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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上兵伐謀有詐計 單騎出城是功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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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卿有何計?請快道來。”桓玄看向周湧。

“劉闢只有劉徵這一個同產胞弟,兄弟情深,今劉徵因你而死,他定恨你入骨,這也是他為何不肯就此退兵的緣故。盛怒之下,他很有可能今天會親自督戰,賊兵雖烏合之眾,勝在人多,我軍激戰多日,死傷甚眾,郡兵們也早已疲憊不堪。彼為哀怒之兵,我為疲憊之師。在這個時候,咱們不能硬頂,而應該想個辦法先洩一下他們的‘氣’。”

“卿言之有理,只是這個‘氣’該怎麼洩?”

“很簡單,兩個字:‘詐降’。”

“詐降?”

“對。就像咱們剛才分析的,今日一戰應是我城與賊兵的最後一戰,換而言之,這也是劉闢為他胞弟報仇的最後一次機會。劉闢必會為此做萬全之準備,會把賊兵的士氣鼓舞到最高。等他把賊兵的士氣鼓舞起來後,我城卻突然說要‘投降’。就好比一個攥緊的拳頭,在它準備伸出去之時,卻忽然沒有了打擊的物件。賊兵之氣,自然洩矣。”

“上兵伐謀”,周湧這個“洩敵之氣”的計策有點近似“伐謀”了,是智謀和心理層面上的較量。

桓玄尋思片刻,覺得有道理。他注意到周湧嘴角帶笑,眼中光芒閃爍,心中一動,笑道:“伯濤,我觀你意猶未盡,好像還有話沒有說完。只憑此詐降一計,似乎還不足以決勝。卿才高妙,料來此計絕非僅僅‘詐降’這麼簡單吧?詐降之後,是否還有後續?”

“‘詐降’之後,確實還有一計。然而這一計,卻得由府君做主。”

“何計?”

“挖一條地道出城!”

“挖地道?”

“我軍少,賊兵多,若要取勝,非奇計不可。今之奇計。就在地道了。可借‘詐降’之機,組織人手在城牆內側挖掘一條地道通出城牆之外。波才在發現我城是‘詐降’後必惱羞成怒,待其暴怒來攻之時,可別遣一支精銳,從地道中突出其後,與城內裡外合擊。兵法雲:‘將不可因怒興師’。何哉?怒則出錯。當其時也,賊兵氣怒失措,我軍內外夾擊,破賊必矣!”

從城牆內側挖掘一條地道出城,只隔了一道城牆。只要人手足夠,半天就能挖好。劉闢在發現上當後,定然暴跳如雷。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會判斷失誤,何況劉闢本來就不太懂兵法,他組織起來的攻勢肯定漏洞百出。一邊是暴怒興師,一邊是謀定後動,誰勝誰負不言而喻了。

桓玄撫掌讚道:“真妙計也。”抬頭看了看夜色,下了決定,“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太守府求見府君。伯濤,你和我一起去吧,將此妙計獻給府君。”

桓玄到底只是“兵曹椽”,是太守的椽屬。日常的作戰,太守不在時,他可以負責;但“挖掘地道出城”這樣的大事,非得太守同意不可。

當即叫上李鍾、袁堯,又把陳佑叫醒,請他暫且留守城頭,諸人齊往太守府去。

袁堯、陳佑等是儒生,身子骨比不上桓玄、李鍾,城頭風寒,他們晚上不在城頭休息,而是住在城下徵用的民宅裡,睡得糊里糊塗的,被桓玄、李鍾叫起,出了屋門,冷風一吹,打個哆嗦,精神頓時振作起來。

聽了周湧的分析和計策,袁堯連連點頭,對此非常贊同,頗是愧疚地說道:“我在郡朝多年,之前雖也嘗聞伯濤之名,可卻不知伯濤竟有如此高才。素餐尸位,真是慚愧啊。”

他位居郡功曹,拔擢賢士乃是他的職責本分。像周湧這樣的大才按理說早該被擢入郡府,如今卻泯然市井,可算是他的失職,他深感慚愧。

其實這也不怪他,周湧雖有才幹也是周家子弟,然而卻是庶支寒士,當今不比往日,世家門閥高高在上,寒家子本就是難以出頭的。事實上,周湧對此,倒是早已看透。他和袁堯不熟,他的性子也不是阿諛奉上的,不想在這方面多說,淡淡地一笑。

李鍾出門的時候,因為桓玄催得急,連臉都沒洗,這會兒騎在馬上,拿袖子擦了擦眼角,拍了兩下臉蛋,把睡意驅散,說道:“挖掘地道出城確為良計,只是府君那裡會不會同意?”

太守的性子,諸人皆知。從當初他在知道太平道謀反後驚慌失措的反應就可看出,絕不是一個有膽略、有決斷的人。沒錯,太守平常剛愎自用,可剛愎自用不代表果斷勇武。

彎月已落到了天邊,頭頂寒星閃爍。

凌晨時分的城中悄寂無聲,諸人騎著馬行走在街巷之中,馬蹄的的。兩三個披甲的賓客打著火把,在前開路,兩邊的裡落中漆黑一片。風一吹,時聞路邊黑影裡的樹木葉子颯颯作響。

桓玄呵了呵手,指著道邊的樹木,笑與李鍾說道:“老李,我記得你我少年時,你是最喜歡聽這風吹樹響之聲了,還曾問過汝仲兄,這是否天籟之聲。今夜又聞天籟,可有別樣感觸啊?”

桓玄忽然提起小時候,李鍾不知其意,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昔日少年,惘然無知,當春夏之時,坐於花開之處,遠望碧樹蔭蔭,聞此天籟,只覺心中寧靜,以為這是世間最好聽的聲音。一晃眼,十幾年過去了,天籟還是這個天籟,你我卻早已不是昔日的少年了。”

李鍾年少失怙,寄養桓玄叔叔家中。

桓玄叔叔夫婦待李鍾雖然挺好,視若己出,可孩子的心靈是敏感的,而且桓玄之叔也不是無子,他自己也有兒子,縱然整體上來說,他夫婦倆待李鍾和自家兒子並無區別,可在細節處,總會有些不經意流露出的不同,特別是在看到義弟承歡母親膝下的時候,李鍾不免會覺得自己無依無靠、孤苦伶仃。這段少年的經歷,給李鍾性格的形成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這也是為什麼在別的少年活潑好動的時候,他卻喜歡坐在樹下,聽風吹樹響。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回憶這段少年往事時會說:“聞此天籟,只覺心中寧靜”。

“是啊。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十幾年前,你我還都是惘然無知的少年,當你我同坐樹下,聞著芬芳的花香,聽著這動聽的天籟之時,又何嘗會想到今時今日。唉,時光如梭,時光如梭啊。”

周湧小步趕上笑道:“桓君,為何突發感慨?”

“我是想起主公說過的一句話,‘寄蜉蝣於天地,渺蒼海之一粟’。”桓玄扶住腰邊的環首刀,揚鞭遙指星空,嘆了口氣,說道,“只是因觀此星空,一時恍惚,忽有所感罷了。”

守城五六天,一步未下城頭,一肩擔負城中數萬軍民的安危,桓玄不是鐵打的人,已經身心疲憊。本來為守住城池已經疲憊,再想想太守可能還會反對周湧的計策,還要說服他,更覺疲憊。

“府君若不同意,說服到他同意為止!”

他落下了馬鞭,輕輕地在坐騎上打了一下,一行人馳向郡府。

就像李鍾說的,在聽完周湧的計策後,太守果然猶豫不決,最後說服他的人不是桓玄,也不是李鍾和周湧、袁堯,而是郭濟。

郭濟是潁川陽翟人,而郭家是陽翟大族,他出任汝南郡的計吏,除了他本人亦頗有才幹,又比較會揣摩上意,因此不管是故太守黃煬,抑或是現在的太守趙謙對他都很有好感,甚為信用。趙太守特地把他從城上召來,詢問他的意見。

郭濟對太守說道:“下吏奉明府諭令,督守西城牆,亦覺賊兵之撤退就在這一兩日中。當此之際,正是吾輩為君王分憂、取功名於沙場之時。便是明府不召,下吏也正準備來求見明府,請明府遣兵破賊!”

“如此說來,卿亦贊同周伯濤之計了?”

“賊眾我寡,欲要取勝,非奇計不可。伯濤所言,正是下吏所想。”

“賊眾我寡,欲要取勝,非奇計不可”,在這一點上,郭濟和周湧的看法一致。

桓玄他們來時,太守正在睡覺,他以為是城頭出現了什麼變故,起來得匆忙,髮髻沒有扎好,白髮蓬鬆。他撓了半晌頭,最終艱難地做出了決定:“好,既然仲淮也這麼說,那就依此行事!”

得了太守的同意,桓玄、周湧、李鍾等人馬上返回城頭。

袁堯前前後後總共招了一千多的民夫。因為東城牆是黃巾軍主攻的方向,所以這一千多民夫大半都在東城牆。桓玄回到城上後,馬上令人把民夫們叫醒。

按道理說,挖掘地道是一件非常需要技巧的事兒。

首先,要確定地道挖掘的方向和地道的深度;其次,要知道怎麼才能有效率地往外運土;再次,也是最重要的,要保證安全,不能正在挖掘的時候,突然坍塌。

要想把這幾點做到,非得有專業人士不可。

不過,對眼下的城中而言,卻不需要如此麻煩,因為他們打算挖掘的這條地道很短,從城牆內側開始挖,只需要透過城牆,把洞口開到城牆外側就行。

這條計策是周湧想出的,桓玄把挖掘的任務交給了他,令邢剛、嚴偉兩人配合。

連著這麼多天,黃巾軍每次攻城之時,周湧都在城頭觀戰,對黃巾軍的排兵佈陣,通常他們何處人多、何處人少已經做到心中有數,昨晚他又細細觀察了一夜,對城外的地形也瞭如指掌,早就選好了三處最適合挖掘地道的位置。

他接了桓玄的命令後,把數百民夫分成三隊,邢剛、嚴偉以及他自己分別各帶一隊,同時開工。

這個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黃巾軍的望樓乃是倉促搭建而成的,不夠高,且離城較遠,從望樓上至多能看到城中,看不到城牆內側的活動。因此,儘管天色已明,桓玄、周湧等人卻也不怕劉闢發現他們的行動。

周湧、邢剛、嚴偉帶著幾百人在城下熱火朝天地挖土。桓玄、李鍾、韋強、慶鋒、南凌、文瀚、許陽、任義諸人立在城上,迎著晨風,藉著亮起來的天光俯視黃巾軍的營地。

桓玄遙指前方數里外黃巾軍的那兩座望樓,對文瀚、韋強等人說道:“伯灝、建博,日後若有機會行軍打仗,你們要切記:望樓一定要搭建得足夠高。望樓者,眺望之樓也。孫子雲:‘知己知彼,百戰不貽’。之所以搭建望樓,就是為了能看清城中的虛實,就是為了能夠‘知彼’。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就比如眼下,咱們在城中挖掘地道,城外卻茫然不知,那搭建望樓還有何意義?”

文瀚、韋強等人點頭應是。

守城的這幾天,桓玄學到了很多東西,畢竟以前他打得是野戰。他以前只看過一些守城兵書,沒有實戰經驗,透過這次守城,也幸虧他的對手是劉闢,同樣沒有經驗,他這才有了機會把以前看到的內容學以致用。

韋強、慶鋒等人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他們是從桓玄身上學到的,比如“打仗就是爭奪戰場主動權”,誰能獲得主動權,誰就佔據了戰場的主動,可進可退,可攻可守;又比如在敵人夜晚騷擾時,可以反客為主、主動出擊,並同時把士卒分成兩班,輪番更替;又比如在作戰時,不能把全部的兵力盡數投上,一定要留下一支後備隊,以應付突發狀況;又比如在危急之時,主將要敢於進攻,要身先士卒,在戰後,要撫卹士卒,與士卒同甘共苦,等等等等。

許陽甕聲甕氣地問道:“若要看清城中虛實,望樓至少需得高達數丈。如此之高,不止需要木料,並且也需要匠人,如果木料不夠,又或者沒有匠人,不會搭建,該怎麼辦?”

作為守城的一方,在敵人來前,有經驗的將領常會把城外的樹木砍光,一是避免敵人就地取材,二來也是為了避免樹木遮擋城中的視線。

桓玄曾看過《墨子》城守諸篇。墨子是一個防禦大師,擅長防守城池,墨家子弟常會幫助一些小國對抗大國的侵凌。

《城守諸篇》就是寫來教人守城的兵法,總共二十篇,從“備城門”到“備高臨”到“備梯”、“備穴”等等,不但逐一破解了十二種攻城方法,而且對軍法、選將、戰術皆有詳細講述,並對城中在戰時應該怎麼佈置人員、部署物資,乃至對應該怎麼掌控城中百姓,以防城中生亂等都有描述,可謂巨細無遺。可以說,就算是一個完全不懂兵法的人,只要有些才智,按照這個城守諸篇來守城就能保證城池不失。

當然,前提條件是:敵人並非名將。

在城守諸篇中,就提到:在敵人來前,要把城外的林木砍伐一空。

桓玄受命守城後,便按照篇中此言,遣人出城砍伐樹木。只可惜,時間太緊促,只砍光了近城的樹木,沒能把遠處的林木也都砍掉。

桓玄回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許陽,對他能提出這個問題感到很滿意。

黃巾已起,天下將亂,無論是保全性命於亂世,又或者取功名於疆場,麾下諸人都是主公周澈託付給他的培養的將領。他當然希望他們能夠快一點的成長起來,不說獨當一面,至少可當大用,所以,他不怕他們問題多,只怕他們沒有問題。

他回答說道:“可以壘土為山。”

“壘土為山?”

“土,到處都有。沒有木材,可以掘土。壘成土丘,高臨城內。特別在長期圍城時,此法最為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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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瀚問道:“為何?”

桓玄轉述他從兵法上看來的內容,說道:“屯大軍於城外,不但你攻城,城內可能也會主動出擊,來進攻你。因而,在攻城之時,不能只想著攻,也要想著守,要把營地扎好,一定要在營外挖掘溝塹,以防敵人突襲。挖掘溝塹的土,正好用來築造土丘。此是一舉兩得。”

“不能只想著攻,也要想著守,……以防敵人突襲”。

這幾天守城,桓玄兩次帶隊出城突襲黃巾軍,都取得了較大的戰果。文瀚、許陽、韋強諸人對此印象深刻。此時聞得桓玄此言,皆深以為然,文瀚說道:“原來如此!”

“除此之外,壘土丘還有幾個好處。”

“噢?什麼好處”

“首先,土丘不比望樓,不易毀壞。其次,土丘壘成後,可以遣派蹶張士、弓箭手上丘,居高臨下,向城內射矢,配合步卒進攻。再次,又如果城堅南下,而同時我軍士卒眾多,還可以把土丘慢慢延長至城下,使士卒可以透過土丘直接向城頭發起進攻。”

沒想到壘造一個土丘還有這麼多講究,韋強、慶鋒、許陽諸人佩服之極。

許陽說道:“還好攻城的是劉闢那個豎子,不是桓君你啊!要不然,平輿怕早就被攻陷了。”

桓玄哈哈一笑,說道:“這些都是我從兵法中看來的,紙上談兵罷了。”拍了拍立在他身側的袁堯、李鍾,又往城內正在挖掘地道的周湧處指了指,繼續說道,“要論破敵制勝,還得袁、李、週三君啊!”

李鍾一直在觀察黃巾軍的營地,此時突然說道:“桓君,賊兵將要聚眾進攻了。”

城外,從劉闢的中軍營地裡,奔出了數十騎,都打著小旗,分散馳入前軍各營。他們經過處,原先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休憩的黃巾士卒紛紛起來,不多時,整個的營地上升起了數十道炊煙。

以這幾天守城的經驗來看,在他們吃過早飯後,就會發起新一次的攻勢了。

桓玄、袁堯、李鍾對視了一眼,三人同時點了點頭。

“就是現在?”

“就是現在。”

桓玄從懷中取出在太守府時寫好的“降書”,遞給袁堯,說道:“伯舜,此去深入賊穴,務必要小心謹慎!”

依照周湧的計策,先“詐降”,再“出擊”,並且“詐降”要在黃巾軍發起“最後一次”攻勢之前,以洩其氣,那麼,現在就是“詐降”的時候了。

桓玄與劉闢有殺弟之仇,如果他去“請降”,怕就回不來了。趙太守是一郡之長,請降這種事兒也不適合他親自去。如此算來,也只有袁堯最適合去。

袁堯是郡功曹,在郡中的地位僅次太守、郡丞,還在桓玄之上,並且他本人又是本郡名士,出身衣冠士族,畢竟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他的曾祖父博學書律,教授門生千餘人,他的祖父、從祖以及諸父也皆顯名於郡中,諒來劉闢也不會對他動殺機。

最重要的,袁堯有勇氣,膽氣十足。

事實上,代表城中前去黃巾軍中請降這個活兒,太守本是想請郡丞魏昶走一趟的,結果魏昶膽小,不敢去。當時,五官椽韓俊、主簿王瀾也都低頭不言。袁堯因而主動請纓。

他接過“降書”,整了整衣冠,慨然說道:“君且放心,吾此去,必不辱使命!”

桓玄、李鍾、韋強等人把他送到城下,接著桓玄又從賓客裡選了十幾個個勇士,想讓他們陪同齊去。

袁堯拒絕了,說道:“劉闢若中計,肯接‘降書’,則我一人去足矣。劉闢若不中計,則百人去亦是無用,白白送死。接戰多日,軍卒傷亡不小,還是把這些勇士留在城中,以防萬一罷!”

城門開啟,袁堯單人獨騎,徑出城外。

為防城中再出城突襲,劉闢在護城河外放了一隊騎兵,看見他一人出城,都覺古怪。

領頭的隊長打個唿哨,二三十騎攔在吊橋前頭。初生的晨陽下,袁堯昂首挺胸,緩緩驅馬上前。

那隊長橫矛馬上,叫道:“來者止步!”一邊叫,一邊警惕地盯著城門口。

桓玄揮了揮手,示意韋強、慶鋒等人退後,自己一人留在門洞裡,往外觀看,聽得袁堯說道:“吾乃本郡功曹,奉府君之令,求見汝之渠帥。”

“郡功曹?”那隊長呆了一呆,狐疑地往城門瞧了眼,打量袁堯,問道。

接著袁堯將腰間印綬解下,遞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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