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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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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應聲說道:“這兩天我也在思忖此事。如今昆陽城內的賊兵已成甕中之鼠,不足為慮了,若是能再進一步把波才也留下,自是最好不過。”

皇甫嵩問道:“將軍可有計了?”

朱儁人很聰明,但聰明分很多種,不一定都擅長戰陣計謀,他在這方面並不擅長,搖了搖頭,說道:“尚無良策。”問皇甫嵩,“將軍今暮召吾等前來,必是胸有定見了?願聞其詳。”

皇甫嵩笑道:“談不上‘定見’,不過確實有了點想法。”

“噢?是何妙計?”

“欲要留下波才,不外乎兩策,或野戰殲之,或分兵去圍舞陽。”

“舞陽城中亦有兩萬賊兵,我軍總共才四萬餘人,怕是難以同時圍擊昆陽、舞陽兩城。”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所以,於今就只剩下了一個辦法:野戰殲之。”

“波才在舞陽城中,如何野戰殲之?這幾天他雖兩次派兵欲渡澧水,然這兩次他都只派了四五千人,我等就算把這四五千人殲滅了,他還有萬餘人。在知道他所派之賊兵被我軍殲滅後,他定會立刻棄城南遁。這樣一來,他那萬餘人馬可就留不住了。”

“將軍所慮甚是。我在想,我等能不能這樣?”

“哪樣?”

皇甫嵩從坐席上站起,從容行到帳中,令帳下司馬取來地圖,鋪在地上,便就立在圖邊,示意眾人圍上來看,指點地圖,說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將軍、明府、諸君,以為如何?”

朱儁斟酌了會兒,蹙眉說道:“計是好計,就是險了點。萬一此計不成,那麼不但殲滅不了波才部,還很可能會被何曼逃脫。”

率數萬之眾與敵擂鼓對決,是站在鋼絲上行走,勝負往往在一念間,一念之差就會由勝變成負,每一個選擇都是抉擇。就如下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唯一不同的是:下棋,輸的是棋,打仗,輸的是人命、乃至國運。皇甫嵩、朱儁此次臨危受命,若是戰敗,不但他們帶的四萬餘步騎可能會死傷殆盡,而且黃巾之勢必將猛漲,洛陽就危險了。皇甫嵩、朱儁的壓力很大,說他們如履薄冰也不為過。每一個抉擇都做得十分艱難。

皇甫嵩在說出這個計策前整整考慮了兩天兩夜,此時聽了朱儁的話,他說道:“是啊,就是因此,所以我一直遲疑難定。”

他問諸人的意見:“諸位怎麼看?”

荀攸立在周澈身後,輕聲對周澈說道:“是個好計,也確實險了點,若是我軍能再多出幾千人馬,然後再行此計就穩妥許多了。”

皇甫嵩聽到了他的低語,目注於他,問周澈:“皓粼,此何人也?”

“這是我的幕僚荀攸。”

皇甫嵩笑道:“荀君表字為何?”

“某字公達。”

“竟是潁川荀氏弟子!你說得很對啊!要是我軍能再多出幾千人馬,我也不會如此為難了。”

帳外一人進來,跪拜報道:“將軍,營外來了一支人馬。”

“一支人馬?”

“是。”

“從何處來?”

“斥候回報,說其帶軍將領自稱名叫曹操,官拜騎都尉。”

皇甫嵩大喜,說道:“是孟德來了?天助我也!”

說起曹操,還要從他領兵出戰說起。那日他與何進拜別前夜,軍馬散發下去,眾軍兵又領數日口糧。曹操見是個空子,不言不語溜到大帳邊,對守門的鮑通道:“二郎,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你可有什麼要說的?”鮑信連連點頭,欣慰笑道:“你若帶兵我自是放心,不過有一言供你參詳。”

“咱倆還客套什麼?我不過是讀了些書,真要是臨陣遠不及你,快說吧。”

“你打算先救哪一處人馬呢?”

“出轅關自當先奔陽翟,此地乃潁川首縣,陽翟一解豫州皆震,另有王子師入城接任刺史,大事可定。”

鮑信撇撇嘴道:“不妥啊!孟德你詳思,賊兵有十餘萬之眾,雖烏合之徒足以成大患。離京師近,圍陽翟必用大軍。你只有這三千人,倘若先突重地恐不容易。倒不如先與皇甫將軍合兵一處再救陽翟就好辦多了。”

“承教承教!”曹操連連拱手道謝。

鮑韜插話道:“孟德兄,還有一事你要千萬小心。這些兵都是大小有頭臉的,興許不太服管教,你可得拿出精神來鎮住他們才行。”

“三郎放心,這個我自有辦法。”曹操神秘地一笑。

老大鮑鴻卻一臉不快:“你都當了騎都尉了,我們哥們卻在這裡執戟把門,半步也離不開。真洩氣,出關殺幾個賊人才痛快。”

曹操寬慰他道:“大哥您不要急,想當年韓信不過也是一執戟郎,後來金臺拜帥掙來三齊王,您將來必有一番好運。”

鮑鴻大喜,老四鮑忠卻用戟杆捅了曹操一下:“這可不能比,韓信被呂后害死,難道我大哥也打贏了仗反喪在自己人手裡?”

哥幾個都笑了——卻不料日後鮑鴻果應此言。

曹操辭別鮑家兄弟,又與諸位朋友依依惜別。提提胸臆中那口豪氣,踏鐙上坐騎。漢軍大旗迎風起,三千兒郎個個強,青鋼利刃腰中系,大宛寶馬胯下騎。左有秦宜祿、右有樓異,披掛整齊按劍護衛。只聽得戰鼓齊鳴,人歡馬叫,這支隊伍就要出發。

陳溫慌里慌張跑到曹操馬前:“慢著慢著!”

“何事?”

陳溫咬著後槽牙低聲道:“把兵符拿來呀。”

曹操嚇了一身冷汗:漢家兵馬認符不認人,入營調兵先驗虎符。可如今老行伍都出征了,他與何進一個是首次領兵、一個是糊塗將軍,滿營的人誰也沒有過帶兵經驗,竟這時才想起來要兵符,再遲一步何進如何向皇上交代?他怕軍兵看見笑話,忙從懷中摸出虎符遞給陳溫。陳溫會意,以袖遮擋,趕緊揣到袖中:“走吧走吧!”曹操半驚半喜,總算是穩穩當當帶著這支隊伍離了都亭。

天氣晴和,微風陣陣,他親自於前帶隊。也是馬隊快,行了半日許,已到緱氏縣,吩咐沿城休整,按下營寨。緱氏的鄉勇早備下水和糧食,一切安排妥當,曹操又進城見了緱氏縣令,午後不再行軍,就在此休養,暫駐一夜。

第二日天明,曹操卻不忙著點卯出兵,仍舊吩咐眾兵卒休息養神。按兵不動的時間一長,那些兵卒就有些微詞了。他卻絲毫不理會,只管在帳中閒坐,不緊不慢地擦拭寶劍。哪知沒一個時辰,秦宜祿就跑進來:“我的爺!您…”

“叫將軍。”

“我的將軍爺,您還不著急呢!外面可有人罵您呢。說您受了皇命,連關都不敢出,還說您是……”

“是什麼?”

“說您是人情換來的騎都尉,沒有真本事。”秦宜祿斗膽道。

曹操不當回事,冷笑一聲道:“帶我去看看。”他起身隨秦宜祿出了帥帳,只見不少軍兵都嘰嘰喳喳地議論,還有人甩著馬鞭在聚攏旁人。這些兵都不是尋常百姓,又都覺得自己有些本事,臉面大得很,瞅見他出帳竟無一人施禮。也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家看呀,宦官孫子出來了!”引得滿營人皆放聲而笑。

曹操平生最在意的就是這件事,但兀自忍耐,呼喊道:“給我靜一靜!”樓異、秦宜祿都跟著喊起來:“都閉嘴!都尉大人要訓話了!”諸人這才漸漸靜下來。

“本都尉奉天子之命,率爾等征討反賊,助二軍成就大功。你們為什麼無故在這裡喧譁?速速回帳休息!”

有一個滿身鎧甲十分鮮明的兵士嚷道:“我等不明!朝廷派我們是去救援王師,而不是在這裡睡大覺的!現今波才盤踞潁川,兩路兵馬被圍,堪堪落敗,都尉大人怎麼可以在這裡停滯不前,貽誤戰機?我等乃是自願從戎為國盡忠,若是大人不前,我等自往一戰!死也不做這縮頭烏龜!”

“對!對!”還真有不少兵士跟著他嚷。

“如此短見之人也敢譏笑本都尉?你們怎知我停滯不前?”曹操掃視著帳前諸人,突然咆哮起來,“豎起耳朵來給我聽好了!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賊兵多咱們何止十倍?我等若此時出兵,至關隘已是午時,倘於關隘休整,來日出戰,軍情必洩!

“倘午後出關,白日之間若遇敵軍,勝敗還未可知。黃巾賊乃烏合之眾,這樣的部隊打一場敗仗則士氣低迷不振,可真要讓他們打一場,他們便越戰越勇,真以為自己是神兵天將呢。所以我軍這第一仗只能勝不能敗!我叫你們養精蓄銳,午後正式啟程,咱們穿轅關而過,片刻不停,就趁著夜色直奔長社,天色未明可至,到時候一鼓作氣直摧賊兵營寨,皇甫嵩之圍立時可解!”

聽到他這番有理有據的發作,所有人都不言語了。曹操斜眼看看那個帶頭譏笑他的士兵:“你不知軍情妄自多言,還敢藐視本都尉,論軍法就當斬!”

那兵自知理虧,但還仗著膽子道:“某乃楊尚書府的…”

“住口!我管你是哪家的人,既在軍營就該服從軍令。昔日孫武子斬吳王之姬以正軍法,我曹某人也用你的腦袋壯一壯名聲。樓異!把他推出去斬了!”

隨著這一聲令下,樓異帶著兩個曹府親兵架住此人就往外拖。那兵這會兒才知道害怕,連連喊嚷告饒,滿營兵士一片譁然,誰也不敢講情。曹操也不理睬,把臉轉了過去,背對滿營兵士,卻朝秦宜祿一個勁兒撇嘴使眼色。秦宜祿何等機靈,趕忙抱拳道:“將軍且慢動刑,我軍未戰賊人,先殺己兵,這不吉利呀!”

“唉…”曹操假裝抬頭嘆了口氣,轉身道,“赦回此人!”

樓異並未走遠,忙招呼親兵又把他推了回來。這次他可老實了:“謝都尉不斬之恩。”

“非是本都尉不斬你,只是殺你有礙軍威。我將你遣出軍營,不要你了!滾回洛陽去吧。”

那人聞此言聲淚俱下:“我身懷武藝,奉主子楊尚書之命前來投軍,為的是殺敵報國榮耀門庭。若是被遣離軍,必使主人蒙羞。只要都尉讓我殺敵,即便戰死在下無憾。望您開恩,千萬不可將我除名呀。”說罷連連叩頭。

曹操覺著差不多了,點點頭:“還不錯,尚知廉恥。既然如此,今夜奔襲我要你衝在第一個,你給我將功折罪。”

“謝都尉!”

“在場將士聽真,”曹操一腳登到豎旗的夾杆石上,“我軍只有三千騎,將投萬險之地,人人都要使出渾身的本事來。救援王師咱們只能打一戰,一戰必須成功!有沒有決心?”

“有!”眾兵士高舉槍矛齊聲吶喊。

“好,秦宜祿速速傳令,命全營將士回去休息。咱們午時用飯、飲遛馬匹,未時拔營起兵。”

“諾。”秦宜祿應聲而往。

曹操見兵士盡皆散去,也回到帳中安歇,頭一次訓示軍兵,心裡實是有些忐忑,倚在帳裡,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樓異把水袋遞了過來:“說了半天話,您喝口水吧。”

曹操這才覺得渴,接過飲了一口。

“少君,您這都是故意的吧?”

曹操差點兒把水噴出來:“你…你說什麼?”

樓異擦拭著曹操的兜鍪,頭也不抬:“其實您心裡早有成算,但是故意不對三軍明言。表面上散漫不著急,就是想引起三軍議論,好藉機發威震懾軍兵吧。”

曹操連連咋舌:“我這個都尉是怎麼當上的你也知道,而這些兵多有背景,若不滅一滅他們的囂張氣焰,臨陣指揮不靈可就麻煩了。”

“您英明果斷,小的實在佩服。”樓異覺得今天自己忍不住多嘴了,趕緊補充道。

“唉,你真心明眼亮。都說秦宜祿機靈,我看他是聰明在皮上,你才是骨子裡的聰明。”說雖這樣說,曹操覺得自己的心思被戳穿,多少有些彆扭!

事到如今可謂一切妥當,就等著時刻到來。曹操吩咐諸人休息,可是自己卻安穩不下來。畢竟是第一次用兵,難免緊張。他強自閉目養神一動不動,直至秦宜祿把戰飯端到他面前,他才睜開眼勉強進了兩口。

“我的爺,您再…”

“叫將軍!”

“我的將軍爺,您再多用一些。”秦宜祿憨笑道。

“吃不下去。”曹操把碗一推。

秦宜祿也真敢說話:“您不吃,我可吃了。我得吃得飽飽的。”

“你真絮叨,吃吃吃!”曹操不理他,在大帳裡踱著步,“撐死你這沒皮沒臉的東西。”

“您說我沒皮沒臉,小的我就沒皮沒臉。”秦宜祿端起碗卻沒有吃,“您這為將的不吃飽了,我們這當兵的心裡不踏實。晝夜奔襲,萬一您體力不支指揮不了可怎麼辦?所以我就得多吃,到時候要是兵敗好逃跑呀!”

“放肆!你…”曹操聽了光火,回頭要發作,卻見秦宜祿笑嘻嘻又把碗捧到他面前:“我的爺,為了打贏仗,您還是再多用些吧。”

曹操“撲哧”一笑,接過碗來:“你這塊滾刀肉呀!”

秦宜祿越發諂媚:“小的還希望自己是塊肉呢。我要是肉,這時候給爺您吃了,上陣好有氣力呀。您出去看看,弟兄們勁頭可足呢!大家都說您是天神下界指揮若定。您要是天神下界,那我們就都是天兵天將了,這仗咱怎會不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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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自有小人之能,曹操雖知他說的全是瞎話,但是此刻卻頗為受用,提氣不少,端起碗來把戰飯吃個光。早有樓異把大宛馬刷洗飲遛,綁縛箭囊,劍矛不知擦了多少遍,閃閃泛光。一切準備妥當已近未時,曹操傳令拔營出發。

這次再行軍便與昨日不同了,三千騎快馬加鞭,鐵蹄揚塵士氣洶洶,申時未盡已到轅關前。軍兵通報已畢,曹操命自己的隊伍就地休息汲水,自己帶親兵順馬道馳上雄關。

鎮守轅的乃是羽林左監許永,現已充作守關都尉,曹操見他滿眼血絲,料是多少天沒有踏踏實實睡覺了。

“原還有些賊人來至關前,盡被擊破。現兩路人馬被圍未拔,他們便不輕易來犯了。陽城、密縣以西尚無賊人大兵駐紮,此刻出關可在陽城、密縣暫歇。”

“不耽擱了,我即刻出關,晝夜兼程直接奔赴與皇甫將軍會和。”

許永早聞曹操之名,不過也知他這是首次帶兵,不禁略一皺眉:“晝夜奔襲?你考慮好了嗎?”

“嗯。烏合之眾盡皆農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正好趁著夜色掩護奔襲長社,現士氣高漲,可不能拖延。”

“好吧…”許永見他言語決然不再多言,拱手道:“一路上千萬要小心謹慎。”

“謝許君關照。路途尚遠不敢耽擱,曹某就此別過,將軍多受勞苦了。”

“彼此彼此。”

曹操跨馬下道,三千人休整已畢,即刻開門出關。這一次行軍速度更快了,如一股狂風刮過,也不論官道小路,抄最近的道路直奔長社。沿途之上也遇到三兩個黃巾遊勇,賓士而過一概不作理會。待過了陽城,天色已晚。

四月的天氣已有些轉熱,但天黑後便涼爽起來。陣陣風兒吹來,涼涼快快正好馳馬,有人餓了便在馬上塞幾塊餅子乾肉繼續趕路。先前休養了一天一夜,加之始終露天行軍,所以即便天黑大家還能模糊看見。奔襲之術最要緊的就是保密行蹤,曹操只叫領頭之人打了兩個火把辨認道路,軍兵隨著火光而進,絲毫不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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