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次元->死亡裂縫->章節

第136章 我好想念弱白

熱門推薦: 劍仙三千萬 宇宙級寵愛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諸天新時代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女配她天生好命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我真不是魔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都市國術女神

我對小包子說:“我最狼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然後酒席散場,各自回去睡覺;一覺醒來的時候,小包子和那個新郎的婚禮就要開始了。婚禮上小包子笑得很開心,毛寸頭的腿腳微微顛簸著步入婚禮,章宣琳帶著她的自信和孤傲當了伴娘,我坐在親戚的位置,看著我三大伯哭得稀里嘩啦的。

小包子家裡很大,作為婚禮的現場,佈置一番便不遜於那些酒店亦或是教堂;新郎是孤兒,這是我問起婚禮為什麼不在男方家裡辦的時候才得知的。很快婚禮就要開場,穿著婚紗的小包子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姑娘——她一襲白色婚紗走在鋪著紅毯的路上,三大伯和章宣琳作為她的陪襯,她像是從天上下來的姑娘,美麗至極不食人間煙火;她最美麗的地方還是她的笑容,端莊的步伐走著,向兩旁的客人時不時微笑著招手——這無非是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候了,我看得如痴如醉,沉溺於中難以自拔。

我在座位上坐著,有那麼一刻,我看見小包子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而就在那麼一刻,風在我的頭頂吹落了一片葉。那是很漫長很漫長的一幕,小包子的笑容頓然停留著僵硬了起來,我微仰著頭看著小包子……

伴隨著那片葉子的隕落,一種重要東西的飛逝而去。

婚禮結束了,相聚了不久又要分開。

也許在一個人的並不漫長的生命中,當有一天,他的生命即要完結的時候,他腦子裡閃過的影像和片段並不是那些溫馨和美好的,而是時光一去不復返、留下的無法變更的遺憾。

這時候我想到了一個我生命中不痛不癢的遺憾,這是一段關於一個叫做弱白的女生的故事。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發生過的事了,所以很多細節我都記不大清了。

並且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喜歡上了一個智商低下的人。當時她大我五歲,但和我同級,都是初三。起初我也和其他人一樣,整日欺負弱智弱白,因弱白喜好看書為人安靜頗有藝術氣氛,大家也都給起了一個文藝的外號叫白潔。這絲毫無礙於她是一個智商底下的智障。

在一次清明的掃墓活動中,清晨一場淅淅瀝瀝的秋雨降落,眾人在目的拿著掃把瑟瑟發抖。我至今清楚記得當時的感覺,好像墳地裡所有魂魄都出來看熱鬧,霎時斜風涼雨交雜落在身上,穿過外套秋衣和雞皮疙瘩,實實在在地鑽入肉裡,寒氣蝕骨。簡單點來說是非常冷。

蜷縮著的我只看見一個人筆直地現在風雨裡,穿著一件黑色長袍,四十五度仰望著遠方的高空發呆。當負責組織的老師們匆匆回去並交代我們要快點掃完墓。我問身邊的混蛋甲說:“你冷不冷?”

混蛋甲說:“都他媽冷的感覺不到尿尿的那東西了。”

我便湊近提議道:“這時候有個外套蓋在頭頂是不挺好?”

混蛋甲說:“放屁啊你,誰會再給我個外套?”

這時離得挺近的混蛋乙過來問:“啥啥?你們有不穿的外套。”

我將兩人拉的遠一點,說:“我們沒有,但有個人有。”我指著弱白說:“你看她穿的是長袍,看著還一點都不冷,要過來穿啊去!”

混蛋甲問我:“你怎麼不去?”

我說:“我不用,我這不是給你們著想嘛!”

混蛋乙問混蛋甲:“怎麼,你不敢去?”

混蛋甲說:“怎麼不敢,去就去,走一起去。”

總之就是,我這個混蛋頭子只是為了好玩,就想出了個整弱白的辦法。混蛋甲和混蛋乙其實也並不是為了那件外套,本意是為了玩。兩個混蛋在混蛋頭子的視野裡走近弱白,點了點弱白,問道:“弱白你在看什麼?”

弱白從仰望的發呆中回過神來,回頭看見這倆混蛋後愣了愣,安靜地說:“我在想天空為什麼會下雨。”

混蛋甲說:“我知道,還能是為什麼呀,肯定是天空給大地的精子,世間萬物都是天地的孩子。”

弱白安靜地說:“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

混蛋乙說:“這次我來解釋,你可以問雨水呀,你只要在雨水落地之前用外套接住問它,他就會回答你。”

弱白安靜地說:“不可能,我經常跟雨水說話,但他們都不回答我。”

混蛋甲搶著回答道:“這不一樣,用外套接就行,不信你試試。”

弱白聽話的脫下外套接雨,混蛋甲搶過外套就跑了。弱白愣了一愣,看了看跑遠的混蛋甲也沒有追,接著安靜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我好奇地觀察弱白,納悶她穿著一件秋衣為何不冷。又意外發現弱白的胸挺大的,姿態美妙地將秋衣撐了起來,我覺得有些臉紅。

掃完墓人散了,雨也停了,弱白還在安靜地以同一姿勢仰望天空。我也正要走,突然看見弱白哭了。弱白從生來被欺負到現在從沒哭過,她總是那麼安靜,無論做什麼事都一直保持著那份似乎與生俱來的安靜。所以,興許我是好奇,也興許不是,總之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當時我為什麼會走過去脫下外套給流淚的弱白披上。

我問弱白:“不就是外套給人搶了嗎?你上次褲子被人搶的時候也沒哭,這次怎麼就哭了?”

弱白哭著安靜地說:“雨停了,我沒辦法問雨水它為什麼要從天上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說:“沒關係,你可以在下次下雨的時候問嘛!”

弱白停止哭,安靜地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好像也是。”

我看見弱白笑了,這時我發現,其實弱白並不醜,只是智商拉低了她的顏值罷了。

那一刻我有些自責,我親自陪同弱白找到了那件被扔掉的外套,並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不再欺負弱白。並阻止我能幹得過的人欺負弱白。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我開始同情弱白,但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我會喜歡上弱白。

新年從沒花過壓歲錢的我,在初三那年的除夕夜撿到了幾百塊錢,這可把我高興壞了,買了包中華,偷偷躲在房間裡抽,然後開著窗戶,把菸灰彈到窗外。

正抽著窗外下雪了,溫柔的寒氣透過那一盞似乎打了霜,燈光煩悶地照著的路燈,和燈下暗黑飄舞的雪花顆粒,靠近窗邊近了鼻子裡。鼻子一酸,恍惚落淚了。我的除夕夜向來孤獨,我這才發現,我的孤獨在寒冷中有些被削弱了,於是我喜歡迷離地看著窗外的雪夜,凌晨一兩點並不熱鬧,煙霧從眼前飄過去,一隻手肘抵著窗臺。我喜歡一個人度過寒冷的淒涼,在寒冷中至少有淚水是暖的。而孤獨是純粹的沒有溫度的詛咒,甚至沒有遠方相伴。

我扔掉菸頭,收回彈菸灰的手指,多想我的新年熱鬧一些,可以有人相伴。可這似乎是我命中註定要承受的,我也想到過這一點,孤獨讓我遇見任何事都無比冷靜,這其中的關聯是沒什麼比孤獨更可怕。所以這其妙的世界肯定分不少種類的人,我是其中較少的一類人。我註定和其他類人的命數不同,過往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會是如此。這是一個說深奧很費解說簡單又早已被什麼東西註定的事。我的一生僅僅是我自己的一生而已,與我爸無關,與隔壁瞎眼老頭無關,與智障弱白無關。卻與這個狹窄但明亮的開著窗戶往裡面飄雪的屋子和口袋裡的香菸密切相關。

第二天新年,我給爺爺拜完年,收了姑姑大伯的紅包,再聽幾句數落便又剩隻身一人。大人們有大人的事做,堂兄弟姐妹有與我無關的事做。平常我習慣甚至喜歡一個人呆著,新年則不一樣。我沒有任何輕鬆自在的感覺,我可以做一個人常做的事。如果路上走過的是一個一個的人,什麼事都不做又有什麼相關。

我沿著村口的那條路走到縣城邊上通往某個小鎮的路上,路是土路,旁邊是結冰的河,這路也就是挖坑的土堆得高一點而已,中間也沒有樹擋著,你閉著眼睛走兩步說不定就能掉進河裡摔死。如果想跳河被淹死的人請繞道,水位過低。

路這邊是地勢低一點的平地,春天到這裡來可以看見野花野草漫漫飛舞的蝴蝶。冬天就只能看見一片荒地。但今年有些不同,荒地上撲了一層白雪,陽光下一片銀白。啥事浪漫,啥事好看。

我記得沿著這條路走幾百米有一座過河的小橋,點了支中華就接著走。那邊村子裡有人結婚,我在這邊走著都能聽見鞭炮和浮誇的音樂聲。我時不時會看見一群騎車路過的人,汽車走其它路,我能和路過的人對視幾秒鐘。雖然一個人在大年初一這麼走挺尷尬的,但也比路過汽車要好,至少我能看清讓我尷尬的都是大媽們。汽車則不然,我看不清車裡的人,要是路過了二奶就討厭了。我在倫理上理應是優越的一方卻會成為遭白眼的一方。

我在這路上遇見了弱白。

弱白穿著白色羽絨服,我問弱白:“好巧啊,你一個人在這裡幹嘛?”

弱白指了指那邊村子說:“我住在那村子裡,出來走走。”

我說:“好巧啊我也是出來走走。要不一起走走?不是你大過年的為什麼要出來走走?”

弱白說:“過年就不能出來走走了?”

我試探地問道:“你是不是沒人陪,一個人寂寞來著?”

弱白安靜地說:“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但不曾寂寞過。”

我說:“過年能一樣嘛!大家都熱熱鬧鬧的,有人陪的話,傻逼才願意在這路上消磨時間呢!”

弱白安靜地說:“我不這麼認為,心裡平靜,萬物再熱鬧世界都不會被影響。心亂了,整個世界也就慌了。”

我說:“你放屁啊!新年這氣氛一個人呆著能好受嗎?”

弱白安靜地看著我,說:“你的心亂了。”

我想問弱白是不是被心靈雞湯給洗腦了。這世界從不缺乏道理,但道理的作用在被人總結。看道理更多會記得講道理的人,而從不講道理。講道理的人也不一定講道理。弱白之所以講道理是因為她傻,放在今天我也還是這麼認為,並愈加確信,講道理的人都是傻逼。

那麼我是怎麼喜歡上一個傻逼的?我想重新回到那年找尋答案。最好是回到我們坐在那座小橋時候,我把腳放在橋上,弱白把腳放在外面。

弱白說:“我突然很悲傷。”

我說:“你悲傷是因為你心亂了。”

相關推薦:全職法師之戰法縱橫籃壇之豎子橫生籃壇風雲萬有引力[無限流]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籃壇傳奇:雙能衛之王非正常音樂家倉庫尋寶:開局捐了傳國玉璽!無限之大德魯伊會變龍的德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