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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通往必然王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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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用?”傭兵團長問。

“卡爾, ”他的朋友說,“這需要我們之間達成真正的夥伴關系。你沒有問題, 你的夥伴們想好了嗎?”

卡爾笑了起來, “我們本就是見利忘義之徒,只要報酬足夠, 什麼事我們都會幹。如今還有誰能比你們給我們更多的好處?”

“卡爾。”他的異鄉人朋友嚴肅地看著他。

傭兵團長攤開雙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揚, 只看這幾天, 那當然是背叛你們的利益更大。”他譏諷地說, “即使我當初摘了幾個腦袋來向你們表達誠意, 但若能從內部給你們一點好看, 比如放個火、投個毒、或者綁架一兩個要緊人物,給你們添一些大大小小的麻煩,國王和那些貴族老爺也許就能赦免我那些小小罪過, 因為他們是如此渴望對你們的任何一點勝利。踩在異鄉人的屍體上, 我的傭兵團能拿到一大筆錢,我說不準還能混個什麼騎士身份——但我能活到今天,是因為我足夠怕死。”

卡爾坐在長桌的一端看著這位朋友。

“如果我的傭兵團真的這麼幹了, 你們的道德不會讓你們折磨我們, 一定會讓我們死得很快,對不對?”

他的朋友笑了一下。

“雖然人難免一死,今朝有酒今朝醉……”卡爾也笑了起來,“但認識你們這些聯盟人之後, 我發現讓你們在這兒幹下去,我能看到許多有趣的事發生,有些甚至是我不曾想象過,卻極其期待它發生的。比如說,你們會幹掉奧比斯的國王和貴族嗎?”

“國王和貴族現在是有必要存在的。”他的朋友平淡地說。

“但你們不需要。”卡爾說。

他的朋友不說話。

“揚,你們不僅僅自己不需要。”卡爾說,“你們要讓別人也不需要。”

他支著下巴,看著這名異鄉人。

“你們讓男人自力更生,給女人保護,收容孩子、乞丐、老人和無家可歸者;你們管理街道,建設城市,種植土地;你們治療疾病,供應糧食,教化愚民。這些是統治者該幹的事,也是只有統治者才能幹的事。但是,你們這些目中無人的異鄉人啊,既沒有國王的命令,又沒有貴族的授意,就這樣越過他們幹了他們該幹的事,把他們宣揚的、做過的一切都對比成了一團……”他滿是惡意地說,“哦,天哪,他們真是一群高貴的廢物。”

他說,“連老鼠都想知道,你們想要什麼時候改朝換代。”

“我們沒有這種打算。”揚說,“我們的工作計劃還沒有進行到這一步。”

“只要國王和貴族不是無知無覺的屍體,他們就能看到、聽到到權力的基礎正在被你們挖空,他們岌岌可危的可不只是地位。”卡爾說,“你們計劃用五年時間整頓撫松港碼頭,把新城區建設成一個叫做‘自由貿易區’的玩意兒,讓這座城中之城變成新的貿易中心,光這一樣已經沒有一個野心家能比你們更膽大妄為了,然而在你們這兒,這不過是個開始。五年的一半還沒到,你們已經讓撫松港天翻地覆,接下來,你們不僅要讓這個自由貿易區入住數以萬計的新人口,還要產出養活這麼多人的糧食,這些人會服從你們的管轄,說著你們的語言,學習你們的思想,使用你們的律法……這是國中之國。”

他從桌子上下來,慢慢走到異鄉人朋友對面。

“沒有一個統治者能對此容忍,無論你們繳納多少賦稅。”他展開雙臂,撐在桌面,“何況眾所周知,你們並不如何在乎金錢,那些叮噹作響的貴重金屬不過是你們生產原料的一部分,你們生產的商品才是你們真正的貨幣。所以哪怕將貿易所得全部上繳也動搖不了你們的基礎,也不可能讓國王和貴族滿意,他們只要見到這個城中之國,就知道他們沒有得到真正的財富,而對你們這些異鄉人,無論他們如何索取,你們都不會讓他們得到這種財富。而這些恐懼的人對你們索取得越多,仇視得越深,居住這國中的本地人就越同你們聯絡緊密。他們已經感受到國王和貴族的存在對他們並非必須,因為你們的存在,他們越來越像一群吸血蛀蟲。何況你們正在其中挑選那些對你們最忠誠的,將你們的意志灌輸到他們的頭腦之中。哦,最重要的不能忘記,你們還有比法師聯盟更強大的武裝,沒有什麼外部力量能毀滅你們。”

“人民需要被統治。他們想要被誰來保護他們的生命,讓他們能安穩地活下去呢?”卡爾說,“你看,他們已經作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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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顯露在新城區明亮的燈火中,也沉澱在一牆之隔的收容區,人們焦急的渴盼之中。

嗡嗡的細語從收容區的各個角落傳進這處簡陋的小屋,“卡爾。”他的朋友第三次叫了他的名字,“你是一個非常、非常聰明的人,能夠看到事物之間的聯絡。既然如此,你認為我們會怎麼做呢?”

“我能夠看到的不都是你們給我看的嗎?你們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既不在乎國王和貴族,更不在乎我們這樣的下注者。”傭兵團長說,“不必屠殺滅絕的手段就將一個國家的骨血替換,信仰更改,我聽說女工營裡的女人已經想要拋棄自過去的名字,所以也許語言和姓氏也說不準……而你們完成這一切也許不用十年,這是何等的力量和意志!除非你們自己停下來,否則誰能阻止你們呢?你還要問我怎麼看嗎,揚?”

他的朋友低下頭去,思考了一會兒。

“……老實說,最初的我們沒有想過今天。”他說,“至少在最初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我們一日日的工作能有結出這樣的果實。”

傭兵團長慢慢直起身,用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他。“你沒想過——這句話簡直是個謊言,你的意思難道是你們被隱瞞了嗎?被蠱惑了嗎?還是被什麼邪惡之力操縱了?”

“因為是朋友,所以眼下我可以容忍你的質疑,但我也只說一次,卡爾——不曾被欺瞞,也從未被蠱惑,我們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在我們決定我們的目的之前,‘他’已經告知我們幾乎所有的後果。”揚說,“他也曾給我們其他選擇,畢竟這裡離我們的家園如此遙遠,奧比斯人也不算友好,我們不是必須留下。”

卡爾語塞片刻,他當然知道那個“他”是誰,更知道“他”在異鄉人心中的地位,“但你們留了下來。”

“做事要有始有終,撫松港也確實是個深水良港。”揚說。

“難以想象……那些貴族竟能愚蠢到這般地步。”卡爾喃喃,“他們早該察覺你們的野心,卻在不久之前仍以為你們圖謀的只是財富。”

“對於什麼是財富,我們同他們的看法不太一樣。”揚說,“以及,卡爾,你是否合他人一樣覺得,我們總是想得長遠,事事周到,從無遺漏,聰明得像一群怪物?”

傭兵團長眨了眨眼,“……你們看上去確實比大多數人聰明,但也不至於是怪物。”

只是他的團員偶爾會嘀咕,是不是這些異鄉人多長了看不見的腦袋和手腳,不然他們如何做到這麼多事?

“然而在數年前,在‘那一位’來到我們身邊之前,我們不是山間的部落野人,就是形同牲畜的奴隸。我們都是這樣的人,這就是為何我們不能同老爺們在一個盤子裡吃飯。”揚說,“他來到我們身邊,拯救了我們,給予我們的不只是庇護,我們在撫松港做的,正是比照他為我們做過的,只是用心不及他的萬一,更不必說我們這庸俗淺薄的智慧。”

揚放下了筆。

“我們看起來什麼都能應付,首先是工業城在我們背後,那是我們所有財富與力量的來源。”他說,“其次,是我們對這個港口,這座城市,這個國家知道得也許比任何人都要多。卡爾,你看過那些閱覽室,你可知道我們自達到奧比斯後,第一年寫成的文書就足夠裝滿一個房間?我們用雙眼去看,用耳朵傾聽,用雙腳測量,當然——”

揚又笑了一下,“現在看來,這是我們別有用心,蓄謀已久,但若不時刻提防他人最大的惡意,今天的我們就不能坐在這裡這樣說話。這個世界充滿了殘酷的鬥爭和各種未知的危險,我們的遠航既要克服自然的艱險,又要面對人心險惡,我們不得小心翼翼……”

“你們小心翼翼在哪兒?”卡爾真誠地疑問。

是小心翼翼地轟擊王宮,將國王同貴族變作驚弓之鳥,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這撫松港變為囊中之物,架空王權,踐踏貴族尊嚴,截奪他們的權柄,引來聯軍出征,然後繼續小心翼翼地在那不可冒犯的法師聯盟頭上傾瀉勸降書?

“……總而言之,我們儘可能地用謹慎、仔細、疑神疑鬼的工作防範一切可能的危機。”揚堅持地說,“可以這麼說,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所有工作的目的都是為了讓所有人能夠安全及順利返航,這也是他對我們的期望。”

卡爾疑問:“既然奧比斯離你們的家園如此遙遠,此地的居民也愚昧、貪婪和惡毒,為何你們一再前來?”

揚抬頭看他。

“因為我們懷著勇氣和信心遠離家園,不應只是來做一個旅人。他已經給予了我們這樣多,這樣周全的保護,我們也應當給他帶一些禮物。”

揚又停頓了一會。

他們給術師帶了什麼禮物呢?

他們帶了不少東西,書籍,地圖,種子,植物標本,水文記錄……還有人。

術師抱起了那個孩子,他的黑眸注視著她,輕聲說:“還這麼小……”

這些遠航的年輕人同情這個差點被當做食物的孩子嗎?他們當然是同情的,所以他們帶走她,還帶走了其他一些人。

但僅僅是“憐憫”這種感情還不足以決定他們後來的作為。

第二次航行開始前,在例行會議外,術師另外和這些年輕人交談了幾次。

他們是有力量的,在這些年輕人遠航歸來,越加深刻地意識到工業城同其他國家和地區根本上的差距後,他們從另一個角度感受到了他們擁有的力量。他們有知識和武器,習慣並擅長合作,有默契的同伴,和足夠多的物資,他們做到的可以比他們想象的更多,並且由於孤航在外,他們也不必事事傳報工業城,就能夠在內部會議透過後自主行事。這就意味著除非嚴加管束,劃出不可逾越的原則底線,否則他們必然會主動或被動地作出一些“不可理喻”、“驚世駭俗”之事。

背後無憂的年輕人渴望挑戰,渴望用自己的雙手改變世界。

他們與當地傳統力量的衝突不可避免,因為很難有人能拒絕“異鄉人”帶來的利益,也必然有人會因為異鄉人損失自己的利益。這些矛盾並非不可調和,只要這些“異鄉人”們肯換一種柔順的姿態,像他們對待貧民一樣慷慨地去向貴族和國王奉獻,只要他們鬆一鬆手縫,讓那些因他們受到損失的人獲得十倍或百倍的回報,至少……他們不會像今天這般四面樹敵。

但非常遺憾,從一開始就沒有這種假如。

術師對這些年輕人說:“我們要走看起來更難的那條路。”

凡他所指之處,信徒皆願赴湯蹈火。何況這條道路本就是他們期望的?

“我們不太在乎敵意,那些敵人不能阻礙我們的前進。因為他們越是竭力維護他們的統治,他們的權力就失去得越多;他們對異鄉人的仇恨越深,就越是將他們的人民推向外來者的懷抱;他們越是愚蠢、短視和焦躁,對我們就越有利,我們的工作就進行得越快——這是他們為自己選擇的命運。”揚說,“我們不會改變方向。”

卡爾看著他,良久後,他說:“只要你們能做到說的一半,我和我的夥伴願以性命投注。”

人心浮動的一夜過去,又一次天明到來。朝陽點亮了山丘,和風吹拂著絨絨綠草,精靈倚在山石上,一株灌木從石縫中探出,翠濃的圓葉像花環點綴他的長髮,他鮮豔的綠眸注視著遠方,輕聲說:

“來了。”

蠕動的大軍沿著道路蜿蜒而來。

警告沒有阻止法師的決心,相反地,異鄉人的冒犯激起了他們極大的怒火。法師聯盟自成立以來,就如這支軍隊一路行來,法杖指向,無人不顫抖心驚,不敢與之爭鋒,然而這些異鄉人——這些不過在一個沿海的孱弱小國折騰了一些水花的外來者,竟敢將天賦者至高的尊嚴踩在腳下踐踏!當日山谷之中,落到眾位法師頭頂的隆隆轟擊就好比甩到臉上的響亮耳光,更不必說漫天勸降書展示出來的羞辱,及至他們透過奧比斯的無能國王向異鄉人要求得到平等決鬥的公義,這短短數日行程,他們竟也真沒有一點埋伏和刺探——

這是何等的傲慢!

法師聯盟從未受過這樣的輕視,他們不能不給這些狂妄自大的外來者一些慘痛的教訓,不能讓異鄉人在五域十國的任何一地立足,這支聯軍也不能有一步後退,這些凡人的性命要被恰當地消耗殆盡,否則不利於法師聯盟掩飾他們的失敗——掩飾他們選擇了錯誤的敵人,扭曲了諸多警兆,卻仍心存僥倖,冀望對手是全無頭腦的野蠻人,會雙手向他們奉上勝利。

他們之中力量最卓著者凝視前方,彷彿看到比失敗更可怕的東西潛伏在山丘後的港口。

但這三位法師是如此強大,身邊的人也如救命之草一般篤信他們的強大,直到他們被迎入山丘上的王宮,他們仍緊閉嘴唇,沒有人說出一個喪氣的字眼。然後,在國王和眾多貴族的簇擁下,他們居高臨下,俯瞰那處被異鄉人割據的城寨,和遠方海上的白船。

“……”

他們先是驚詫,放出幾個探查法術並接到回應後,三位大法師不斷變化的神色最終歸於陰沉。

哪怕聯軍來到近前,正在背後的丘陵坡下展開戰陣,那些傲慢的異端也沒有作出迎戰的姿態。在遠望術中,那片棋盤格似的城寨只有一層單薄低矮的木牆環繞,大道堅實,土地平整有序,作物茂盛昌榮,是一處經營得極好,卻防備薄弱的莊園——獨獨不見人跡。四方哨塔上可見瞭望人兩兩相背,他們神情警醒,手中卻無矛也無劍,一身布衣,連一件皮具也見不到,在這些哨兵腳下整齊優美的成排房屋間隙,偶爾可見零星人影閃過,但那筆挺脊背和有力腳步也不似逃亡。大法師無論如何潛心靜氣,都未能在其中感應到大批集結的人群,甚至也未能感應到大型法術引而不發時應有的那種張力。

城寨毗鄰一片骯髒混亂的城區,相比異鄉人領地那種詭異的空曠平靜,這裡簡直算得上熱鬧非凡,人類混亂無序活動的痕跡倒映在法師的特殊知覺中,如同一片沸騰的岩漿,他們的數量難以計量,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這些也不是異鄉人為戰爭準備的力量。這些不過是背叛國王,選擇了外來異端的王都居民,大戰在即,這些人不僅沒有逃離城市,反而緊緊地依靠起異鄉人來,他們攜家帶口,溫順地擠在那些低矮的茅屋中等待,彷彿真的相信那些外來者能給予他們庇護。

海面上,兩艘白色巨獸靜默如山。

無一處不是破綻,因而看起來處處都是陷阱。

比面對十萬大軍更糟糕。

相比被驅趕著前進的聯合軍隊,異鄉人以逸待勞,有足夠的時間為戰爭準備,所以這裡不可能是一座空城。哪怕只看著那片新城區,也沒有人會認為異鄉人對此地可有可無,沒有人能在投入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後輕易捨棄自己的領地。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異鄉人不是能以常理度之的勁敵,他們的人數很少,沒有力量天賦——至少不是人們通常認為的那種力量天賦,但他們是極其強大的,強大到他們面對數十上百倍的敵人時仍舉重若輕。

法師們再度看向海上,白船的黑管向著港口和王宮,幽深洞口如同惡魔之喉。

在他們身後,戰戰兢兢的奧比斯貴族已經竭盡所能地回憶了所有關於異鄉人的事,他們一遍遍地檢討自己過去的輕慢,翻檢在異鄉人那兒受過的屈辱,期望能從記憶中再榨出一星半點有利的情報,因為除了這種徒勞的努力,他們也不能再做別的事情。一名坐在角落陰影裡的貴族抬起他憔悴的面龐,望向遠方。

大局已定,一切聽天由命。

日升又日落,時間的腳步不停息,又一輪火日照亮大海。在山丘下休息了整整一日的士兵終於有了一些戰意,匆匆的早飯過後,他們再度結成了戰陣,陣型之中,絞盤轉動,筋腱長索吱吱作響,投石機的長臂緩緩壓低,刨得光滑的木料上,蘸著法石粉末繪成的法陣紋理分明,一望就令人眩暈,在法力加持下,這些龐大的機械會將皮袋中的密閉陶罐拋越山丘,投向敵人那美麗而脆弱的城寨。

鐵鎧的軍官帶著一批士兵向山丘王宮行進。

三位大法師端坐王宮之中,注視著腳下即將淪為火海的戰場。

在那些亟待發射的皮彈袋中,大部分陶罐裝了火油,有一些則灌滿了清水,水中浮沉著只能由法師來使用的淺黃固塊,這種會在空氣中自發燃燒並產生劇毒的物質本不該用於一國之都,但異鄉人已經將逼迫得他們沒有太多選擇。

綠眸的年輕精靈坐在隨風搖擺的樹梢上,手中託著一枚晶瑩剔透的沙漏,沙漏還有一段就要漏盡。

下一刻,他猛然抬頭。

系索被利刃砍斷,拋索在空中甩出爆響,隨著風聲呼嘯,成群的滾圓陶罐高高越過山丘——這一波進攻的時間比約定的要早半個時刻!不過稍遲一瞬,港口方向也隨之升起一陣淒厲的尖嘯,如女妖之嚎將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高高吊起,炸裂聲中,一片陰雲在空中張開,火光一閃而過,驚呼聲響在城市各處,隨後轟然巨響炸裂,晴空突降雷霆,隨著令人煩悶欲吐的轟隆劇震,地動天搖——

城市邊緣的一條坑道中,女人們驚叫著縮排洞裡,屈膝掩耳,卻又忍不住探頭向外張望,美麗的女性精靈守衛在外,蹙眉注視著前方的城市,耳尖輕顫,神情凜冽。風帶來火焰和鮮血的味道,山坡上草葉紛飛,精靈身後土壁上,掛在木釘上的布包歪向一邊,以鐵夾固定的白色信紙露出一角,黑色的流暢字跡寫道:

“……術師是如此珍愛他的學生,為他們鋪墊了這樣一條平坦大道,年輕的遠航者帶著火種從溫暖的知性沃土跨海而來,在這無趣的人間點燃了火焰,那火燒去了貧窮、飢餓和疾病,也燒去了許多人靈魂的枷鎖,這火焰非世界之力不可熄滅,而他們要挑戰的龐然大物已經衰老腐朽,它只感到一些微痛,仍慢吞吞地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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