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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天啟大帝 第四十三章 東廠大牢【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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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京師,東廠大牢。

東廠作為錦衣衛的後輩,原本是沒有屬於自己的監獄的,在監禁這一塊往往還受制於錦衣衛的“詔獄”。到了明末,東廠番子們才被皇帝下中旨,建立了無論規格還是知名度都足以媲美“詔獄”的東廠大牢。

有意思的是,東廠自建立之初,就處處跟錦衣衛比較,不但自家監獄要跟“詔獄”比,就連東廠番仔們的裝備也要比錦衣衛們更好才夠體面。

錦衣衛的制式武器是大名鼎鼎的“繡春刀”,而東廠番子們的武器則是“繡春雙刀”。左手刀柄上印有一個“東”字,右手刀柄上印著一個“廠”字。按照東廠的條例,番子們不但刀比錦衣衛多一柄,刀的質量也比錦衣衛強上好幾個檔次,據說每一柄都削鐵如泥。

魏忠賢在自己子侄魏良卿的陪伴下,步入了關押任大俠的牢門。這個魏良卿原本是魏忠賢在家務農的一個親戚,自打魏忠賢飛黃騰達以後,便將魏良卿招致麾下,還從皇帝哪兒給魏良卿謀了個錦衣衛千戶的出身,端是讓魏忠賢在家鄉抖了把威風。有了魏良卿這麼一個“一飛沖天”的好榜樣,現在在魏忠賢的老家,不知道有多少人日夜排著隊巴結魏忠賢的親戚。這讓魏忠賢有了一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中國人活一輩子圖個啥?豐衣足食?不,中國人活著圖得是一個面子,一個尊嚴,一種志氣。即便他是個沒卵的太監,可這並不代表他的野心志氣也一併被騸掉了。恰恰相反,越是卑微的人,心裡潛伏的野獸也就越是兇狠。

魏良卿是個莊稼把式,沒讀過書,能耐也有限,但伺候魏忠賢的本事卻是上心的很。他知道自己現如今的榮華富貴是誰給的,所以就連做夢都思索著如何巴結討好魏忠賢,這水平自然就跟著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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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在魏忠賢拎著手帕捂著口鼻進入大牢之後,魏良卿連忙搬過來一張座椅,安置在了魏忠賢屁股下頭。

魏忠賢忍受著大佬內的惡臭,惱怒地罵道:“怎會如此的烏煙瘴氣?燻死了你叔父,對你有什麼好?”

魏良卿低頭哈腰道:“叔父,來時俺不都已經交代清楚了?不讓您來,您身體嬌貴著嘞,這裡的環境您那裡受得了?犯人們吃哈拉撒全在這大牢裡,現在還是冬天嘞,若是到了夏天,各種蚊蠅蛆蟲,更加汙穢不堪。”

魏忠賢厭惡的擺擺手,“好了好了,叔父也不怪你。只是你記住啊,這種地方日後你也不要多來,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給叔父生幾個大胖小子。叔父可還就等著你給叔父過繼兩三個兒郎嘞。”

魏良卿趕忙陪笑,說自己這些時日裡有很努力的納妾,日夜耕耘,想來若是小妾們肚子爭氣,明年開春的時候,就能給叔父生十幾個幾十個大胖小子云云。

聞言,魏忠賢這才眉開眼笑,身為太監,魏忠賢現在可謂是達到了“職業生涯”的巔峰,他已經是司禮監唯一一個還在侍奉皇帝的秉筆太監,其餘幾個秉筆太監都是先帝爺留下來的,遲早是要鋪蓋走人的,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個兩三年,整個司禮監就會姓“魏”了。到時候掌握了“披紅”大權的魏忠賢,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雖然在旁人眼裡魏忠賢已經達成了尋常人幾十輩子都奮鬥不來的富貴與權勢,但在魏忠賢心裡卻始終有一種隱痛——沒有子嗣。

他的富貴跟權勢是拿自己胯下的三兩肉換來的!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以前迫於生計,魏忠賢也就顧不上許多,可現在他飛黃騰達了,便又起了過繼一二子嗣的念頭。

這也是為什麼魏良卿能夠獲得他的青眼的緣故。

魏忠賢坐定之後,瞥了眼昏暗的牢房,他年紀大了,眼睛不大好使,廢了老大勁這才瞧到任大俠的所在。

雖然這個“任大俠”被捕僅僅一日,但東廠的番子們已經在他身上經手了幾十種刑具,這會兒的任大俠像死狗一樣被胡亂丟在牢房的草蓆間。

不過任大俠到底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即便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可仍舊不肯交代,反而怒目圓睜的瞪著魏忠賢。

“閹狗……閹狗,你殺了我吧,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任大俠怒罵道。

魏忠賢蹙眉,“骨頭可真硬啊,但咱家不信你沒有弱點。”扭過頭,魏忠賢問道:“抓他的時候,不是也一併將他的兩個同黨也捉拿歸案了嗎?”

魏良卿“呸”了一聲,道:“什麼同黨,就是這個狗賊的倆姘頭,還別說,那倆臭娘們都坐了一天的木馬了,竟一般的嘴硬,死活不肯招供。”

魏忠賢眉頭皺的更深了,原本他想著從那兩個女人處下手,脅迫任大俠招供,可是他沒有料到,那兩個女人竟也如此冥頑不靈。

魏忠賢嘆了口氣,做了今日最後一次努力,他站起來走近任大俠,道:“聽見了嗎?你也算男人?也好意思自稱大俠?把自己的女人害的坐了一整天的木馬了都,再坐下去,腸子都要被捅出來了,你於心何忍啊……”

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任大俠聞言,早已是滿臉淚痕,可他硬是哽咽的不出聲,“此生...此生...我負她們太多,可我肩負的擔子何其之重?與天下黎民的福祉比起來,我們一家一姓的存亡又何足掛齒?唯有來生...唯有期盼來生生在太平盛世,我任增長給她們當牛做馬,以償還此生的虧欠了……”

任增長?多粗鄙的名字。不過想想他是個草莽也就釋然了,草莽的家境能有多少?他的父母能讀多少書,識多少字?沒有取個狗蛋、棒槌之類的賤名就很不錯了。

魏忠賢冷笑道:“天下黎民?你一介江湖草莽,真是好大的口氣!”

任增長強忍著身心的煎熬與痛楚,大笑道:“你這個禍國殃民的閹狗,又豈能懂得我

這種大丈夫心胸中的抱負?陸放翁詩曰‘位卑未敢忘憂國’,範文正公曾作賦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閹狗,你雖有刀砍斧剁,爺爺卻渾然不怕!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魏忠賢氣的暴跳如雷,可有對這個硬骨頭的任大俠毫無辦法,只能狠狠的上前踹他幾腳出氣。走出牢房後,魏忠賢對左右嚷道:“咱家明日再來,還就不信了,連滿朝文武都畏懼咱家三分,咱家既有如此能耐,還對他一個潑皮草莽無可奈何啦?”

魏良卿連忙說好話,一邊給魏忠賢捶背,一邊給他撫胸捋氣,說何須叔父勞駕?一個屠狗輩罷了,讓侄兒來即可,您老身體金貴著嘞,犯不著與牢裡那個賤貨置氣云云。

魏忠賢被魏良卿一通好言相勸,這才緩和了神色,他直言道:“今日我已領了聖旨,就不回宮了,且在東廠衙門住下,待明日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撬開他的嘴巴!”

話音落下,魏忠賢出了大牢,徑直回了東廠衙門。

進入衙門口,魏忠賢便瞅見一面刻著“流芳百世”四字的牌坊,心中得意,還有模有樣地點評了兩句,“我輩天子鷹犬每臨此牌下,當時時自省,牢記使命,為國盡忠,為皇爺效命!只有如此,才能流芳百世!流芳百世乃是我東廠全體成員為之奮鬥的終極理想!任重而道遠,但我輩必將不畏艱難險阻,上下而求索之……”

過了這面牌坊,魏忠賢進入衙門大堂暫歇,而大堂中央則是供奉著一副嶽爺爺的畫像,沒錯,就是“精忠報國”的那個嶽爺爺。中國百行百業有個不成文的習俗,就是給自己的行業找個大名鼎鼎的人物當祖師爺,這樣講出去,倍有面兒,而東廠自打設立之初,就認了岳飛為祖師爺。

這也與東廠的理念——流芳百世,不謀而合。

魏忠賢有模有樣地帶領一幫僚佐給岳飛上了香,還畢恭畢敬的磕了三記響頭。魏忠賢向祖師爺禱告道:“嶽爺爺啊嶽爺爺,您可待保佑咱家明個兒能一舉功成,辦好皇爺交代下來的差事啊。咱家日後能否聖眷日隆,可都要多多仰仗您嘞。”

聞言,魏良卿忙道:“是啊是啊,嶽爺爺嶽爺爺,您可得保佑俺叔父得償所願啊,如若過真靈驗,他日俺定不惜重金,為嶽爺爺用黃金打造一副金身。”

不料這記馬屁卻是拍在了馬蹄子上,只見魏忠賢滿臉的不悅之色,責備道:“費那個勁兒作甚?為嶽爺爺打造金身,得花多少銀子?”

魏良卿連忙抽自己耳光,道:“是侄兒妄言,是侄兒妄言了。”

魏忠賢責備道:“什麼妄言?在神明面前豈可打誑語?”

聽了這話,魏良卿一時間有些懵逼,這您老到底是啥子意思嗎?倒地是打造一副金身,還是不打?

魏忠賢嘆了口氣道:“這樣吧,既然你已經許諾了嶽爺爺,就打造一個吧,但只需鍍一層皮的黃金!可別手一抖,多鍍了!咱們掙錢也不容易。”

聽了叔父的諄諄教導,魏良卿茅塞頓開,他明白了,原來對付神明真的不可以說謊,但卻可以能糊弄就糊弄!

高明啊,怪不得叔父能有今時今日之成就!

“叔父儘管放心,侄兒這便吩咐下去,打造一個嶽爺爺的石像,然後只鍍一層薄如蟬翼的金子,一個子兒,侄兒也不多添……”魏良卿討好的奉承道。

不料,這再次惹來魏忠賢的不滿。

“噓~小聲點兒,老話說得好,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如此大聲萬一叫嶽爺爺聽見了,可如何是好?嶽爺爺懲罰你事小,若是讓咱家也跟著受牽連,不能如願以償,不能辦好皇爺交代的差事。看咱家不要你好看!”魏忠賢埋怨起來真是有些喋喋不休了,不過這也難怪,他畢竟上了年紀,在民間像魏忠賢現如今的年紀恐怕早已經做了爺爺。

魏良卿連忙致歉,自責自己最笨云云。

魏忠賢用指頭狠狠捅了捅魏良卿的額頭,罵道:“你可長點兒心吧,就你這點兒斤兩,在宮裡頭,都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是是是,叔父教訓的是,侄兒知道今時今日侄兒能夠衣食無憂,全是沾了叔父的光……”魏良卿嘴巴抹了蜜似的,伺候魏忠賢坐下,然後手腳勤快的跑到魏忠賢身後,殷勤地給叔父捶肩捏背。

魏忠賢舒服的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這會兒,忽然跑上來一個人,慌里慌張的。

“督主,千戶,小的有事稟報。”

這個番子半跪在地,朗聲叫道。

魏良卿怒道:“瞎了你的狗眼,沒瞅見俺叔父累了?乏了?有什麼事不會明天再說?”

魏忠賢被魏良卿的大嗓門嚇了一跳,睡意全無,氣得魏忠賢直哆嗦,好一陣痛罵魏良卿,訓了魏良卿一個狗血噴頭。

魏忠賢沒好氣的喝道:“所奏何事?速速道來。”

這個番子忙道:“回督主,王百戶收了一個女子的銀子,現如今那個女子正在牢裡會見囚犯嘞。”

魏忠賢罵道:“屁大點兒事兒也驚動咱家?來啊,給我亂棍抽打出去,沒見識的東西。”

聞言,魏良卿跳將上來,掄起拳頭就要揍那個番子。

這番子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叫道:“督主,督主!難道督主就不想知道那個女子會見的是牢裡關押著的那個囚犯嗎?”

魏忠賢眉頭一挑,忙問道:“是誰?莫非是那個‘任大俠’?”

這番子趕忙俯身下拜道:“督主料事如神,小的敬服。”

“哈哈”

魏忠賢又驚又喜,他跳將起來,嚷道:“嶽爺爺顯靈了,嶽爺爺顯靈了。”頓了頓,魏忠賢抖擻精神,嚷道:“走!速去大牢,逮捕那名女子,此女子定是這個‘任大俠’的同黨!”話音落下,魏

忠賢便興沖沖地跑出大堂,一邊跑他還一邊朝那個番子嚷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崔應元,大興人氏。”

魏忠賢拍拍他的肩膀道:“咱家看你行,從今日起,你升任百戶官。”

崔應元大喜過望,連連叩頭,可當他再度起身時,魏忠賢已經走遠,急匆匆地跑去大牢去堵那個女子去了。

東廠大牢:

一名百戶官拿著鑰匙開啟牢門,讓一名白衣女子走了進去。百戶官說道:“放心吧,督主剛剛親自來審問過,想來今晚是不會再來了,你同任大哥好好說說話吧,以任大哥目前的情況...可能很難活著離開這裡了。”

牢裡光線很暗,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但仍然不難察覺出女子紅腫著一雙眼睛,當她看到被折磨的皮開肉綻,滿身血汙的任大俠時,更是再也無法控制,哭出聲來。她朝任大俠撲了過去,將後者牢牢攔在懷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任大俠苦笑道:“你又何必隻身犯險?不曉得這裡是龍潭虎穴嗎?”

女子又是心痛又是害怕的抬手觸控著任大俠身上那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哭嚷道:“你又是何必呢?”

任大俠豪邁的笑道:“此事不必多言!可憐我任某人一身好武藝,一副好皮囊,竟是蹉跎了半生,也無用武之地。不日就將把性命交代於此,想想確有一些不甘心啊。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奈何奈何。”

女子痛哭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任大俠道:“不!我必須死。”

女子瞪大了眼睛,怒道:“你說什麼胡話?”

任大俠嚷道:“我肚子裡裝著太多秘密了,只有我死,這些秘密才不會被洩露出去,才能保護更多人,更多好人!”

女子淚眼婆娑,她捧著任大俠的臉,嚷道:“你好傻啊。”

任大俠笑道:“太史公曾說過,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宋之文丞相也說過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之說。丫頭,我任增長一介草莽,性命賤過沙石,原本我以為此生會如同尋常草木般腐爛在荒野之中,默默無聞。可現在,他們給了我一個機會,一個聞達諸侯、青史留名的機會!史官們會紀錄我的名字,以昭示後世子孫,我任大俠曾來到過這人世間,並恣意馳騁於廟堂之高、江湖之遠!落得如此美談,生亦何歡啊?死亦何懼哉?哈哈哈……”

女子痛哭流泣,“你這個大傻子,嗚嗚嗚……”

忽然,一彪東廠番子雷動殺出,團團包圍了關押任大俠的牢房。魏忠賢尖細的笑聲隨之響起,“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左右兒郎聽令,速速與我擒拿下亂匪的同黨。”

“得令。”

番子們抽出繡春雙刀,緩緩朝大牢壓了上去。

任大俠見狀,朝女子嘶吼道:“走!速速殺出去,休要管我。”

女子咬咬牙,竟是從袖口內甩出一併軟劍,與撲殺上來的幾十個東廠番子戰成一團。女子雖然武藝高超,但架不住東廠番子人多勢眾,再加上大牢內地形狹窄,女子無餘地騰挪閃避,十成武藝發揮不出五成來。

女子寒顫了一刻鍾,砍殺砍傷了七八個番子後,自己也被一刀劈砍在肩頭,失了兵刃。赤手空拳的女子更加難以招架,很快便被番子們七手八腳捆綁住。見狀,任大俠悲呼一聲,面色慘白,懊惱的一頭撞在牆上,鮮血直流。

魏忠賢冷笑道:“好凶煞的一對雌雄悍匪!速速將女匪帶到咱家面前,咱家要親自審問。”

“得令”

隨後趕來的新任百戶官崔應元一馬當先,從了上去,將被五花大綁的女子摁倒在魏忠賢面前,女子叫罵聲不絕一頭撞在崔應元的小腹,疼得崔應元嗷嗷直叫,一旁的一個番子見狀,勃然大怒,抬手就給了女子四五個嘴巴子,打的女子雙頰浮腫,口角溢位鮮血來這才肯善罷甘休。

崔應元也想著衝上去拳打腳踢一番處處惡氣,可這會兒魏忠賢已經走過來,便只好作罷,可崔應元卻是對這個女子懷恨在心,剛剛的一幕落在魏忠賢眼裡,難免叫魏忠賢小覷了他崔應元,這可能直接影響他日後的仕途,這叫崔應元如何不惱,如何不怒?

雖然沒有立即報復得逞,可崔應元也已是暗自起了歹意,想著等下要親自對女子行刑,以洩心頭之恨。

魏忠賢走過來,朝女子喝道:“抬起頭來,讓咱家瞅瞅,你這個女悍匪長了怎樣一副青面獠牙。”

魏良卿也跟著狐假虎威道:“俺叔父叫你抬頭來著,聾了不成?抬起頭來!”

女子聞言,緩緩抬起頭來,用一雙美眸狠狠的盯著魏忠賢。

魏忠賢見狀,面色大變。

魏良卿也跟著變了顏色,不同的是魏良卿是見色起意。

“乖乖,好美的匪徒,這娘們兒生的好生標緻。叔父,我看就別對這個美人行刑了,您不是想早點兒抱上大胖小子嗎?不如將這個美嬌娘送到我府上去。不是我跟您吹牛皮,就這以這娘們的姿色,我能三天三宿不下床,保準不出兩月,讓她懷上咱們老魏家的種!”魏良卿色迷迷的盯著女子,色膽包天的口吐狂言道。

魏忠賢面色鐵青,抬手一巴掌將魏良卿拍翻在地,怒罵道:“畜生!胡說什麼?你有幾顆腦袋?”話音落下,魏忠賢竟是連忙將女子扶起身來,一邊幫女子解開身上的繩索,一邊賠笑道:“原來是王姑娘,手下人粗魯了,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見狀,魏良卿瞪大了眼睛,面色大變。

同樣麵皮一抽的還有崔應元。

這女子到底什麼身份?什麼背景?

竟讓督主如此禮遇?

東廠這次是否踢到了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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