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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醞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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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有人低聲討論。

“阿茲城的勇士們已經來了。”

“可他們還不敢動。”

“我們可以趁現在把他們放進來——”

“不行!”有人厲聲制止了他, “你昨晚沒有看到?他們的防備得像一個鐵桶!所有的路口都有人值夜, 燈火要亮到天亮!”

“那現在呢?在他們出城到一半的時候,我們把門關起來,他們攻擊外面的人類, 我們消滅城裡的?”

“蠢貨!你不要說話了,這些統統不行!我們不能找死, 我們沒有幹掉那些人類,會被他們聯合其他人把我們幹掉!我們只要等著!缺不了你我的好處!”

一個堪稱龐大的陰影從窗外投進來, 所有人都噤聲了。但來者只是經過。

一位身高體壯的女性快步走在路上, 時不時有人和她打招呼,她微笑著向他們點頭,然後繼續在車輛和人群之中尋找著。拉比大娘找到伯斯的時候, 他正在和一名褐膚白髮的隊長對單子, 巴羅把單子向伯斯一推,對她笑道:“我可總算把您盼來了。”

“我可舍不得你這樣的好小夥子捱餓, ”這位聲音有力的狼族女性說, 一隻手把籃子塞給他,“雖然我已經把你們給餓著啦。”

伯斯在清單上籤了自己的名字,才抬起頭來,不用她招呼,他自己就用籃子的蓋布包了幾個薯餅, 倒不是他非得當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待會他還有些工作,帶了油的手指肯定會讓檔案一塌糊塗, 他們現在可不方便隨便敲一家人的門去拿水了。他把它們一口氣吃完,然後又喝了一小罐甜酒。拉比大娘很滿意。

伯斯抬起頭,對她說:“你留在這裡的任務會很重。”

“不會比我的身體更重的。”她說。

“不,如果說我有什麼人是絕對不願他被犧牲的話,”伯斯誠懇地,“那一定是你。”

拉比大娘爽朗地笑了起來。“你的話真是比蜂蜜還要甜,可是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害怕承擔起責任來,男人天生就愛勇猛衝鋒,你們現在讓姑娘們也跟著變得威武起來了,可是要說耐得住和靜下來的本事,還是我們這些老女人更強一些。”她用那雙溫暖的眼睛看著他說,“你們走吧,我們能把自己照顧好。”

她回到了人群之中,一些女人上去把她圍住了,有些男人想擠過去和她說話,但是很快被女人們趕走了。她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特別團結,莉亞很嚮往這種能力,因為她做不到這樣,這可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個姑娘。要說在這個地方待了那麼長時間,伯斯見過的稱得上有力量的人物,拉比大娘必須算一份。

伯斯最後看了她一眼,走去了下一個地方。

他和其他隊長一起檢查了每一個集合點,檢視了牲畜,車輛和人員的大體情況,清點了物資的數量。作為援建隊伍最高的負責人,他離開一個集合點的行為就是一個訊號,在他走後,姑娘小夥們爬上車子,揚起鞭子,馬蹄噠噠落地,車輪在道路上轔轔駛過,他們像一條小溪蜿蜒過城,向著城門行去。

城門今日全部敞開,寬度足以讓八匹馬並行而過,磚石鋪就的硬質道路到這裡為止,先行的載重車輛在土路上壓出了清晰的車轍。太陽剛剛越過群嶺,草上的露水未乾,人的影子,車馬的影子長長地落到地上,幾乎連上到遠方的田野,秋日清晨的風涼得像井水,微風拂過年輕人們的髮梢耳尖,他們有許多人在這裡回頭,回望他們建設和生活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

他們心裡也許想著“再見”,也許想的是“再也不見”,不過別人看到的只有一件事——

他們正在離開。

有人用眼睛確定了這件事,然後一片陰影從河谷中升起,散入林地中。

伯斯站在最後一個集合點中,看著所有人都上了車。路撒差不多是最早離開的那一批,和他的好友一起,在隊長巴羅向他招手的時候,伯斯點了點頭,他向前走了幾步,又轉過身,看向這處寬闊曬場的對面,田地裡還有很多玉米收穫後留下的秸稈,風吹動它們寬大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

巴羅也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他身邊,低聲問:“有人?”

伯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抬手取下了背後的槍支,將它平端起來,抵住肩膀。

一聲槍響劃過原野,淡青色的硝煙溶入風中,伯斯收起了槍,車上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背後很遠的地方有獸人往這裡跑來。

“打中了嗎?”巴羅問。

“我沒看到他們在哪兒。”伯斯說,“不過這樣就夠了。”

一名狼人從地上站起來,撣開肩頭木屑,抬頭看向身邊樹上的那個大洞。

馬車搖搖晃晃,伯斯聽見背後大門吱呀關閉的聲音,他沒有回頭,他身邊也沒有人回頭,巴羅對他說:“你看這些土地,還有那麼多的作物沒收,真不知道會被那些野獸浪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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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跟我們沒關係。”伯斯說。但他還是隨著他的目光一起看向兩邊的田野,四野空曠,平坦如席,他們栽種的田間林道還未成型,那些只有一人多高的小樹單薄地劃出模模糊糊的分割線。

他們來到的時候這裡是什麼樣的來著?他都快忘記了,他們在這裡做了太多的事,人可以離開,鋼鐵可以拆走,但他們的時間還是被刻印在了土地上,他們在這裡付出的一切被離愁思緒搓成了一條不斷絕的細線,牽在他們的心頭。

“大娘肯定會心痛得要命。”巴羅又說。

“她要心痛的也不止這一樣兩樣的。”伯斯說。

巴羅笑了起來,“你可真沒良心,她可一直說你是個漂亮小夥子,好男人,又甜又軟的面團團什麼的。”

伯斯面無表情,車上的其他人低聲笑了起來。

“她可能會有些艱難,雖然莉亞和圖塔都留了下來,可那肯定會很困難。”巴羅又低聲說,“我們一走,那些蠢貨就得勢了,雖然我看他們也高興不了多久,豺狗早就盯上了這裡,等他們攻過來,拿下這座城,豺狗就會變重新成昂著腦袋的狐狸、豹子和熊,跟在吃肉的後面撿骨頭渣的,可就輪到那些蠢貨了。”

“他們太久沒被人打痛過了。”伯斯說。

“蠢貨還是豺狼?”巴羅問。

伯斯抬起頭,“都一樣。”

急促的蹄聲自遠及近,他們看到了道上被激起的煙塵,巴羅伸手探向旁邊,繃緊了肩背,伯斯盯著來人。

幾匹快馬與他們擦身而過,馬上的獸人在那一瞬間轉過頭來,和伯斯他們照了個面。伯斯認得其中兩張面孔,對方也認得他——至少認得他的毛色。

“誰?”車上有人問。

“納紋的兒子。”巴羅說。

“他趕回來想幹什麼?”一名狼人問。

“大概是因為沒人問過他們的意見,”伯斯淡淡地說,“他們需要回來表達一下。”

那幾名獸人在城門完全關上之前進去了,納紋族長剛剛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家裡,大門就砰一聲被人撞開,驚得他手上的飲料全順著手臂往下流淌。他顧不上自己的藍布衣裳,抬頭看向風塵僕僕的來人,吃驚地站了起來。

“謝拉!”他迎上前去,“你怎麼會回來?”

“除非我死了,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年輕的狼人大步走進來,解開皮袋,肩上披風也甩到一邊,兩名狼人則守在門口,“父親!你們怎麼能這麼做?!你們竟然敢驅逐我們最大的依靠?”

納紋族長閉了閉眼,“你還很年輕,謝拉。”

“‘年紀不會給人智慧,只會讓人謹慎’,你們明白你們在做什麼嗎?”謝拉激動地來到他面前,“我知道有人已經無藥可救,但是父親,為什麼您也和他們一樣,為什麼連我們的部落也要加入進去?”

“難道我們還能和他們分開嗎?”納紋說,“我們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我們就是一體的。”

謝拉猛地揮手,“因為您——您放棄了權力!”他追問,“您為什麼會放棄權力,在他們已經選擇了您,甚至直接交到您手上之後?您曾經是最願意接受變化的,為什麼在這短短的三年時間裡,在我們已經完全接受了那些人之後,您卻變了?您變成了這樣,難道不知道這就是背叛?我們已經從人類那兒得到了足夠多的好處,為什麼你們還不滿足!”

納紋嘆了口氣,“不滿足的不是我們,是他們。”

謝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納紋族長走到門邊,左右張望了一會,才回到屋內,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們還沒走遠,我會為你們換一些馬,你們可以追的上的。”

“父親!”

“最遲日落,阿茲城的人就會來了。”納紋看著他說。

不僅謝拉抽了一口氣,連門口的兩名年輕人也變了臉色。

“父親……”謝拉反而平靜了下來,“我不會走。”

納紋搖了搖頭,剛說了一個字,謝拉就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我的部落,這是我的家,我不能容忍別人佔有它,尤其是我的敵人!”

“所以你更不應該留在這裡。”有人說。

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一齊看向窗戶,兩隻手攀在窗框上,接著兩隻尖耳朵從窗欞邊冒了出來,然後是腦袋和肩膀,謝拉走過去,瞪著他的姐姐。莉亞對他的臉色毫不在乎,拉比大娘在下面把三角梯收了起來,然後噔噔噔地從後面的扶梯走上來,謝拉覺得整個房間都在震動。

她來到房間裡的時候,男人們變得像啞巴一樣。

“你們怎麼不說話啦?”拉比大娘問。

納紋別過頭去,兩名年輕人都有點不自在,莉亞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謝拉身上,謝拉沒有看她,他強硬地看著拉比大娘,“先和莉亞走開一下,好嗎?”

“哦呀,去當了兩年工人,看起來真是像那樣一回事了啊?”拉比說,但她的語氣算得上是柔和的,她的神色也是柔和的,“可是剛才我已經在牆角下都聽見啦。”

“我們不能把你們扯進來,”謝拉說,“戰鬥不是女人的事。”

“好女人確實不應該打打殺殺,可是那是男人靠得住的時候。”拉比說,“納紋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南瓜,滿肚子子兒,可是你不把他豎起來推一把,他是不會動的。他不想跟你說話,是因為你還不太靠得住,他也沒什麼臉跟你說他一步步做錯的那些事,他現在只想你們快點動起來,去追上那些被趕走的,真正有力量的人,好去把他們的力量借過來。”

謝拉吃了一驚,他猛地轉頭看向納紋族長,後者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們太年輕了。”他說,“伯斯那樣的人才是好手,你去找到他,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我會去問他,但不是現在!我還是不明白!”謝拉說,“為什麼你們要趕走伯斯,又為什麼要我去把他找回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父親想要一座術師統治下的只屬於獸人的城市。”莉亞說,“他搞砸了。”

謝拉冷冷看了她一眼。

“你在鐵路工地上接受訓練,加入工作的時候,這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莉亞平靜地說,“術師派來的隊伍做了很多事,他們實現了當初說過的幾乎所有諾言,不過,他們也把我們的部落肢解了,他們把田地和建築分成一份一份的,指給不同的人,工作也分成一份一份的,最後計算報酬的時候同樣是一份一份的……”

謝拉忍無可忍:“這不是應當的嗎?”

“當然,這當然是應當的。所以我們的族人很快就學會了算數,誰給他們分配好處,他們就相信誰,只為能得到更多的好處,他們什麼地方都可以去。”莉亞說,謝拉向她走了一步,她無懼地看著他。

“他們和人類一起架橋開路,把鐵車透過的部落都建設得像城市,而他們的家鄉坎拉爾在出賣了勞力後,就必須開啟大門,讓別人幫助他們建設自己的家園,還要出賣土地上的產出,好換取工具之類他們需要的東西。我們可以看到鐵道通達後的這半年,那個豹族部落發展得多麼迅速,而聽說在海邊的鹽城,每隔十日就有大船出海,輸出成船的貨物,然後運回同樣滿船的人,而在他們的家園,一座抵抗人類的要塞已經在我們眼皮底下建了起來。你還需要知道什麼?”

謝拉的臉頰繃出了肌肉的形狀,在爭端發生之前,拉比大娘一步插到了兩人中間,兩個年輕人只是被她擦過,就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

“你們總是不懂好好說話。”她沉聲說,“這也不是小孩子吵架的時候,別把你弟弟當做傻瓜,也別把你姐姐當做壞人,你們可是同一天從同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她又不滿地看了納紋一眼,“現在城裡亂糟糟的,伯斯他們走了,也把規矩帶走了,說不準那些阿茲城的傢伙來了反而是好事,但我也跟某些人一樣,不願意他們來我家裡做客。這座城也有我辛辛苦苦的一份力,我要讓那些想賣掉它和想拿拳頭買下它的人都知道點厲害,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至少要有一個人回去!”

她看著謝拉,厲聲道:“回你們的隊伍,你們的工兵營裡去!去通知那裡所有的部落人,有人驅逐了我們的恩人,出賣了我們的家園,而我們要把這些混蛋都幹掉!”

謝拉不由自主地問:“你們要怎麼做?”

“如果你留下來,你就會見到。”拉比大娘說,“現在,馬上決定!”

又一名騎手衝出城門,看方向是緊追車隊而去,這讓一直注意著這裡的眼睛緊張起來。但他們等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日頭過午,直到日光西斜,直到他們的斥候安然歸來,告訴他們白色狼人率領的車隊沒有任何迴轉的跡象。

不出意料,他們帶著那麼多東西,數量也算不上特別多,還跟這座城裡的人鬧翻了,可是今天早上那一擊確實嚇人。他們領頭的幾個百夫長裡膽子最大,仇恨最深的就屬狼人,可他在那之後也閉上了嘴,不再說跟那些法術面對面的話。融融的暮色籠罩著曠野,兩人高的城垛背後換了一批人上來,這批人顯得很焦躁。

焦躁才是對的。

哨音在四野響起,一聲接一聲,一聲急過一聲,城垛上亮起了好多燈,上面的守城人從木牆後面探出了半個身,一支羽箭破空襲來,釘在牆縫中。他們嚇得立即縮了回去。

一個又一個的暗影出現在田野中,寬大和結著厚繭的腳掌跨過水渠,踩過還未收穫的作業,沿著一道道的田壟匯聚起來,像波浪一樣朝坎拉爾城湧來,只有零零星星幾支箭亂射,城牆上已經一個人的身影都見不到了,夕陽正在沉沒,粗野狂暴的叫喊聲響徹天空,白日時這座城看起來嶄新而安穩,如今就彷彿河中孤島,被一浪浪拍擊著。

叫罵和詛咒從城門傳到城尾,一些箭支從牆外拋射到了城中,許多戶人家家裡亮起了驚慌的燈火,也有許多人家家裡一片漆黑,悄無聲息,部落首領和長老勉強維持了在會議室討論的習慣,他們爭吵得極其激烈,然後就打了起來,椅子被扔到牆上砸成碎塊,桌子也被掀倒在地,納紋族長情急之下從窗戶翻了出去,有人抓住他的一隻腳,他一蹬留下了靴子,莉亞用極大的力氣把窗戶關上,要追上來的豹族長老鼻頭噴血地向後仰倒。

他們跑過廣場,轉了幾個彎,穿過兩間房屋間的空地,來到大街上。這裡已經聚集起了一些人,拉比大娘和一名狼人在分發弩機,莉亞朝那名狼人走過去,拉比大娘給納紋指了個方向,“你老婆在那兒呢,跟她一塊裝沙子去吧。”

只有大腿粗的撞木撞了不到五下,城門就開啟了一條縫隙,晃動的風燈照出向內退走的獸人背影,進攻的獸人合力推開大門,坎拉爾城的內觀展現在他們面前,就像一個甜美的果實剝去了外衣,大道筆直平坦,四通八達,建築如同木盒,高低錯落,狂喜的侵略者喘著粗氣站在廣場般的路口,左右四望,帶著熟糧甜蜜氣味的夜風吹到他們臉上,他們的同伴不斷壓上來,忽然有人一聲叫喊,他們猛然回神,由百夫長們帶領著,向著離他們最近的建築,向著大道兩邊,向著記憶中財富最集中的城中央撲去。在這彷彿無數的亂流中,兩名百夫長的身邊有人一邊小跑著跟隨他們,一邊急促地聲說:“是的,就在那兒,他們一家都是麻煩……有個撒謝爾狼人還在這兒,最好把所有的狼人都殺掉……他們存放農具的地方在這兒,我們已經把門鎖上了,不然就會拿來當做武器……對了,這裡還存放著油和糖……對的,看管鑰匙的是個臭婆娘,她最是該死……哦不!”

拿著皮張地圖的狼人百夫長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他身邊的獸人驚叫出聲,“這是怎麼回事?”

前路一片燈火通明,原本毫無阻礙的大道被木板,沙袋和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堵住了,一些人從木板上露出頭來,一些閃爍著金屬光芒的武器對準了他們。

一個渾厚有力的女人的聲音說:“要麼滾,要麼死。”

“就是她!”那名獸人說,伸手指向她,“這就是那個女人——”

這是他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句話,一支羽箭深深扎進了他的眼窩,他仍伸著那隻手,向後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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