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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兩地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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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建隊伍撤離的訊息第二天早上就傳到了阿茲城。

狂笑聲從城主府中傳出。

“愚蠢!愚蠢!愚蠢之極!”盤踞在石座上的熊人大笑道, “這是將坎拉爾城拱手送人!絕不可錯過良機!”

他命令屬下:“盯緊他們!一旦那些人類和叛逆離城, 我們即刻出兵!”

“我認為這有可能是個陷阱。”一名衣飾華麗的狐族說,他人到中年,眉間有思慮形成的深深刻痕。他的座次僅次於熊族城主, 城主下令之後,雖然絕大多數人神情都蠢蠢欲動, 但他一出聲,也有不少人現出了遲疑的神情, 大廳中的人們低聲討論起來。

即使這三年裡沒有再發生戰事, 但人類的力量沒有比在這裡的人更能體會。他們改變的不只是部落。

“這兩年我可沒見過比他們更有信用的傢伙了,”熊人不滿地看著他,“何況這不是你的小妾傳來的訊息?你不是說她是可信的?”

“女人只能看到表面的東西。”狐族說, “人類比我們狐族更狡猾, 更不講信用,如果他們突然回頭攻擊我們, 讓我們不及防備, 他們應該也能想到這個。”

“然而他們已經完全和那些部落鬧翻了,部落人對他們恨之入骨,他們也對部落人失去了耐心。”一名蛇族說,“除了城池和土地,這裡還有什麼他們的利益?”

“他們已經掠去了一半以上的人口。”一名豹族沉聲說, “沒有部落能容忍這個,除非他們將所有人都殺死,否則不可能長久留下——每一個部落, 每一個獸人都會和他們作對。”

“可是他們的武器……”另一名熊族疑慮道。

“直到今天,我們還未找到薩滿說過的那種武器。”另一名狐族說,“我們只拿到了這個。”

他拿出一支□□,舉起它向其餘獸人展示。差不多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為了拿到這種全新的可怕武器,他們花了很大的代價,一把已經被傳回帝都,另一把送到了城中的鐵器坊,直到今天才展現人前。

“它只能容納幾個彈子,雖然威力很大,但一旦全部射出,就會變成鐵塊。”年輕的狐族沒有提他們連融化它都做不到這種喪氣事,“而且,據說——”他看向自己的長輩,“因為威力太大,如果它擊發的時候離人太近,它們只會從人的身體中穿出去,最多一個小指頭大的孔,而不是從裡到外崩掉成塊的血肉。這種傷痛是可以忍耐的,只要不是不幸被打中了血道,只要撒上人類的藥粉,就能夠治癒。他們之中只有貴族能用上這樣的武器。”

“重要的是坎拉爾城。”一名狼族冷冷地說,他是這裡唯一的狼人,“一旦佔據了坎拉爾城,我們就用他們的盾,去迎擊他們的矛。”

其他人看向他,他眼中的仇恨毫不掩飾。

然後那名年輕的狐族問:“我們只有一個問題,他們何時撤出坎拉爾?”

秋日的陽光灑落庭院,一身長袍的狐族穿過走廊,路上的奴隸紛紛對這位大人俯身行禮,他一路都在沉思,眉間皺紋越來越深。一名年輕人從後面趕上了他。

“戈爾茲叔叔!”

他猛然驚醒,回頭看向侄子,“安塞。你離開了會議,還是他們已經結束了?”

“已經結束了。”年輕狐族說,“他們也想不出更有智慧的戰術來,無非是那幾樣。”

過路的奴隸紛紛走避,不過他也沒有就那幾樣是什麼繼續說下去。

“對戰爭來說,力量才是真理。”戈爾茲說。

“正如那些人類。”安塞說,他看向遠處的院子,“您是去見那個女人嗎?”

狐族點點頭,“如果這就是最後時刻,她應該知道更多的訊息。”訊息在這些時候就是性命。

“她最後的價值也在這裡了。”安塞說。

“如果我們能夠成功,她會有更大的價值。”戈爾茲說,他們一起走過拐角,“她不用再待在這裡,每天伸著脖子等她的好哥哥告訴她人類又犯下了什麼大錯。她可以到帝都去為我們說話,告訴那些聽了太多傳聞的部落首領,人類和那些狼族叛逆是多麼地兇殘狠毒,他們只會帶來噩夢——所有關於他們的好話都是貪婪行商的謊言。”

安塞笑了起來,他伸手摸向腰間,那裡有一把同樣來自坎拉爾城的短刀,“如果他們想知道人類是如何擁有這樣的力量和技藝,他們可以來問我們。這兩年我們已經看得足夠多了。”

“我們能看到的只有坎拉爾。”戈爾茲輕聲說,“我們的探子沒有一個能活著從那邊回來。”

“我知道他們的所謂‘術師’能夠極快地知道發生在極遠處的事,”安塞說,“但他既不能離開他的老巢,那些遵從他命令的人類也沒有展現出力量天賦。他們可怕的地方唯獨在於他們的技藝,可他們的數量太少了,這是他們唯一的和致命的缺陷,否則的話他們就不需要從那些部落蠢貨那兒獲得力量了。正是因為數量不足,他們才會選擇與斯卡·夢魘這種人物結盟,借魔狼的名義擴張領地,然而這份盟約並不堅固,他們彼此之間並不信任,雙方都在拼命往這份契約加入別的東西……我簡直不能相信,那些人類居然讓撒謝爾人和他們一塊去扶植別的部落!要我說他們可真是對自己的力量太有信心了。他們將技藝像拋灑種子一樣在原野傳播的時候,難道沒想過他們的敵人也有同樣的智慧嗎?”

戈爾茲一邊走路一邊聽他滔滔不絕,他不贊同也不否定他,但他看著這個侄兒的眼中有強烈的欣賞。

“所以他們在賭博。”安塞說,“那些人類似乎忘記了一件事,這是獸人的土地,我們才是這裡的主人,他們這些外來者不過施捨一些利益,難道就能夠讓我們的子民忘記自己的種族嗎?他們用那些嚴苛的規矩奴役我們的同胞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同牲畜一般被飼養的日子比起來,他們更嚮往自由?”

“說得真好。”一個女人說,還伴隨著鼓掌聲。

他們抬起頭,一名豹貓女性倚在二層的欄杆上,笑嘻嘻地看他們。她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不是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而是一身白色的毛髮。

她也是一個白化種。

安塞笑著走了上去,戈爾茲走在他身後,看著自己的侄子和自己的女人擁抱在一起,“可愛的莫爾!”安塞笑道,“我苦命的莫爾,你高興吧!你期待的日子很快就要來到了!”

戈爾茲又皺起了眉,不是因為安塞用身體擋住他,偷偷摸了莫爾幾把,而是他把話說得太早。

莫爾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高聲問:“真的?難道是我一直以來期望的那件事要發生了?”

“當然是的。”安塞哈哈笑著說,“可愛的姑娘,快去給我們拿一壺甜酒,還有熱一盤油餅來。我們要用腦子的時候還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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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著,輕盈地扭過身進了房間,在那個同樣學自人類的飯室裡丁丁當當地弄了起來,戈爾茲和安塞在長桌邊坐下,戈爾茲對安塞說:“好了,拿出你的真本事讓我看看。”

安塞於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本子,把它攤開到桌面,又從皮袋裡拿出一支用繩纏著的鉛筆。

“他們很有可能把爐子拆掉,但是我們已經知道了它的形狀,我們能夠把它縮小,這樣雖然不夠像他們那樣一次能得到很多成品,但我們本就不需要那麼多,我們需要的是得到這種技藝……”

莫爾將油餅和甜酒端了出來,然後在戈爾茲腳邊的草墊上坐下,柔順地依靠著他的膝蓋。這個姿態是她來到他身邊之後學會的,因為他說這樣才能顯示她作為女人的本分。

兩名狐族認真專注地討論著高深複雜的知識,他們在這座城市舉足輕重,比城主更不可替代,因為許多來自人類的奇巧之物就是被他們看破了其中技藝,他們派到新坎拉爾城中的探子才能找到真正的目標——斥候在這裡已經不太管用了。人類和狼人在坎拉爾搞出了太多新奇玩意,他們的工具,他們的鐵器,他們建造房屋和開墾土地的速度簡直像在夢中那樣,坎拉爾曾經是一個部落的痕跡完全消失了,還有幾個部落也差不多像坎拉爾一樣消失了。戰爭失敗後,拉塞爾達派了一些隊伍來這裡防備人類的動向,坎拉爾土地上發生的事讓他們看得目瞪口呆。

即使過去了三年,人類在那兩場戰爭中的手段餘威猶存,然而他們也已經很久沒有傳出什麼驚人的訊息了。這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探子們一越過坎拉爾的領地就會像石頭沉入泥沼一般不見蹤影,這確實令人心生恐懼,但那些人類在坎拉爾的作為又讓人懷疑起這種恐懼。除了建造城市和耕作土地,他們沒有更多的作為。

阿茲城像坎拉爾的影子一樣建立起來,沒有人類工匠的加入和教導,奴隸們幹得又慢又不好,住在阿茲城中的獸人們一直注視著坎拉爾城,他們敵視著,也嫉妒著那些捨棄了自由和尊嚴向人類低頭的部落們,自由和自尊是無價之寶,但他們確實賣了一個好價錢。阿茲城唯一能夠自誇勝過坎拉爾的就是人數和戰士的數量,這兩年越來越多的部落勇士來到了這裡,他們看著坎拉爾城,像是看著寶藏,又像看著猛獸。

莫爾換了個姿勢,她手腕上清水般清澈明亮的珠子碰撞在一起,滑溜溜又沉甸甸,是他們從坎拉爾買來給她的禮物。她還有一些別的這樣的禮物,以戈爾茲叔侄擁有的財富計算,它們既美麗又便宜,人類總是造出這樣的東西。坎拉爾城中心有一個財富之源,人類將他們製造出的種種妙物都運到那座廣場中出售,卻又嚴格規定部落人只能用自己的勞動來換取他們需要的任何東西,只有極少數得到許可的商隊能用普通的錢財和他們交易,他們就是用這種辦法將很多人送去了坎拉爾後方的人類領地。

那些人類需要人口。

莫爾用尖牙叼起了自己頸間的珠鏈,眯起了綠色的眼睛。

她想起了那頭可愛的,可恨的白狼。想起他已經被馴化,對一名人類的天賦者忠誠,為他付出種種。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落到今日地步,雖然最大的錯誤是她自己造成的,那讓她痛苦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幾乎超過了她過去生命的所有快樂。

兩名狐族還在探討他們得到的人類技藝,雖然他們幾乎從不自己動手,幾乎十次才能成功一次,學到的幾乎只有皮毛,但這一點兒都不礙著他們得意洋洋,因為不止他們自己,那些有身份的人物一樣認為他們是希望所在。他們也不介意她在一旁聽,她已經無家可歸,女人不是不聰明,可是她們的聰明只能用在那些小地方上,這些東西她怎麼可能學得會呢?

阿茲城和坎拉爾城中的人學到了不少東西,其中一樣就是迅速。

他們只用兩天作出決定,當天晚上就有數百人離開阿茲城,茫茫黑夜中,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兩座城市間的河谷地,在一座緩坡下潛伏起來。

黑暗無窮無盡,只有那座城市還有星點光芒閃耀。

在這兩天裡坎拉爾城也發生了不少事情,但並沒有改變一些人最想改變的結果,可以說,反而讓他們不想見到的提前來到了。

一大早就人喊馬嘶,一駕駕大車在道路上排成一眼差點看不到頭的長列,每一個集中點都站滿了隊伍,援建隊的成員們把工具都清點好拿了過來,木箱壘得高過人頭,能拆的機器都拆了,還有一些鑄件和比較精密的儀器被打包放上了大車,先眾人一步出了城。他們用對待平日工作的精神來做這些事,看似忙亂,實則有條不紊。

許多獸人從自己的住處走了出來,他們站在門邊,坐在房頂上,或者只是從窗子裡探出頭來,看著人類和狼人把物資一樣一樣地搬上車,墊上草蓆,捆上麻繩,他們好像第一次發現原來這裡竟有如此之多的“異族之人”,“異族之物”,可是那些面孔又有那麼多他們熟悉的。獸人們顯得既憤怒又傷心,既恐懼又期待,只有孩子們還不太明白。他們大多是普普通通的獸人,有生以來從未體會過如此複雜的感情,他們甚至不知道該將這些感情指向誰,他們感覺自己被拋棄了,又期望著自由——別人要給他們的自由。

“這世上可沒有那麼多送到你面前的東西。”伯斯說,“媽的,我真不敢相信僅僅三年時間,就讓我們把他們寵壞了。”

納紋族長苦笑了起來。伯斯的話是一點不客氣,可是他不能說沒有責任,他有很大的責任。

伯斯的辦公室已經變得空空蕩蕩,靠牆的書架上放的文書,儀器,工具和土壤,種子,植物等等的樣本,連一座別人送他的陶土燒的小塑像都打包了,牆上有地圖取走的印痕,但是桌椅還好端端在原地,木櫃上的瓷水罐倒映著窗邊栽種的一株辣椒,植株已經有些萎焉,只有紅色的果實鮮亮無比。

納紋族長環顧著這一切,神色複雜。

“你可以和我們一塊走。”伯斯看著他說。

“我不走。”納紋族長說。

“我接到一條訊息,”伯斯說,“你知道我們走後會發生什麼?”

“他們肯定會過來的。”納紋族長說,“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也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那你——”

“我等著你們回來。”納紋族長低聲說,然後轉身走了。

路撒看著他的背影,對伯斯說:“他現在倒是乾脆了。”

“部隊已經到了,你的兄弟提拉也在。”伯斯說。

“他可不是我的兄弟。”路撒說。

“就算是兄弟,也沒你倆那麼像的心眼。”伯斯說,“你還在給她送訊息?”

“要有始有終。”路撒說。

“你不能保證沒有意外。”伯斯說,他還記得那個豹貓姑娘,她剛被送到他身邊來學習的時候看起來真不錯,她本來可以和莉亞一樣,即使她曾經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她仍然有機會可以回頭,他不明白這種女性的執拗。

“只要她還在那邊,不管她折騰出什麼都是在給我們增加勝算。”路撒說,“我們不是有兩個連隊嗎?我們的問題只在於怎麼順理成章,還有怎麼向術師解釋。”

伯斯終於皺起了眉,連路撒在說完之後也陷入了沉默。他們在這兒有不少事情都幹得挺高興的,可是想起術師和術師的那個寬敞明亮的書房,他們就感到氣短心虛,雖然說真的,至少在現在,要是能重來一次,他們肯定還是會這麼做。

他們為什麼不能那麼幹呢?他們的敵人散播謠言,偷盜技術,煽動仇恨,而他們援助的部落一邊拿著好處,一邊在私底下跟他們的敵人抱怨他們是如何不講情面又苛刻,那些好吃懶做的傢伙還妄想如果奪去別人辛苦勞動得到的成果,能夠讓他們獲得多大的功績和多麼安逸的生活,最好讓他們舒舒服服地躺著,連肉都有人專門送到嘴裡——只有那樣才叫過日子哪。

沒有人想讓這種傢伙成為自己的同胞。但是軟弱的,因為一點挫折就改變想法的人是很多的,他們經過兩年的精挑細選,已經讓一半的部落人都改變了過去的生活方式,還有剩下的一半,如果他們還是像梳開打結毛髮一樣地溫柔,那花費的時間就太多了,而且這些人值得他們這麼做嗎?

這個問題伯斯自己有答案,他的同伴們也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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