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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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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雲深說,“這份工作不太好做。”

“我只是說出他們早就知道的話而已。前面已經準備了這麼多,換條狗來一樣能做。”斯卡說, “反倒是你……”

他真心實意地說:“你最好能活得久一些。”

雲深笑道:“我儘量。”

“五十年對你來說夠嗎?”

“人的生命是有盡頭的。”雲深說,“也許在那之前,我的事業就失敗了。”

“剛踏進戰場就說失敗?”

“失敗的機率還是很大的。”雲深說, “照我聽過的一些‘過往經驗’, 跳過了太多‘自然階段’的探索結果一般不太好。”

“但你不是還要這麼做?”

“是的, 我還是要這麼做。”雲深說,“因為我選擇了這條路, 所以在我看到我的事業被中止,一切倒退回什麼都沒改變的狀態前, 在那些年輕人說他們已經放棄前, 在我永遠閉上眼睛之前, 我不會承認我已經失敗。”

會議廳裡,部落首領苦惱地面對斯卡留下的那一大堆檔案和表格,被他們圍繞的講解人手邊的茶缸已經添了幾次水;辦公室中,斯卡放下筆, 活動著肩膀走到窗邊, 他看到發電廠的負責人之一, 一個叫做玄侯的遺族人走出行政樓, 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也許應當叫“夙願得償”的笑容;一批穿著鐵色工裝的人同他擦肩而過, 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目光交錯時,他們同玄侯彼此示意,他們走進了樓裡, 拾階而上;頂樓天臺上,墨拉維亞靠著欄杆,銀髮隨風飄揚,目光投向天空深處。

等待下一批訪客的時間裡,雲深將筆記本翻到新的一頁,門被敲響了,行政秘書打開門,接著人們魚貫而入,即使外表整潔,他們身上仍散發著鐵和油的氣息。這種氣味說明了他們的職業。

雲深請他們在對面的沙發坐下。

“今天請大家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徵求你們的意見。”他說。

人們傾聽的神情從尊敬變成了專注。窗外,秋日晴空下,彩色的田野翻滾著柔和的波浪,幾乎整年開放的白蓉花淡淡的香氣似乎已經浸潤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濃密的樹蔭倒映著清澈的湖水,成行的綠樹中灰色道路四通八達,將錯落分佈的諸多白色建築連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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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銀色的鋼鐵道路又從丘陵中蜿蜒而出,將這片寧靜的土地同被巨大的工廠半包圍起來的工業城聯絡起來。

雖然城市的佈局涇渭分明,生活區、功能區同生產區之間有明確的劃分,從學校辦公室的視窗看出去,只能隱約看到遠方那片反射著陽光的巨大工廠,如林的煙囪、巨大的罐體、大大小小的管道和軌道組成一頭盤踞於大地的龐然巨獸,它強烈的存在感如因城內交通系統而擴散到空氣中煤煙氣味一樣無時無刻。

剛剛結束一堂傳統軍事課的修摩爾目光從窗外轉回來。

“看到這座城市,看到那片鋼鐵的叢林,”他笑著說,“有幾人還願固守傳統,過那同野獸沒多大差別的生活?一切都是討價還價的藉口。這些部落首領也不算多麼愚蠢,至少他們沒有蠢到再結成一個同盟來同那個人要價,不然他們就真的完了。雖然也可能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們真敢這麼做,對‘術師’來說,就好比開墾一塊荒地的時候,要先把上面的石頭挪走,雜樹和雜草燒掉……要把他們好好地留下來才是麻煩呢。”

“他們拖拖拉拉,非常煩人。既不想又不敢。”他的臨時助教,年輕的狼人莫納抱怨說,“最後還得我們的族長出頭。”

“這是他該做的,不然如何顯示一名領袖是必須的呢?”修摩爾說,“我可不覺得你們願意直接同術師打交道的人有多少。說起來,我曾經以為他只是個聖徒,以拯救苦難為己任。裂隙之戰如若再開,有了他,一定會出現一些新的傳奇。”他笑著說,“顯然我猜錯了。”

“猜錯了什麼?”

“他說他是個播種者。”修摩爾說,“但從地裡長出來的可不只是工廠、學校和糧食,還有禍亂之源。我也曾以為他如此大刀闊斧地改變秩序,推廣文明,是為了不止何時將來的裂隙魔族準備,但這其實是倒果為因。”

他對莫納說:“實際上,他的方向就是目的。”

“……什麼?”莫納很困惑,“您是在說術師嗎?”

“我當然是在說他。”修摩爾說,“我覺得命運真是神奇,不僅讓我在兩百年後醒來,還能讓我再度見證歷史的轉折。雖然我們現在都認為術師就是能夠給這個世界帶來極大改變的人,但在新瑪希城之前,我們能夠想象的也不過是些王朝更替之類的玩意,然而就算是那座新瑪希城,我想也沒有達到術師真正願望的一半……可是你瞧,就好像一塊石頭扔進死水,已經激起了多大的波瀾!”

“術師當然是很厲害的!”莫納立即說。

“從一支貿易隊伍開始,到牢固地佔據一個重要據點,再以此為基礎從根基上動搖一個國家,所用的時間比正式準備一場戰爭還要短,至於派遣的人數……恐怕也很難找出比這個更懸殊的以少勝多了。”修摩爾出神地說,“最重要的是,同樣是贏得了戰鬥的這些少數人支援起了一個國家的運轉,這才是最大的奇蹟。是術師教導出了這些人,因此可以這麼認為,他以一人之力,就撬動了整個西部世界。在打下撫松港和新瑪希城這兩個楔子之後——它們已經牢固得很難被摧毀了,再用十數年吞食、消化它們所在的國家和地區,就像墨水擴散一樣,最終它們會同被他整合的獸人國度合併在一起,形成一個前所未有、巨大而且強大的帝國,俯瞰整個大陸——那可是連薩莫爾也不曾想象過的情景,對可是對這個人類來說,卻可能只是像走上臺階一樣自然的事情……”

莫納的嘴微微張開,同樣聽得神飛天外。年輕人本來就是愛幻想的,何況這並不是遙遠的、難以實現的,而是他正有份參與的事業。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修摩爾看向這個年輕人,輕聲問。

“意味著我們是最強大的!”莫納握緊了拳頭,“我們一定能做到!”

修摩爾笑了起來,慈愛地看著他:“傻瓜。這意味著他將與整個世界為敵。而你們,這些他人眼中的眷屬,可能比裂隙魔族更邪惡。”

“哈?”

“凡人既然不能拒絕他帶來的力量和財富,自然也不能拒絕他帶來的戰爭。傻孩子,你以為他的開拓者在人類地界,在獸人帝國內建立起來的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為那些首領只是因為年老蠢笨,學不會新東西才那麼抗拒部落被改造?你還太年輕,不知道對很多人來說,比失去生命更可怕的,是失去他們的權力。術師建立的新秩序擴張的每一步都將帶來戰爭,因為戰爭的結果並不是老舊的權力更替,在傳統的戰爭中,即使換一個國王,貴族仍然是貴族,你就算殺死了全部的舊貴族,新的貴族仍然會像雨後蘑菇一樣出現,除了姓氏不同,他們會做的事情和你幹掉的那些沒有任何區別。可是你看,新瑪希城中還有貴族嗎?奧比斯王都那兒倒是還有,但他們現在跟那些被圈養起來供人觀看的動物有多少不同?不管他們在報紙上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任何東西了。”

“當然,在像新瑪希城那樣的秩序中,可能會誕生出別的東西,但貴族是必須被消滅的。而為了不失去自己的土地、財富和地位,他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用盡力量去對抗自身末日的來臨。你們現在的勝利並不意味著永遠的勝利,畢竟他們仍是很有力量的,雖然你們意味著未來,可是現在他們仍幾乎佔有整個世界,甚至還沒真正注意到你們這些兇狠的壞孩子。”修摩爾說,“不過這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你們能否認識到,兩種社會結構、兩種生產方式不可能在一塊土地上共存,你們的術師恐怕更關心這個。他從他生存的世界帶來的這些東西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他應當從一開始就非常清楚。但顯而易見,他從未有過片刻動搖。我曾以為他的那些總顯得過於超前的計劃是為了對抗裂隙魔族,但實際上,無論他們是否會在他活著的時候出現,因他而生的這場戰爭都將隨著你們的腳步四處蔓延。”

“競爭。”修摩爾感嘆,“這是一個多麼正確,而且是唯一正確的方向!血與火的戰爭是競爭,語言和文字的傳播是戰爭,對自然的探索和改變更是競爭,決定由哪個群體來統治世界,人類未來的道路在何方,這是更高的競爭。競爭才是所有生命的本能!自他來到之後,這個世界的戰爭不僅要被改變形式,也要被改變本質。從今往後,戰爭的勝負不僅決定著土地和人口的歸屬,更決定了文明的生死存亡,一旦失敗,不僅舊日的統治者要被驅逐,他們創造過的一切也將被丟進歷史的垃圾堆。一個領主或者國王遭遇這種命運,在他們眼中可能只是傳統秩序又一次的輪迴,但同樣的事情發生十次、百次、甚至千次時,他們就知道,一個不得不消滅的怪物誕生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雙眼發亮的莫納。

“但你們可能逃避這場戰爭,或者走到他的對立面去嗎?”

“當然不會!”莫納大聲說,“這才是我們希望的!我們……我喜歡這個!”

修摩爾笑了起來,同時帶著些許的嘆息,“是的,年輕人就喜歡這個,他一定也知道。比起拯救世界,解放他人,你們更願意為這樣的目標奮鬥。”

為了勝利,為了證明個體的、種族的、文明的優越,他們會以極大的熱情改造自己,並進而改造世界。因為在他來之前,年輕人們的腦子幾乎是一片空白,他們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強大和複雜的新事物,並相信能夠創造這一切的秩序天然是正確和合理的。

修摩爾並不認為術師過於狂妄,扭曲現實,因為工業城並不是一個幻象。並且,倘若沒有這樣的狂妄和能夠扭曲現實的意志,如何成為各族共主!

那些信仰他的年輕人會像火焰一樣傳播他的真理……

所以,他會給他們套上韁繩嗎?

如果會,他將為他們塑造什麼樣的鐵律呢?

棋盤般規整的城市邊緣,閃耀光輝的玻璃幕牆下,大河流淌,一座鋼鐵大橋橫跨兩岸,列車在橋面隆隆駛過,嗚嗚的汽笛聲在天空與大地間迴盪,鋼鐵的軌道一直向前延伸,在金色田野環繞的三號新住地,豹人埃拉終於決定去探訪住地的工作組,如果說這些新住地像是鐵道線上結出的累累果實,那麼在鐵道線盡頭最大的那一顆雖然一直受其供養,卻至今未能真正連線這道湧動的動脈,不過血脈相通的時刻也已經不再遙遠,人群如蟻群,機器冒著水煙轟鳴的工地上,坎拉爾城規整的形貌已清晰可辨。

穿過那些筆直的街道,越過重新規劃而層次分明的城區和市場裡熙熙攘攘的人群,離開這座繁榮的坎拉爾城,逆著來自高原的風向上深入獸人的國度,人與自然的關係在這另一半的國土上迴歸了大致的原本形貌。茂密的草木間,曲折的古道上轍痕深深,來自坎拉爾的輕裝車隊同北方驅趕著牲畜的龐大車隊的相會;大大小小的部落散佈在原野上,人的足跡與野獸的行跡交錯,野獸在深林密草中為生錯而捕獵,又被舉著長矛和弓箭的人們捕殺或驅逐,他們將閃著寒光的金屬矛頭和箭頭從獵物的身上仔細地回收;部落中,翹首等待的女人和老人們走出草屋,欣喜地迎接勇士們帶回的獵物,將鋒利的小刀楔入堅韌的血肉;繼續往北走,風中帶上了更多血腥氣息,大道上人跡稀少,連原野上的草食動物都變得比往常更警惕,分成兩個陣營的獸人軍隊隔著戰場對峙,連綿的帳篷外,士兵沿著營地逡巡,盔甲上刀痕宛然,目光殺氣騰騰。

部落聯盟同獸人王庭的戰爭暫時中止了,但仇恨的心仍在鼓譟。來自工業城的使者隊伍已經離開首領們的主帳,向著王城前行。當他們結束使命,走上回家的路,新的風向將決定這場戰爭最後的結果。

使者們看向在高地後出現的巨大臺地,聳立的巖山如無終之牆,向左看,向右看,幾乎見不到盡頭,王城就在這塊宏偉之巖的頂端,在這個距離看去,只能在雲霧之中隱約見到一些也許是城牆的影子。

“我記得……這塊石頭好像沒有這麼矮,那座城也沒有這麼小,”隊伍裡的一名狼人說,“可能是我記錯了。”

“有人過來了。”黑髮的隊長說。

他們走下山坡,走向這支從王城出來迎接他們的隊伍。

向獸人王庭而去的這支隊伍將颳起狂風。

當成熟的秋風拂過獸人帝國時,日丹公國的空氣裡已經帶上了來自世界盡頭的涼意,高高的天線沐浴在秋陽中,秋風託著落葉降落在窗臺,厚厚的玻璃窗隔絕了風聲,一部手提箱一般的收音機放在窗下,現任日丹大公坐在長椅上,傾身看著他,起居室裡幾乎坐滿了人,沒有人說話,只有從黑色喇叭傳出的聲音震盪著空氣。

一會之後,播報結束,在下一個節目開始前柔和的旋律中,現任大公輕聲說:“工業聯盟即將宣佈重大決定……這可真是前所未聞的預告。術師要動起來了嗎?”

隨著無形的電波在空中傳播,同樣的訊息透過成千上萬的半導體震動著發聲單元,無論是草屋泥頂下的獸人,北地寒風中的商人,海濱及河岸邊正在勞動的、正在休息的工人,還是正在咒罵的貴族,抑或在那遙遠的地方,在中央帝國的神光森林中,坐在樹屋裡,將收音機的天線擺向高塔的精靈,或者在帝國南方溼熱的泥土堡壘中,幾乎將耳朵貼在收音機上的遺族青年們,都聽到了同樣的預告。

“是工業聯盟決定對獸人王庭發動戰爭嗎?”

“是斯卡·夢魘決定稱王嗎?”

“是人類要同獸人決裂嗎?”

“是工業聯盟終於要踏出獸人帝國,建立一個以術師為中心的工業帝國了嗎?”

不同立場的不同猜測在人群之中流轉,龐大的、單向的信息網絡將人們連線在工業聯盟這個共同的錨點上,但這個渠道並沒有減少工業聯盟-工業城-術師的多少神秘,電臺的日夜播報傳遞的內容再多,人們依然對許多問題感到困惑,並且他們的困惑不比那些盲目與之敵對的可憐祭品要少。對於工業聯盟這個突然降臨的新生事物,不僅那些直接和間接同它接觸的人們理解得艱難,就算是它的成員,就算是那些已經為它打下堅實的基礎,在異國他鄉為其樹立起旗幟的建設者們,也不能確定這個鋼鐵骨骼、蒸汽血液、以異世之人為心臟的共同體的下一步將邁向何方。

雖然他們中的某些人已經感覺到一些跡象,他們看到過,觸控過,學習過一些書籍,聽某個人說過一些話語,他們的心中也已經想象過一些東西,並用自己的雙手確實地實踐了接近它的道路,但他們仍不能確定它到了可以出現的時刻。

新瑪希城,略帶疲態的塞力斯主教對會議室裡的工作組成員們說:“非常好,我必須感謝在座的諸位,我已經不能想到比這更完善的準備了。”

“既然這個計劃得到了您的贊同,”組長說,“那麼我們三天後就出發。”

“物資的準備很快就會到位,”副組長說,“在此之前,塞力斯主教,就請你好好休息吧。”

“好的,我會的,非常感謝各位的工作。”塞力斯主教說,他遲疑了一下。

“您還有什麼需要嗎?”一位女組員問。

“不,不是我的需要。”塞力斯主教說,“我聽說了……你們的中央城市即將宣佈一件大事,而這件事極有可能對這座城市領域內的所有人都產生重要影響,我聽到了一些討論,難道……或者說,新瑪希城會在此之外?”

“新瑪希城當然也在這場改革之中。”組長說,“不過沒什麼可擔心的,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並不會影響奧森郡的重建計劃。”

組員們紛紛站了起來,會議已經結束了,組長向塞力斯主教邀請道:“公告的時間就快到了,您在自己的房間裡也能收聽到,不過我們想您聽完了您肯定會有些問題,不如明天跟我們一起?”

“當然,好的,好的。”

塞力斯主教讓自己好好地睡了一覺,對一個有不少心事的老人來說這稍微有點困難,不過他在晚飯後散了一個很遠的步,差不多繞過了半個城市,還在夜校裡聽了一節課,當他回到自己居住的招待所,值班室裡的值日生們已經在商量怎麼去找他了。最後躺到床上之前,他喝了半杯酒。

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塞力斯主教看向房間裡的時鐘,確定自己沒有錯過任何事,包括早餐。

用過早餐之後,他動身前往同工作組約好的地點,離開招待所之前,他看到值班室裡的收音機已經開啟了,今天的值日生清理了桌面,把紙和筆擺在了手邊。他走在路上,身邊的人很快就從少變多,他像一滴水匯入河流,被這一波波帶著一些期待,又有一些緊張和興奮的人潮包裹著,從小路來到大路,又從大路分叉,人們走向不同的集合點,那些他們熟悉的工場和學校之中。

這是一個工作日,但今天早上沒有安排任何工作,城市的大部分工作都為那個即將宣佈的重大決定暫停了。塞力斯主教走進學校,他看到每個教室裡都坐滿了人,學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人們從大門外登記了名字走進來,他們三五成群地走向教室對面的禮堂和會議室。

老主教很快就看到了等候自己的工作組成員,他們一起走進一個會議室,裡面已經坐了很多人,在他們坐下來以後,一個人提著一部收音機從外面走了進來,把它放在講臺上。他們給這部在老主教眼中依舊神奇的機器接上線和附屬的兩個方盒子,他們鼓搗了一會兒,然後,它“醒”了過來。

在熟悉的細微噪音中,人聲和樂聲漸漸清晰地浮現出來,像模糊的鏡子被擦亮,機器的聲音已經被調到最高,加上外接了喇叭,使得會議室最後一排的人也能聽清。

還沒有到預告的時候,但也過了早上的新聞時間,一個人們最熟悉的女聲正以嚴肅的語調正在念著什麼,“現在是在說什麼?”有人問。

原本還在交談的人們話聲小了下來,他們看向那個大匣子,片刻之後,有人回答:“……在說工業城和工業聯盟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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