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頂天臺上發現了那些獵犬的蹤跡之後，王哲和米莉又用了一下午的時間討論，最終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一開始由王哲提出的那個簡陋想法，在兩人的討論中被改到了相當完善的地步。
晚上，回到住處，兩人進了各自的臥室，都關上了門。
就在這時，幾乎沉寂了一天的書靈又活躍起來。它飄到王哲面前，攤開，顯示：【你今天支出了相當多的情緒能量。從早上一直到剛才，總共將近18天。】
“不會吧……”王哲不由一愣，連呼吸都停住了。
【事實就是這樣，這些能量全都流向了米莉。但米莉給你的能量更多，超過20天。所以總體而言，你其實還是賺了。】
王哲松了口氣：“那就沒關係嘛……這種事，你能不能用一頁說完？還非要弄成兩頁造個轉折，故意嚇人，差評。”
漂浮在半空中的黑皮書又翻過一頁：【不管從哪種角度上來說，你面對的狀況都是一片大好。不論是作為賢者，還是作為一個有機會泡妞的蘿莉控。】
王哲卻搖了搖頭：“但既然我給了她18天，而她給我的只有20天，這就說明她的情緒波動比我小很多。因為我前兩天才問過，她現在的壽命是我的兩三倍。”
書靈早已給他解釋過，賢者釋放出的情緒能量是成比例的。同樣的情緒，如果A的壽命是B的兩三倍，那麼釋放出的情緒能量也同樣是兩三倍。
【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賺了。歷史上，其實有一些賢者採用的就是類似於你和米莉的道路，只不過人家走得更堅決。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乾脆再繼續深入？】
“你什麼意思？”
【男性賢者和女性賢者結成伴侶，這種事發生過很多次。這種方法有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生存能力的大幅度提升。因為兩個人互相之間有很深的感情，往往是一個吻就能勾起兩個人的情緒。兩個人的情緒能量互相交流，想想看，會有什麼後果？】
聯想一下今天的事情，王哲只用了不到兩秒便猛然反應過來。
“U型管！”
作為能夠自由遨遊於人類知識庫的存在，書靈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連通器原理？】
“是啊，想象一個上端開口、底部相通的U型管，兩邊的液麵一定是處於同一水平的。如果兩邊液麵高度不一樣了，液體的壓強會立刻讓它平衡的。”
書靈上下搖晃了一下，彷彿在點頭。然後它又翻過一頁：【你理解得不錯，兩個結成伴侶的賢者也是這樣。因為兩人都在用自己的能量給對方續命，而賢者釋放出的情緒能量是成比例的，所以兩人的能量儲備就會越來越接近。】
王哲點頭道：“就是說，假如我和米莉結成一對了，那麼日常生活中就有無數的機會勾出情緒給對方續命。一開始她的儲量比我多，但我們倆不停地互相續命，她給我的肯定比我給她的要多。最後，就會越來越接近。但這個比例好像不是一比一，而是……感情投入的程度。”
【感情投入的程度？】
“假設我們倆雖然互相喜歡，但我更喜歡她。假設——如果情緒可以量化——就比如說我對她的感情是她對我的兩倍。那麼等我們倆的比例穩定下來之後，她的壽命就是我的兩倍。所以對兩個賢者而言，在愛情中投入得越多，越吃虧。”
書靈：【不得不承認，你的頭腦很敏銳，這麼快就發現關鍵點了。】
王哲兩手一攤：“對啊，所以說我傻了才會走這條道。我算是個蘿莉控，但米莉並不是宅男控——不，應該說這個世界上壓根就不存在‘宅男控’這種生物吧？”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蘿莉控了？不過別自卑，你雖然比較宅，但至少不是土肥圓的那一款，顏值也不是完全沒有競爭力。】
王哲擺了擺手：“別打岔。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談戀愛了，我肯定會更喜歡她一些，這太特麼的虧了。所以最好控制住自己，壓根就別開始這種孽緣。”
【你又沒談過戀愛，怎麼知道女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許真的開始戀愛之後，她會遠比你更加投入。】
“或許吧，但說到底，兩個賢者之間再怎麼愛得死去活來，也還是零和遊戲。如果倆人沒有別的續命手段，最後只是一起去死而已。我如果現在就和米莉在一起的話，那就成了依靠她給自己續命的寄生藤——這種玩法，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說你就慫了？】
“這不叫慫，當個純粹的小白臉那才是真正的慫！而且不管怎麼想，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這種事太不可控了，變數太多。”
王哲話音剛落，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米莉的聲音也透過房門傳了進來。
“開一下門，我有事要說。”
“什麼事啊？”王哲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此刻已然是凌晨一點了，她打算說什麼？
“你先開門。”門外的女孩強調道。
於是王哲走過去照辦了。
開啟臥室門之後，他看到了那個穿著淺藍棉睡衣的小女孩——雖然已是凌晨，雖然穿著睡衣，但現在正是她精神抖擻的時間段。
“還記得我們下午商量的計劃吧？我已經把最重要的東西做出來了。你開一下手機QQ，我把連結發給你。”
“好的……”王哲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就這事？”
“就這事。怎麼了，你好像還有別的話要說？”米莉仰望著他。
女孩的小臉雖然不帶什麼表情，可是看上去分外乖巧。
王哲果斷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我只想說，幹得漂亮！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米莉白了他一眼，微微低頭：“如果你是想說計算機技術的話，那我一直都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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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準備一下，明天就開始行動。我先睡了，你也不要熬太晚……”
“我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好了，你晚安吧，我要做我的事去了。”
米莉轉身走開，走進了她自己的臥室。
王哲也關上了門。
這時，書靈又飄到了他眼前：【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你剛才又動手動腳了。】
“那我是虧了還是賺了？”剛才王哲注意到米莉的頭頂上有【+1s】和【-1s】交錯冒起，不過用肉眼無疑很難看出哪一種更佔上風。
【恭喜你，又賺了。儘管只是零頭，但這個勢頭繼續保持，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透過成為小白臉來續命的賢者有很多，但蘿莉控也能玩這麼溜的，恐怕真的獨你一份……】
王哲一巴掌拍飛了這個吐起槽來喋喋不休的書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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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本書，科幻類的《戰線》。
劇情的開頭和本書頗有相似之處，都是日常生活被一個突然展露的設定給攪亂……不過區別是本書作者是男生，而《戰線》的作者，是個溫柔又炫酷的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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