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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攻守互易成僵持 大帳軍議作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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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陽一馬當先第一個衝入黃巾甲士的陣中,第二個入陣的是慶鋒。桓玄反而被他們拋到了後邊。他兩人一個騎馬,一個步戰,一個長矛挑刺,一個環首刀劈殺,一入陣中,俱如狼似虎。

黃巾甲士儘管是黃巾軍的主力,乃是劉闢兄弟多年以來精心挑選出來的勇士,多為鄉野輕俠之輩,但畢竟缺少訓練,疏於配合,被他兩人這一衝,陣型就有些亂了。

許陽倒也罷了,雖然騎的有馬,說起來比慶鋒佔便宜,然而衝入陣中後,四面都是人,就好比陷入了泥淖之中,馬速提不上去,很快就沒了最初那一往無前的勢頭,慶鋒則不然。

慶鋒本就是一個步戰型的人,並不精通騎術,不騎馬反比騎馬更加勇猛。

他身披重鎧,雙手各執一柄百煉鋼製成的三四十斤的環首刀,或刺或劈、或砍或砸,呼喝叱吒,大步向前,當面之敵,幾無一合之將,不過轉眼功夫,已深入敵陣四十餘步。

戰陣肉搏,尤其是在孤軍深入,四面八方都是敵人的時候,就不講究什麼技擊技巧了,力大勇武者勝而已。

特別像眼下,彼此都有鎧甲護身,你一矛刺來,縱是刺到了對方的身上,力氣不足,也難以對敵人造成太大的殺傷,而反過來,力氣若是足夠,就如慶鋒,一刀砍過去,不是把敵人砍得吐血,就是把敵人打的筋斷骨折,再有鎧甲防護也是無用。

一來二去,騎馬的許陽反被步戰的慶鋒落在了後頭。

黃巾甲士裡也有不怕死的,仗著鎧甲的防禦,硬是衝到許陽的馬前,兩三人一起合力,殺傷了他的坐騎。只入陣了不到三十步,許陽就不得不從馬上跳下,亦如慶鋒一般,改為步戰。

桓玄擔心許陽、慶鋒有失,急急催馬上前,躍過阻在前頭的盾牌和死傷的敵人,在李鍾、文瀚等人的保護、協同作戰下,亦殺入陣中。

火把沖淡了月光,鮮血濺射在泥濘的雪後田野。

一時間,刀槍碰撞,血肉橫飛,馬嘶人叫,殺成一團。

若從天空看下去,在這塊小小的陣地上,漢軍一方就如一柄匕首艱難而卻不能阻止地刺入了黃巾甲士這塊盾牌之中。遠處劉闢的主陣中,戰鼓雷鳴,分別給自己一方鼓舞士氣。

就在幾天前,黃巾士卒還多是農人,雖也經過了幾次攻城戰,但攻城和野戰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也許在老卒看來,在某些時候,攻城比野戰更加慘烈,可在新兵的眼裡,攻城雖也慘烈,但能上到城頭的只是少數,更多的只是在遠處觀看,反正守卒不可能從城頭上跳下來、殺過來,相對覺得安全一點;並且作為進攻的一方,在心理上也和防守的不同,佔據了主動權,潛意識裡會認為:想攻就攻,想走就走。

野戰卻是面對面,一刀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是近距離的,誰知道敵人會什麼時候殺到你的面前?一旦殺到近前,逃也逃不掉。

因此之故,眼見到這樣慘烈的激鬥後,近處的那些黃巾士卒下意識地紛紛後退,相顧駭然。

聽得黃巾甲士的陣中,有人狂呼高叫,周邊的黃巾士卒不少人投目注視,見卻是慶鋒。

他們不知慶鋒的名字,因有兜鍪護面,也看不到慶鋒的相貌,但是有人認得慶鋒的兵器。

桓玄率領的賓客部曲中,好使用雙環首刀這種近戰兵器的只有慶鋒一人。

有人叫道:“聞得故東鄉鄉長手下有一壯士,擅用雙刀,號為‘刈雙刀’,莫非就是此子麼?”

人的名、樹的影。被猜出身份後,周近的黃巾士卒越發膽怯,乃至有人為了遠離這個殺神,就丟下兵器,轉身逃跑。

這陣陣的騷亂影響到了黃巾甲士。

殿後的南凌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注意到了不遠處的騷亂,雖不知緣故,但也知對己方有利,奮聲大呼:“殺、殺、殺!”

數十賓客跟著他大呼大喊:“殺,殺,殺!”

諸人緊隨桓玄,有馬的騎馬,坐騎死掉或者受傷的丟馬步行,盡皆奮勇爭先,恥於落後,敵人的長矛及身,面無懼色,且行且戰,長驅直入,一路過處,留下一地的屍體、殘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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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巾甲士吃虧在配合不佳,賴以阻敵的盾牌陣既被破掉,陷入白刃肉搏,即遠非久經操練、深諳配合之道的諸賓客之敵。

一邊是人數雖多,但卻多逞匹夫之勇,一邊是人數雖較少,但彼此配合默契,誰勝誰負,誰強誰弱,不言而喻。

交戰不到兩刻鐘,黃巾甲士傷亡近半,陣型已被破了一半。

慶鋒衝在最前,連斬其甲士,環首刀都砍的卷刃了。

許陽較為靠後,一個不小心被敵人拽住長矛,摔倒在地,矛折,反刺中肘部,血流盈鎧,不顧劇痛,棄矛,從身下抽出環首刀,奮力劈砍,仰面砍傷數人。他用的百煉鋼刀,黃巾甲士的兵器不能與之比。

桓玄又在許陽的後邊,兩人相隔大約十二三步,見他摔倒遇險,心中大急,想衝上去援救,奈何卻被四五個勇悍的黃巾甲士圍住,短時間內難以衝出。他連聲大叫:“老李、老李!”這是在喊李鍾。

李鍾知他心意,知道他是在令自己過去救助許陽,卻不答話,只悶聲守在他的馬下,半步不肯離開,牢牢地護住他的後邊和側翼,不使圍攻他的黃巾甲士近前。

李鍾不是不知道許陽在賓客中的地位----一些武備就是許陽資助的,此時之所以拒絕接受命令,卻是因為在他的心中,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桓玄。

許陽入陣以來,至少殺傷了十幾個黃巾甲士,早成了敵人的重點關注物件,這會兒摔倒在地,周圍的甲士一個個奮不顧身地撲來,其中並有兩個鎧甲較好,像是什長、伍長之類小軍官的壯漢。眼看他就要性命不保!桓玄儘管焦急,無可奈何。

便在此時,一騎殺開包圍,從桓玄身後衝出,人如玉樹、馬如遊龍,接連閃避開好幾個前方敵人的截擊,馳騁到了許陽左近。馬上的騎士擲出長矛,先刺倒了一個接近許陽的敵兵,隨即馬不停蹄,繞著包圍許陽的那幾個甲士轉悠,一邊機靈地閃避邊兒上敵人的刺殺,一邊從馬上取下弓矢,張弓搭箭,須臾間,接連射出四五箭。如此近的距離下,箭箭中的。

數箭過後,圍殺許陽的包圍圈出現了空擋,這個騎士舍弓抽劍,呼喝著催馬馳入,到得許陽身邊,屈身低手,拽住他的胳膊。兩人同時發力。許陽從地上跳起,躍上了他的坐騎,坐在他的後邊。

騎士掌控韁繩,彎下腰,伏在馬上,長劍橫掃,將阻在馬前的一個甲士砍翻,策馬衝出了圍困。從擲矛、到射箭、到入圍、到拽起文聘,再到衝出包圍,這一整套/動作,這個騎士做得如行雲流水一般,做的雖是殺敵救援的事兒,然而卻說不出的好看。

殿後的南凌看到了這一幕,他知此是提升己方士氣的一個大好良機,高聲叫道:“文君真吾城中無雙將也!”這衝圍救人的正是文瀚。

慶鋒勇不可當,許陽倒地不死,文瀚縱馬救人。三人或步或騎,或殺敵、或援救,在敵人陣中如入無人之境,賓客們的士氣大漲,黃巾甲士士氣大落。

再遇到黃巾甲士時,桓玄就心知,今夜的夜襲到此為止了,看到許陽被救下後,心落入胸口的同時,抓住時機,叫道:“殺回城去!”

當劉闢派出的援兵抵達交戰場地時,桓玄已經帶著部眾撤回到了城中。

因為沒有預料到劉闢會設下埋伏,跟從桓玄出城的數十賓客傷亡不小。上次出城作戰,只傷亡了十來個人,這次足足傷亡過半,回到城中的不到四十個人,並且其中一大半都帶著傷。

己方的傷亡雖然不小,給對方造成的傷亡更大。

普通的黃巾士卒不必說了,便在不久前,他們還多是在鄉間務農的農人,殺傷得再多也不值一提,但那些披著鎧甲的黃巾甲士,儘管因為缺乏訓練,戰力也並不是太過強悍,然而卻絕對是黃巾軍的精銳,不僅是劉闢最大的倚仗,也是普通的黃巾士卒最大的勇氣來源。

一場短暫的交鋒,桓玄以寡敵眾,以數十人的兵力大破數百黃巾甲士,並至少殺傷了上百人。

對守軍來說,極大地提升了他們的士氣;對普通的黃巾士卒來說,極大地打擊了他們的士氣。不管是誰,在眼睜睜看著己方“最為精銳”的部隊竟被少量敵人打得毫無反擊之力後,恐怕都會驚惶駭怕。

不過對桓玄來說,士氣的“我漲彼衰”並不是最重要的,他這次夜襲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提升士氣,而是為了改變戰場的節奏,重新把戰場的主動權控制在手中。

從黃巾軍隨後的反應來看,他達成了這個目的。

一直到天亮,劉闢也沒有再派出第二股騷擾的部隊,城中的守卒渡過了安靜的一夜,睡了個好覺。

這夜過後,連著幾天,戰事乏善可陳。

不外乎一方來攻,一方來守。

事實上,前幾天的戰事,雙方雖然你來我往,時常變換攻守的位置,桓玄甚至兩次帶人出城逆擊,看起來打得十分激烈熱鬧,其實也是乏善可陳。

戰爭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一個合格的統帥,除了需要有足夠的勇氣和智慧外,還需要有足夠的經驗。

就比如此時的城外,如果劉闢有一定的攻城經驗,以他數萬人的絕對優勢兵力,恐怕早已將平輿拿下了。又比如此時的城中,如果桓玄有一定的守城作戰經驗,城中的守卒雖少,但勝在常年操練、兵器精良,恐怕也早將城外那些兵器簡陋、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的“烏合之眾”擊潰了。

然而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同時桓玄的身邊又有周湧、李鍾、袁堯、郭濟這樣的人才相助,雙方攻守至今,膠著不下。

桓玄以郡卒為主力,以周家賓客、壯勇、文家、許家賓客為預備隊,兩班來回顛倒,日夜輪替,以應付黃巾的夜晚騷擾。同時,到了晚上,他則時不時地擊鼓揚旗,間或佯開城門、裝作夜攻,對黃巾軍進行反騷擾。

戰事一天一天地過去,黃巾軍白天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夜晚雙方又不斷彼此騷擾,敵我雙方在前線的士兵越來越疲憊不堪。

交戰到第六天。

這天凌晨,周湧叫醒了桓玄。

從戰事爆發到現在,連著六天五夜,桓玄帶甲而食,裹創復戰,除了兩次出城襲擊外,沒有下過城頭一步。

夜風冰寒,城頭上和城外邊悄寂一片。桓玄醒來後,側耳傾聽,唯聞值夜的守卒巡邏時發出的“度度”的腳步聲,除此外再無任何別的聲響。他覺得整個身體都是痠疼的,傷口處更是如被小刀扎著似的,抽抽地疼,由邢剛、任義幫助著,他從地上坐起,問道:“怎麼了?”

“賊兵有異動。”

桓玄早就疲累的身體頓時又充滿了力量,他掙開邢剛、任義的手,跳躍起身,三兩步近至垛口,與周澈並肩而立,朝城外望去。

六天過去了,在這期間,不斷有太平道的信徒或者流民、鄉間無賴陸陸續續地加入劉闢的隊伍中,至今在城外的大約有七八萬人。

不過,這七八萬人並非全是青壯男子,其中有不少的老弱婦孺。這也是歷代農民起義的一個特點,但凡舉事造反,為了混口飯吃,有很多人都是拖家帶口地一起參與。

七八萬人眾整體分成三個營盤,主力在桓玄所在的東城牆外,約有兩三萬人,西、南兩面城牆外各有一兩萬人。平輿的北城牆臨著護城河,劉闢沒有在這裡駐軍,只放了一千多人,權作監視。此時看去,夜色中,平輿城外,三面篝火點點,一面河流蜿蜒。

桓玄看了多時,沒有看出什麼反常的情況,問道:“哪裡有異動?”

周澈遙指對面黃巾軍的陣地,說道:“我夜觀黃巾,發現除了咱們這面城牆外的賊軍,其餘兩面城牆外的賊兵都不同程度地向後退了點距離,並且子時前後,有好多人打著火把從各個陣中去劉闢的帥帳,直到方才,這些人才出來,分別散歸本陣。……,你看,看見那隊打著火把、正往西邊城牆去的賊兵了麼?”

“看見了。”

“他們就是剛從劉闢帥帳出來的。……還有那邊,往南邊城牆去的那隊賊兵,也是剛從劉闢帳中出來的。”

“你是說,賊兵剛開了一個帳前軍議?”

“依我看來,正是如此。”

許陽、文瀚也醒了,他倆就睡在離桓玄不遠的地方,見桓玄與周湧指點城外,便起了身,順手提起枕在腦下的刀劍,湊到近前。聽完分析,文瀚插嘴說道:“賊兵剛開完帳前軍議?這麼說,他們要有大動作了?是要加大對咱們這邊的攻勢,還是要改變進攻的方向?”

從劉闢圍城開始,黃巾軍的主攻方向一直是東城牆,對其餘三面城牆,他們最多騷擾、牽制一下。

桓玄、周湧、袁堯、郭濟等人雖然盡心盡力,接連將他們的進攻打退,但是人傷亡了可以換人,城牆、城門受到的損害卻是難以快速修復的,城牆還好,城門在被黃巾軍不間斷地撞擊、焚燒後,已經搖搖欲墜,眼看支撐不了太長時間了。

為了保險起見,昨天晚上,桓玄已經下令,命令邢剛、任義帶著部分賓客、數百民工在城門內掘溝為塹、挖土做山,並令李鍾、南凌親自帶人督造木女牆。以防城門被黃巾打破。

如果在這個時候,劉闢主動改變進攻方向,不再以東城牆為主攻物件,改而進攻其餘三面城牆,那實在是一個求之不得的好消息。

周湧搖了搖頭,說道:“咱們這邊的城門堅持不了多久了。在這個時候,劉闢肯定不會改變進攻方向的。”

文瀚失望地說道:“既不改變進攻方向,那他們就是要加大對咱們這邊的攻勢了?”

大半夜的,忽然召開帳前軍議,商議的定是大事。對黃巾軍來說,眼前的大事自然只有一件:攻陷平輿。那麼,他們既然不是在商議改變主攻方向,剩下的只能是加大攻勢了。

周湧又搖了搖頭,停了一下,復又點了點頭。

文瀚莫名其妙,問道:“伯濤兄,你又搖頭、又點頭,是為何意?”

“我點頭是因為你說對了,賊兵明天定會加大攻勢。”

“搖頭又是何意?”

“我且問你,現在城外的賊兵共有多少人馬?”

估算敵人數量是一門技術活兒。敵人不可能排著隊站好,讓你一個個地去數。尤其是黃巾軍這種情況,沒有正規的建制,營地扎得亂七八糟,東一個、西一個,有的營地人多、有的營地人少,有的營地有軍旗、有的營地連面旗幟都沒有,更增大了估算的難度。

最初,文瀚、許陽等人根本就計算不出敵人的數量,只知道很多,透過這幾天的作戰、觀察,以及摸索,開始摸著了一點估算的門路。

文瀚答道:“七八萬人上下。”

“七八萬人,人吃馬嚼,一天要多少糧食?”

“餓著肚子不能打仗,以兩頓計算,一人一天至少也要半斤口糧。七八萬人,就是四萬斤。”

“賊兵至城下已有五天多,總共已消耗了多少糧食?”

“二十萬斤。”

“賊兵多為貧家,家無餘糧。就算劉闢能從四面鄉中掠奪一點來,能從已被攻陷的上蔡、定潁兩縣裡搜奪一些來,又能搜掠多少呢?七八萬人困頓城下,寸步難進,糧食一天天的消耗,賊兵的傷亡一天天的增多。從他們造反至今已快六天,京師肯定得到已經訊息,也許援兵不日就來。在這樣的壓力下,文君,你覺得賊兵還能再繼續堅持下去麼?”

文瀚驚喜地說道:“伯濤的意思是:賊兵今夜帳前軍議,是在商議撤軍?”

從劉闢起事至今,快六天了,他聚集起了七八萬人,人馬是不少了,可打下的縣城到現在為止還只有兩座。

沒有縣城,就沒有大量的糧食,就沒有大量的補給,當朝廷的援兵到時,也沒有可以依賴的防線。自從光武皇帝撤、減郡縣兵後,帝國的精銳部隊大多在洛陽周邊駐紮,這些部隊的戰鬥力遠遠高於郡縣兵。對此,桓玄、李鍾、周湧等人清楚,劉闢等“賊將”也不會不知道。

在這麼個情況下,不管是誰來統率黃巾,只要不想自尋死路,都不可能在一座城下消耗太多的時間。正確在做法應該是:趁朝廷援兵未到之時,抓緊時間,快速地擴大地盤、增強實力。

只有這樣,才有迎戰朝廷精銳部隊的資本。

洛陽到汝南兩百來裡地,援軍如果要來,會來得很快,算上選將、整軍、後勤保障,至多也就是一個月,快的話甚至用不了半個月。換而言之,留給劉闢的時間只有十天到半個月了。

“對。所以我剛才搖頭的意思是說:賊兵怕是很快就要撤退了。但在他們撤退之前,必會對我城再做一次進攻。”

許陽糊塗了,問道:“既然他們要撤退,又為何還要在撤退前再做一次進攻?”

文瀚哂笑說道:“數萬人攻我一城,打了四五天,連個城頭都沒怎麼能登上,劉闢豎子又怎會心甘?況劉闢與桓君有殺弟之仇,他當然不情願就這麼灰溜溜地撤走。”

周湧指點遠近城牆外的黃巾士卒,說道:“西、南、北三面城牆外的賊兵都有不同程度地後退,唯獨咱們這面城牆外的賊兵沒有後退。由此亦可看出,西、南、北三面城牆外的賊將已有去意,只是拗不過劉闢,故才勉強停留。今日天亮之後,劉闢必會對我東城牆展開猛烈攻勢。……桓君,決勝就在今日了!”

桓玄本就是個話不多、擅長傾聽的人,這幾天守城,太守除了在第一天的時候待在城牆了一段時間外,也不知是害怕負傷、還是見不得血,又或者年老體衰,身體有了不適,其餘幾天裡,基本沒有再出太守府,只是透過主簿等人保持與城頭的聯絡而已,可以說,整座城池、數萬軍民的安危都壓在了他的肩上,這使得他更加少言寡語。

在周湧與許陽、文瀚交談的時候,他一直沒有出聲,這會兒微微頷首,仰臉望了望深邃的夜空,又放眼瞧了下城外黃巾軍的陣地,在這決勝的前夕,他不像文瀚、許陽那樣熱血澎湃,也不像周湧那樣眼中閃爍冷靜睿智的光芒,他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從容地閉上眼感受了片刻凌晨的寒風後,慢慢地說道:“傳令下去,令李鍾、南凌、邢剛、任義諸人,加緊挖溝築山、建造木女牆,等完成任務後,即刻帶人上來城頭,協助防禦,以備天亮後賊兵猛攻。”

周湧說道:“桓君,我有一計,可保今日大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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