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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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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想到,竟然能透過這種方式,看到曾經發生的一切。”回想起夢中見證的罪惡,梁思覺得喉管裡充塞著某種油膩的存在,令他直欲嘔吐。

“你確定你所說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都是準確無誤的麼?”在一旁聽完梁思敘述的夏齊手上沒有閒著,沙沙沙地在一張紙上記下了得到的資訊。

“沒錯啊。”梁思想了想,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可以作證,公主殿下所說的沒錯。”在一旁的卡特琳娜也微笑著附和。

在彼此攤牌後,桀驁如羅維奧家的“影子家長”卡特琳娜,也加入了夏齊的討論會。

“你說安娜死了,那她究竟是怎麼死的呢?”

“……我當時在醫院裡,我所知道的是,弗萊裡在河的下游追上了安娜,他親手殺死了她。”卡特琳娜平靜地說。

“然後你們將罪過推給了安娜的奶奶。”一旁的梁思忍不住諷刺。

“沒錯,我們藉此撇清了關係。”卡特琳娜聲調絲毫未變,對於梁思的厭惡她視若無睹。

“那麼屍體呢?”夏齊追問道。

“當時是在河邊,所以他們把她的屍體扔進了河裡。那時是春天,河流很急,也許她的屍體被帶進大海了也說不定。”卡特琳娜在距離最近的海岸線也有幾千公裡的弗拉基米爾說著冷笑話。

“你說的是‘他們’?”夏齊繼續挖掘。

“這很重要麼?是弗萊裡、貝雷爾,還有我哥哥,凱尼·東特後來才趕到。”意識到什麼的卡特琳娜也認真起來了,作為羅維奧家的首席參謀,她在情報分析與邏輯推理上的能力是受到公認的。

“也許……那麼有三位家長親眼看到安娜死了,並且被處理掉了。”

“是的,沒錯。”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打著‘安娜’旗號復仇的‘魔女’是誰扮演的呢?本地的‘魔女傳說’中有提到,未經‘魔女之刑’而死的魔女會在死後三十六天後復活。那麼到底是誰在冒用死去的安娜的名義在三十六年之後開展復仇呢?”夏齊的目光移向窗外,自言自語,“說起來,當時陪你去醫院的,是赫米特家長和艾克家長?”

“沒錯,亞蒙很高大,憑我和一個男孩抬不動他。”

“是這樣啊。”夏齊點了點頭,隨即再次陷入沉思。

…………

…………

在與卡特琳娜女士道別後,夏齊領著梁思走向了醫院的下層。

“你整整睡了三天,所以我現在向你簡單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

“‘魔女’的詭計徹底發動了,透過長時間的鋪墊,城區裡絕大多數人事實上都感染了瘟疫,只是因為‘魔女’一直在城內用水中投入抑制劑才導致城區的瘟疫一直被壓制。

“現在暴亂已起,局勢難以控制,所以‘魔女’切斷了對城區用水的抑制劑供應。

“這樣一來,之前一直被她所控制的瘟疫完全爆發了,絕大部分普通市民與貧民區的人們都感染了瘟疫。

“現在的弗拉基米爾,真的成了人間地獄。”

說到這裡,夏齊駐足,看向窗外,而梁思這回也終於看清楚了,醫院的防線外,那密密麻麻的人群。

“看到了麼?在發現自己也感染瘟疫後,弗拉基米爾的大部分民眾都轉向了暴動者的陣營……你看過喪屍片吧,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們聚在一起,攻擊正常者。

“就像是現在。”

“嗯,我能感受到他們在想什麼。”面對數以萬計的“暴民”意識的集中,梁思的排斥反應卻比曾經淡了許多,按照愛麗絲的說法,這是他能熟練掌握意識感知這一能力的徵兆。

絕望、恐懼、憤怒。在這些理所當然的情緒之外,還有那麼一絲希望——這些走投無路的被感染者在口口相傳瘟疫的恐怖之後,將唯一的希望寄託在了醫院裡未曾發病的少數人身上。夏齊說得沒錯,此刻弗拉基米爾的人們,就像喪屍圍城般包圍著醫院。

“事實上,仍在醫院裡的人們未爆發瘟疫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那些留存的水裡含有抑制劑的成分……只要儲存的水沒用完,就暫時不用擔心瘟疫的症狀爆發。但這似乎成了外面的人相信我們擁有解藥的理由。

“因此,現在的弗拉基米爾,分為了兩派,一派是已經感染了瘟疫,在醫院外虎視眈眈的數十萬民眾;另一派則是我們所處的醫院裡,擁有淡水,或者說擁有抑制劑所以暫未發病的貴族們。

“這才是‘魔女’計劃的全貌,透過瘟疫和抑制劑,她策劃了貴族與平民的徹底決裂……說起來,這讓人想起馬克思主義。”說最後一句話時,夏齊看向了梁思。

“你是指——無產階級為了打破資本家的桎梏與壓迫,發動革命?”梁思大概能理解夏齊的思路。

“沒錯~正如你所見,我們作為未感染瘟疫的未成年人,其實享有這兩派人都無法比擬的‘自由’,我們既不是‘無產者’,也不是‘資本家’。

“這樣的‘中間派’身份讓我們擁有‘破局’的能力。

“我們的目標沒有變,揪出‘魔女’,找到解藥,就能解決當前的困境。”夏齊總結道,即使是說著這樣的話,他的聲調也沒有太多變化,但反而比慷慨激昂的發言更能讓人安心。

也許這就是夏齊的力量,在他的面前,只要湊齊足夠的條件,任何難題都是可解的。

“那個,能稍微停一下麼?我想說,有件事我剛才忘記問了。”

…………

…………

“思珏!”見面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我還擔心你會一睡不醒呢~”

“額,阿緹娜姐,你們沒事啊。”瞟了一眼一旁蹲在角落裡下棋的東方曉和羅莉安,梁思心裡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我這兩天在照顧傷員,所以沒有在你身邊,不要怪我哦~”阿緹娜說著又抱著梁思蹭了蹭。

“呼,沒關係啦,我又沒有生病什麼的。”感受著阿緹娜的體溫,梁思感覺自己的體溫也高了好多,尤其是臉上。

“話說,你們是怎麼回來的?”想了想,梁思問到了這件事。

“說起來,多虧了你呢,你推理得沒錯,當時我是跟著她倆去了西城區,所以拿破崙找到了我們。”阿緹娜的話證實了梁思的判斷。

“哦,原來是拿破崙救你們回來的啊。”

“……可以這麼說吧。”阿緹娜小小地頓了下,才對梁思的話作了肯定。

“準確說,並不是我救了她們,而是我們被放了回來。”這時卻有第三者插話了。

循聲過去,梁思看到了身穿皮甲,把握弓箭的拿破崙。

“放回來?”驚訝之下,梁思沒有打招呼。

“沒錯,我們當時被暴民包圍了。即使有東方曉在,我們也很難一起逃到醫院……”拿破崙說著看向了那邊對這裡的對話毫無興趣的東方曉,顯然他對這孩子的戰鬥力有著極高的評價,“但是我們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人?”

“對,熟人。普奇神父,他是暴動的發起者,也是現在外面那幾十萬人的領袖。他庇護了我們,然後昨晚他放了我們回來。”

……

“請儘快離開這裡吧,這裡……將會變成地獄。”

“請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盡全力救治她的。”

“我的助手,我的女兒,她……她死了。”

“我們被……弗拉基米爾……拋棄了。”

“弗拉基米爾需要一個英雄,一位先知,就像是這位大人那樣……”

“我想我們可能要暫時分別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要去和三位不同的方向呢。”

最終,他選擇了與他們不同的方向。

……

“為什麼……他……”情不自禁的一問,但梁思問出話的同時自己已得出了答案。

“他放我們走之前,和我們作了約定,”拿破崙顯然不想多提那位曾經和他們站在一起的神父,“我們將代表他們將訴求轉達給家族議會,然後雙方將在約定地點展開談判,時間是今天。”這才是家族與暴動者保持了暫時的平衡的原因。

“談判麼?看來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梁思稍微覺得緩了口氣。

“沒錯,但這兩天,倒向暴動者的人們越來越多,如果不是神父的約束,我們恐怕守不了太久。尤其是……”

“尤其是?”…………

…………

“弗萊裡·岡尼爾去世了。

“當時家族的士兵在與‘鐵匠’帶領的暴動者混戰,‘魔女’趁機刺殺了岡尼爾家長,兇器上淬了毒,雖然沒能當場致命,甚至弗萊裡家長還堅持著指揮了撤退作戰。但是昨晚他已經因為毒物死在了病床上。

“可以說,我們手上現在擁有的籌碼少得可憐,我對這次的談判不抱什麼希望。”

如果說家族最強的力量岡尼爾家族已經失去了主心骨,那麼與幾十萬民眾的對抗就更加像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儘管梁思對夏齊的信任超過任何人任何事,但此時他的論斷卻令他忍不住想反駁。

“可是你說過我們的目標沒變,只要找到‘魔女’和解藥,我們就能解決這件事。”

“對,但那前提是我們能找到,在找到之前,家族與民眾這兩方之間的矛盾是無解的。”

“如果我們把儲存的水分給他們……”

“沒用。首先不說家族願不願意把唯一能保護他們免受病痛的抑制劑交出去,單說儲存的份量就不足以讓幾十萬人用上哪怕一天。而且抑制劑的效用對於已經發病的人來說效用時間很短,對於重症患者更是如此。”

“那……難道我們沒希望了麼?”雖然這麼說,但梁思可一點都沒有喪失希望的樣子,他堅信夏齊會提出某種解決方案,不然他不會在談判隊伍出發前拉著自己單獨說話。

“所以我們需要幫助。”

…………

…………

“那個。”直到離開醫院很遠,梁思才終於找到一個機會開口,這條小巷沒有太多人經過,是可以說話的地方。

“嗯?”穆戈法的黑眼睛轉向梁思。

“您好像,之前遭到了……”梁思看著穆戈法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那鐐銬的痕跡,尋思著該怎樣措辭。

“嗯,我被夏齊先生俘虜了。”穆戈法輕描淡寫地帶過了先前的牢獄之災。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要逮你?又為什麼現在要我和你趁著暴民被談判吸引注意力偷偷溜出來?

“先前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但現在他接受了我的建議,還讓您和我一起去求援。”

“我知道,我是說,你們之間……好吧,算了,以後再說這個吧。我想說的是,我們這次去找教會,真的能得到援助麼?”如果是聖域的話,輕輕鬆鬆就能拉起成千上萬人醫療隊伍吧?還有藥品和魔法什麼的,曾經身負重傷並毀容的梁思對此可是深有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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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不會坐視不管的。”身為異端管理局的成員,穆戈法語氣篤定。

“希望是這樣吧。”

……

很多年後,梁思再回憶起這時的情景,突然發覺命運的用心良苦,一切的時機與際遇都恰到好處地將他引到了這個時代最大的舞臺,彼時還背負著鐐銬與枷鎖的他只能盡力以笨拙的姿態跳出那彆扭又可笑的舞蹈,取悅不知身藏何處的觀眾。

就像他與“教父”之間的“初”遇。

…………

…………

“這算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直到被帶到某位大人物面前,梁思都還處於一種懵逼狀態——任他如何發揮想象力,也想不到,他和穆戈法離開弗拉基米爾城不到一天,就遭遇了一支充滿了“聖教三色”的教廷隊伍。

“大人,就是這兩個人。”因為梁思和穆戈法換上了平民的衣服,梁思還把臉遮得嚴嚴實實以防引人注目,所以引見者在看過穆戈法的身份證明後仍舊對他們保持了相當的戒心,周圍的一圈持械戰士便是明證。

被稱為“大人”的似乎是這支隊伍的領袖,他身材頗為高大,面貌端正,整體給人的印象是不需要多加修飾就能直接放進教廷聖堂的壁畫裡作為騎士的形象。與他那標準騎士的形象相對的,他在對梁思和穆戈法進行了一番嚴肅的審視後才開口:“敢問是來自東龍國的梁思珏公主殿下?”

此言一出,最吃驚的莫過於梁思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邊下意識地撤下自己的面紗一邊猜測為何對方能如此輕易地想到自己的身份。

“那就沒錯了,幾個月前的婚禮上我有幸見過您。”在看到梁思的臉後,他騎士風度十足地致禮,“我是約翰·梅爾肯,軍銜中校,來自異端管理局三處。”

“很榮幸認識您,梅爾肯中校。”梁思在努力消化得到的資訊。

“有人想要見您。”約翰緊接著又丟擲一枚炸彈,讓梁思應接不暇。

“有人要見我?”

“沒錯,他之前告訴我:如果東龍國梁思珏公主殿下來了,就帶她去見我。”

“蛤?”

看著面前這位中校,梁思真正覺得滿頭霧水。

……

“呵呵,怎麼能勞煩公主殿下呢?我自己來見她就好了。”異香襲來,比香氣更勝的,是話語裡的溫和與安寧,這份聲音似乎天生就是為傳道而生,只需耳聞,便讓人覺得身體舒透。

“!”但梁思的身體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卻瞬間繃得筆直,寒毛直豎!

“許久不見了,美麗的公主殿下。”

“……”

這一瞬間,梁思突然明白了。

“你遇到麻煩了麼?我的孩子。”——為什麼長夢到此為止?

“卡特琳娜·羅維奧絕不僅僅是羅維奧家的智囊,她背後應該有更可怕的東西。”——是什麼在背後操縱著家族議會?

“不過這種花是‘聖者’大人發現培育的,有很多神奇的功效哦,可以治傷,減輕病人痛苦,而且傳說吃了這種花可以見到女神呢~”——能做成菸草,還能讓人減輕痛苦的花?

“作為本地人,我不能說出那位大人的名諱哦,不過他的遺志一直有被我們大家繼承,他創立的教會已經傳承到今天了呢。”——當地人不能說出名諱,創立的教會傳承至今的“聖者”。

“據我調查得到的資料來看,它最早起源於西羅帝國西疆的一個小城市,他們的創始人是當地一位醫生,德高望重,受到眾人擁戴,於是他適時創立這個教團,宣佈要帶領人們走出一條真正虔誠的信仰之路。”——這正是那個木偶劇所描繪的故事不是麼?

“女神給我們的教導是:耐心等候並追尋,你會找到榮耀的。”——這是他,梁思,梁思珏到這個世界以來,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惡魔”。

“歡迎來到……德夫曼聖會的‘神聖祭典’!”——那一夜,女神聖降,群魔亂舞!

……

“您不會把我忘了吧,需要我再自我介紹一次麼?葉卡捷琳娜,哦不,梁思珏公主殿下?”

“你、你,為什麼,你會……”幾乎是本能地,梁思渾身戰慄,連帶著口齒都不清了。

“哦,我也許忘記告訴您了,我不僅是德夫曼聖會的祭司,也是弗拉基米爾的‘教父’,亞當·提爾,就是我。”有著如春風般溫暖微笑的年輕人,如是說道。

……

“……你這次,是代表了教廷?”終於,用良久的沉默平復自己的呼吸後,梁思咬牙切齒地說,不知何時變得猩紅的雙眸盯緊了面前的年輕人。

“沒錯,我為的是拯救生靈,榮耀我主。”

“呵,你知道現在這裡是什麼情況麼?你又帶了多少醫生和藥品?”莫名地,梁思覺得有些好笑。

“我帶來了三千騎士與刀劍。”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卻伴著亞當那酷烈而猙獰的笑容,一如女神聖降之夜他宣告對異端的裁決。

梁思剛放鬆一些的神經又迅速緊繃,他下意識地環視四周,突然意識到自己身處一支軍隊的中。

三千騎士,這是足以橫掃小型公國的可怕力量。

這些沉默的騎士,衣甲上描繪著黑色十字架與燃燒的天使,烏鴉面具下的目光冷銳如刀——梁思在書上看到過,歷史上的黑死病時期,那些醫生們正是戴著這樣的烏鴉面具,來彰顯身份……這絕非一般的聖域武裝。

意識到了什麼,梁思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穆戈法,正好撞上他沉靜的眼睛。

梁思聽到獵獵風聲,有如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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