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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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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軍議將要散了時,帳外來了一個探馬。諸人在帳中都聽到了這個探馬坐騎疾馳的聲音。人未至帳前,眾人已停下了話語,或抬頭、或扭臉,齊齊往帳外看去。軍中有嚴令,不得於營內馳馬,但有緊急軍情的探騎除外。這個探騎馳馬入營,直到快至帳前才勒住坐騎,滾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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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到,不覺都是心中一沉,知必是有了緊急軍情。

周澈離帳口最近,看得清楚,見這個探騎滿頭滿臉的汗水、灰塵,神情焦灼,心道:“不好!這個探騎如此慌急,莫非是?”

探騎衝入帳內,跪伏在地,叫道:“報!賊兵攻下了舞陽。”

朱儁、皇甫嵩霍然起身。

朱儁急聲問道:“何時攻下的?”

“今天上午!”

“賊渠帥波才現在何處?”

“現在舞陽城中。”

“沒有南下?”

“沒有。”

“昆陽賊兵有何異動?”

“暫時尚無異動。除了……。”

“除了什麼?”

“除了兩地信使來往不絕。”

“下去吧!”

“是。”

待探騎離開後,朱儁轉對皇甫嵩,說道:“將軍,舞陽、昆陽兩地信使不斷,雖然現在波才與何曼尚無異動,但可以料見,他們定已在商議南下之事了!事急矣!”

相比朱儁的焦急,皇甫嵩沉穩許多,他緩緩坐下,低頭想了會兒,再抬頭時,注意到帳中諸人不少面現驚色,他晏然撫須,呵呵笑道:“吾等四萬餘步騎,距昆陽不過一水之隔,離舞陽也只有數十裡而已,朝發夕可至。賊渠帥波才雖下舞陽,不足為慮!”

“將軍的意思是?”

“既定計劃不變,吾等依然明日下午渡河。”

“若是昆陽的賊兵今夜出城南逃怎麼辦?”

“麻煩朱將軍遣你部人馬若干去滍水岸邊,佯裝渡河。有此牽制,昆陽賊兵定不敢出城。待我部休整一日夜後,明天下午,你我就出兵渡河,擊昆陽。”

“倘若賊渠帥波才先遁?”

“不會的。”

“將軍為何如此肯定?”

“波才若想逃遁,豈還會與昆陽信使不斷?退一步萬說,即使他捨棄昆陽自行遁逃了,我適才聞將軍言,他只帶了一兩萬的人馬,亦不足掛齒,不過是小益汝南或南陽的賊兵罷了。他要是遁逃了還好呢,減輕了我軍渡河、擊昆陽的壓力,你我只要能把昆陽的賊兵留下,就是大勝。”

周澈心道:“皇甫嵩甚是穩當啊!”

行軍打仗就該穩當,只有穩當才能使己方立於不敗之地。

皇甫嵩是個溫恤士卒的人,在開過軍議後,他仍沒有歇息,不顧路途疲勞,馬上就去巡營,視察部卒紮營的情況。等到營帳全都扎好,士卒吃過了飯,入住營內,他才回到早給他搭建好的帥帳裡,吃了些飯食睡下安歇。

皇甫嵩的這套舉動與周澈恩結部卒差不多,這與漢家傳統有關。為將者不但要有“將威”,還要有“將德”,要“視卒如嬰兒”,“視卒如愛子”,與眾同好,與眾同惡,同甘苦,共勞逸,只有這樣才能使部眾效死。兩漢的名將在這方面大多做得很好。皇甫嵩世代將門,受父、祖的言傳身教,在這方面更是做得極好,“甚得眾情”。

周澈回到自家營中,與荀攸閒談,說起此事,兩人感慨。

荀攸說道:“朱公治軍剛嚴,皇甫將軍治軍溫煦。前漢李廣、程不識皆為邊郡名將,李廣治軍寬簡,‘人人自便’,士卒鹹樂為之死,程不識治軍嚴煩,行伍整齊。今皇甫將軍得李廣之寬和,然觀其紮營警宿,又有程不識的嚴煩,是兼得兩將之長而無其短,今世名將也!”

周澈以為然,心道:“皇甫嵩當世名將,如今有幸能從他征戰,我應趁此機會偷學幾手。”

要論儒學修養,皇甫氏遠不及周氏,要論治軍打仗,周氏則不如皇甫氏。周澈雖讀了不少兵書,前世又從書籍影視上得來了一些治軍的經驗,但紙上得來終覺淺,落到實處殊不易。結恩、立威人人都會,這很簡單,平時操練、戰時衝鋒這也不難,難的是具體的營務,是日常的繁雜瑣事,全軍的吃喝拉撒睡,為將者都要管,這就不容易了,他現下只有五千來部眾,治理起來已覺甚是吃力了,以前在幷州是有田豐、沮授、王智分擔軍務;而皇甫嵩率帶了三萬餘步騎,觀他治軍卻舉重若輕,寥寥幾條軍令下去就能使全軍井然有序。這就是吳子說的:“約者,法令省而不煩”。

休整一日一夜,次日午時,皇甫嵩擊響戰鼓,與朱儁、文太守、魏校尉等將校官吏立於臨時搭建起來的將臺上,召集三軍部眾。

集合的地點選在了巾車鄉外一處空地上,四萬餘步騎絡繹出營來到。

周澈、孫堅各帶本部立在部隊的最左邊。軍中尚左指的是將軍們,對士卒行伍而言卻是尚右,“卒之行伍以右為上,示必有死志”,周澈、孫堅所帶的都是自募之兵,不能和“王師”相比,位最卑,故在左邊。

皇甫嵩昨天見周澈等人時和顏悅色,和藹可親,今日他披甲立在將臺之上,肩上掛絳色的披風,手按腰側寶劍,面對集合完畢的四萬餘步騎,面容肅然,昂首直立,從最左看到最右,末了收回視線,說道:“汝等皆為我漢家忠勇。妖道生亂,禍害郡國,我軍一路行來,汝等也看到了輪氏、陽城、陽翟、襄城、父城諸縣的慘狀,十室五空,路有死屍,孩童流離,家宅被燒,……。”他指向遠處的田野,“野間青苗無人照管。潁川百姓苦矣!潁川離京師只有咫尺之遠,汝等多是京師的百姓、三河的勇士,如果此次不能擊敗潁川賊兵,他們勢必就會入掠京師、三河,那麼到的那時,你們的家園也會變成這個模樣。你們答應麼?”

四萬餘步騎嘈雜地應道:“不答應!”

“幸賴潁川太守並及郡中一干吏員堅守住了陽翟,使得賊兵前進無路,不得不轉而南下,以圖與汝南、南陽的賊兵合。汝南、南陽賊勢本盛,若是放任他們合兵,則賊勢將不可制矣!汝等不要以為汝南、南陽離京師、三河較遠,你們的家園就安然無恙了,試問,賊勢若不能制,他們在攻取了汝南、南陽全郡後,會怎麼樣?”

四萬餘步騎目注皇甫嵩,靜聽他說話。

皇甫嵩環顧臺下,大聲說道:“他們肯定會再擊潁川,進而攻入掠京師、三河!當其時也,賊鋒利銳,汝等的家園還能夠保得住麼?”

四萬餘步騎齊聲答道:“保不住!”

“所以,吾等救潁川、救汝南、救南陽,就是救京師、救三河,就是救汝等之家園,就是救汝等之父母、妻子、親族!賊兵昨日已陷舞陽,可能很快就會南下汝南或南陽了,時不我待啊,諸君!吾等若不能趕在他們南下之前將之殲滅,則南陽、汝南不保,則京師、三河危矣!則汝等之家園將被燒掠!吾等出京前,盧將軍、宗將軍已帶數萬眾去了冀州,擊賊首張角,盧、宗二將軍當代之名將,有他們去冀州,定然不日就能平定張角,傳其首入京師,是汝等不必憂賊兵會從冀州擊京師、三河。如此,賊兵只有從潁川入京師這一途徑了。”

皇甫嵩抽出佩劍,指向藍天,昂揚地說道:“為保家園,敢不死戰?”

四萬餘步騎,騎士舉馬戟,戟士舉步戟,矛手舉長矛,弩手抽出佩刀,向天舉起,同聲大呼:“為保家園,敢不死戰!”

周澈也抽出了佩劍,指向天空,隨聲大呼,同時心中想道:“皇甫嵩臨戰勵士,不說‘忠義’,而從士卒們的切身利益入手,用他們的父母、妻子、親族的安危來鼓勵他們作戰。這是個挺好的辦法。”

皇甫嵩、朱儁帶的部隊大多是臨時招募的京師壯勇、三河騎士,不是正規軍,皇甫嵩、朱儁又是臨危受命,將不知兵,兵不知將,恩德未施,威嚴未立,不能指望他們如老卒那樣俯首帖耳地聽從命令,與敵人奮死拼戰。這些部卒在從軍前多是百姓,還不如桓玄部下那近千鐵官徒,對他們講“忠義”這些大道理沒甚大用。臨陣之際,一個是“忠義”和“戰死”,一個是“逃跑”和“活命”,八成以上的人都會選擇後者。

故此,在這個時候,要想讓他們死戰,只有用他們的親人、宗族的安危,用他們的家產、田地來激勵他們。

這一戰,皇甫嵩、朱儁等將領是為忠義而戰,部卒是為家園而戰。

誓師過了,全軍開拔。

朱儁部來的早,熟悉地理,由他們先行,皇甫嵩率本部隨後。孫堅、周澈跟在朱儁部中。

巾車鄉離滍水不遠,十幾裡地,行不多遠,已至河邊。

朱儁昨天派了三千人拿著土囊到河邊,裝成渡河的樣子,以牽制昆陽城裡的何曼,雖沒真的渡河,但已斷絕了上游的流水。上次斷流因是夜間,又急著渡河,故此沒能徹底斷流,河中當時還有積水,這次時間充裕,上游的流水徹底被斷絕了,露出潮溼的河底。

見朱儁、皇甫嵩率主力來到,昨天領兵出營斷流的軍官迎將上來。朱儁令部眾暫駐河邊,等候皇甫嵩,帶著孫堅、周澈等人去到河邊觀看。

上游的水昨夜就斷絕了,今兒被日頭曬了大半天,河底的泥土雖還比較潮溼泥濘,但比上次強上了許多。

朱儁親自下到河裡走了兩步,試了一試,頗是滿意,回到岸上,對周澈、孫堅等說道:“不但步卒能走,騎士也能馳馬過之了!”

周澈、孫堅也下去試了試,回來應道:“確實如此。”

朱儁問那個軍官:“波才、何曼在河對岸佈置的那五千賊兵,昨夜回昆陽後有沒有再出來?”

昨天這個軍官率兵來到河邊時,波才、何曼駐紮在河對岸的五千人還在,兩支軍馬隔河對峙,入夜後,大約二更,這股人馬撤走回昆陽去了。這個軍官因得以把上流斷絕。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再出來。”

朱儁舉首遠望河對岸十幾裡外的昆陽城,儘管離得遠,只能看到個城池的輪廓,但在平時城中嘈亂的人聲便是在河這邊也能隱約聽到,此時卻毫無半點聲息傳來。城中定是警戒森嚴。朱儁又問道:“賊何曼昨夜可曾遣軍去舞陽?”

“沒有。”

“何曼把對岸的五千賊兵調回城內,又不去舞陽。”朱儁冷笑,說道,“看來他是打算死守昆陽,與我軍決一死戰了。”

正如荀攸、皇甫嵩的判斷,何曼害怕會遭到漢軍的尾擊,既不敢在河邊留兵馬,又不敢出城去舞陽。

周澈站在朱儁的身後,亦遠望昆陽,心道:“因皇甫嵩的到來,潁川黃巾分處兩城,不得會師。昆陽不足慮,早晚都能攻下,如今唯一所憂者,不知舞陽的波才會有何反應?”

想到此處,他不覺想起了昨天皇甫嵩的一句話。皇甫嵩說:若是波才拋下何曼,自己遁逃了,倒是省了漢軍不少麻煩。他心道,“皇甫嵩這句話或許只是為了寬解諸將,但說得還真對。要是波才單獨逃遁了,我軍打昆陽就省了許多力氣,可以全力以赴,但若是他不肯先逃,則在我軍攻打昆陽時,他必會來救。他要是只派三五千人來救倒也罷了,萬一他親帶本部全軍來救?一兩萬人馬,是個小小的麻煩啊。”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麻煩”。

須知,渡過滍水之前,是黃巾軍佔有地利,渡過滍水之後,儘管何曼有昆陽為憑,但卻就變成漢軍佔有地利了,因為就如父城和昆陽隔河相望一樣,昆陽和舞陽之間也有一條河水,名叫澧水,亦是汝水的一條支流。

有了這條澧水在,之前是波才、何曼在滍水對岸阻擊漢軍渡河去擊昆陽,現在就變成了漢軍可在澧水這邊阻擊波才渡河來救昆陽了。

何曼龜縮城中,漢軍便無顧慮,待皇甫嵩到後,各部渡河。

四萬多步騎,渡河渡了一個多時辰。

渡過河,依照昨日軍議上定下的計劃,先派兵去澧水岸邊阻擋波才來救昆陽。因為在攻城時騎兵用不上,而在阻擊敵人渡河時騎兵大有用處,故此,這支部隊由朱儁麾下的三河騎士為主,輔以兩千皇甫嵩部下的步卒,以越騎營的魏校尉為主將。

分兵過後,魏校尉帶部去澧水岸邊,皇甫嵩、朱儁帶餘下的三萬五六千人趕往昆陽。

天黑前,皇甫嵩、朱儁帶的主力到了昆陽城外五里處,停下築營。

昆陽城外沒有大片的荒地,沒辦法,只有在田間築營了。規劃下營區後,數萬將士或伐木取土,或挖掘壕溝,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皇甫嵩安排好紮營諸事後,對朱儁、潁川太守、周澈、孫堅等人說道:“趁天還沒黑,走,吾等去城下看看。”

諸人自無異議,帶了兩營騎士馳往城下,觀察敵情。前行兩三裡,在離昆陽城不到兩裡的地方,諸人勒馬停下,遠望城池。

蒼茫的暮色下,昆陽城城牆高聳,城門緊閉。城外空無一人,護城河上的吊橋早被高高吊起。城頭上密密麻麻排列了數千士卒,執著各色的兵器,也在臨城遠望他們。在他們其中有幾個或披甲、或麗服的人,應是帶軍的渠帥或小帥,也不知何曼是否在其間。

皇甫嵩觀看多時,微微一笑。

昆陽城頭的守卒太多,遠勝早前陽翟守城時,潁川太守看得膽顫心驚,問道:“將軍為何發笑?”

“賊兵不會守城。”

“緣何得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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