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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己找上門的麻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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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宴無好宴

人們都說,那個陌生的詭異打扮的女人跟黃家的大公子黃崑山結了仇,現在被請進衙門裡喝茶,只怕是凶多吉少。

而事實上,且不說對現在的零來說,馬縣令的這個任務是不是陷阱或是可以讓人放心的邀請。就對現在所有等著看笑話的人來說,最詭異的事情是黃家人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

就是當下,就在零面前。站著黃家的大當家的,最管事兒的家長,黃員外黃世隆。恭恭敬敬地領著黃大公子,一個赤紅色頭髮的大個子和一眾大小家丁,附帶一家老小,有些焦急地等在衙門門口外,恭候著零。

大財主、大地主兼大債務人黃世隆的長相實在突破零的想象,首先,黃世隆長得並不是那種典型小人書上的地主形象——比如一個手上帶八個戒指的大胖子,或者半夜鑽雞窩學雞叫的禿頂瘦子。他沒有像是戲劇裡對地主老財刻畫的那樣留兩撇鬍子戴個小瓜皮帽,他也不拿個算盤盤錢或穿著一身的銅錢圖案的衣衫。總而言之,他長得不像黃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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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中規中距的老人;白皙的臉配著一把灰色的鬍子,圓睜虎眼,兩條劍眉;穿著一身絲質白褂,穿著黑布褲子,蹬著黑布板鞋,斜掛一塊虎形的玉佩,左手正細細地把玩著在脖子上盤著的一串細繩穿得酸棗核,脖領子後面插著一把白扇子。拋開這模樣不說,那打扮氣質反倒比年輕人更像是花花公子,風流書生。對比穿紅戴綠的各大地主老財們,這位黃世隆還真有點文人騷客的派頭。

零一眼就瞧見了他,透過他身後站著那一排人和家丁還有黃大公子,她馬上就明白這個人到底是誰!這可真真的不是一個好兆頭!只是還沒等零準備繞個彎兒躲過去,黃世隆就慢悠悠地在後面喊著,不緊不慢地在後面跟著,他雙手合十,略略彎腰,行了一禮,喊:“道姑!請留步。”

零停下步伐,今天可是有人第二次這麼喊她了,她實在不想看接下來是要演哪一出。

“道姑,在下黃世隆,特來請教道姑,指點迷津。”

零稍稍停下腳步,斜眼瞅了瞅他,然後抬手一指,指著斜對過的一個算命鋪子那兒,說:“你找錯人了,你想要的在那兒坐著呢。”

黃世隆全當沒看見,他微微一笑,也不顧零的表情臉色,主動邀請道:“道姑,在下在家中自備一小宴,望你還能光顧一二,我那犬子口出狂言怠慢了你,還請不要怪罪。這設宴,一是渴望道姑你給老夫我指點迷津;二來我疏於管教,隨特地攜子負荊請罪;三來老朽我常年遊走江湖,憑藉的就是這個廣交朋友。所以還是希望您能特地賞光前來。”

“如果我不去呢?”

“這恐怕由不得你!”黃世隆還是一臉的微笑,他慢慢地回退下去。卻是讓身後的家丁和打手漸漸地圍了上來,一個個體闊腰圓,掄著膀子冷笑著,排成了陣勢,似乎要把零裡一圈外一圈地包圍住。為首的大漢擋住了零的去路,他捏緊拳頭,把指關節都掰得“噼啪”作響。零慢慢側過頭去,儘量不看這個人,她努力壓抑住體內的憤怒,掌控好自己的煩躁,儘量不讓體內澎湃的惡意洶湧而出。她已經傷過人命了,她暗暗警告自己道,她已經不能再讓自己有任何激烈的情緒波動了。儘管,她看到旁邊黃世隆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那顆越發像是堅冰的心就越加有破碎的跡象。

那個擋住他去路的壯漢的個子居然比零的個子還高,這稍微讓她有些驚訝——本來零自己作為一個女性,她的個頭就罕見的大了。這個壯漢有著像火焰一樣一樣赤紅的頭髮,他的眉毛和鬍子也是同樣的顏色;而眉毛下則是一對乖戾而又空洞的小眼睛。對方滿面獰笑,大嘴咧著,把橫肉擠得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啊哈。”紅頭髮的壯漢聲調頗高,而且聲音意外地好聽:“這回,你又能往哪裡走,驅魔道士,對嗎?你說說,這次你覺得你還能往哪裡跑?”話畢,周圍的那些打手也紛紛響起了起鬨聲。而黃員外只是看著,笑而不語。

零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沒有去正視著男人的臉,相反她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這個壯漢的手。他的手掌很寬大,指節就像是紐扣一樣又硬又大,手指又很粗長,而且覆蓋著有些發黃色的毛。他把手威武地放在用大塊鋼片串成的腰帶上的兩側,而腰帶上系了一把釘頭錘和一把匕首。她知道,把目光離開這個男人的手是件很危險的事。

“我聽說過你們這些驅魔道士什麼的,又是這個氏族那個氏族的,被稱作什麼怪物獵人、妖魔殺手。”紅頭髮的壯漢微微撅起了鼻子,這樣看讓他的小眼睛顯得更小了。他說著這句話,同時也在一邊小心地觀察著零的雙手,而後者的手指正在一根接著一根地來回收起舒展,劃出一道道弧線。“我還以為你們這種人都死絕了呢!一輩子都永遠不會碰上一個。哦,對了!真抱歉,我還真沒聽說過你這個無名小卒呢,小娘皮子!不過你一定聽說過我,我叫劉安歡,但江湖上的朋友抬舉,都替我喝了號叫‘赤發鬼’。”

“嗯哼……”驅魔道士努力地點點頭表示了一下,但其實她仍然不認識面前這個武力極高的紅頭髮大個子,不過老實地說起來,狐狸會在乎呱呱叫的烏鴉在想些什麼嗎?

“好啦。”赤發鬼劉安歡不屑地說道:“據我所知,我家主人可是專門等你來著的,就是為了跟你交個朋友。你可以過去了,但是朋友,你可要留神!在這個地盤上,做了虧心事兒,可是誰也保不了你!尤其是還是對著黃老爺的大公子!明白了嗎?”

驅魔道士不在乎地聳聳肩,歪著嘴唇,揚了揚嘴角,一句話也沒說。

“不錯嘛。”他略顯不滿地晃動了一下肩膀,似乎頗為遺憾沒有什麼鬧子發生,他歪著頭懶散地說:“你還蠻懂禮貌的,一句抗議的話都沒有。我早就知道,那些關於你們驅魔道士這種變異怪胎的流言都太誇張了。你猜怎麼著,我突然有那麼一點兒期待,我很想在你面前顯擺顯擺——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也對我來這麼一回,那時候你就會知道我的回答是什麼。”

“夠了,小劉子!”站在一邊的黃世隆終於略有些不耐煩地呵斥著。“不得無禮!讓她過來吧!她可是我的客人!你自己的事自己去別的地方解決。現在給我和道姑騰出點兒地方。快點過來吧,道姑,來來來,歡迎,歡迎。我可是為了你準備了好些珍饈佳餚!”

零點了點頭,最後決定衝著能白吃白喝一頓這點兒好處,索性跟著去一趟,更何況現在,形勢比人強,由不得她。

黃世隆欣喜地直起身子來,對著眾家丁喝道:“喂!諸位,打道回府!”

這表面上的熱情歡迎並沒有讓零會錯意,她知道到目前為止的這些可都是套路——先禮後兵,恩威並施,就是想讓零現在摸不清他們的底線,領會不了他們的用意。

“我一看就知道!小劉子就是想要挑釁你。”看到零對自己隨便地做了個萬福禮,黃世隆也只隨意地招了招手。“不要在意,那個四肢發達的莽貨也只是聽命行事,儘管他的做事方式非常出格。確實,我也不喜歡他,但只要我付他錢,他能做到聽我的話,那一切還都是可以容忍的。”

“黃員外,您是怎麼想的,從哪裡找來一個那樣的人?你們這個鎮子的治安很差嗎?”

“不,道姑,除了人類和非人類之間的冷暴力,這個鎮子一直都很安定。只是最近……最近有些風頭起來了,你也注意到了。‘感謝’我們的縣令大人,就因為他的一些政策。這大街上非人類的少了好多,一些人類和非人類社群之間甚至已經不再限制於冷暴力了……所以我才肯付錢僱了他來。”黃世隆不屑地淡笑著說,“那個劉安歡可是遠近馳名呢,這剛好就是我要的。你看,最近可是有些人使勁兒地給非人類找麻煩呢!一個人若是祖宗排位往上翻三輩,只要出現有一個是非人類,他的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而我,真是不太巧,跟著一些非人類種族商人之間有些來往。”

零沒有在吭聲,而黃員外也沒又在說一句話,兩個人就這樣彼此之間沉默地回到了黃家府邸。

回府之後,就像黃員外承諾的,真是一桌盛宴。雖說不上是龍肝鳳膽,但也是本地難得一見的珍饈佳餚。

這一頓飯,似乎真的做到相逢一笑泯恩仇的神奇。來的人很給面子,不來的人推辭也很恭敬,盡顯黃家首富的威風。大概是因為黃家最有錢的原因,所有人講的話題都是錢。零冷眼看著這些不沾邊兒的親戚,不靠譜的生意夥伴,沒有感情的師生,一個個在杯檮交錯間,神奇地歡聲笑語其起來,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利益的糾紛,或者討論這座房子的佈局;阿諛奉承,或是羨慕嫉妒。零最煩的就是這種有一堆體面人參與的大宴會——必須裝出一副充滿家教的樣子,必須吃得很少很清淡,而且還得說很多很無聊的話,用虛偽和關係造就了偉大的社會人際關係。零看著一旁桌子的某位腦袋上用細繩綁上兩片胡蘿蔔的葉子,在宴會的一角上,繪聲繪色地學驢叫,有時不時換成更滑稽荒謬的其他畜生叫聲。這場口技表演博得一陣陣鬨堂的大笑。所有的男人粗暴而又節奏地拍打著桌子,女人們歡樂的酒杯敲在桌板上的聲音都震起了瓷盤,孩子們把兩隻手指抵在耳邊,模仿著動作假裝著自己也是頭驢;而老人們冷靜地抽著菸袋,狡猾地吐著菸圈,睿智的嘴唇緊緊地把惡劣的評語關在心頭。那頭學驢叫的男子捏起所有的指頭,攥成蹄子,敲打著桌子,直接用嘴叼著啃食嘴中的肉食,囔嗤囔嗤地發出不悅的聲音。他扭著屁股,自以為微不可查地排出了一陣臭氣,但所有人就像是假裝失去了嗅覺一樣地大口呼吸、大口狂笑、大口進食,他們幸災樂禍或者心懷憐憫或者尖刻戲謔地看著這位弄臣小丑,如坐落於黃昏陰影中的國王一樣飲酒作樂、大聲喝彩。

整個宴會的氣氛充滿了一股喜悅歡快的氣氛。

眼前這一幕,使得零多少學會了當代社交的意義。

不過,就算她想要刻意忽略,除了這嘈雜的噪音,還有其他聲音不由自主地流進她的耳朵,灌輸進了她的腦海。除了那些雜七雜八的無聊雜聞,她就經常聽到了兩個重複頻率很多的詞語——土地和非人類。果然不出所料,好像最近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個話題,無論是來到這裡的路上,還是賓客齊聚的宴席,搞不好從這裡回去的路上,都會是人類對非人類種族的吵吵嚷嚷和怨恨抗議。

零皺起了眉頭,她使勁兒搓著臉,差點兒從嘴裡搓出一個哈欠。

在百無聊賴之中,她無意間往身邊一瞥。在幾步遠的女賓那一大桌上,零留意到有一個位子空著。既然賓客都來了,那麼按理來講那裡就不應該空著的。

零一開始本來打算做到女賓那一桌的那個空位子上,但是黃世隆把她勸住了,硬是把她留在自己左手邊。所以,零也不經意之間,把注意力往那裡靠了靠。

黃世隆早已經攜著大公子黃崑山向零道過歉了(當然沒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大公子臉色僵硬地彎腰道歉,硬邦邦地稱自己年輕氣盛,失了得體,儘管整個道歉動作在零看來都像是黃老爺自己在用手給努力把大公子的腰硬壓下去的。

二公子黃昆成也出來跟零認個臉熟。她不禁注意到,大公子崑山似乎和昆成之間言語有衝突,說話語氣中都夾雜著對彼此的嘲諷和不屑,尤其二公子說話帶著一股老朽的書卷氣,張口閉口的口氣都像是在訓斥晚輩——可是二公子才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年。這位少年沒有年輕人應有的活力,倒更像是彎了腰的曲腿字典,臉和背都勾勾著,整個人發陰沉而且酸腐,每一個字他都能讀出重音,字字壓得聲調很低,用詞還很復雜多變,而且還能爭取做到引經據典。

真可惜,零暗想道,就算不看才學,光憑著這個長相氣質都能在八股取士裡白贏一個功名了。

而三公子黃昆偉是個態度非常冷淡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他還能哼哼出聲,零幾乎都以為他是個啞巴。而且令零很驚異的是,她從黃員外那裡得知,這個對自己態度有些惡劣,而且沒搭上幾句話就走的年輕人居然會是黃員外的養子。老實來講她以為像是黃員外這樣的孤僻土豪,是做不出來收養孤兒當養子的事。

零也跟黃家的其餘家人會了面,包括三位公子的夫人,三位女士的年齡都明顯偏小,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開始這三位女士還有說有笑地一切都正常,直到當她們看到了零的身著打扮,知道了零是個驅魔道士後。一個個居然匆匆地行了個萬福禮,然後就像是躲瘟神一樣逃離得零遠遠的。黃世隆眉頭微皺著,就想要呵斥她們,卻被零攔下了。

“沒有關係,員外。”零聳了聳肩。“幹我們這行的都習慣了,她們表現的至少比那些把我當死狗一樣拋棄在路邊兒上的人強多了。”

“是我的失禮,道姑。”黃世隆欠了欠身,他滿臉微笑,客套道:“這個宴會,還對你的口味?”

“除了那些像是躲瘟神一樣地躲著我這個‘變異怪胎’的個別客人?嗯,一切還都安好。這些食物也都很可口。”

“這也就是我們這些鄉間小老百姓的一些社交情趣,像道姑您這樣雲遊四方見多識廣的人估計是看不上眼。”黃世隆謙虛地說著,然後他略帶一絲興趣打聽道。“怎麼樣,在這個大集會裡,有聽到令你感興趣的話題嗎?”

零漫不經心地說:“有,似乎很多人現在當下都在討論非人類和土地的問題。”

“啊!是的。很多人都說這個話題,這可能是當下無論上層和底層人民都能興致勃勃討論到一起的話題了。”

零察覺到黃世隆語氣中的一絲不快。

“很多人都認為,矮人和城市精靈還有獸人們搶佔了我們的土地,擠佔了我們的手工作坊和工作。所以人類應該團結在大人類主義的旗幟一起,同仇敵愾,排擠並驅逐所有的非人類。”黃世隆皺著眉頭,面色嚴肅,說。“但是要我說,沒有這些非人類的外來移民種族做產業,那些嬌生慣養的上層階級連糧食都收不上來;你敢相信嗎,驅魔道士?現在健全發達而且意義重大的銀行業和採礦業還是矮人和地精帶給我們的,新型人力紡織機和大棚反季種植技術還是城市精靈教會我們的。如果缺乏了別的種族和我們交流學習的機會,說不定我們還就跟什麼都不懂的傻子一樣還只會刨地撿垃圾呢!現在我們居然用可笑的莫須有的理由來排擠其他種族?——一切都為了土地?為了不勞而獲地搶奪他人的勞動成果?甚至不惜以謀殺和歧視來達到目的?我甚至聽說一些偏遠地區都有人開始懸賞非人類的性命,一隻精靈耳朵就可以換來一吊錢!這裡的人甚至把他們隔離起來,用暗巷和貧民區來收容他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嗎?”

“我不會隨意妄加評判的,黃員外。”零平靜地說。“畢竟現在大多數社會上的人民所希望看到的,就是從非人類手裡分到更多、更好的土地。這可是無本萬利的事情,畢竟很多人都希望看到。”

黃世隆用手指敲著桌子,嗤笑著說。“無本萬利?天吶!你可別給我來‘犯法不責眾’的那一套。理想的人民本應該是眼睛雪亮,道德高尚的,社會大同的。但是,實際上你我都知道現實中這些所謂的‘人民’是一幫什麼貨色——讓那些愚昧的破落農民貪圖點兒小便宜,偷著撿撿那些路邊散落的橘子還行,讓他們去批鬥一個落魄的有錢人他們也在行。但是要是有什麼正事兒,他們腳底板子滑得比誰都利索。真正重要的不是站在正確的位置和正確的立場上誇誇其談地迎合所謂的政治正確和主旋律;而是去做一個正確的人,去幹正確的事。冒昧良心,違背道德,去迫害非人類?當下政治背景下的確是個不錯的輿論引導和發展機遇;但是我幹不出來那種事,道姑,我一輩子都幹不出來。”

零不由得瞥了黃世隆一眼,她看到了尋常人臉上少有的嚴肅,她躲避著他的目光,不情願地把臉扭到一邊。她討厭和別人長時間直視,她也不關心那些和工作無關的評價和言論。

宴會依然火熱朝天,搞得很是有神有色,熱鬧非凡,杯籌交錯,歡樂無比,歡聲笑語,嬌聲嗲氣。唯一不太合群的就是零和黃世隆這邊的氣氛,像是被冰凝住了一樣,空氣中的氣氛又冰冷又凝固,就差冒出迷人眼的絲絲白氣。驅魔道士零,冷眼旁觀,臉色平靜;而黃世隆卻是和別人一邊陪笑著應酬,一邊頻頻敬酒。一會兒,他才算是回過神兒來,面向零這邊兒,歉意的笑了笑。

沉吟良久,黃世隆把身子側到零這邊,表情裡帶著半分倦色。他拿起酒杯先敬了敬零,看到零無動於衷,乾脆就鬆鬆爽爽地喝幹這杯酒。睜著圓眼,細細打望著女驅魔道士,嘖了一下嘴,恭敬地小聲說道:“對了,瞧我這混賬記性!你有名字吧,道姑?叫什麼名字,我不是好奇才問,只是為了說話方便。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黃世隆或者員外,省省那些俗套的空腔。”

“我叫零,就這一個字,零。”驅魔道士咬了一下嘴唇,稍稍沉默一下,接著說。“我的孃親給我起的名字。”

“零,很好。雖然名字奇怪點兒,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從掃把星劃過天空的那一年起,這個朗朗乾坤就沒有什麼再值得奇葩的事了。聽你的口音,是從別的省來的吧?”

“是的,我來自封疆界外的西域都護府。”

“按照那些法師學士的說法,你是從小就被訓練,專門幹斬妖除魔這一行當的?”

“是的。”

“也就是說,只要有人付錢,你就能獵殺任何妖魔鬼怪?”

“是。”

“我敢說你肯定有經歷過各種驚心動魄的冒險故事,手刃過各種邪門歪道,對吧。”

零點點頭,然後直接端過來一杯果汁喝。

“很好,”黃世隆目不轉睛地盯著零的動作,就好像能從這裡瞧出什麼門道。但除了在桌子上看到一個空杯子和逐漸被吃光的肉排外,他啥也沒看明白。所以他只好繼續發問;

“你消滅過厲鬼嗎?”

“幹過。”

“獸化魔呢?”

“嗯哼。”

黃世隆尷尬的笑一笑,似乎有點兒動搖,但還是問了下去。

“獸化精怪呢?”

“難對付一些,但是只要有人肯出大價錢,我費點兒心還是能幹掉。”

黃世隆的表情逐漸欣喜起來,他不自覺地轉過臉來,高聲問道:“那麼殭屍呢?”

零稍微沉默了一下,她現在才注意到,似乎黃家的三位公子都像是在支稜著耳朵,偷聽她和員外的對話。於是她故意稍稍壓低了聲音說,不讓其他人有可能聽見。

“我有幾次經驗。只不過我收費是要考慮那些殭屍入土的時間來分情況。不同年代的殭屍收費不一樣,越老的越貴。”

黃員外“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等到宴會差不多快結束了,賓客也逐漸開始散去。黃世隆才站起身子來,漫不經心地離開席位,卻是巧妙地乘人不備在零的耳邊輕輕耳語道:“來我書房,我有比買賣要跟你做。”

零就像沒聽見一樣,該幹嘛幹嘛。除了,她又開始摸搡著自己腦後的那個拤在肉裡的金屬“配飾”,只是這次,那上面的老鼠雕塑的紅色眼睛似乎微微地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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