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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四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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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起夕陽迷醉眼,新愁長向東風亂。

依洛伊的視角看過去,流雲與陳氏相對而笑,倆人都還笑得挺詭異的。

笑不出來的是無箕和掃雪,一個火燒天靈,一個心驚膽顫,一隻盛怒的金錢豹與一隻畏縮的小白兔,看上去是猛獸與食物的關係,這時候流雲忽然明白了一點點,洛伊難道是想激起無箕的怒火,無須用刑,便能達到讓掃雪猶豫與驚懼的效果。

白氏欲殺掃雪,被掃雪自衛錯手而殺,無須抵命,只處笞二十,但她依然還是無箕府上的奴婢,當然會害怕主子。明白了這些的流雲決定給無箕添一把柴:“大人,您不需要這麼生氣,這怎麼也得怪白氏自己,聽信了巫師的胡謅,竟然喪心病狂地綁架民女奪人性命,就連自己的丫頭都不放過,這丫頭為了保命,才錯手殺死了白氏,我與原花大人將她送回來,也是為了告誡您一句,掃雪已經被處了笞刑,大人莫要再施以私刑才是。”

被流雲這麼一“勸”,無箕果然爆炸了,再顧不得持禮,一掌拍得案上杯盞亂跳:“兩位大人,莫要被這奴婢的話騙了,小人的妾室白氏,雖為庶女出身,但性格溫婉、心實良善,萬萬做不出如此歹毒之事,必是這奴婢使奸害主,還望大人們為賤內申冤。”

面對主人的指控,掃雪癱坐於地面,哭喊辯解都是不敢,顯然心虛得很,洛伊再瞄了一眼陳氏,輕輕一笑,洞悉一切的表情。陳氏眉間的得意微微一窒,卻抿了抿唇,毫不掩飾目中的狂戾。

“無箕公節哀,我雖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刑部斷案,也不全是因為掃雪的供辭,現場另有七名人證,親眼目睹了事發經過,當無可疑。”洛伊起身:“掃雪我們送回來了,流雲剛才的話極有道理,公卿當要理智才是。”遞了個眼神給流雲,兩人抬腳欲走。

無箕的眼睛瞪得血紅,就等著洛伊她們走。

慌亂的掃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危險處境,一把拉住了洛伊的裙角:“原花大人,您要救救奴婢呀,奴婢,不敢留在府裡。”

洛伊滿面為難,拽了拽裙角:“可是掃雪,你還是戶部令府上的奴婢。”

掃雪滿面蒼白,壯著膽子去看陳氏,收到的卻是警告的眼神,不由心灰意冷,咬了咬牙,再次懇求洛伊:“原花大人,奴婢有話要說,是關於案件……”

“好了掃雪。”陳氏總算坐不住了,過來將掃雪拉起,唇角帶著笑,目中卻滿是陰沉:“我知道你擔心老爺盛怒之下罰你,但也沒得麻煩原花大人的道理。”纖腰一轉,面對著血脈賁張的無箕,小聲勸道:“沒得讓這個奴婢杵在這裡刺眼,還是妾身先將她安置到夫君您看不到的地方去吧,就算是要罰,也得等風頭過後,免得讓大人們知道了怪罪您處以私刑。”

卻不待無箕同意,陳氏已經將掃雪拉去了後院。

這些都落在了洛伊的眼裡,她這時再看無箕,見他雖然惱怒,但目中疑慮翻滾,顯然對陳氏的態度生了疑,怒火卻剋制了下去,因此再不多說,與流雲就此離去。

兩人才剛上車,流雲迫不及待地問:“剛才那丫頭險些說出真相來了,為何卻任由陳氏將她帶走?”

“掃雪不笨,情知說出真相也難逃一死,她剛才並不是想告訴我們真相,而是逼得陳氏出言保她周全,但陳氏一出面,就連無箕都起了疑,現在揭露真相還不夠火候,不過我已經有了辦法,讓那個陳氏自露馬腳。”洛伊目中光芒一閃:“我們再去拜會玲阿小姐。”

流雲這下徹底迷茫了,弄不明白那個嬌生慣養的千金貴族對這個案件還有何用,但她知道洛伊決不會做無用功,便自個兒在車內較起勁來,想要整明白這事。

洛伊推開了半扇車窗,看著外面的茫茫雨霧,思維卻清晰異常,本來只是懷疑,但剛才親眼目睹了陳氏的表現,她已經篤定,真正的兇手,就是陳氏,而現在還要做的,便是確定最後一件事。

玲阿困在深閨,全不知道民女失蹤案的進展,見洛伊與流雲再次登門,以為她們要問自己關於無名之事,便有些心虛,目光閃爍。洛伊上次與這位貴族小姐見面之後,就感覺她在隱瞞什麼,尤其是說起那名出手相救的“俠士”時,眼中興奮,語意模糊,一副芳心盟動又害怕他人看穿的樣子。

洛伊對別人的私生活不感**,但她一定要問出她想知道的,於是也不與玲阿過多客套,打過招呼就後放沉語氣:“小姐,失蹤案件演變到後來,出了人命。”

玲阿本垂著眸,視線落在茶碗裡,聽了這話,暗暗一驚,張口就是一句逃避的:“可是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夫人您了。”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流雲心中暗忖,不知為何,她對面前這位貴族千金極端的缺乏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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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認為小姐您在隱瞞什麼。”洛伊先出言安慰,跟著又說:“只是前次針對小姐的那次綁架,想來頗為蹊蹺,小姐當無什麼仇人,我實在想不通,為何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綁架小姐。”

玲阿愣愣地,她想起無名說的話,有人在樸府四周監視自己,心中也不是不忐忑的,但她怎麼都想不出來自己究竟得罪了誰。

“小姐說當日離開乾安寺,是自己決定走偏僻之道下山,可是?”洛伊見玲阿不說話,問道。

“是,因為我不耐與主道上的夫人小姐們寒喧。”玲阿解釋:“往年去乾安寺,我也多行山道的。”

“當日去乾安寺的都是大貴族的女眷,男子是無法跟蹤小姐的,而小姐選擇僻靜的山道也是臨時起意,但我相信,就算小姐當日想行主道下山,也會有人將小姐引入偏僻山道,我想瞭解的是,小姐當日是否發現有什麼人特別留意您,或許有沒有主動搭訕的?”根據洛伊的推測,那些麻衣大漢定是早就埋伏在楓林之內,並不是一路跟蹤玲阿上山,否則不可能不被人發現,那麼跟蹤玲阿的便另有其人。

只能是女子。

“上山的時候與幾位夫人和小姐寒喧過幾句,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玲阿仔細想了想,說道。

也許是跟蹤之人看她自己就行了山道,因此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洛伊暗忖,又問:“小姐真的沒有看到偷襲之人?”

一個是字已經湧到唇角,但玲阿突然想到無名當日所說,襲擊她們的是女子。

“山道溼滑,我與落朱只留意著腳下,並且,也未聽到腳步聲。”猶豫復猶豫,玲阿還是決定將被女子襲擊的事告訴洛伊:“我只嗅到一陣月桂香。”

洛伊盯著玲阿,點了點頭:“襲擊你們的,應當是女子。”

“想必是的,那些大漢們,衣上不可能會有薰香。”

確定了這一點,洛伊心中更有了把握,見流雲翻著一雙鳳目四處亂看,極不耐煩的樣子,也就免了許多廢話,再問:“小姐與戶部令的夫人可有來往?”

這話一問出來,流雲四處亂跑的心思就被拉了回來,緊緊地盯著玲阿。

玲阿感覺到了兩道銳利的視線,心中有些不安,猶猶豫豫地看了一眼流雲,無辜得就像一隻小白兔,想了好一陣,才說:“戶部令的夫人小女沒有見過,倒是白姨娘,往年在靈山禮佛時遇見過。”

“你沒見過陳氏?”玲阿的回答顯然出乎流雲意料之外,問得有些急,態度有點兇。

玲阿甚至瑟縮了一下,她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定要認識戶部令的夫人,更不明白為什麼對流雲有些懼意,她都不敢說話了,只是搖頭。洛伊將面前二女之間的情境看在眼裡,不由暗暗一嘆,什麼叫做天生氣場不合,就是眼前這一對了。不過玲阿與陳氏完全不識也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完全不認識的兩個人,為何會讓陳氏動了殺心?

是的,她不認為陳氏綁架玲阿也與綁架那些民女的目的一樣,只是做為單純的見證者,既讓白氏喪命,還讓白氏自背黑鍋,陳氏綁架玲阿是出於其他目的,綁架一個貴族,比綁架七名民女更具風險,洛伊認為陳氏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綁架玲阿,是想讓她死。

仇恨?或是殺人滅口?

若是因為前者,兩人必然是相識的,但玲阿說兩人不相識,那麼……

“我記得幾人之前,我們與陳氏在街上發生了爭執,小姐的車就跟在她的車後邊。”洛伊提醒玲阿。

流雲聽了這話,想起那天的情景,可不是麼?但若不是洛伊提起,她早已經將這事拋到了九宵雲外。

“那是戶部令的府上的車呀?”被洛伊一提醒,玲阿恍然大悟:“當日小女從福音寺回都,午時正好經過江北東寧庵,便去庵裡用了一頓齋飯,也稍作休整,見那輛車就停在東寧庵門外,可我卻並沒有見到戶部令的夫人,我們離開東寧庵時,還看那車停在門口呢。”

“這麼說小姐是先行,可我記得當時小姐的車是跟在陳氏的車後。”洛伊想起那時,提出疑問。

“小女入城之後,先去了一趟雅蘭坊挑了幾件成衣,耽擱了一些時間。”

“那麼你在東寧庵中,沒見到陳氏?”

“沒有。”細細想了一會兒,玲阿又說:“當時我們入庵,遞上名帖,幾名尼師接待了小女,用完齋飯後,卻發現發上的玉簪不知掉落何處,因為玉簪是祖母所贈,對小女甚有意義,因此就到禪堂外尋了一尋,住持想是聽到了響動,推窗與小女寒喧了幾句,彷彿住持房內坐著一名女子,背對著小女,不知是誰。”

“小姐您是否能夠肯定,停在東寧庵門外的馬車,正是當日與我們發生爭執的馬車?”洛伊問得有些急切,這極為關健,只要確定了這點,她就大概知道了陳氏綁架玲阿的動機。

“當時小女帶著許多侍衛,他們不便入寺,留在了門外,侍衛長與那個車伕閒聊了幾句,後來路遇爭執,侍衛長上前查問,回稟小女說挑起事端的車伕正是在東寧庵外與他閒聊之人。”本來沒有放在心上的事,在洛伊的啟發下,玲阿將當日之事詳細說來。

聽到這裡,流雲也隱約知道發生了何事,不由暗佩,洛伊簡直就是神探,這麼一個蛛絲馬跡也能引起她的重視,還原真相,若是自己,就算能猜到陳氏想殺玲阿,但一聽玲阿說與陳氏並不相識,恐怕就會認為猜錯了而放棄這條線索,就沒法發現真相了。

洛伊也沒想到東寧庵的住持也與此事有關,不過現在知道了,正好解開白氏於東寧庵失蹤之謎,若是住持與掃雪串通,要將白氏騙出東寧庵就根本不算是個事了,更不會有什麼目擊證人,一個出家人,竟然如此歹毒謀人性命,並且白氏與那住持還有許多年的交情,可能她臨死之前,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全心信任的住持和掃雪會害她性命。

有錢非但能使鬼推磨,還能讓菩薩殺信徒呢,洛伊替白氏深深一嘆。

最後一塊拼圖已經完整,關於這個案件的詳細,清楚地出現在洛伊的眼前。

陳氏想害白氏,必然是因為要保住正妻的地位,她無所出,想必與無箕的情份也不太深,相反白氏有一子雙女,深得無箕的寵愛,無疑成為了陳氏的眼中釘、肉中刺,依照她的性子,萬萬不能容忍白氏,禍根早已埋下。

白氏失蹤那日,洛伊曾聽無箕提起,因為陳氏無出,他想將白氏晉為平妻,這樣白氏之子便能成為嫡子,這必然激發了陳氏本就滾燙的妒火,她一慣高傲,怎容白氏威脅正妻的地位?而這時平妻之制並不普遍,除了王室真骨,普通貴族極少立平妻之位,若白氏成為平妻,陳氏也會倫為貴婦們的笑談,她定不會容忍。

於是殺意,再難抑制。

陳氏的家族為豪族,又在國都,她出嫁之後想必也與孃家時常來往,她本身既然習武,身邊的丫頭定也有習武之人,但她不是愚蠢之人,貿然讓孃家的下人殺死白氏,定然會讓人懷疑到她的身上,於是她才想了嫁禍之計。

她先是買通白氏的貼身丫鬟掃雪,故意讓掃雪找郎中姐夫打探家境貧寒的女子,又指使他人將女子擄去,無疑是想造成白氏為給兒子治病擄走民女的假象,她知道寒衣節後白氏會照例去東寧庵祈福小住,因此買通住持,於十月初二晚上將白氏騙出寺外,造成白氏自行離寺的假象。

但她與住持商量細節的那天,玲阿碰巧就在東寧庵中,她為了尋找髮簪,無意驚擾了住持與陳氏的密談,陳氏當是懷疑玲阿聽到不該聽的,為穩妥故,她生了殺心。

只是玲阿當日有許多侍衛同行,她不敢動手,只得另尋良機。

十月初二晚上,白氏誦經完畢,與掃雪回了後院,尼師們陪著白氏誦經完畢,也都各自歇息,住持估摸著尼師們已經睡去之後,定然是用了什麼藉口騙得白氏出了小院,當晚剛好下雨,因此院中留下足印。

其實陳氏想要於東寧庵強擄白氏也不難,但會有被尼師們發現的危險,也是為了穩妥,才想到買通住持。

住持將白氏騙出後院,或者用藥迷暈白氏,或者是用什麼藉口乾脆將她騙出庵去,東寧庵外定然是設了埋伏的,這些人趁夜將白氏與掃雪帶回城內的英耳峰。住持故意將院門拉開,造成白氏與掃雪自行離開的假象。

白氏於東寧庵失蹤,第二日當然會被別人發現,發現後當然會稟報給戶部令,戶部令知道後當然會報官,碰巧洛伊與毗曇當日剛好在戶部令府上作客,一同來了東寧庵。

一切都在按陳氏的精心佈局發展,她根本就沒將洛伊放在眼裡,於是在十月初三的晚上,她安排了重頭戲。

只是洛伊沒有想通一點,她為何不在十月初二的晚上就將白氏殺死,而要隔上一天。

試想一下,白氏初二離寺,還在英耳峰中藏上一日,初三晚才開始祭巫,實在不符常情,陳氏既然精心佈下此局,不會想不到這個漏洞。洛伊想,關於這一點,等揭下陳氏的面具之後,可得記得問問。

十月初三的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有一個女子,一個說話陰惻惻的女子,扮演了白氏,與掃雪在七名被擄女子面前,演了一場戲,洛伊相信真正的白氏一定被困在英耳峰的什麼地方,她也許還不知道她的生命會在這一日終結。

目擊證人之所以知道被殺之人是白氏,都是從掃雪的稱呼上判斷,而因為案發時是雨夜,更何況後來女子被“刺殺”時,面上還塗著油彩,沒有人看清所謂白氏的面容,更沒有人會想到自己目睹的一切竟然是一場戲,掃雪根本沒有將“白氏”刺死,但當時那些女子都被“白氏”所說的話驚住了,更何況“白氏”想要殺死掃雪,倆人糾纏在一起,若不趁這個時候逃跑,豈不是只能等死?洛伊相信那些忙於逃命的女子,沒有人真正看到那把匕首是不是真的插入了“白氏”的胸口,她們只是聽到掃雪的尖叫,看到她拿著刀柄,或許看到“白氏”的手掌抓住胸口上匕首,看到“白氏”軟軟倒下,當然就會以為掃雪將“白氏”殺死了。

目睹了這場出人意料的殺人事件,女子們的繩索被掃雪解開,大家逃走之後,被殺死的“白氏”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被困於某處的白氏拉到祭桌邊上,再用利匕殺死了她,或許不是假白氏親自動的手,因為仵作曾經提出懷疑,創口極深,不像是女子所刺。

也許是那些有心放縱女子們逃跑的麻衣大漢動的手,他們,應當就是陳氏孃家的僱傭兵,這些人只要有錢,殺人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也只有他們,才敢對玲阿動手。

如果玲阿當時不是被“俠士”所救,說不定她就會死在“白氏”手中,所有的民女都會目睹,成為證人,那麼這場戲戲應該會小有變動,比如是會用九女祭巫,比如其中一女必須是貴族,反正那名巫師是根本找不到的,劇本可以隨時改動。

洛伊還有好奇的一點,那個住持也就還罷了,畢竟她沒有親自參與殺人,可是白氏的丫鬟掃雪,她可以算是陳氏所布之局的關健棋子,到底是收了陳氏多少好處,才不惜背叛自己的主子,行此歹毒之事。

在腦中極快地還原了這個案件,洛伊心裡的計劃也已經逐步成型,她看著玲阿,輕輕一笑:“小姐,白氏已經死了。”

“什麼?”玲阿大吃一驚,雖然她剛才聽洛伊說出了人命,但只以為是失蹤女子被殺害了,怎麼也沒想到是死者竟然是與自己有過數面之緣的白氏,心中狠狠一墜,雖然她與白氏談不上什麼交情,但畢竟是認識之人,因此也覺沉重。

“我雖然已經篤定了兇手是誰,但苦於沒有證據,不能揭穿兇手的面目,所以,需要小姐您的幫助。”洛伊略略傾身,壓低了語音,將計劃告訴了玲阿。

於是這個千金貴族平淡無奇的生活中,又將會發生一件讓她全然無法想像的事情。

但玲阿沒有絲毫猶豫,她答應了洛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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