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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明月夜 第八章,那個喜歡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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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來自外鄉的陌生人,越來越多,想來十有八九都是衝著那只妖精而來,短短三個月時間,官衙管不住百姓們的嘴,天子也懶得搭理,有妖精的事情大街小巷也就不是什麼秘密,頂多心照不宣,恰逢寒冬,桃子塢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與此同時,長安街道名不經傳的學塾那邊,不知為何一個紅袍少女忽然暴露人前,許多世家子弟慕名而來,巴掌大的學塾被他們踏破門檻,當每次看見那位及笄之年的紅袍少女抱著一堆書籍出現,便是有些暮秋時節論道大會上被曹子建懟的啞口無言的士子顯擺風流,天子皇城,君子禮儀不可丟,因此來到學塾的浪蕩子弟倒極少,文人墨客們抬目看著她也莫不嘆一聲‘秀色可餐’。

偌大長安,哪怕是土生土長的世家子弟也不見得能把一切娓娓道來,對於這個素未謀面、更是聲名不顯的女子,他們則說是隨著教書先生一起來的,便是說那勾欄肉店的花魁也難以與之媲美,當得起“長安第一美人”的名號,更有些風流士子會花千金求一笑,抿一口酒,懷著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念頭,吟詩作賦,可誰又知道,看起來弱不禁風、人畜無害的小丫頭竟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劍士。

小庭院距離學塾不遠,清晨,李當歸替顏姑娘把藥煎好之後,就背起揹簍前往長安城外邊的那座山,心中想著不能總向顏姑娘要錢,再多的錢也有花光的那一刻,也就想進山採藥來彌補,途中還可以記起樁功的步子,走法,順序,順便修煉,不過長安城內人來人往自然不會這麼光明正大走,出了長安,向著天君廟,四下無人,李當歸就可以隨心所欲心中默唸著吐納口訣,三個多月的苦練,樁功他早已經信手拈來,根本不需要思考什麼,抬起腳便是走樁,落腳就是樁功,姿勢與步子,簡直與顏姑娘如出一轍,每一個細節幾乎無可挑剔,一遍十六步,若是硬是要說不足的話,那就腳下氣勢稍弱,還達不到顏姑娘那種一腳落地悶雷起的境界。

李當歸偶爾也會去學塾瞅一眼那個紅袍少女,看見的機會很少,久而久之,覺得庸人自擾,清晨與黃昏少年除了煎藥,其他時間就是學劍、練樁功,走樁也有千種步伐,當得知自己腳下步伐只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種,少年滿臉難以置信,然後微笑著想顏姑娘討學更難的。

一種一層天,每一種步伐第一次模仿的時候都會像孩提蹣跚學步那樣搖搖晃晃,顯得既拙劣又滑稽,三個多月,足以讓白袍女子對少年達到另一種新的認知,這種認知是少年自己都不知道的毛病,若不是她那天點出來,李當歸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回想起以確實是這模樣,他記性很好,很多東西看一遍就能銘記於心,哪怕不去回顧都記得,這也就讓李當歸模仿顏寶釵的劍招、步伐事半功倍,當然,若是換一個自幼修行的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或許第一次存在偏差,但是很快就會消失,李當歸不一樣,那是因為少年對於這個白袍女子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也是有前些年逃亡的緣由,會讓他對於每一步一招都很苛刻,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這些顏寶釵看的很通透,她這個媲美道種修士的劍招、樁功,如今少年學了八九分,可唯獨缺少了“神”,即便一模一樣,也沒有那種意思。

這種有些虛無縹緲,哪怕她逐字逐句講清楚,李當歸也不一定能理解,只有少年獨自領會,就如同開天府,說一千道一萬,不如讓他一個人靜靜思考。

當然,話又說回來,那家夥身為劍鄉七千年不出的劍胎,要是拿不出一點與普通人不一樣的東西,那還能稱之為‘天才’?

顏寶釵可不想浪費時間,修行大道長路漫漫,卻與分秒必爭。

道教天君眼中,顏寶釵的修為只是螻蟻,但她目光所及之處,是那滿天星辰,大山之巔以及屹立巔峰萬年不倒的人,她遲早有一天也要屹立巔峰,俯瞰人間。

李當歸小跑出來,又按照樁功的步子一步步走過來,現如今席地而坐,少年想著如何能夠登了塵山,他不清楚山上的要求,但怎麼都不會低於顏姑娘的山門,心裡算著一天也就十二個時辰,除去煎藥用掉兩個時辰,學劍、練樁功就算七八個時辰,少年抬起頭算著什麼時候能抵達了塵山,那之前應該能夠‘開天府’吧?!

他並不清楚顏姑娘所想,這段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李當歸不曾向她表現出異樣的舉動,安分守己的修行,對於天君廟那位太甲真人一些不避諱的言語,三番五次出現於巷弄拐角處,讓少年心情複雜。

現如今,李當歸需要一門能夠引氣、養氣的道法,不需要如何霸道絕倫,高深玄妙,只,出自哪座山崖也並不重要,只要能夠引起氣就行。

李當歸沒有太大的奢求,也知道奴劍過後還有著馭劍、御劍,那部被他親自冠名《春秋》的武學也不過只是一套劍招,一天打不開天府,便一天不能繼續修行劍道其他知識,更別提顏姑娘所說後面的‘藏劍於爐’、‘引氣於室’、‘養劍於府’,神仙修士與江湖武夫最顯著的區別就是能夠隨心所欲的用‘氣’,劍士並不是單純只拿著一把劍就行,還需要把劍藏於‘神闕穴’引天府內氣滋養,百年、千年,那便是‘劍心’。

劍士一道涉及的東西五花八門,光是入門基礎便讓李當歸摸不著頭腦,因此少年並不敢胡亂修煉,生怕一步錯就會步步錯,對於接下來的東西,他覺得應該厚著臉向浥輕塵討教,去不去,有些猶豫。

資質、悟性顏姑娘一個字沒說,只要邁出的步伐正確,

那就算勤能補拙,何況少年覺得自己資質和悟性並不差,對於很多疑難之處一點就通。

便像江南遇見杜若一樣,那家夥就自認天資卓越,冠絕同齡人,恬不知恥的自吹自擂了那麼一句話,“天底下不會有什麼勝敗乃兵家常事,那不只是屬於失敗者是藉口,像人家徐冉修幾時會提這句話?什麼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不出二十年,整個江南儒道,我便是第一人。”

當時或許是因為興趣高漲的原因,杜若自吹自擂的時候被酒樓的酒客們聽的清清楚楚,便忍不住‘討教兩句’,不過那家夥並不是說大話,他書香門第出身,祖上四世三公,一門六狀元,應付幾個資深酒客還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哪怕有幾位腹有學識的文人墨客也不足為懼,想來便是那句“世間大道三千,我一人獨得二千九”給的勇氣。

李當歸身心放鬆,緩慢吐出一口氣,站起身,拍了拍衣袍抬頭望一眼山峰,繼續前行,走了幾步,便發現鄰近官道的供官兵們休息的亭子內有一面如冠玉的書生,也不知道為何,什麼時節都能夠踏春,一群書生護著一位姑娘,李當歸只能看見那位姑娘的側身,坐在亭子欄杆之上,雙腳懸於半空,似乎思考著一些不太美妙的陳年舊事,顯得有些失神,關於那群書生,臨近春日聚集一起倒也是不足為奇。

那位書上明顯是世家子弟,一襲儒袍,青色方巾被紫釵穿插,頭頂高冠,滿身書卷氣息,一臉微笑,瀟灑的一塌糊塗,他們也都知道家族的目的,各自心知肚明就行,家族把香火繼承人留在天子皇朝鑲金戴玉,庶出子弟派遣到各州郡任職,如此方式,與邊疆戰場靠人頭堆積的功勳將軍們不一樣,有些風花雪月,每日只需吟詩作賦即可,混出一片不俗的聲名之後,再寫幾篇詩詞歌賦呈給天子,高談何為治國,待到弱冠年華便可以舉薦為官,根本不需要像寒門弟子一般苦讀十年,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卻也很少有人說,修行大道有九境區分,天都長安自然也會有三六九等,寒門弟子不會去思考,世家豪族沒有閒心去思考。

那位亭中美人,難以看出一二,它日相夫教子也好,清吟小築也罷,亦或者混跡勾欄肉店,那就只有天地知曉,不過身上飄然氣質仙顯然不可能是安樂於相夫教子的姑娘,勾欄肉店,良家婦女誰又肯淪落勾欄,說不得便是哪座山崖的仙子,看著沉默寡言,抬手間,可叫天地失色。

只可惜沒有河流,若是有一河流魚兒聚集便稱得上佳話,估摸著又是哪家書生覺得長安太過無聊,出來透氣,李當歸沒有過多停留,他們給清白少年的印象便是一群風流子弟,權然沒有江南那種‘儒雅’,那位姑娘似也不想與之同流合汙,坐於欄杆上有點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韻味,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不在焉。

李當歸甚至沒有轉身看那姑娘正顏,哪怕她側顏如何美,少年覺得也不及顏姑娘十分之一,小跑過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多了題一汪溪水,順著水流方向看去,源頭是天君廟那邊,沒有猶豫,晚期褲腳涉水過溪,進山採完了藥,趁著天色說不定還有時間去桃子塢買些點心,便是揹簍都是向十二歲借來的。

淌過溪水,那群很明顯出世閥豪族的讀書人看見少年身上有些“寒酸”後,各自轉身,相視一笑,不過也沒有說話,借是看著欄杆上的女子,少惹些禍端,生怕打擾了她。

驚鴻一瞥,說不定後會無期。

實際上女子哪裡是想陳年舊事,想她那般年齡的人,既是修行大道上茫茫人海中的一粒塵埃,早已習慣把七情六慾藏於心底,她默然不語不過是窺視神闕穴。

東勝神洲天下道門聚集,以三家道教為首,下轄山崖數不勝數,‘山下天君山上聞道’,便是如今東勝神洲道家修士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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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也不提後輩修士,春秋甲子年後,學宮遷離神洲,就已經青黃不接,哪座山崖要想有一個天資卓越的香火弟子,那不亞於一個第六境聖賢苦修真人法相。

李當歸踏上岸,耳邊傳來一陣聲音,靜心聽了兩句,《左傳》、《易經》、《大學》應有盡有,看了一會,轉身繼續前行。

走到天君廟前,想了想,還是敲響了大門,看著仍是荒無人煙的模樣,原以為那道士又出去,不曾想正欲轉身的時候太甲真人便跑了出來,睡眼朦朧,牽起少年的手便往廟內拽,然後獨自敲一聲鍾,笑著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李當歸扯了扯嘴角,稍微有些納悶道:“道長是才睡醒嗎?”

年輕道人搖了搖頭,並沒有那副故作高深的姿勢,反而席地坐下,抬頭望著天邊,嗓音溫醇,“靜心打坐誤了時辰,幸虧被你叫醒………今日是來求籤還是卜卦?別擔心,今天我免費替你解籤,怎麼樣,要不要來一次?”

李當歸搖了搖頭,猶豫很久,鼓起勇氣問道:“道長,我心中有些問題不明白。”

年輕道人若有若無的瞥了少年一眼,仍舊是那副像極了江湖術士的表情,一臉微笑,平靜說道:“引氣入室?”

李當歸滿臉震驚,不相信這個太甲真人能夠看破自己的心思。

太甲真人笑容依舊,輕聲道:“我看你腳下步伐沉穩,呼吸有序,就能夠猜出你正修行樁功,如今應該只會走樁,站樁,關於打樁一概不知,桃子塢那位姑娘說你正在學習一套劍招,有模有樣,踏進大門我就看出你氣息短淺、若有若無,對於氣息悠長,宛如高山流水綿綿不絕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不用想便知道了問題

所在,肯定不會引氣,甚至打不開天府,哪怕算也能知道,短短三個月就想引氣入室,難如上青天,天地大道五十,我一人獨窺四十九,一畝三分地的長安城,想要瞞過道長我的眼睛,痴人說夢。”

李當歸直截了當的問道:“那有沒有辦法解決?”

太甲真人晃了晃手,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朝夕志工,除非服用什麼天材地寶,遇見哪個天君真人,肯耗費修為幫你,或者去問桃子塢那個劍仙,你既然學劍,很多問題對於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李當歸也坐到地上,抱著腦袋,實在是有些難為情,若是向浥輕塵學習,顏姑娘會怎麼想?

年輕道人慢慢引導,“春秋甲子年,百家爭鳴,百花齊放,東勝神洲並沒有哪個劍士能夠被人稱道,北方那座山隨意出來一個劍士,便是何等意氣風發,一劍之下星河倒流,那個時候人間修士們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劍仙’,春秋之後,便出了李春秋這麼一個劍士,修行大道,永遠不要好高騖遠,腳踏實地走出來,那才叫大道。”

李當歸撓了撓頭,總覺得太甲真人這番話哪裡不對,可少年被年輕道人引上‘歧途’,想了半晌也沒有得到一個所以然。

不給少年繼續思緒的時間,太甲真人擺了擺手就要送客,李當歸起身鞠了一躬答謝,雖然心中疑惑沒有得到答案,但是卻有了新的感受,少年或許不是天才,但也明白知識是日積月累的。

進山採了藥,幸虧長安城被一隻莫名其妙的妖精嚇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個多時辰便把需要的藥材採到,今日運氣不錯,有幾味珍貴的藥材,也正是顏姑娘所需要,很新鮮,藥效定然要高出藥鋪不少,說不定一次便頂以前兩次。

李當歸按照原路返回,經過天君廟的時候還是再一次向道人道別,少年總有一些一會,覺得這位太甲真人就像江南遇見的黃袍道人,說不準也是一位神仙道人,書上那些天君真人總喜歡隱居山林之間。

那位姑娘仍舊坐於欄杆上,亭子內的書生少了幾個,很顯然是因為耐不住寂寞的原因,還是有幾人談笑風生。

去了一趟回來,還算是不錯,小跑來到桃子塢,一如既往買了適合顏姑娘口味的點心,待了一會,與十二歲聊了一些家常話題,甚至有些時候少女總能夠一鳴驚人,一句話便能將困惑少年一個月的問題輕易解答,轉身凝視著小丫頭,她又是一副懵懵懂懂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一切似乎都是巧合。

拐進巷弄,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學塾鬧的沸沸揚揚的紅袍少女,長得水靈,眼眸中的靈氣世間少有,像雀躍山間的精靈一般,惹人,加上出入於學塾眉宇間滿是書卷氣息,那位教書先生也小有名氣,在李當歸這類同齡少年心中,愛屋及烏之下印象不錯,哪怕只有一面之緣,也看得出少女大方。

聽十二歲談起叫空青,不喜歡與人交談,身旁總有一個黝黑少年,別看他十三四歲的年齡,手中卻真有九牛二虎之力,一隻手就能舉起三千多斤的東西,身子骨別提多硬,肩頭撞倒高牆之後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好好的站著,十里八街,解決問題向來都是一拳一腳,下手極重,好像在告訴其他人,惹了主子,根本沒有什麼和解,要麼生,要麼死,向別人闡述一個‘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有些時候,他與自家主子一樣,喜歡雀躍大街小巷之中,不亦樂乎,行走於高牆之上,似看天邊美景。

少年不去理睬他們,覺得有時間太多煩惱都是庸人自擾,他只需要埋著頭一步一個腳印修行。

李當歸一次也沒有看見過那個黝黑少年,不知道是否人云亦云,對於紅袍少女偶然間遇見過兩次,沒有說過話,不得不說少女模樣很好看,小小年齡有美人胚子,只不過還是差了顏姑娘很大一截,少年心想,顏姑娘應該是世間最好看的。

轉回小庭院,李當歸坐到屋簷底下,清點著藥材,把幾味珍貴的拿出來,準備向顏姑娘炫耀今天的收穫,然後看著晚霞,顏寶釵回來的時候夜幕將臨,少年早已經煎好藥,碗中尚有餘溫,她看著這個傢伙,真是一個爛好人,李當歸把碗端過去,看著她喝完,咧嘴一笑,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藥材,說道:“顏姑娘,你看,這些藥材要賣七八兩銀子。”

顏寶釵沒有捨得打擊少年的一片好心,可是表揚一個人也不是她擅長的事情,就點了點頭,隨意道:“我還以為你掉山裡了。”

李當歸有些詫異,“那你………”

她打斷了李當歸的話,把少年的幻想摔倒地上,“我出去走走而已。”

李當歸無語的無以復加,心裡想著,顏姑娘就不能假裝關心一下嗎?

顏寶釵平淡道:“明天繼續引氣,什麼時候開了天府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如果萬仙大會開始之前還沒有開啟,你還是直接掉頭去學宮,老老實實當個讀書人,了塵山不會要一個天府都開不了的小劍客。”

對於這件事情,李當歸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把地上收拾乾淨後,試探性問道:“那天的話還算數嗎?”

顏寶釵轉頭看著少年,一時間沒有想起他說的是什麼。

少年想了想,開口說道:“喜歡你的人,怎麼也得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劍仙。”

顏寶釵就這麼看著清白少年,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回到房間。

留在庭院內的少年撓了撓頭,獨自坐了很久,不知想起什麼,忽然就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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