一直都忍著,這些年朕早就打聽到你的下落,可一直忍著沒有去見你,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朕幹出了一番事業,堂堂正正的去見你,跨上高頭大馬,氣宇軒昂的去見你。朕做夢都希冀著那一天的到來,屆時,朕不再是皇帝,而是一個躊躇滿志,意氣風發的大丈夫!”

皇帝兩眼炯炯有神的盯著王珂,說道:“告訴朕,那是你意中人的樣子嗎?”

王珂呆呆地凝視著皇帝的眼睛,繼而又低下頭去,始終一言不發。

皇帝自嘲的笑了笑,“終究朕還是自作多情了嗎?”

皇帝搖頭苦笑後,說道:“過完年,朕就要大婚了,你知道嗎?”見王珂仍舊不語,皇帝有些著急了,他忙道:“不知道也沒事,朕這不就告訴你了嗎?宮裡給選拔上來的秀女們都挺好,可終究沒一個有母儀天下的潛質……算了,不拐彎抹角了,朕攤牌了!朕的皇宮裡啥都有,啥都好,可就缺少一位皇后,你願意做朕的皇后嗎?”

王珂木頭般沉默著,無論皇帝怎麼好言好語的對待,她都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似乎只要皇帝不肯赦免她的師兄,她就打算這輩子都不搭理皇帝一樣。

見狀,皇帝大動肝火,轉身猛地一腳踹翻暖閣內的桌椅,震驚的許顯純等人一陣手忙腳亂,生恐皇帝受到傷害。

皇帝憤恨地將價值不菲的青花瓷茶具摔了個稀巴爛,“你...你...”皇帝紅著眼指著王珂,五臟六腑都快氣炸了,他咬牙切齒的罵道:“體統何在,體統何在!你太不像話了,你幾時見過一位帝王如此低三下氣?你——你實在不該傷了朕的自尊……”

皇帝仰面長嘆一聲,頹廢的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之中,雙目無神,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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