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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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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欽天監監正自負才華,以人皆不識其能,憤而遊陳奇以廢立之事。與陳奇兩個勾結上下,趁著漁陽侯等行事不謹的機會,竟叫他結成一股勢力。謀於太皇太后靈前發難,好行那廢立之事,以七哥為新君。

不想天下之大,並非人人想謀反,接連有了告密之人,朱瑜、陳三姐相繼出來首告。九哥這一頭雖知曉得略晚,卻終得了機會佈置。更將計就計,將亂黨一網打盡。

更可喜者,乃是天終於下起雨來。久旱不雨,實乃懸在九哥心頭一把利刃,行事也覺束手束腳。無怪乎看著天上落雨兒,九哥一臉不敢置信,又難掩欣喜,縱在太皇太后喪禮之下,還是笑了出來。大呼:“天不亡我!”

笑了幾聲兒,忽覺著不對,又斂了笑容,幸而政事堂與諸忠臣亦喜,倒不顯得他突兀。

君臣喜過之後,再看那謀逆之人,好似那暴雨裡的花草一般,催折凋零再無言語。唯有殿外雷聲、風聲、雨聲,與行刑的大杖打在人身上的聲音和著哀鳴。

李長澤因請示九哥:“官家,請毋因些許人而誤正事,且將其囚下,正事過後,再行處置。”

謀逆者人雖不算極多,卻也不少,也是個大案。犯人數不過四百,還不如先前溫孝全撫北時遇著的草寇多。然除卻二、三百禁軍衛士,餘皆權貴之家,稱得上要案。原當重而又重,耽誤不得。卻因事發在太皇太后喪禮上,縱是九哥恨得牙癢,也不能先將這些人問罪正法,且要將其拘押,先將太皇太后喪事對付過去,再來細細問罪。

九哥原生了張不怒自威的臉,既斂笑容,更顯威嚴。一幹謀逆之人更是心中有鬼,見誰都像見著捕快,悄抬眼看他,都叫嚇得不輕。欽正監監正原以自己有理,欲以三寸不爛之舌大展辯材,好遊諸臣。不料正到得意之處,下雨了,便好似叫外頭那雷劈著了一和股,呆呆木木,眼兒也直了、口也歪了,一個字兒也不出來。

當下將諸謀亂者暫押入大理寺內,待查問案情,再一體問罪,暫將與亂之家家產悉封了,家眷亦拘押。一時間獄神廟裡人滿為患,這是後話了。當是時,大理寺卿並御史大夫忙出列來,會同著刑部尚書,與陳熙辦交割,由禁軍將人押往裡。

幾人出得大慶殿時,外頭行刑已斃,宮正雖是女子,處事卻果決,挨著個兒看那挺屍的人,指一大力宦官,令每人頭上再狠補三下。地上血水叫大雨一衝,流得遍地都是。縱是陳熙出入戰陣之人,亦覺膽寒,於珍等心內並無此不忍,卻又叫夾著雨水的風兒一吹,溼了半截兒褲腿,只覺寒氣從底往上竄。忙打了個寒顫,道:“走罷,內廷之事,非我等可問。”

大慶殿裡,卻有一樁棘手的事兒。君臣等平定叛亂,尚在殿裡立著的,縱不是功臣也不是罪人,都各松一口氣,然見著皇后,想著她是如何來的,不由又皺起眉頭來。李長澤等重臣心裡,皇后行事果決,“侍奉”太后而來在先,行刑震懾諸逆於後,實是難得的人才。然一想著她“侍奉”來的那個人,卻都不曉得要如何是好了。

這些個人裡,也有認得皇太后身旁心腹人的,眼尖些兒的已見著方才杖斃的皆是慈明殿中人。宮女宦官可杖斃,逆賊可收押,皇太后又當如何?世間從無能廢得了皇太后的皇帝,多如懿安皇後一般,叫憋悶死。九哥若不想有個“弒母”的名聲,好叫皇太后好好兒活著,最好再活個三年五載,再悄無聲息地“崩”。

如何請皇太后安靜活著,便是一道難題。李長澤更心疑:皇太后向來不是個好人,如何眼下肯一聲兒不吭?

玉姐自是不會為他們答疑,她下手的事兒,對著九哥也不好明的,見宮正來報:“稟娘娘,行刑訖。”玉姐道:“行了,使人盯著埋了罷!你與我去見慈明殿娘娘,也不知她老人家驚著了不曾。”宮正領命,一個眼色下去,自有徒弟去處置,她見朵兒與碧桃等去侍奉皇太后了,便上前,與於向平兩個一左一右侍立。

玉姐卻朝九哥一禮,笑道:“為著這些個人耽誤了些時辰,我來此,不過擔心而已,事急從權。然禮不可廢,此間事畢,我當奉皇太后回慈壽殿去。娘娘梓宮還在那處哩。”

九哥面露關切,道:“也好,隨你來的是誰?宣他再隨你過去,一路護持。”

玉姐道:“放心。我必伏侍得娘娘妥妥當當的。”

九哥也不問她要如何“伏侍”,只:“自己當心,晚間再話。”

玉姐這才率諸內、外命婦返慈壽殿,來時拖拖拉拉許多人,回去時,因有婦人之夫、子謀逆,又或是從逆,已叫“請”去獄神廟了,便少了許多人。婦人不比男人,心卻細,又好多想,雖有見著平素與自己不和的下了大獄快意的,亦有心地端正如梁老夫人見謀逆之人伏誅欣慰的,卻也都嘆世事無常。又有心下感嘆:她丈夫不是個好人,她卻是難得和氣的。然事涉謀逆重罪,無人敢直言。

到了慈壽殿,諸人不由升起一股物是人非之感。玉姐理成當然成了喪主,皇太后被宮正以“傷心過了”為由,“請”下去歇息,亦不回慈明殿,止在這慈壽殿偏殿之內。

玉姐對淑太妃道:“亂臣謀逆,娘娘兄弟不爭氣,將娘娘氣著了、驚著了,又折了侍候的人兒,且分撥人手來伏侍娘娘,萬要保其周全。”淑太妃道:“這也是應有之意。”她兩個話並不曾揹著諸人,內、外命婦都聽著了,暗想,也是這個道理。

玉姐這才悄聲命宮正:“擇大力之宮女、宦官,娘娘身邊兩尺之內不可少於四人,必要兩宮女、兩宦官,兩個時辰一換人,日夜不停。身邊不許有尖銳之物,繩不許長過兩寸,簪釵不許有尖頭,橫豎在孝中,連針線也不必做。熬好參湯,做好飯菜,伏侍娘娘吃。”

宮正會意,道:“老奴明白。”即去做。

玉姐又命取妝匣,來與諸命婦理妝——方才一番奔波,鬢都跑散了。

這才舉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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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喪禮非區區幾日便可了,諸逆臣押於獄內,尚不及審判之時。卻又有北方各地來報——兩、三日前各地普降喜雨。

九哥與政事堂皆大喜,雖今年大半收成沒了,只消不成澇災,以今年之勢,明年必是個好光景。最可喜者,乃是這雨雖不能當飯來吃,卻能解人心頭躁意,好破先前帝后不好的傳言。更因此雨,三法司縱量刑嚴些,也無人不好了。九哥心裡,卻是要趁勢嚴辦,剪滅這兼併之風,也是與敢犯上作亂者一個教訓。

九哥心頭焦躁火氣也降了許多,不似先時那般迫切要問罪了,只囑咐不許令逆臣死於牢內,又:“未定罪前,不許為難其家眷。”

玉姐卻於喪事上遇著幾個求情的人,以諸勳貴之勢,許多皆是自開國以來便有的爵位,數代下來,姻親故交盤根錯節。為謀逆、從逆的話,自是不敢的,然若是犯官家眷、又或是家中幼兒,倒還有幾個略有些個良心的親戚戰戰兢兢想走個門路。

漁陽侯、安昌侯這等人家縱是姻親亦不敢碰,然若是漁陽侯兄弟的孫子,其母家想求將這孩兒以年幼為由流放得略近些,卻是使得的。又如燕王系,燕王子孫眾多,有與宗室裡吳王系子孫處得來的,也有想討個情兒的。

又有一等人,因與謀逆之人有些個親戚,恐連坐的,更是如坐針氈,四處撞木鐘。跑得最厲害的,正是這等人。

謀逆之事是得罪官家的,散佈流言官家各種不好,更是將官家往死裡得罪,誰個敢去觸這個黴頭?縱能活動了主審官,官家想起一問,功夫便全白下了。思來想去,唯有兩個人能得動官家,其一是皇后,其二便是渤海王妃。於是動了心思的人,便盡力往渤海王府與永嘉侯府裡跑。

洪謙在京時日尚淺,姻親亦不多,雖如此,也有許多人七彎八拐地尋上門來求情。求人辦事沒有空著手兒的,洪謙與秀英卻都不敢收。虧得兩人都要往宮裡哭喪,便嚴令家中看好門戶,來客便主人家正在宮裡,家內沒個主事的人。秀英又牽心已搬出去的金哥,命李媽媽去對金哥:“這事兒大著哩,休要沾手兒。”

金哥笑道:“我一外臣,連娘娘的面兒也照不著,尋了我來有個甚用?”李媽媽悄聲道:“那哥兒可看好了老夫人,老夫人素來是個心善的,因娘娘做了皇后,她老人家也有個誥命,此番以老病告疾不入宮哭靈,萬一有人尋著她,她一時心軟應下了,卻又是件麻煩事哩。”

金哥這些年也曾聽著一二外祖母之舊事蹟,無奈道:“我哪處也不去,只在家裡溫書,眼見是要考舉人試了,我走不脫哩。”李媽媽這才放心回秀英,如此這般一,道是哥兒極明事理。

酈玉堂處亦有人請託,酈玉堂原是個不問世事的,前些日子聽著有人他兒子不好,雖是過繼出去換兒子,也是自己的骨血,他已是一肚子氣。如今聽有人請託,將雙耳一掩,“送客”二字都不,便跑出去了。只兩手抱著耳朵,過門檻兒時還叫絆了一下,險些兒跌跤——更恨來討情的。

他這般作派,申氏亦不敢兜攬。求情之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於家中惶惶不可終日。

卻又傳來訊息,官家要嘉獎此番平叛、救駕有功之臣。議功較之審案卻是容易得多,自九哥起至於政事堂,肚裡都有一本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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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原想抬舉著酈玉堂的,又覺有些不妥,便暫緩一緩,因他同父之諸兄哭臨時與他同心,多有迴護之意,便與這幾個都賜了爵。陳熙因有功,將其由樞密副使進為樞密使,原樞使入政事堂二月後退休致。又獎洪謙之功,硬將洪謙原本之北鄉侯與了金哥。

諸宰相有功,各額外錄一子孫。在場之忠臣,各加一級。其餘因搜捕逆賊而餘下的空缺,九哥便交與政事堂來擬。政事堂見九哥固有偏袒之意,卻不曾做得過份,也由他去了,擬了剿逆之軍士各加三級,錄其姓名,待日後有用。

算來算去,卻是皇后一門獲利頗大,眾人卻懾於皇后之威,不敢多言。玉姐卻又有話要,乃是因淑太妃之請,為陳三姐情:“她有功,怎能同罪?”九哥便與陳熙了,可使陳三姐與七哥和離,另覓良緣。陳熙感激不盡。

九哥乃命朱震為山陵使,與太皇太后建陵。太皇太后原當與夫合葬,奈何她壽數太高,丈夫已入土幾十年了,不好以卑動尊。只得於旁另建一陵以安置。

朱震辭以不敢,他因朱清之事,自思管教不嚴,險釀大禍,連著引罪請辭的摺子都寫好了。九哥卻不允,道:“此事與卿無干,我自知之。卿且留,有事要用著卿。”朱震因不知何事,便暫留下。

待太皇太后喪事畢,九哥即命三法司會審,因事關重大,又命丁瑋以宰相監審。李長澤又奏以燕王乃宗室長輩,不好止令三法司來審,請審燕王等宗室時,須宗正在場。

玉姐卻又暗中九哥:“燕王年高,又是長輩,且子孫眾多,一旦悉數定罪,未免宗室震動。不如止誅首惡一系,餘者也與他們些個顏面。削爵罷了,休除了宗籍。想他家女孩兒也有嫁出去的,原就沒個嫁妝,如今連個品級也沒了,要再不是宗女了,恐受人欺。”

九哥一想,道:“原為威懾而已,便止留著宗籍罷。”卻不即時,只等宗正等審出個結果來,他再“法外開恩”,博個大度名聲兒。想來三法司並宗正等不敢輕判燕王諸人,縱欽天監監正能活命,燕王也難逃死罪。

因開審,朝野上下的眼睛都看著這案子,魯直又比出上回那兩個典故來,道是:“曏者臣曾言,諸逆有不臣之心,實因貪得無厭之故。”因請查其兼併之事。

聽著的人都面上變色,心道:此事真個難善了。謀逆已是重罪,如今魯直言下之意,卻是這些人蓄謀已久,早有不臣之心,豈不更招人恨?且有魯直這等御史死咬著,恐這些罪人難脫身了。

又有人擔心,自家亦有兼併之事,如今魯直上書請窮治,不知是否是官家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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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沒有魯直等人咬著,這些人也沒個好下場。自下獄時起,陳文、陳奇以皇太后之親族,只消不是首惡便能脫身,立意將罪名推與監正。監正自以不曾動手,也想活命,且以陳氏兄弟為外戚,縱是主謀也好脫身,不比自己,一旦定罪便難有生路,意將罪名推與他兄弟兩個。兩處便互相攀咬,攀咬中將許多罪狀悉了出來,又連著旁人。

內裡又有連著朱清的,不想丁瑋陰惻惻道:“朱清早死了,尋替罪羊也不尋個活的。”

陳奇目瞪口呆:“死了?”

朱清卻是朱震與了他三尺白綾的。並非他心狠,凡涉謀逆之事,罪必不能止於自身,還要禍及宗族。若止朱震一人,他便領這管教不嚴的罪名,朱氏滿門卻不止朱震一人,更有霽南侯家並其餘親族。朱清兄弟一去,九哥看在朱震先發其事的面上,或可不予追究,如此,朱清兄弟三個的子女,便不是逆臣之後。

九哥果睜一眼閉一眼,連朱震也不曾問罪,且命其為山陵使,便有保全之意。

雖涉及許多人,案子審了兩月便即判下,也是朝廷不欲多生事端之意。即判陳文、陳奇、監正為首惡,罪在不赦,行九族之誅。籍沒。因陳氏兄弟乃皇太后親兄弟,九族之誅便有些可笑,陳氏宗族裡便除了族譜,將陳烈過繼承皇太后之父爵。止發還賬上之田畝、府邸,餘皆沒官,數十年兼併所得,悉便宜了九哥。

漁陽侯、安昌侯,諸逆,當斬,除爵,籍沒,同祖兄弟皆罷官,闔家流放。其餘從逆者十三侯,絞,除爵,籍沒,同祖兄弟皆罷官,闔家流放。

從逆之禁軍,斬,籍沒,閤家流放。

燕王系當除宗籍,削爵,男丁滿十六歲者賜死,十六歲以下,流放。因是宗室,並不明正典刑,只於獄中賜自盡。

九哥這才出來話,燕王系止燕王與七哥父系男丁賜死,除爵,並不除籍。陳三姐已與七哥合離,發還孃家居住。

因籍沒,又查抄出許多賬冊來,記著名下隱了多少田畝等。九哥看著籍沒的冊子,氣得雙手直抖,怒道:“他們好大家業!”曉諭各地,凡以上諸人悉為謀逆罪人。又諭各地方官,北地被災,人民流離失所,又有許多移民,是以人口、田畝皆須重新造冊。命原駐之御史、太學生,調換協助,登記人口、丈量田地,重新大索貌閱、輸籍定樣。

原本心神不寧,恐窮治兼併之人見此情形,便其朝廷之意,摸著了官家底線。也有些人家暗中還了些田地,也有些人家原本要趁災收田的便歇了手兒。也有些人家曉得官家並非要窮治,只不允有人貪念太深,行那“田氏代齊”的典故而已。便比著這幾家的田畝數,各歸家告誡子孫。

此案一結,恰逢秋稅又至。西南移民屯墾之處雖猶要添些個冬衣、傢俱、耕牛一類,卻已有一季收成。雖朝廷許以五年不稅,今年朝廷卻也不須撥這些個人的賑濟糧了。九哥舒了一口氣。北方因下雨,又重釐了田畝,雖產量有限,卻人心歡騰。想國家收回之田地,自要分撥與百姓。各人無不踴躍,自秋日起,直至第二年春耕前,方將此事理畢。期間虧得有這許多御史並太學生幫忙,又令佃戶自報家門,否則春耕之前亦不能完。

九哥卻於結案後頒旨,議與湛哥開閣讀書,封做郡王,以朱震兼任王太傅。佛奴亦為郡王,只年幼,並不讀書,又要簡選與湛哥做伴讀之大臣子弟。並不另往他處,亦附學東宮。又要選伴讀,填了原章哥伴讀裡因受家族之累而流放之人。冬至日後東宮學堂便即復課。

一時間京中原心頭有離別之意、傷感有些個熟人叫流放了的人都將這些個逆臣拋開,想著如何與子弟謀這個出身才好。

作者有話要:呵呵,九哥以後都會順順利利噠~

看吧,下雨的事解決了,兼併的事得到抵制,也立威了,也收拾了不服的人,也沒有人再對他端長輩架子了。開森~~~~

於是,本文也進入尾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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