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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崔氏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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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妹,五哥白疼你一場啦!”

崔珙推門而入,語帶揶揄道。小蘋綴在後面,恭恭敬敬福了一禮。崔珙看著憔悴萬分的崔琬,心頭也不免一陣疼惜,

“你看你,張口閉口、心心念念便是楊少俠,眼裡哪還有我這個五哥?莫說爹爹不允、便是我也有些惱那個小子,竟將我崔家女兒的魂兒都給勾了去!”

崔琬滿含期待、奔至近前,卻被五哥一陣打趣,登時泫然欲泣:“五哥!琬兒自知爹爹決計不會退了婚約,已索性認命。難道連問一句衝靈子的安危……也不許嗎?”

崔珙見又惹得她不快,忙和聲軟語勸道:“六妹莫哭!五哥只是句玩笑話。這兩日五哥已去過跑馬嶺、靈山坳、香鹿寨,尋了相熟之人一番打聽,才約略知道了個大概。

那楊少俠當真不得了!據說憑一己之力,便滅殺霍仙人,叫那祆教聖女順利入城。如今太微宮已下令四處搜捕他,卻是一無所獲,想來已安然逃出了城……”

崔琬聽他不過三言兩語,便將三月十五那日、楊朝夕在洛城外的一番作為,說了個大概,心潮忽升忽落,情緒時緊時鬆,早已被驚得花容失色。只是崔珙探聽的訊息並不詳盡,雖能猜到衝靈子所歷必然兇險萬分,卻不曉得他現下是負傷隱匿、還是無恙出城。

崔珙知她是關心則亂,此時心緒非但沒有疏解、反像是更糾結了許多。心頭不忍,才又補充道:“五哥聽府中一個‘暗子’說,昨日午間,城北東丘下,那楊少俠似是喬裝成了乞兒,去過那‘寂靜之塔’。看上去生龍活虎,沒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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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那‘寂靜之塔’作什麼?難道是假戲真做、當真入了祆教?又為何扮作乞兒?”崔琬聽罷,憂慮頓解,反而生出幾分好奇,順口問道。

“這個,五哥也不清楚。那暗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祆教徒,如何能探得那般詳盡?”

崔珙不禁撓頭。忽又想起一事,忙岔開話頭道,“倒是今日午間出了樁奇事,永泰坊覃府被太微宮鎖甲衛抄了,闔府家眷被捉去下獄。我記得那覃府長女覃清,是你在麟跡觀的師妹吧?”

崔琬也是驚疑不定:“這太微宮究竟要作什麼?好端端地去找覃府麻煩!也不知覃師妹如何了……五哥若今日有暇,便代琬兒往麟跡觀去一趟、問問情況。”

崔珙聽罷,只得苦笑應下:“六妹放心!如今你禁足家中,五哥便是你的耳目。只盼將來你嫁做人婦,心中能多記掛著一些五哥的好處。”

崔琬聞言,眼中淚花又現,卻是鄭重其事向他福了一禮。

晝漸長,天愈暖。

雲團遊過晴空,時而變龍鳳、時而化鯤鵬,真真是形態萬千、變幻多端。

崔琬呆坐窗前,書案上信手亂塗的幾個楷字,卻是端莊秀麗,叫人忍不住擊節稱賞。書成好字的羊毫筆,被她丟在一旁,墨漬略幹,無人理會。

因擔心她攜劍自戕,閨閣中刀劍、剪刀等物,皆被家主崔曒令人收去。圍著西廂房的小小院落裡,也被幕僚宗萬雄等府中好手輪流看住,防止她出走。百無聊賴中,崔琬只得捧了半卷《山水論》,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昏昏欲睡。

時近正午時分,一陣略急的腳步聲直入院中。崔琬已接連打了幾個盹,又被腳步聲驚醒,抬眸望去,卻是崔大。

大見她已在窗邊站起,遠遠便拱手行禮道:“六小姐萬福金安。老僕過來知會一聲,月希子道長來了,送還那柄‘春溪劍’。說是有個叫僕固行德的、之前誆騙了你的劍,如今已改過自新,將劍找回、請她來物歸原主。”

“覃師妹何在?快請她進來一敘!”崔琬又驚又喜。方才一上午還在為覃清安危擔憂,此刻竟得知她安然尋來、還代人送回了那“春溪劍”。當下便要引來一敘。

奈何崔大拱手搖頭道:“家主有令,六小姐暫不得見外人。”

崔琬一臉喜色登時垮了下來,怒然道:“爹爹怎可如此!連覃師妹都信不過嗎?既然她進不得後院,那我便去前院見她!”

崔大聞言,面色微變,拱手左跨一步、攔住崔琬去路:“六小姐,還請體諒老僕。若被家主知曉,我這把老骨頭可扛不住家法啊!”

崔琬猱身一個閃轉,便晃開了崔大,提步便往小院外跑去。只見數道身影疾奔而來,頃刻將她團團圍住。

為首一人正是崔府幕僚宗萬雄:“六小姐,你手無片刃、以一敵多,絕非我等對手。依僕下所言,你還是省省氣力、回房靜養吧!”

崔琬杏目圓瞪:“今日誰再敢攔我!休怪本小姐出手不留情!”

宗萬雄等人聞言,無不哈哈大笑。腳下卻早按方位站好,組成一座“妙法蓮華陣”,崔琬所處位置,恰在“蓮臺”正中。

崔琬雙臂一抖、以手作槍,使出“靈蛇化蛟槍”法,指掌併攏如刃,雙臂掄轉如風,便向近處之人率先攻去。

那人見慣拳腳、不以為然,伸掌去擋。孰料卻被那宛如羊脂白玉的纖纖素手,戳在掌心,只覺劇痛無比。抽手一瞧,卻見掌心已被刺出個淺淺的血窟窿。若非她道功尚淺,只怕便要摜掌而出。

宗萬雄瞳仁一縮,倒也識貨。知她運了內息,將一股暗勁融於指上,才得此奇效。忙大叫道:“諸位兄弟,切莫託大!六小姐修的乃是道門正宗內丹之法,最擅以柔克剛、以弱擊強。家主有令,只要不傷及性命,咱們可盡力出手阻攔。”

崔琬也似動了真怒,出手愈發凌厲,只攻不守,空門大開。卻逼得陣中數人揮刀連連,只能虛張聲勢、不敢當真往要害上劈砍。

宗萬雄靠得最近,幾度有機會欺身而上、將她擒住,卻終是礙於她女子之身、不敢太過逾越。

刀飛劍起、拳來腳往。眾人堪堪圍鬥了盞茶工夫,陣團不縮反脹,眾幕僚間距越拉越大,倒令崔琬愈發如魚得水。一道倩影遊走其間、自在穿梭、拖得眾人直喘粗氣。

就在她以為陣法已疲,可以嘗試衝破之時,卻見一個笑容滿面、肥頭大耳的和尚,橫攔在小院月門之前。

崔琬見狀,張口便嬌叱道:“不經和尚!讓開!”

“阿彌陀佛!六小姐欲往何處?”不經和尚笑眯眯道。

“與你何幹!再不讓開,傷你莫怪!”崔琬此時已是“銀牙咬欲碎、粉面青間紅”,盛怒之下,聲色俱厲。

“貧僧不信六小姐能傷得了我。不如放下心頭執念,求個無拘自在!”不經和尚寸步不讓,依舊堵著月門,笑顏規勸道。

崔琬不欲再多費唇舌,蓮步猛踏、身形已急奔而至。雙臂柔若無骨、彷彿兩條蛇蟒,鑽、插、纏、絞、擺、按、搗……直戳不經和尚周身

要穴,卻是用上了戳脈打穴的法子。

不經和尚不閃不避,便如一根木樁杵在地上,任憑崔琬連戳帶打。一個“槍花”密如雨下,一個始終不動如鍾。

崔琬連使數招,除了戳向雙目的招式,被他輕易避開;其他招式,無一不是結結實實打在他身上。然而,不經和尚竟似渾身未長穴竅一般,蔥指“槍尖”明明打中了穴竅,卻是完全不奏效!非但不能阻滯經絡執行,便連痛感、也不曾生出。

不經和尚看她面色由怒轉驚、又由驚漸頹,才笑笑道:“金身羅漢,至剛至陽,無漏無缺。這‘鐵羅漢功’最不懼的,便是江湖上截脈點穴的法門。”

崔琬恍然,心中卻已是萬念俱灰,彷彿所有人都在與她為難、要逼她嫁給那個浪蕩子。見自己奔出無望,忽地折轉身形、斜斜穿入陣中,直奔那假山而去。

眾人正疑惑間,卻聽不經和尚急道:“快攔住六小姐!她怕是要去尋短見!”

宗萬雄第一個反應過來,忙緊追而上、伸手去攔,終究遲了半分。

崔琬早飛身躍起,螓首蛾眉,窈窕身段,青絲紛亂,眼泛淚光,直向假山撞去。眼見便要香消玉殞,忽地一道人影自假山後轉出,恰好擋在崔琬面前。

不經和尚、宗萬雄等人見狀,紛紛拱手敬道:“家主!”

來人正是崔曒。只見他博袖一揮、大手拂過,便將崔琬衝勢消去,順勢摟進懷中。

崔琬見是爹爹,一腔憤怒登時化作滿腹委屈。雙手一面捶打、一面哭道:“爹爹,女兒恨你!女兒恨你……嚶嚶嚶……你將女兒關在這裡,哪也不許去、誰也不讓見,與囚徒有何分別?”

崔曒撫著她髮髻,向院中眾人道:“都散了吧!宗萬雄,叫崔大在書房等我。”

眾人拱手應了,紛紛退下。崔曒這才看著懷中崔琬,語重心長道:“琬兒,爹爹知你惱恨我棒打鴛鴦。可我崔氏傳襲數代,非但沒有衰微、反而日漸興盛,你可知是為何?”

崔琬扭過頭去,顯然不願回應這個問題。崔曒只得自問自答道,“那是因為、我崔氏只與名門望族互結姻親,從不理寒門賤戶忝顏攀附。這才與兩京數族同氣連枝、榮辱與共,便是聖人決斷時,也要對我們這些傳世家族顧忌一二。

因此,人慾立足朝野、實現胸中抱負,若無世家大族做後盾,如何能得長久?你看那李太白,詩才、劍術堪稱當世之冠,可若不依靠名流舉薦、不去入贅權臣之家,又怎會得聖人青睞?且一旦行差踏錯,便被棄如敝履,以致於晚景頹唐、徒惹人嘆!”

崔琬掙開崔曒懷抱,雙目紅腫道:“爹爹,女兒乏了,這便回房。這些‘經世致用’之語,你留著說給我那五個兄長吧!”說罷轉身便走。

崔曒卻忽道:“你那覃師妹說,你因被人誆去了‘春溪劍’、便收了那人的度牒。如今既然劍已歸還,那度牒便還給人家吧!”

崔琬當即又轉過身來:“爹爹!你見了覃師妹?”

崔曒點了點頭:“覃氏雖是皇商,近來因開罪王宮使,一日間便家道凋零。我見一見她,只是顧念過去兩府的交情罷了。”

崔琬雖欲再問些什麼,卻不願與爹爹多說。只是草草福過一禮,便自顧自回了閨房。

只留下一道極響的闔門聲,在小院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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