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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登門求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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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玄偶然提出拜謁許劭的提議,這可成了周澈、曹操的一大心病。他二人原以為這不算什麼難事,等備好禮物真到了許府門口,才發現車水馬龍門庭若市,求見的人堵了半趟街,有些人甚至帶著鋪蓋一連等了好幾天,這才知道事情不好辦。

這許劭其實說起來算是周澈的老鄉,許劭字子將,汝南郡平輿縣人,並無官位在身,現駐足洛陽,他住在兄長許虔家。評議之風實起於賈彪、郭泰二人。賈彪字偉節、郭泰字林宗,他們原是太學領袖,與陳蕃、李膺閒時評論朝廷褒貶人物。原本只是閒談,但因品評準確而聲名鵲起,受到世人推崇。後來賈彪死於黨錮之禍,郭泰受了打擊閉門不出,評議的領袖就落到了許劭的頭上。

許劭以及他的堂兄許靖在平輿的清河橋招集士人大搞清議,因為總是在每月的初一,所以被人稱為“汝南月旦評”。

月旦評議論鄉黨,褒貶時政,不虛美、不隱惡,公然辯人之優劣善惡,在朝在野者皆可歸入品評之列。無論是誰,一經品題,身價百倍,世俗流傳,這就引得四方人士慕名而來,皆以領二許一字之評為榮。尤其許劭的名氣家喻戶曉,被人與郭泰合稱為“許郭”,晚生後輩反排在了太學名士的前面,可見才氣不凡。

當世薦舉徵辟,首採名譽,名聲對一個士人而言之,不止關係到他本人在社會上的聲望,而起關係到他將來的仕途,名聲如果壞了,真可以說是生不如死。二許雖兩士人而已,卻儼然掌握住了一時之輿論,至乃可以言辭決人生死,影響朝廷用人,可謂山中宰相。

可不知什麼緣故,許氏兄弟突然鬧起了矛盾,許劭一氣之下拋開許靖來洛陽尋親哥哥許虔。本是想離開堂兄和鄉人過一段平靜的日子,可他這麼大的名氣,清靜豈是容易得的?不知什麼人走漏了訊息,許劭到洛陽的傳聞不脛而走,府門前頃刻間賓客如雲,當官的、為宦的、唸書的、作文的、沾親的、帶故的、慕名的、有求的都快擠破大門了。

縱然這些人都堵著大門不肯走,可真正能見到許劭的卻僅僅是少數。眼見不少比自己煊赫百倍的人物都規規矩矩等著,周澈、曹操的心涼了半截,憑自己這點兒名氣,等到猴年馬月也見不到許子將呀!

周澈望著長長的排隊隊伍對曹操說道:“今世人多以浮華相尚,務本求實者少矣。”

“浮華”者,有多種涵義,可指士人不專心學業,也可指華而不實,周澈此處話中的“浮華”則專指的是誇誇其談、虛造聲譽之意。“浮華相尚”,說的便是當今士人互相品題,熱衷於交遊求名,以博美稱,從而達到或出仕高職、或影響輿論之目的的這種現象。

往昔私下裡,在汝南時周澈、田豐、田熙、周湧、姜楓等議論時政,說及兩次黨錮的時候,周澈提出過一個觀點,他認為之所以會出現兩次黨錮,其中固有宦官打擊士人的原因,可究其源頭,卻也是士人自己種下的惡果:孔子雲“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而當代的士人做到這一點了麼?因尚“浮華”之故,士人交遊結黨。他們結的這個黨,本是為求互相品題、抬舉,然當不可避免地牽涉進與宦官的鬥爭後,這個黨就不再只是單純的品題之黨,而是自然而然地轉變成了政治集團,試問之,若非士人中的確有這樣的政治團體存在,宦官又怎能接連兩次以黨錮來打擊士人?

當然,這不是說宦官對,士人錯。

可歸根結底,說到權力,沒有哪個皇帝會喜歡看到臣子結黨的,臣子結黨,勢必會削弱皇權,所以,當宦官丟擲士人結黨這個藉口後,出於打擊士人勢力之目的,黨錮就在所難免了。也正是因為“浮華”之徒隨著時間的發展,到最終必會形成一個一個的“政治團體”。

“你我本是世俗之人啊!皓粼兄。看來今日我等是進不去那門了,還是先回去吧。”曹操指了指許劭兄長的府邸道。

兩人分道揚鑣後,自己的能力既然解決不了,先說曹操,他只好低頭向父親求助。曹嵩也覺得不好辦,思來想去又找來“不開口”許相。那許相與許劭是同族兄弟,原以為請他出山一定馬到成功。哪知許相的腦袋搖得跟貨郎鼓一樣:“不行不行!不是我不開口,實在是我幫不了這個忙。我這個從弟傲慢得緊,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去也是白去。”

曹嵩父子把好話說了三車,又恭恭敬敬備下兩份厚禮,許相才勉為其難應承下來。本以為妥當了,誰料六天後許相又把兩份禮物原封不動送了回來,一個勁兒躬身作揖:“許某無能,許某無能…事兒不但沒說成,還被他訓斥了一頓。羞死我也!以後還是不開口好。”說完滿面帶愧而去。

事兒既然說不成,曹操只得再次腆著臉自己去求見。哪知許劭拿起了架子,所有拜謁之人一概不見。硬是讓大家乾巴巴吃閉門羹。曹操既委屈又窩火,也不好再去求父親,索性叫家人收拾鋪蓋卷弄到衙裡,晚上秉燭看書解悶。

再說周澈,周澈見曹操吃了個閉門羹,想來想去只能學曹操一樣找個熟人或同鄉鄉黨去求見。那一日,周澈、袁紹、周倉、王儁四人來到許劭住處,由袁紹打頭,領著汝南鄉黨的名義拜見。這袁家的招牌可真好用,守門奴通報過後,將他四人引入前院,堂上許劭正與幾個友人在清談,迎他們登入堂上,彼此落座,相互通名,寒暄客套。

許邵年約二十**,蓄了一個倒八的卷鬚,相貌稱不上俊朗,但滿腹詩氣自華,多了,自有一種出眾的氣概,又大約因常核論天下士之緣故,雖稱不上清高,接人待物卻也絕非平易近人,他和周澈等人是汝南同鄉,他知道汝陽周氏、袁氏和安成周氏,和袁氏、周氏的長輩也有往來,和周澈、袁紹敘了些舊事

許劭知道周澈的目的,不用說,必是為“求名”而來了,他平時見多了這樣的士人,對此了然於胸,因也不等周澈開口,主動笑道:“吾與君是鄉黨,皓粼之名吾在汝南早有耳聞。昔為亭部與鄉長,逐、殺不法豪吏,又為司刑令史,巡察潁北,罷黜貪官,救濟百姓,威名遠震,聞於州郡如君者,甘霖之雨也”說完,又笑對袁紹說道,“本初少小聰明,名豪大俠,富室強族,君日後必為國家之重鼎爾,天下偉器”評過周澈、袁紹,看了眼王儁和周倉,卻無半句相評了。

“敢問許公,何為甘霖之雨?”周澈問道。

“汝可曉‘久旱逢甘霖’。”許劭道。

“澈愚笨,多謝先生解惑。”周澈回禮道。

.........

出了許劭宅院,周澈喃喃自語,說道:“甘霖之雨?久旱逢甘霖?!”甘霖,雨水;久旱者,荒年、災年也,在豐收之年,雨水滋潤莊稼不算什麼,尋常見慣,而在乾旱災荒之年,雨水卻就彌足珍貴了。

許劭的意思很明白:你這樣的人,在太平時代不出奇,車載斗量,一個尋常士子罷了,但是在戰亂之年,卻如乾旱荒年之雨水,是個不可多得的傑士。有種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的意味。

其實把周澈比作甘霖之雨,這個評價不算低,因為周澈已經是處在“亂世前夜”。可是周澈卻有點氣餒,雖然曹操現在吃了許劭的閉門羹,但是他知道最後許劭評曹操是“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要比給周澈的這個評價高得多。

周澈心道:“自我入仕以來,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竭盡全能,欲圖寬猛相濟,以儒家之道仁愛姓,以法家之術逐殺不法,謙恭守禮,與士交,推心置腹,與遊俠交,結義肝膽;擊殺盜賊,身先士卒,蹈鋒飲血,居危履險,名聞州郡。本以為以我過往之這些資歷,或能得一個較高的評價,卻不意只得了‘甘霖之雨’四字。”

“甘霖之雨”和“亂世英雄”四比起來,明顯得差了一個很大的檔次“英雄”這個詞在兩漢出現的頻率是非常之高,漢人好自稱“大丈夫”,評價傑出的才士好稱為“英雄”,可饒是如此,周澈也沒撈著“英雄”二字之評他嘆了口氣,心道:“天下求名,何其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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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細想起來,許劭給他的這個評價算是實事求是的

他現在雖然有點名氣,但是他此前做下的那些事,大部分都是侷限於豫州汝南、潁川二郡,而豫州只是天下十三州中的一個,而周澈目前最高的職位也不過是司刑令史,逐、殺不法豪吏和抗擊盜賊的郡國之吏多了去了,周澈只是做的比較出色,但還談不上橫空出世、卓爾不群。周澈確實對許劭的這個評價沒有讓他滿意而氣餒,可反過來同時卻也讓他警醒了,不再“自矜成就”,認清了自己在士人眼中的真正分量。周澈駐足遠望長長的街道,低吟道:“路漫漫其修遠兮”轉顧周倉、王儁,笑道,“許公有識人之能,而卻對王兄一言不發,哎,真是鄙目也。”

許劭只評價了周澈、袁紹,沒有評價周倉、王儁。周倉也就算了,一介武夫;可王儁是士人啊,還是汝南同鄉。

當時周澈沒辦法詢問,暗自猜測,大約不外乎兩個緣故,一則,王儁是個寒士,此前沒有什麼名聲,許劭沒聽說過此人,二則,許劭不屑於評價寒士;許劭“好人倫,多所賞識”,雖沒有聽說過他對寒士有偏見,因此又這兩個可能的緣故相較,最大的可能是前者畢竟較之名門士族出身的弟,寒士先天不足,屈居下風;名門士族把持著天下的輿論,他們的子弟近水樓臺,往來皆名士,相交無白丁,自然出名就容易,很多名門士族的弟都是在年幼時就出名了,就拿袁家來說,袁紹、袁術、袁遺皆是如此,而寒士就沒有這個條件,即使他的才能非常出眾,可要想成名卻也是難之又難簡而言之,這是“社交圈”造成的原因。

王儁是個優雅豁達之人,他熱衷於做隱士,對此他表示微微一笑。他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給周澈撐門面。

……

說回那曹操,那一日,被許劭拒絕後,他鬱悶而回,負氣躺在榻上,正好得了一卷蔡邕的大作《釋誨》,覺得甚符自己的心境。待至傍晚,點上燈細細品讀起來。

“且用之則行,聖訓也;舍之則藏,至順也。夫九河盈溢,非一凷可防;帶甲百萬,非一勇所抗。今子責匹夫以清宇宙,庸可以水旱而累堯、湯乎?懼煙炎之毀熸,何光芒之敢揚哉!”

這篇文章乃當年蔡伯喈半路逃官而作,寫得氣勢宏大,但多少有些苦中作樂、挫中憤慨的感覺。曹操一邊讀一邊不自覺地往自己身上聯絡,心緒越發紛亂,閉上眼睛沉吟許久,竟煩得坐不住了。於是披上大氅喚來長隨出去巡街。

其實這會兒並沒什麼可巡查的,洛陽城北本就沒多少人住,前番經他的整治更是安定。入秋後一天比一天涼了,到晚間天黑下來,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在這個時辰出門。

曹操也沒騎馬,只信步在外面胡亂轉悠了一陣,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榖門外,又瞧見幾個值夜的兵丁圍在一處閒話。

“宜祿,你說什麼?宦官也有兒子?”

“那是!”那個叫宜祿的一撇嘴,“你以為他們天生就沒那玩樣不成?如今的王甫曹節當初都是西苑騎出身,後來是自己割了那玩意才入宮的。王甫的兒子王萌現在是長樂少府,還有一個養子王吉,大名鼎鼎的沛國相,殺起人來成百上千都不眨一下眼。你們知道嗎?”

“嘿!就你了不起?我問你,人家沒那玩樣都有妻有兒,你這麼大能耐咋連半個老婆都討不上?快三十歲了還是光棍兒一根?”

“別捱罵啦!天底下有討半個老婆得嗎?我討半個,剩下那半個歸你不成?我是不稀罕女人,也沒那心氣兒!等我哪天有心氣兒了,討三十個老婆,一天晚上睡一個,一個月都不重樣兒,趕上小月有的還摸不過來呢!”

“那趕上閏月還興許摸重了呢!你就吹牛吧!”幾個當兵的笑彎了腰。宜祿一抬頭,猛然看見曹操正站在不遠處掩口而笑,饒是他機靈會來事,連忙跪倒在地,高呼道:“小的秦宜祿參見縣尉!”其他人也明白了,齊刷刷跪倒一片。秦宜祿特意向前又跪爬了兩步,扯著嗓門嚷道:“縣尉您龍虎精神憂國憂民,這般時辰還來巡查,真是清官兒好官兒。曹縣尉勞苦,盼縣尉高升!”

曹操抿嘴一笑:這狗東西真會拍馬屁,倒是一張好嘴!踱步上前道:“少給我戴高帽子,我只是睡不著隨便轉轉。你們都起來吧。”

當兵的站了起來,但曹操在跟前都拘謹了不少,規規矩矩立在城門邊上不再吭聲。

“怎麼啦?剛才聊得不是挺起勁嗎?見了我全都變啞巴了?”曹操知道他們懼怕自己,“剛才說到哪兒了?對啦!你叫秦宜祿?”

“是小的賤名。”

“你剛才說要討三十個婆娘,雄心壯志不小嘛!”曹操戲謔道。

“小的說著玩的。”秦宜祿憨著臉道,“我一個窮當兵的,一沒房產二沒地業,連黑帶白混這等差事。掙的錢還不夠買酒灌肚子呢,誰家閨女捨得給我呀!”

“嗯。你們的日子苦呀!掙的少不說,這麼涼的天還要守夜。這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呢,入了冬這差事可不好當!以後凡是守夜的,我另賞一吊酒錢,從我俸祿裡出…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在值上可不準喝。”

“謝縣尉!”秦宜祿連忙道謝。

“有機會我幫你提親保媒討個老婆,連沒那玩意的都有婆娘,你們有那玩意豈能閒著?”曹操對眾人笑道:“還有誰沒有婆娘,今個兒只管說!”

這樣一問氣氛可活躍了,你一言我一語都開啟了話匣子。有個年輕的竟斗膽問道:“縣尉您娶親了沒有?”

“娶了!”曹操伸出三個指頭,“一妻兩妾呢!”

“縣尉有福分,夫人一定美若天仙!”

“甭提她了!我那位正室夫人嘛…那臉龐那顏色跟牛皮鼓似的!”他說著用手比畫了個大圓圈,引得眾兵丁笑倒了一片。他卻繼續戲謔道:“你們別樂!家有醜妻是一寶嘛!別看長得醜,賢惠那是沒挑了。居家過日子還得找這樣的,不瞞你們說,我納的頭一房小妾都是她張羅的。有一天她跟我說:‘夫君呀!我知道奴家長得有礙您觀瞻,可這是胎裡帶的我也沒法子呀!不過我陪嫁過來的丫鬟還不錯,又是和我一塊兒長起來的,您就收了房吧!好比您買柿子,不留神兒買了個爛的,我們再搭您一石榴吧!’”

曹操正妻丁氏相貌平平,小妾劉氏乃丁氏丫鬟,這些都是實情。可他添油加醋這麼一唸叨,這些當兵的哪兒有不樂的?有幾個樂得眼淚都下來樂:“哎呀!您夫人真是賢惠,也會說話!那另一位側夫人呢?也是尊夫人她張羅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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