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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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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頓了頓說道:“吾等若走定陵渡河,賊兵聞訊後必會再分兵去打舞陽。五六天,足夠賊兵打下舞陽了。舞陽若陷,則賊兵南下不足二十裡即入南陽郡,東南行不足十里即入汝南郡。汝南、南陽賊兵各十數萬,加上波才、何曼這股賊兵,合兵後將達二十萬眾,我與皇甫將軍所帶之軍總計只四萬餘人,雖不懼賊,但要想殲滅他們就要費些功夫了。大軍久在外,勞師糜餉是其一,地方百姓受賊害是其二。上不能解君憂,下不能救民苦,諸君,若出現此等情況,豈不羞愧?所以,吾等絕不能給賊兵打下舞陽從而南下的機會!所以,不能從定陵渡河。”

不從定陵渡河,只有強渡。強渡,也得等波才帶主力回城後才能再說。

議了半晌,最終決定:遣哨騎去對岸觀察敵情,等波才率部歸城後,再選擇地點、時間渡河。

議完軍事,朱儁笑道:“勞累征戰一夜,諸君辛苦。周度遼和文臺渡河衝陣,殺敵愈千,小創賊兵,揚了王師銳氣!我會把你倆的功勞報給朝廷,請朝廷給你論功行賞!天近午時,你們不要走了,留下用飯。”

諸人應諾。

周澈心道:“‘渡河衝陣,殺敵愈千,小創賊兵,揚了王師銳氣’。昨夜戰的雖然艱苦,但殺敵之數遠不及千人,也就四五百人。朱儁這是在誇大我和孫堅的戰功。”誇大戰功也是常見之事,只有把戰功誇大了,才能得到朝廷的重賞,也才能使敵人聞風喪膽,使部下鬥志昂揚。

中午朱儁留飯。飯畢,諸人各歸本帳。

昨天行了一天軍,晚上又打了半夜仗,周澈累壞了,到了帳中,問過部卒死傷者的情況,令周倉、江偉等人安排好崗哨,倒頭就睡。

睡得昏天黑地,一覺睡到入夜才醒。

醒來一睜眼,對面席上靠著案几坐了一人,正一手放在案上,笑吟吟地看著他。

“啊?孫司馬,你怎麼來了?”

周澈一骨碌起來,眼澀,用手揉了兩揉,埋怨守在帳門口的江偉:“你怎麼不叫我?”問孫堅,“司馬何時來的?等了多久了?”

江偉忠誠,他昨晚跟著周澈也渡河作戰了,也很累,還要安排士兵休息,周澈在睡前令他去睡,他卻怎麼也不肯,非要守在帳口護衛。這會兒受了周澈埋怨,他撓頭傻笑。周澈揮手說道:“去,去,我已醒了,你睡去罷!”江偉看了眼孫堅,行個禮,應諾退走,在帳外囑咐了幾句接班的侍衛,這才離去。

孫堅目送他離去,轉回頭笑道:“是我不讓江君叫你的!周君,昨夜一戰,你我是生死交情了,為何還如此見外?”

“司馬位尊年長,怎能讓司馬枯坐等我呢?”

“誒,說了生死交情,你還這麼見外!什麼司馬不司馬的,一個佐軍司馬算得什麼?我倒是的確比你痴長幾歲,周君,你若沒意見,以後你我便兄弟相稱,如何?”

周澈當然求之不得,聞言欣喜,笑道:“既然兄弟相稱,大兄為何還稱澈為‘君’?”

孫堅哈哈笑道:“是我的不是了!賢弟。”

“阿兄。”

結拜之風漢時尚無,然意氣相投者亦有兄弟相稱的。叫完這一聲,兩人再看對方時感覺已大不同,又一次相顧而笑。

是夜,孫堅留宿周澈帳中。

月光從帳外透入,兩人同榻而眠,談談戰事,談談昨夜驚險處,談談彼此經歷,談談潁川郡和吳郡的英雄人物,歡聲不斷,笑語不絕,通宵達旦直至天明。

次日,周澈送孫堅回去。

周澈、孫堅兩部的兵營相連,相距不遠,送他到後,周澈告辭離去。

吳景、祖茂、董襲、朱治諸將擁孫堅還入帳中,問他:“司馬昨去周營,說是去請周君來赴宴的,怎麼卻一夜未歸?”

孫堅笑道:“相談甚歡,把酒事給忘了!”

吳景說道:“昨夜,酒席已備而仍未見姐丈歸來,我就去了一趟荀營,聞周君帳外戟士言:姐丈已與周君同榻而眠。”

孫堅頷首,說道:“不錯。昨夜我與皓粼同榻而眠,談笑了大半夜。”

“談笑了大半夜?”諸將面面相覷。

本是去請周澈赴宴的,到了周營,見了周澈,卻忘了提這事兒,反而與周澈共榻而眠,暢談了大半夜。

祖茂說道:“能使司馬忘酒並與之同榻夜聊,看來這周君必非常人啊。”

朱治介面道:“昔年周君在江東之時,已是顯露英雄氣概。”其實周、朱二人當日在府衙前相見本欲敘舊,奈何戰事吃緊。

孫堅說道:“我少為縣吏,後仕郡中,因為了立下了一點微功,及冠,出為縣丞,歷任三縣,所見英雄多矣!如皓粼者,屈指可數。”

“周君昨夜相救吾等,率二百餘眾渡河,確實是個有膽氣的人,但聽司馬的意思,他在言談上也有過人之處麼?”

“皓粼言談文雅,胸中有任俠之氣,是吾輩中人。”

早年先襄城李宣在和周澈對談了三天兩夜後,對周澈的評價是:“才為中人,氣度過人。其人行事威猛,本意必銳氣逼人,不料寬容雅量,謙和沉穩,與之相談,雖無出奇之語,推心置腹,恍如宿世故交,使人忘疲,不覺晝夜之流逝”。

當時,李宣和孫堅一樣,也是初識周澈。兩人對周澈的評價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

不同之處是:李宣認為周澈的學術素養不深,“才為中人”、“與之相談,無出奇之語”,孫堅卻認為周澈“言談文雅”,這卻是與兩人出身不同有關,李宣是士族子弟,祖、父皆為世之名儒,而孫堅卻出身寒門,讀書不多,學問不深。

相同之處是:李宣和孫堅都和周澈談得很投機。李宣說:“推心置腹,恍如宿世故交,使人忘疲,不覺晝夜之流逝”,孫堅說:“相談甚歡,把酒事給忘了”,並又說:“是吾輩中人”。並且,兩人都覺得周澈的性格很好,一個認為他:“寬容雅量,謙和沉穩”,一個認為他“有任俠之氣”。“寬和雅量、謙和沉穩”是君子的美德,“有任俠之氣”是遊俠追求的美德。君子和遊俠,這兩者看似矛盾,其實並不矛盾。前漢的大俠郭解尚氣輕死,睚眥必報,但同時卻也“以德報怨,厚施而薄望”,既有俠氣,也有君子之風。之所以李宣和孫堅一個認為周澈“寬和雅量”,一個認為周澈“有任俠氣”,這卻也是因為兩人的生長環境、長大後的經歷不同,故此在看周澈時他們的著眼點也不同。此即所謂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士子看周澈是一個樣子,有俠氣之人看周澈又是一個樣子。

周澈之所以會有這種性格,既讓士子覺得他有君子風,又讓遊俠覺得他有俠氣,與李宣、孫堅一樣也和他的經歷有關。

他前世的性格且不說,只這一世,他在大漢住了十餘年,受到周氏、袁氏族中那些名士、大儒的影響,故有君子之風,而他在東鄉一兩年,先後與姜楓、韋強、慶鋒等輕俠結交,自也難免會受到他們的影響,身上帶些任俠氣。實際上,不只他是這樣,當世許多的名族子弟都是這樣,比如袁紹,“以豪俠得眾”,比如袁術,“少以俠氣聞”,再比如與李宣之父李瓚交情莫逆的黨人“八廚”之一的張邈,“少以俠聞”。這是兩漢的風氣。漢風質樸,有先秦遺風,儒生不一定只會讀書,“出將入相”,既能坐廟堂之上,也能執銳之幹,既有君子之德,也會任俠殺人。

於當今之亂世,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出人頭地。

……

這天上午,派去滍水的哨騎回來稟報,說波才回去了昆陽,但沒有把部卒都帶走,而是留下了大約五千步騎,屯駐在昆陽城外七八裡處的一處地方,並放出了許多哨探沿河巡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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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才屯兵的這個地點很巧妙,在昆陽城外七八裡,相當於看住了左右兩邊一二十裡的河段。朱儁若是在這個範圍內渡河,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十里地,步卒半個時辰即可到,騎兵用不了兩刻鐘。

“波才屯兵在此,斷絕了我軍在昆陽附近渡河的可能啊!”

朱儁雖很想渡河,但在這種情況下卻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冒著“被半渡而擊”的風險渡河,不過好在根據探馬回報,波才率主力回到昆陽後,倒也沒有立刻就再分兵去打舞陽,而似有觀望朱儁動向之意。

這就形成了一個僵局。

朱儁無法渡河,波才也沒有分兵去打舞陽。

敵我數萬人馬就這麼隔河對望。

朱儁召諸人連日會議,無計可施。

就在僵持之際,兩天後,僵局打破了。

探馬急報:波才親帶兩萬餘人出城,向舞陽方向進發,何曼帶著剩下的黃巾軍,近兩萬戰卒並及四五萬的老弱婦孺留守昆陽。

波才在昆陽觀望了兩天沒動,忽然離城,本是件古怪的事兒,但在聞訊之後,朱儁等人對此卻不奇怪,因為他們都知道原因:皇甫嵩到了。

就在接到這份波才率眾出城去擊舞陽的軍報之前,皇甫嵩派來與朱儁聯絡的使者剛到營中:皇甫嵩率三萬眾入了潁川郡。

波才、何曼定也是得知了這個情報。

皇甫嵩一到,漢軍就要達到四萬餘步騎。黃巾軍總共才多少戰卒?四五萬人。一條小小的滍水,四五萬人,或能擋住朱儁的萬餘步騎,卻斷難擋住他倆會師後的四萬餘步騎。

這四萬餘步騎一旦強行渡河,波才、何曼就要陷入兩難之境:他們若和上次一樣,再遣主力去河邊阻擊,因為雙方戰卒數目相當,漢軍雖因渡河而不佔地利,卻兵器精良,佔了器械之利,且騎兵眾多,只要步卒拼死殺過河,騎兵隨之而進,那麼黃巾軍必敗無疑;可如不再派兵去河邊阻擊,那麼漢軍渡過河後必來圍昆陽,就像波才之前的分析,外無援軍,內缺糧秣,昆陽是座死城,萬萬守不住的,也是個大敗的結果。

面臨此兩難之境,波才、何曼只有鋌而走險,分兵兩路,一路出城,接著去猛攻舞陽,一路則留守昆陽,死戰以阻漢軍。爭取一線生機。為了能儘快地打下舞陽,波才這次親自帶隊上陣了,留下了何曼守衛昆陽,阻擊漢軍。

朱儁等人雖不奇怪波才出城,但朱儁對此卻甚是著急。

他又一次召開軍議,召諸人商議。

“波才已於午時親率兩萬餘步騎出了昆陽,欲再擊舞陽,據報,他所率之賊兵皆為精壯,帶了不少的攻城器械。前日,我遣信使潛去舞陽,昨夜歸來,帶回的訊息不太好,舞陽先前被波才、何曼急攻數日,百姓傷亡慘重,現只餘守卒兩千餘人,且多為縣中大姓家的子弟、賓客、徒附,以這倉促成軍的兩千餘人抵擋波才兩萬餘的精壯,怕是難以支撐太久。皇甫將軍剛入潁川,等他行軍趕來,少說也得三天之後。三天,波才恐怕就會攻下舞陽了。諸君,吾等得想個辦法援救舞陽!”

越騎營的魏校尉皺眉說道:“滍水對岸有五千賊兵,昆陽城中又有數萬賊眾,有滍水、昆陽為阻,如何去救舞陽?”

北軍五校是朝廷精銳、天子倚仗,五校之校尉通常由外戚或天子信臣任之,這個魏校尉就是天子的一個近臣,而且在品秩上,“校尉”和“中郎將”一樣都是比兩千石,因此之故,這個魏校尉的直屬部下雖然只有越騎營的數百騎士,但朱儁對他一直客客氣氣,甚是禮敬,此時聽了他的話語,朱儁說道:“話雖如此說,也不能坐視舞陽告急啊!”

此刻的周澈他眼觀鼻、鼻觀口,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席上,心中想道:“要說起來,這都怪我。朱儁現下之所以如此為難,全都是因為我守住了陽翟啊。”

若非因他守住了陽翟,波才、何曼現在早已席捲潁川郡的大半,進軍至潁川西、北的邊界,用不了多久就是長社之戰了,可如今卻因前進無路,不得不轉而南下,取父城,下昆陽,擊舞陽,以求在朱儁、皇甫嵩合兵前打通去往汝南或南陽的通道。

對潁川黃巾來說,這是一個戰略上的失敗。依照張角的計劃,他們本該在攻取了全郡後,配合其它方向的黃巾齊攻洛陽的,現在卻因周澈的打斷而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計劃,改而南下。對漢軍來說,潁川黃巾戰略上的失敗固然極好,然而卻也加大了他們的麻煩。要非如此,直接長社一戰,一把火一燒,波才、何曼就全軍覆滅了。不過,對潁川郡的老百姓來說,這卻是個好事兒,大部分的縣沒有遭受兵亂,百姓得以保全。

萬事有利有弊,歷史上一個小小的轉折就可能帶來許多的改變。周澈穿越十餘年來,歷史第一次因他而出現了改變。

雖然這個改變導致了朱儁、皇甫嵩的麻煩,但周澈對此並不後悔。他同情黃巾,也同情受兵亂的百姓,能使郡中大部分的縣免受兵災,他很高興,很有成就感。他原本只是想亂世保命的,而今卻救下了這麼多百姓!這是多大的一份成就感啊!不枉了他在陽翟浴血多日,出生入死,不枉了他這麼多年的隱忍努力。儘管這份成就感他無人可說,只能自己想想,然而只這份滿足感就令他心情舒暢。

他藏起開懷,跪坐席上,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聽朱儁等人說話。

朱儁問潁川太守:“府君,你有何良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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