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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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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川太守愁眉苦臉,他能有何良策?自黃巾亂起後,他的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朱儁來到潁川後,對他略提了一下朝中對他的議論,可以斷定,平亂之後他定是難逃罪責的,這些天他整天都在憂愁此事,雖也跟著朱儁上陣,企圖能立些功勞,以減少罪責,卻終因個人無軍旅之才,至今未立寸功。他無精打采地搖搖頭,說道:“吾郡上計吏郭圖智謀過人,他如果在,或許能想出個良策。吾無良策。”

周澈心道:“太守倒是很看重郭圖。”這也難怪,郭圖擅察言觀色,在郡朝的會議上常能說出投合上官心意的話,是個能得到上官喜歡的人。

朱儁出身寒門,性格剛毅,對潁川太守這種沒甚長才的士族子弟本就看不起,又知戰後他必會被朝廷責罰,更不是很重視他,只因他是潁川郡守,既是地主,秩也比他高,二千石,故而對他一直在面子上也過得去,問他這一句只是客氣,又問孫堅:“文臺,你可有良策?”

孫堅不僅勇猛敢戰,亦有智謀,算得上智勇雙全,然對眼下這個難局,他卻也沒有良策。這兩天他都在苦思冥想,琢磨有無渡河之法,想來想去,倒是給他想出了半個辦法,他說道:“堅亦無良策,不過倒是琢磨出了半個辦法。”

朱儁來了點興趣,說道:“噢?說來聽聽,什麼半個辦法?”

“堅以為,既不能強渡,何不乾脆用計把留守在昆陽的何曼賊兵引誘過來?引誘他們渡河?若能把他們引誘過來,以我上萬步騎野戰殲之輕而易舉。殲滅掉這股留守的賊兵後,不管是過滍水,抑或是追擊波才,吾軍都可輕鬆從容了。”

周澈聽得此言,抬起了頭,看向孫堅。這兩天他也沒閒著,也整天對著地圖思忖,並與荀攸、王慧等人討論,最終得出結論:眼下唯有一個可行之策。此策就是孫堅所說的“誘敵渡河”。可到底該怎麼把敵人引誘過來?諸人卻一直想不出個辦法。

此時聞得孫堅亦提出此策,周澈不覺集中了精神,聽他往下說,看他有何辦法誘敵過來。

朱儁大喜,說道:“妙計良策!只是如何才能把賊兵引誘過來呢?”問孫堅,“計將安出?”

孫堅說道:“堅亦不知。”

朱儁愕然,說道:“你也不知?”

“所以,堅才說堅只想出了半條計策。”

計雖好計,卻不知該如何施行。孫堅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也就是他了,敢說敢言,不怕人笑話諷刺,這才會當著眾人的面“侃侃而談”他這個“半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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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微微一笑,帳中眾人大失所望。

議來議去,議到天黑,還是沒一個辦法。

不得已,朱儁只好決定:等皇甫嵩來。

……

回到本營,入到帳中,燭火已升,荀攸、王慧兩人正相對而坐,在案上下圍棋。

見周澈進來,荀攸笑道:“軍議可有結果了?”

王慧蹙眉苦思,盯著棋盤,手拿一子,臨於棋盤之上,似要放下,卻又猶豫,難以落子。

周澈走至近前,俯身看了兩眼棋局,王慧將要落敗了。他笑問道:“仲黠,敗了幾局了?”

荀攸聰明絕倫,王慧與他對弈,幾乎沒贏過。王慧苦著臉答道:“連負兩局了。”

荀攸伸手將棋局攪亂,搶下王慧手中的棋子,丟入亂了的棋盤上,笑吟吟地說道:“這一局算是平手!”起身伸個懶腰,在帳內走了兩步,問周澈,“軍議如何?”

“朱公一心想要救舞陽,以阻波才、何曼南下與南陽或汝南的賊兵合兵,奈何商議半日,無計可施。”周澈撩衣跪坐案畔,幫著王慧收拾棋子,答道。

荀攸嘿然,說道:”朱公亦知兵,豈會不知即使吾等不渡河,不救舞陽,波才、何曼也難以南下麼?”

王慧的心思還在剛才的棋局上,悶悶不樂地收拾著棋盤,隨口問道:“為何?”

“有吾等萬餘步騎在此地駐紮,何曼就不怕吾等尾追擊之麼?”

王慧楞了下,隨即醒悟,說道:“是啊!有我上萬步騎在河對岸,何曼怎敢率部出城?他若出城,我軍就可從後擊之。”疑惑地問道,“如此說來,就算波才打下了舞陽,何曼也走不了。如果何曼走不了,那麼即便波才獨自率軍去了南陽或汝南,也至多給南陽或汝南的黃巾軍多一兩萬兵力,對大局影響不大。既然如此,那朱公為何急於渡河、救舞陽?”

“爭功罷了。”荀攸一語道破天機。

朱儁是寒門子弟,較之士族,仕途不易,當然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立功的機會。王慧也是寒門子弟,但他年輕,沒甚心機,一時沒想到此處,聽得荀攸此言,他呆了呆,好像是確定似的轉眼去看周澈,不太置信地問道:“搞了半天,連日軍議,原來朱公是為了爭功?”

周澈笑而不語。

荀攸說得沒錯,朱儁急著渡河顯然是為了爭功。他相信,不只他和荀攸看出了這點,這兩天參與軍議的眾人大多也肯定都看出了此點。只是這話沒法兒當著朱儁的面說,因而大家都在裝糊塗。

王慧問道:“既然不用急著渡河,那眼下之計,吾等該如何才是最好?”

荀攸答道:“急擊則負緩則勝。何曼帶數萬賊兵留守昆陽,強渡急攻,我軍難勝。皇甫將軍率三萬餘步騎將至,待他到後,我兩軍合兵,以泰山壓頂之勢,先渡河,再擊昆陽,復擊波才,此上策也。”

就在軍議結束後,此時皇甫嵩入潁川郡後行軍甚速,兩天後就到了巾車鄉。

朱儁、潁川太守、魏校尉帶帳下諸人迎出十里,孫堅、周澈皆在其列。

眾人立於道上,遙望前方。

時當正午,一支兵馬迤邐行來。

官道的兩邊植有松柏,雖在此前被波才、何曼砍伐了不少,但所剩者亦有,遠遠望去,參差不齊的道邊樹中,寬闊的官道上,數萬步騎魚貫前行,隊伍中各色旗幟飄揚,矛戟如林,伴隨著行軍的鼓聲,甲士步行,騎士跨馬,後有運輸輜重的車輛相連。塵土飛揚,一眼望不到邊。

朱儁所部萬餘步騎中,騎士佔了小半,越騎營將士加上三河騎士共有數千人,皇甫嵩帶的這三萬餘人裡騎士不多,基本都是步卒。

在隊伍最前邊行進的是一支數百人的部隊,服絳衣,挽強弩,腰上挎著箭囊,其前有一面黑底描紅的軍旗迎風招展。觀此軍旗可知,這是北軍五校之一射聲營。越騎營是騎兵營,射聲營是弩營。“射聲校尉掌待詔射聲士”。北軍五校雖只有五營,兵種齊全,有步、有騎、有弩,射聲營是唯一的一個弩營,營中的射聲士與越騎營的騎士一樣都是選募而來的。

射聲營後又一營,亦七八百人,披甲持戟,營前亦有軍旗,卻是步兵營。步兵營也是北軍五校之一,長官為步兵校尉,營中都是步卒甲士。

朱儁、皇甫嵩所帶之軍中只有北軍五校是正規軍,軍械最好,甲器最精,故此皇甫嵩在行軍時把射聲營和步兵營放在了最前邊,以示威武。在這兩營之前,也就是整個行軍隊伍的最前邊,有十幾人在一群親兵的護衛下策馬緩行。

這十幾人中,又有一人的坐騎比其餘人靠前半個馬頭。

在這人身後,一個騎士高舉著一件物事。此物由竹子作成,柄長八尺,束有三重的犛牛尾,犛牛尾被染成黃色,正是為“節”。不用說,這個人必是左中郎將、命以持節的皇甫嵩了。“持節”是一種權力的象徵,有“節”在手,便可不用請命即能誅殺中低級的官吏以及無官職之人。

朱儁帶眾人迎接上去。

兩邊接近,朱儁先下馬,牽馬前行。太守等也跟著下馬。太守與朱儁並行,魏校尉落後半步,其餘人跟著其後。

周澈悄悄地打量行至近前的皇甫嵩。

朱儁下馬後,皇甫嵩也下了馬,把韁繩交給隨行的騎士,面帶笑容,按劍快步走來。

他約有四五十歲,蓄的長鬚中有些已然變白,年紀雖不小了,但身體壯碩。

周澈心道:“久聞皇甫氏累世將門,我之前看軍統的情報說皇甫嵩少有文武志介,好《詩》、《書》,習弓馬。今觀其姿態,果然如此!”

皇甫嵩體壯,穿戴著沉重的鎧甲卻絲毫不見吃力,走路時與祖茂相似,略帶羅圈腿,一看便知必是個常年騎射之人,儘管健壯如牛,行走間卻四平八穩,沒有武將虎虎生風之態,反而頗有儒生規行矩步的從容莊重。

漢時尊右,然就官職而言,卻是“軍尚左,吏尚右”。吏員以右為尊,如汝南周湧為右兵曹史,韋強為左兵曹史,兩人相比便是周湧尊,韋強卑,而至於軍中的將領則因受陰陽學說的影響,“左,陽也,陽主生,將軍有廟勝之算,左將軍為上,貴不敗績,右,陰也,陰主殺,卒之行伍以右為上,示必有死志”,是以左為尊,凡將軍號者,左尊右卑。皇甫嵩是左中郎將,朱儁是右中郎將。皇甫嵩尊,朱儁卑。故此,朱儁先下馬,換個倨傲之人,也許就騎著馬到朱儁面前了,但皇甫嵩是個謙和的人,故此見朱儁下馬後,他也跟著下馬了。

兩邊碰面,朱儁、太守、魏校尉行禮說道:“將軍路途辛苦!”

皇甫嵩還禮,笑道:“再辛苦也不及諸公與賊奮戰!”對朱儁說道,“我未入潁川,已聞將軍連復輪氏、陽城,方至陽翟,不及休整便又渡河南下。如此勤奮,實令嵩佩服。”

朱儁說道:“主憂臣辱。妖道作亂,肆虐中國,上使主憂,下殘百姓,急殺之猶且嫌晚,哪裡還有功夫休整?”

皇甫嵩點頭笑道:“將軍懷忠履義,推忠盡節,真我漢家棟樑!”又笑與太守、魏校尉等人說了幾句話,再又一一詢問跟在後邊的諸人姓名。說到孫堅時,皇甫嵩笑道:“司馬之名,我早聞矣。司馬昔年以未冠之齡為郡司馬,協平許昌、許韶父子之亂,英雄出少年!”

皇甫氏累世將門,世代二千石,皇甫嵩的曾祖父做過度遼將軍,祖父做過扶風都尉,父親做過雁門太守,叔父皇甫規更是天下名將,昔日的“涼州三明”之一,也做過度遼將軍,而皇甫嵩本人在被朝廷召來“討賊平亂”之前,正任北地太守,以他這樣的家世、官資,居然這麼和顏悅色的和孫堅這樣一個六百石的佐軍司馬說話,孫堅頗是受寵若驚,忙拜倒行禮,答道:“昔平許昌、許韶父子之亂,功在長吏,堅只是跟在後頭搖旗吶喊罷了。將軍此贊,堅愧不敢當!”

“過謙了,過謙了。”

就在孫堅謙虛的時候,皇甫嵩瞧見了周澈:“周度遼別來無恙啊!北地可安好?”這是在說周澈派潘鳳進入北地郡的事情。

“蒙皇甫將軍牽掛。”周澈回禮。

迎了皇甫嵩,眾人回到巾車鄉。

朱儁安排部將幫著皇甫嵩的部眾紮營安頓,諸人先到朱儁的帳中。正如朱儁所說:“主憂臣辱”。皇甫嵩雖是長途急行而來,卻也不肯稍作歇息,拒絕了朱儁、潁川太守等請他先休沐的建議,剛到駐地,就與諸人商議軍事。

朱儁把自己到潁川後的行動簡單地給皇甫嵩介紹了一下,末了說道:“賊渠帥波才率兩萬餘人已於兩日前出了昆陽,現正急擊舞陽。據報,舞陽岌岌可危,已快要守不住了。我正焦急無法,幸將軍到!底下該如何行動部署,請將軍示下。”

皇甫嵩令人展開地圖,負手立在圖前,沉思地看了會兒,回到案後坐下,對諸人說道:“我在來巾車鄉的路上接連接到了兩份軍報。一份來自南陽,一份來自汝南。南陽賊渠帥張曼成帶數萬人在南陽攻城略地勢如破竹,將圍宛城,汝南黃巾數股,共數萬眾圍城,汝南太守死守。汝南和南陽的戰局都不容樂觀。”

這兩份軍報朱儁等人也接到了。朱儁說道:“所以我憂波才、何曼在擊下舞陽後會去汝南或南陽,萬一他們與汝南、南陽賊合兵,此兩郡之賊勢必將更振,恐難輕易制之了。”

“那將軍以為,我軍現下該當如何?”

“將軍未至前,我部兵少,難以強渡滍水,今將軍率三萬餘步騎至,你我合兵有四萬餘步騎,以我之見,可以渡河了!渡過河後,先擊昆陽,再擊舞陽。”

朱儁說的這個辦法正是兩天前/戲志才說的“上策”,由此可見,朱俊前幾天急著渡河確是為了爭功。不過他雖想爭功,到底沒有冒著戰敗的風險強渡滍水,總的來說,還是個合格的帶兵將軍。

現在的局勢很明朗,沒有什麼值得反覆斟酌的地方,聽了朱儁的話,皇甫嵩當即決定:“就依將軍之言。”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部初至,兩日急行一百五十裡,將士疲憊,‘百里趨利者厥上將軍’,如今軍情雖急,也不能急躁行事。這樣吧,就讓我部將士先休整一日夜,待到明日下午,你我便渡河擊昆陽。如何?”

皇甫嵩不愧是累世將門。為將者,未慮勝前當先慮敗,若是一味的急進,離覆敗也就不遠了。因此之故,雖然軍情緊急,皇甫嵩還是決定先休整一日一夜。眾人皆無異議。當下,皇甫嵩、朱儁兩人商量定下明天下午渡河的地點以及各營出兵的先後順序。

包括孫堅、周澈在內,諸將一一領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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