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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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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里的路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又走了好一會兒,周澈才從前邊騎士的人縫中看見護城河粼粼的波光。

越近城,百姓們越熱情,他們發著歡呼,孩童被抱在大人的懷裡,或騎坐在大人的肩頭,好奇地看著他們的鎧甲、坐騎、兵器,婦人和少女拿著吃食朝他們的身上拋去。有的騎士因為自豪,挺直胸膛,越是百姓歡呼越是目不斜視。有的騎士則笑嘻嘻的,眼睛在路邊的大姑娘、小媳婦身上掃來掃去,如有人給他們投擲吃食便就接住,拿在手裡,來者不拒,如碰上俊俏的婦人、少女免不了多看幾眼。

快到護城河的時候,周澈瞧見道路右邊的百姓們中站了一群女子,約有十七八個,其中一女子最為顯目,因其個頭最高,比眾女高出了一頭,如鶴立雞群。

她精心地打扮過,妝容秀美,上著青襦,下著綠裙,長髮攏至頸背部挽了一個鬆鬆的垂髻,正用左手在耳邊抹發,袖子垂落,露出皓腕上的跳脫。路過的諸將、騎士們頻頻目注於她,有的騎馬過去了,還忍不住回顧,但她沒有理會這些目光,只是急切地在隊伍中看來看去,像在找什麼人,隨著過去的騎士越來越多,她的目光逐漸轉向後望。離她二十幾步外,隔了四五個騎士,她看到了周澈,視線定格在了周澈的臉上。

她秀媚的臉上先是沒有表情,繼而輕啟櫻唇,露出了好似久別重逢,終於再次見到對方時發現對方安然無恙,因而總算放下心來的笑容。

隨即,她的目光又急切地從周澈臉上移開,轉去看他的身上,在看到周澈手臂上纏繞的傷布後,她捂住了嘴,再往下又看見了周澈腰腹部衣甲內露出的一點白色傷布,像是受了驚嚇,身子猛往後仰了一下,但很快又站好了,再又把急切地目光重投到周澈的臉上。剛才,她是喜悅的笑容,這會兒,她是關切的目光。周澈隨著隊伍前行,到了她的前邊,她的目光又變成了渴望。這渴望似水,如火,像是想與周澈說話,又似蘊藏著其它。周澈扭頭看著她,在與她的對視中策馬行過。

這個女子正是濯清。原來為了躲避汝南黃巾,她隨夫君遷徙到了潁川。

周澈上個月在陽翟縣外練兵時,她特地趕去觀看,這次周澈凱旋,她又盛裝打扮出來迎接。

周澈看出來她是專門出來迎接自己的,心絃輕輕一動,但卻也說不清楚自己與她是什麼關係。

他兩人沒說過太多的話,也沒有單獨相處過,大多是在路上遇到,然而莫名其妙的,兩人的關係似變得曖昧。他還記得,在張直的鴻門宴上,濯清“救”過他一次。從殺戮的戰場上歸來,見到這樣一個美人當然是一件快事,奈何因為親兵的戰死,周澈實在心情不好,沒有對她過多的表示。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濯清臉上露出失望,目送他隨著隊伍渡過護城河,進入城中。

回入城中,皇甫嵩、朱儁、曹操、魏校尉等有潁川太守安頓,周澈因為擔心汝南戰事,在陪從他們去到太守府後即告辭離開,去了自家兵舍。潁川太守、皇甫嵩、朱儁知他有傷在身,沒有留他。曹操、孫堅將他送出府門。

府門口,曹操笑道:“皓粼,你好好養傷,等過幾天,我請你吃酒。”

周澈笑著點頭道好。

曹操又對孫堅說道:“到時,司馬也要來!”

殲滅波才一戰中,曹操親見了孫堅的猛鷙,有結交之心,知他與周澈交好,故順水推舟地也邀請他去。孫堅不推辭,爽快應諾。

辭別曹操、孫堅,周澈、荀攸帶上留在府外相候的王慧、周倉、方悅等人,驅騎前去度遼兵舍。

此時,出城迎接漢軍凱旋的百姓絡繹歸家,在街上遇上周澈、荀攸等人,少不了又一番圍迎。周澈禮貌謙和,微笑著迎對他們的熱情。快到街角,路邊竄出一個背劍之人。周倉、方悅等嚇了一跳,嘡啷啷拔刀出鞘,急忙催馬奔到周澈前邊,護衛在他的左右。

眾人定睛看去,竄出這人六尺身高,面容稚嫩,是個孺子。

方悅性子急躁,沒好氣地從馬上跳下,揪住他,罵道:“亂竄什麼!若是衝撞住了周君馬匹,你吃罪得起麼?”

這個孺子掙扎叫道:“我認得周君,我認得周君!我就是來找周君的!”

“你認得周君?”方悅扭頭去看周澈。

周澈點點頭,因為之前在練兵的時候見過,示意他把這個孺子放下,召手示意這孺子近前,笑問道:“你找我何事?”這個孺子乃是徐福,就是後來的徐庶。徐福不管不顧,撲到周澈馬下,跪拜俯首,叫道:“我想從軍!我想跟著周君去殺賊!”周澈不覺失笑,心道:“這就是徐庶麼!”他這不是第一次來求著從軍了,已是第三次了。前兩次被自己親兵推了。

周倉、方悅等人打量打量徐福尚未長成的個頭,又瞧瞧他背上長長的鐵劍,覺得有趣,紛紛嬉笑起來。

方悅走到俯首跪在地上的徐福身後,用腳踢了踢他撅起的屁股,嗤笑說道:“一個孺子也想從軍?個子還沒劍高,如何殺賊?且等你褪了黃毛,改了老鴨嗓,再來相求周君吧。”

徐福十五六歲,正是變音的年齡,確如方悅所說,是個公鴨嗓,但是聞得方悅此言後,徐福卻勃然大怒,從地上跳起,怒視方悅,罵道:“你倒不是老鴨嗓,可你又能比我高多少?說我沒劍高,你就有劍高了?”

方悅其實個子不高,七尺上下,被徐庶罵到短處,登時為之羞惱,伸手就要打他。周澈喝令制止,訓斥道:“汝堂堂男兒丈夫,怎能與一孺子一般見識?”周澈令他站到一邊兒去,撫須笑對徐福說道:“你尚未加冠,仍是個孺子,如何能上陣殺賊?”

“君能,我為何不能?我雖年少,也是個男兒丈夫!”

瞧著徐福這一副從市井輕俠處學來的故作豪氣之嘴臉,哪裡有後世傳名的那個徐庶的風範?周澈幾乎懷疑他是不是找錯了人?就算找錯了,周澈卻也認了。因為後來周澈派人調查過,知他儘管年紀小小就學來了輕俠的脾氣,常橫行市中,但那只是少年的逆反炫耀,並沒有做過什麼不得了的壞事兒,他侍母極孝,本性不錯。

周澈已經決定,不管他是不是日後的徐庶,都不會扔下他不管的。他笑道:“你說你是男兒丈夫,那你可知男兒丈夫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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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賊報國,此即男兒丈夫之責。”

“說的不錯,那我且再問你,殺賊報國是為了什麼?”

徐福呆了一呆,重複周澈的話:“是為了什麼?“

“對啊,是為了什麼?”

“是、是、……,是為了上報君王,下安百姓。”

“然也。下安百姓是為了什麼?”

“下安百姓是為了能使百姓安居樂業,不受兵災。”

“說得對。那我且再問你,百姓是誰?”

“百姓是誰?”

“老弱婦孺算不算百姓?”

“當然算!”

“那麼徐福,你是不是‘孺’?”

徐福沒想到周澈會有這一問,愣住了:“這……”

“男兒丈夫殺賊是為了能使老弱婦孺不受兵災,而你就是‘孺’。你既是‘孺’,又怎麼做男兒丈夫呢?”

徐福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無言以對。周澈笑道:“你且歸家去,把我此問想清楚了再來找我!”策馬繞過徐福欲行,又停下來,拿馬鞭在徐福的頭上點了兩點,笑道:“你這個孺子,年齡不大,心思不少!今日將軍凱旋,你不去城外找我,反在兵舍外等我。你就怎知我今天會回舍?我要是不回,你怎麼辦?”徐福昂首答道:“君若不回,我就明天再來!一日不見君,我就一日不罷休。”

“嘿嘿,倒是個有志氣的孺子。你就別不罷休了!先把我的問題想通了,再來見我。”周澈策馬從徐福身邊馳過,周倉、荀攸等人隨其後,方悅亦跳上馬催馬行,經過徐福時,他衝徐福扮了個鬼臉,嘲笑說道:“周君問你一個問題你就答不出,還想從軍殺賊?哈哈。”

徐福氣惱惱地看著方悅催馬疾行過,張嘴欲罵,吃了一嘴馬蹄帶出的塵土。

周澈等人騎馬轉過營地。

灰塵散去,他灰頭土臉地揹著長劍立在街邊,看著周澈等離去的方向,握住拳頭,揮了一揮,像是對周澈說,又像是給自己鼓氣,大聲道:“君之問,我必能想出答案!等我想出了答案,君為貴人,可不能言而失信!”過往的行人看他這奇怪的舉止,側目而過。

……

到了兵舍門外,周澈對荀攸說道:“公達,你從我擊賊,離家多日,汝父汝母定然掛念,今日凱旋,你回家去吧。見到汝父母,替我問個好。剛咱們進城時,我在城外迎咱們的百姓中看到了弟妹,她這會兒肯定在家等得急了!”

荀攸與他的妻子感情極好,分別這麼多天,他也很想念其妻,辭別周澈前,他對周澈說道:“皓粼,這幾天你就在舍中好好養傷。反正現在戰事膠著。”

周澈頷首,說道:“好。”

等荀攸離去,方悅上前敲門,舍內有郡朝分派下來的蒼頭、奴婢。聽到敲門聲,蒼頭出來開門,見是周澈歸來,忙拜倒相迎。周澈叫他起來,下馬,把韁繩交給方悅,跨入門內。蒼頭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拍打塵土,追上週澈,說道:“將軍,君妻來了。”

“吾妻來了?在哪裡?”

“在後院。”

荀攸想念他的妻子,周澈也想袁薇。他和袁薇是正牌夫妻,成婚不到半年,他就被朝廷召去江東,接著又北上打鮮卑,現在又在陽翟抗擊黃巾,倏忽轉眼已是三四年過去了,戎馬征戰中,他沒少想過他的這個嬌妻,聽到她來了,忙去後院。

入到後院,正屋裡出來一個小婦人,容顏清麗,兩頰紅暈,見到周澈,眼露喜悅,隨即看到了周澈臂上的傷布,又露驚容,但不管是喜悅還是驚憂,她都剋制住了,沒有立即上前,而是斂起袖子,盈盈下拜,說道:“‘魴魚赬尾,王室如燬’。夫君征戰勞苦,今喜凱旋,賤妾恭迎。”

袁薇是前年八月和周澈結的婚,時年十八,如今已是二十有一,經過新婚的滋潤,臉上漸褪去了少女的稚嫩,有了些婦人的容光,然而畢竟還是年少,如今挽著婦人的髮髻,穿著婦人的衣裙,莊重行禮,落入周澈眼中既覺好笑又覺感動。

“魴魚赬尾,王室如燬”出自《詩經--汝墳》。《汝墳》寫的是妻子喜其遠征的丈夫歸來的歡樂心情,此八字之意為:魴魚有著赤色的尾巴,就像王室被火燒了一樣,意指國家有難,後邊還有兩句:“雖則如燬,父母孔邇”,“孔”意為“很”,“邇”意為“近”,意思就是說:國家雖然有難,但你回來了,父母離得很近了。“父母孔邇”,這一句說得很含蓄婉轉,不說妻子想念丈夫,而是說能見到父母了,夫妻歡聚之樂也就意在言外了。

周澈少讀詩書,知此八字之意,有心也回她一句《詩經》裡的詩:“既見君子,其樂如何?”但知袁薇幼受家教,謹守婦禮,冒失說此調笑言語恐會唐突佳人,便將此句嚥下,回拜說道:“我征戰在外,不能照顧家中,苦了吾妻了。”

禮畢,兩人站起。

周澈問道:“何時來的?”

袁薇答道:“前夜聞舞陽捷迅,知君將歸郡,昨天早晨來的,下午到的。”

前晚聽到的捷迅,昨天早上就動身來了,周澈甚是感動,埋怨她道:“賊亂方息,道路不靖,你一個婦人怎能行此長途?”

“不是妾一人來的,妾來時,有族中少年相送。”

“噢?人呢?”

“因舍中住不下,他們昨晚就回去了。”

隔壁側屋裡的人聽到了院中動靜,推門出來。

周澈轉首看去,見是戚繡繡和黃鶯兒。袁薇是“主母”,她來陽翟了,戚繡繡和黃鶯兒自當跟從。戚繡繡看到周澈,還沒等露出喜悅就看到了周澈的傷處,眼圈頓時紅了,小跑過來,小心地觸控他的胳臂、胸腹,心疼地問道:“疼麼?”周澈笑道:“都是輕傷,傷得不重,早就不疼了。”握住戚繡繡的手,為她擦去眼淚。

袁薇拘於禮節,忍了半晌了,這會兒見戚繡繡過去,忙也趁勢走到近前,亦撫周澈傷處,不忍觀看似的,只看了一眼,就忙把頭扭開,說道:“夫君說賤妾受苦,夫君才是受苦了!”

“這點小傷算得什麼?誒,你們別這樣。見到我應該高興才對,為何反而哭泣?男兒征戰,哪有不受傷的呢?你們不知,在軍中傷越多越得人崇仰,這次從我出征的將士,一大半都受的有傷。”說到此處,周澈想起了那個為他而死的親兵,神色轉為低落,嘆了口氣。

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說到傷心處,周澈不禁又傷感悲痛起來。往常回到家中或回到舍中,那親兵必侍從左右,而今卻再也看不到他了,觸物傷情,淚水滴落。

戚繡繡見他傷痛,忙挽住他沒有受傷的臂膀,像以往一樣安慰他。

周澈收住淚水,強笑道:“眼見院中樹案,不覺想起他在時。是我的不對,我剛才還說吾等相見應該高興才對!罷了,罷了,不說這個了。”

袁薇雖覺得那親兵不錯,但畢竟從未謀面,對他的陣亡沒有太多傷感,說道:“他是為救君而陣亡的?”

“是。”周澈把親兵陣亡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袁薇肅然起敬,說道:“以前賤妾只覺行伍之人粗樸,卻未想到他如此忠烈。夫君,他既是為救君而死,君當照顧他的家人,不如把他的父母妻子接來汝南吧?他有子女麼?”

“沒有。”周澈說道,“我也正有此意。他是陳國人,家中除有老母、妻外,還有兄嫂,我明天就拍人去把他們全接來。這次陣亡的還有另外一個,我打算把他的父母妻子也接來。給他們買宅院土地奴婢,替阿偃、卓越養他們。你看如何?”

袁薇說道:“此二人忠烈盡職,正該厚養其家人。”

說辦就辦,周澈吩咐下此事,天已將晚,袁薇挽起袖子,和戚繡繡、黃鶯兒去廚中給周澈做飯。前院的侍衛親兵們則由舍中的蒼頭、奴婢伺候。

暮色深時,後院飯香。

袁薇做好了飯,放入食盒中,齊眉捧出,放到屋中案上,請周澈入席就餐。周澈叫她同坐就食,袁薇不肯,跪坐在周澈的手左,拿著箸匕,不時給他奉菜。兩人不時抬起頭看向對方,目光相對處,會心一笑。儒家講究食不語,話雖不能說,笑足以傳情。

……

飯後,兩人在院中閒坐。周澈問起安成和家中的情形。

袁薇答道:“安成無恙,家中也無恙。”

“征戰月半,總算平定了潁川賊兵,我得給家裡寫幾封信。”

周澈攜手袁薇去到屋中,點起燭火。

袁薇乖巧地取來筆墨紙硯,周澈展筆寫信,共寫了三封,一封給族老,一封給周倉之父周鼎,一封給桓玄。

信裡差不多講了平定波才、何曼的經過。又講了親兵的陣亡,最後說自己不日可能還會南下出征,如今潁川已定,勒令桓玄固守。

寫罷了信,周澈放下筆,叫人來把信拿走,明天送去安成,伸了個懶腰,牽扯到腰腹間的傷勢,抽了一口冷氣。

袁薇忙扶他坐下,說道:“夫君的傷何時包紮的?需要換藥麼?”

周澈笑道:“昨日才剛換的藥,今兒就不勞煩娘子了。”

“解開讓妾看看。”

周澈解去外衣,露出上身。燭火映照下,袁薇看到他的臂上、胸上、腹部、兩肋,傷痕累累,舊創四五處,新傷六處,心疼之極,在這沒有外人,只有夫妻兩人的閨房中,終於真情流露,每撫摸一處傷處便就灑下幾滴清淚。

小別勝新婚,此夜本該春情滿室,卻因周澈之傷,兩人只相擁而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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