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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曉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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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紹拽了周澈到一邊,耳語道:“澈君,姜楓固然純孝,但今夜若將他放走?話傳出去,怕會引來縣君的雷霆大怒啊!”

周澈不以為意,正氣凜然、慷慨激昂地說道:“《春秋》之義,子不報仇,非子也。今豈能因國法而滅春秋、殺孝子?我寧受縣君的怒火,也不願不仁不義,為天下殺一奇士。”

韋強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但對他的決定很贊成,說道:“是啊。姜君來而復走,只要咱們不說,誰會知道?”問周倉、慶鋒等人,“你們說是不是?”

周倉、慶鋒久在本亭,對姜楓瞭解頗深,知他雖看起來瘦小,實際悍勇異常,要沒有兵器在手,倒是不懼,但是周澈已將環首刀還給了他,如再動手,怕真難免落一個“血濺五步”的下場,誰也不想就此喪命,如今能留住姜父在亭舍中已是心滿意足,皆道:“韋君所言甚是。澈君(三叔),你放心,我等必守口如瓶。今夜之事,半個字不會外傳。”

諸人都保證了,姜楓還是不肯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周澈略微一想,知道了他的擔憂,說道:“姜君,你父親在我這裡,你儘管放心,斷然不會受到半點辛苦。”

“阿翁系身亭中,我卻逃亡在外。此非人子所為。諸君,多謝你們的好意,但我不能走。”

他竟是執意投案。

周澈怎肯眼看他赴死?娓娓勸道:“你犯下的是賊殺重罪,如果投案,必然一死。你死了,誰來孝順你的父親?俊傑年紀尚小,剛及冠年,你將阿翁託付給他,能放下心麼?”

“這,……。”

周澈忽然想到自己剛才說了“冠年”,啊!對了,冠年--就是加冠之年,古禮男子二十而冠,代表成年。然天子諸侯為早日執掌國政,多提早行禮。傳說周文王十二歲而冠,成王十五歲而冠。據典籍記載---《儀禮》的《士冠禮》的始祝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前世在CD茶館聽說書的說-----記得什麼建寧四年,春,正月,甲子,帝加元服,赦天下。

按照年歲,劉宏明年是十五歲。

於是開口:“當今新皇初登,如若親政,必提前元服之年,陛下欲收天下民心,應會大赦天下,明年陛下歲十五也。如果趕上允許贖買的話,你的罪行雖重,也不是不能贖買。要不這樣,如今已是九月,你再等一等,等到明年春夏之際,看看天子有無詔書允許贖死。如果沒有,你再來投案,如何?”

有時候,朝廷會下詔書,允許天下罪犯、亡命用錢、谷、縑等物,或購買爵位來贖罪。小到“贖耐”,大到“贖死”,都是可以的。

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姜父涕道:“周郎都這麼說了,你還站著幹什麼!”

姜楓心想:此人說的有些道理。如果父親在亭中過得很不好,受到了虐待,拼得一死也會把他救出,如救不出,也會甘願投案自首。但現下,父親過得很好,又有俊傑隨侍在側,似乎確實也沒有必要執意自投死路了。朝廷的大赦不在春天就在夏天,完全可以再等幾個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姜楓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就像他剛才一聽他父親說周澈“侍其如父”、不願亭部諸君獲罪,就立刻二話不說地從劫人改為自首一樣,現下聽了勸說,覺得有理,便走回父親跟前,重新跪拜在地,叩首請罪,說道:“因為孩兒的緣故,連累父親受此大難。孩兒本欲投案,以換父親歸家,……。”

姜父打斷了他的話:“你也知你孃親十月懷胎,生你而病亡,我將你養大,就是為了讓你尋死麼?你不要再說了,快走、快走!”把他扶起,握住他的手,淚眼相對,又道,“千萬、千萬,毋要忘了周郎的恩德!”

“撲通”、“撲通”接連三四聲悶響,打斷了父子說話。諸人吃了一驚,睜眼望去,又有三四個人跳入了院內,皆短衣打扮,手執長刀,一個還拿著弓弩。

嚴偉、邢剛唬了一跳,從院門邊跳開,背靠牆壁,“噌”的一聲將刀橫在胸前。嚴偉叫道:“何人如此膽大?夜犯亭舍!”

院中站了這麼多人,也出乎來人的意料。來人中一人飛快地將院中掃了一遍,說道:“不要驚嚇住了老丈!”奔到姜楓身前,叫道,“姜君,咱們的人都來了,盡在院外。”

另外那三個人執刀、拿弩。

拿弩的逼對周澈諸人。執刀的緩緩向嚴偉二人逼去。傻子也看出來了,來的這幾人必是姜楓朋黨。

周澈見院門的縫隙中,閃動火把光芒,雖不聞人聲嘈雜,但腳步沙沙,也不知聚了多少人。他縱城府深沉,但眼看本已平定的局面突然又起風波,亦不免緊張起來,想道:“哎呀,難道看錯了姜楓麼?他竟不是一人前來?”深吸了口氣,保持住冷靜,制止住周倉、韋強驅前。

姜楓抬起頭,火光映襯下,他臉上亦一副吃驚的模樣。

周澈的目光一半在來人身上,一半在他身上,見他這般模樣,放下心來,心道:“看來這些人不是和姜楓一同來的。”

果然,姜楓起身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俺們得到訊息,說你傍晚在前莊裡出現過,知道阿翁被系在舍中後,一轉眼就找不著人了,猜你定是來了此處,所以俺們招呼相聚,過來相助。”

亭舍諸人起先還好,此時見姜楓朋黨盡來,無不失色,能保持鎮定的只有周澈和周倉兩人。

周澈輕輕地活動了兩下手指,摸住腰邊短刀,外松內緊地時刻注意來人動靜,一言不發。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姜楓若不改變主意,那麼萬事大吉;姜楓若因來了幫手而陡然變計,沒別的說,只有血染庭院,看看鹿死誰手。

周倉嘿然冷笑,說道:“姜楓!俺敬你鄉間豪傑,所以你阿翁來亭中後,三叔令俺們恭敬侍奉,俺也毫無怨言,卻沒想到,你是這般小人!既然已經留了後手,剛才卻又是獻刀投案、又是跪地磕頭,你全是在做戲、戲弄俺們麼?你雖人眾,俺卻也不怕!”

姜楓臉上微紅,周澈因而笑道:“諸位洶洶而來,我以為是想做什麼呢,原來是為了阿翁。姜君,不管你來的是一個人,或者很多人,我一樣都是這句話:你的父親我不能放。”

姜楓的個子比後來那人低很多,但兩個人站在一塊兒,諸人的視線卻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低沉地說道:“我實是一人前來。他們大約是憂我安全,故此聚集齊至。……,澈君,你悉心照顧我的父親,恩德厚意不敢忘。日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遣一個人、拿一片紙,遞句話來,縱刀山劍樹、地獄火坑,我不惜此身。”拉住身邊的人,說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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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這人愕然,問道:“走?”

“周君高義,侍我父如親父,恩德如山,報之不及,怎能刀劍相對?”姜楓拉了這人的手,大步走到院門邊,對嚴偉、邢剛說道,“勞煩,開一下門。”

嚴偉、邢剛轉頭去看周澈,周澈點了點頭,他兩人將門開啟。

饒是周澈膽壯,也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院門外密密麻麻,站了足有二三十人。還好剛才姜父、姜俏幫忙說了話,要不然就亭中這六七人,真動起手來,一個都活不了。

姜楓立在門口,他的兩個朋友打起火把,映亮了他的容顏,他面對院外眾人,說道:“諸君今夜前來助我,某感激不盡。”跪拜在地,叩首行禮。

院外眾人慌忙丟下刀、弓,盡皆伏身,齊道:“俺等無一不受姜君恩惠,此身早已盡付、任憑驅使。君之大禮,承受不起!姜君,快請起身!姜君,快請起身!”

姜楓起身,說道:“因為我的過錯,我的父親被系亭中。我今夜來,本為救父,但來了後才知道,澈君德高如山,若不是聽了阿翁的話,我險些又犯下大錯。……,諸君,你們若看得起我姜楓,便請向澈君一拜。”側身讓到一邊。

院外眾人莫名其妙,不知姜楓何意,但沒一個人違拗,皆道:“請澈君出來一見。”

在裴元紹、韋強、慶鋒的陪同下,周澈安步走到院門。

包括先前入院的四人,諸人拜道:“姜君是俺們的兄長,他的阿翁便是俺們的阿翁。澈君敬事姜君的阿翁,就是敬事俺們的阿翁。恩德如山,請受俺等一拜。”

周澈環顧諸人,不但有前些日在姜家見過的那些,排在最前頭那人就是那日拔刀之人;還有許多陌生的面孔,觀其容貌舉止,應該也都是鄰近鄉、亭中的豪傑輕俠。他善待姜父,所為者何?不就是為了這一幕麼?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幕來的這麼快,更沒有想到“這一幕”裡有這麼多人。不過他並無自得之意,適才的險情反令他沉著冷靜。

“這是剛剛開始而已。”他這樣想道。

他拱了拱手,說道:“姜君仁孝的美名早傳遍郡縣。俊傑好學苦讀,周氏私塾與我曾為同窗是我學弟。阿翁慈祥可親,我早視之如我父了。諸位君子,你們既視阿翁如親父,視姜君為兄長,那麼你我便是兄弟昆仲。何必行此虛禮?……,諸君為友救父,犯險不惜身,我很敬佩,也請受我一拜。”

這一番話說的面面俱到。既捧了姜楓,又暗示他和姜俏是同窗,關係非同尋常,再又藉助姜父拉近與諸人的關係,最後不忘再誇獎一下諸人“為友人不惜身”。

他這一拜,裴元紹、韋強等沒法兒站著了,也隨之拜下。院內院外三四十人,對著拜倒。站著的只剩下了姜父和扶著他的姜俏。

周澈又道:“今夜諸位齊聚,是為阿翁而來。阿翁在此,何不向阿翁一拜?”

請了姜父出來,站在眾人面前。周澈當頭,姜楓、姜俏其次,眾人排列靠後,又齊齊向姜父拜了三拜,有善禱善頌的,大聲說道:“祝阿翁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這句話出自《詩經》,沒想到這些豪傑、輕俠居然還有讀過《詩》的。

要是來的人少,周澈可能會邀請他們一起入席,但一來,如今酒已殘、肉已盡,便算將雞塒中的雞子盡數宰了,也不夠這三四十人一頓吃;二者,這些朋黨大部分不是本亭人,來的時候或已經驚動了沿途的亭舍,若將縣尉、遊徼引來,麻煩就大了。

因此,周澈沒有留諸人,不但沒有留,反而催促姜楓:“姜君,夜已深。這麼多人聚集亭舍,勢必會引起注意。若引來鄉中人,未免不美。依我之見,你還是早走為好。”

姜楓凝視周澈,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今夜初見,不及敘話。君之恩德,盡在我心。”臨別復又跪拜,“家父就全拜託澈君了。”再給姜父跪拜行禮,招呼諸人,出門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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