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軍事->女戶->章節

155暴力

熱門推薦: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都市國術女神 女配她天生好命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劍仙三千萬 宇宙級寵愛 諸天新時代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我真不是魔神

慈壽殿裡是毆打,大慶殿內便是毆鬥。

無論是九哥等人,抑或是監正一方,皆不以婦人能定勝負,較量還須男兒丈夫。是以九哥止派兵去救玉姐,也是為防皇太后為人利用;監正那處,更是一絲也不曾擔心皇太后,以“皇太后位尊,無人敢擾”,大慶殿得手,使人往迎皇太后不遲,想彼時也無人敢攔。都以定輸贏只在大慶殿,皆想不著皇后卻是個悍婦,還是個敢動手打婆婆的悍婦!慈壽殿裡的鬧劇比大慶殿裡更早謝幕。

大慶殿內,雙方人馬正在較量,皆想著事成之後,再處置後宮事,全然不知一幹婦人已將太皇太后之梓宮留於慈壽殿,派人看守,率著禁軍直奔大慶殿而來。

九哥委實叫這些個人氣著了,他自思沒有甚辜負了這些個人的地方兒,縱知兼併無益於國,他也不曾放言要將這些個非法隱瞞的田畝都釐清,只要叫這些個人收斂些兒,休要弄成大亂即可。自登基以來,旁人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所替換的,也都是年高者,且並不曾似流言那般,悉以南人替北人。朝中高官,多是北人。他也不曾當朝斥責重臣與他們難堪,也不曾任人不唯親,阻了忠良上進之路。親戚幾十人,得重用者無非一個憑本事考做了傳臚的岳父,一個出巡撫慰有功的長兄而已。

本當共體時艱,偏有人貪心不足,想叫他似先帝那般軟弱可欺!九哥心頭火起,便立意要擠這個膿包。若他沒叫逼迫時,只管將首惡拿下便罷。如今若不與這些人一個厲害,恐還要生事。是以打定主意,要叫他們發出來,好一來個一網成擒。故意做成個口袋,好叫他們來鑽!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監正等人想著,再無一個場合比太皇太后靈前諸般權貴更齊全,恰九哥也是這般想的。旁的時候縱有了證據,也要有許多人要討個情,定個罪且要爭論許久。太皇太后靈前發難,快刀斬亂麻,謀逆的罪名,誰個敢輕易開口討情來?

九哥一面命陳熙調兵,陳熙卻又周到,臨行之前囑九哥:“臣請官家內披軟鎧,以備不測。”即又取軟鎧來,穿於孝衣之內。本朝雖不好武,九哥卻與玉姐兩個時常打些花拳繡腿,好軟甲也有幾副,都取了來,將宰相們也使軟甲裹了,再罩外衣。

即奔往大慶殿,九哥將章哥喚至身前,思其身無軟甲,恐亂中傷了,帶於身側,自己也好護著他。朱震一看,登時明白,卻往湛哥處去,丁瑋原是要護著章哥的,一見九哥自護了去,便走近佛奴;靳敏心最靈,蜇摸著湊到酈玉堂身側。

李長澤已摸到洪謙身旁,悄聲兒了幾句。因他是操持喪儀的,時常要吩咐些個人,倒也不顯眼。李長澤與洪謙完便又去尋溫孝全,於薊見李長澤動了,心中一動,卻與梁宿話,又尋蘇正等。這兩個面上不動,卻暗中與自己之子弟門生使了眼色——雖不及細究竟為何事,卻也叫心中都好有個數兒。

陳奇等果於靈前發難。

也是這些個人不是成大事者,太皇太后一去,便都急不可耐,想遲早發動。果決不是短處,認不清局勢卻是要命。此時才哭了不夠兩個整天,諸人有的是力氣。

彼時九哥才拈香過,正待舉哀,陳奇悄溜了出去,將原先勾連的禁軍引入來。人並不多,統共二、三百人而已。能悄無聲息聚這許多人,也是陳奇本事了。禁軍一擁而入,將門兒也堵了,陳奇帶二、三十人圍護而入。原本哭靈當依次序,此時跪於地上的人都閃開兩旁,與他們讓出路來。

李長澤心裡冷笑,出言喝斥:“爾等欲反麼?”

陳奇將脖兒一梗:“我等為澄清宇內而來。”復將監正的那些個話兒又了一回,不外是些早傳了許多遍的謠言辭。且將請命於皇太后,請另擇賢君,以安百姓。

滿殿之人皆往上看,只見九哥站於上首,陳奇卻站於殿中,仰著臉兒看著九哥。雖有政事堂諸相先時略與親近之人暗中遞了些訊息,畢竟時間緊張,不曾多。陳奇事先串連之人也不並太多。更多是不曾聽著訊息的,一時嘰嘰喁喁。

九哥便問:“誰是賢君?”

陳奇抗聲便是七哥,七哥也躲不得,由漁陽侯等數人擁著,與陳奇站於一處,監正早湊了過來,禁軍一閃身兒,將七哥與陳奇圍於一處。殿內嗡嗡之聲更大,有往燕王處看的、有往原侯處看的,也有往酈玉堂等處看的。

原侯當場叫將起來:“你做個官兒便要濫殺百姓充軍功,這般下作,的話兒也能信?你誰個好,怕不是臭味相投罷?”七哥是他女婿,若七哥登臨,他女兒便是皇后,原是好事。然事已至此,他猶不知,可見七哥與他不是一條心!皇太后、陳奇又是他仇人,如何能叫他們成事?

諸人看著陳奇奉承七哥,七哥岳父反瞧不上七哥,不由止了議論。

九哥沉著臉兒,沉聲道:“政不節與?民失職與?宮室崇與?女竭盛與?苞苴行與?饞夫昌與?”

他一話兒,底下便靜了下來,殿內原就是勳貴與朝臣對半兒,讀書人聽著這幾句,便知這來由。這乃是昔年成湯革命之後,天旱七年,物議沸騰。湯不得已,乃沐浴齋戒,以六事問天。的便是九哥方才問的那六句。

勳貴裡略讀些書的,也都想起這典故來的。這問的是:可有亂政?可對百姓不利?可大興土木、勞民傷財?可好女色?可是官員貪贓枉法?可是聽信人饞言?

這幾句問的著實厲害,九哥自己兢兢業業,至於到人,卻是要將政事堂諸公都卷將進去。這些個宰相,最年輕一個也年近六旬了,各在朝中經營數十年,如於薊之輩,家中累代出了多少公卿,更不能是人。

於是這些人隨著梁宿登高一呼:“國家養士,正待此時。”便摩拳擦掌,欲擒陳奇。

陳奇並不畏懼,蓋因凡臣下入宮,皆不許攜兵器,這些個人都是赤手空拳。因哭靈,笏板也不曾帶來,他攛掇來的禁軍卻各攜刀槍。也是大呼:“榮華富貴正在眼前,我有皇太后命,才不是謀逆!”與他勾連之漁陽侯等亦是明仗著此節,也將袖兒一卷,要爭個頭功。漁陽侯更看佛奴年幼,便要撲往佛奴處。

不想此時讀書人習“六藝”,遊學者還常有帶劍的,讀書的書生,反比鬥雞走馬的勳貴紈絝能打。年高的如梁宿等雖筋骨已老,卻步履平穩,早早退往九哥身旁,不礙著年輕人手腳。年輕的如魯直(因直言,李長澤選其為喪儀上御史,專檢諸人服制可有不妥、禮儀可有疏失)等,原就一肚怨氣,瞧這些人不上,更是打得大開大闔。

此外又有一等怪人如洪謙,下手極狠。見人要傷他外孫,如何能饒得了漁陽侯?他為人最是護短,一抻胳膊,將幾個要躲往“逆賊”身後的公侯掃到地上,抬腳便踹得人行走不得。漁陽侯最慘,被他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揮手兒便握了漁陽侯腕子,一出拳苦膽汁子都打將出來了,繼而一套亂拳,打得面上青紫。

眼看安昌侯世子要去砍朱震,伸腳兒便將人踹了個馬趴,連手裡刀也摔飛了。待撲上去,又急回看一眼漁陽侯,抬腳便踩折了他脛骨。洪謙不慣用刀,只奪了杆槍,將槍作棍兒來舞,上下盤旋,打得酣暢淋漓。

禁軍原是有刀槍,已傷著了幾個人。彭海卻大呼:“我乃狀元,素讀詩書而知禮義,乃等不忠不孝之莽夫敢爾?”這武人畏文士,已深入骨髓,聽他一喊,反束手束腳,不敢殺傷人。

陳熙所領之兵亦破門而入,三兩下,將人皆按住。甲冑在身,並不行大禮,只稟與九哥道:“官家,逆賊俱已伏誅!”

九哥露一絲笑,又隱了,道:“知卿忠貞。”又命與諸臣受傷都裹傷,將“逆賊”鎖拿,待太皇太后喪後,審判定罪。

旁人聽了猶可,陳奇卻是大急。他與他哥陳文,並子侄等俱是行亂的,皆叫拿了。事是他挑的頭兒,一朝不成,死無葬僧地!即大嚷:“我等奉皇太后之命,除亂安邦!”

李長澤怒視陳奇道:“命從何來?休要攀咬皇太后!天下公器,廢立之事,豈可決於一婦人?!”是死活不肯認這賬目。

陳奇語塞,目視監正。監正自認倒黴,只得抗聲道:“昔年霍光效伊尹事,黜昌邑王,便是請上官皇太后主持!皇太后如何不得預廢立之事?!爾等外姓之臣,何預人家事?!先帝時風調雨順,”將手兒一指九哥,“自此人登基,便災禍連年!便是上天示警!若早將他逐去,早便海清河晏!可笑諸公鼠目寸光,為著自家高官厚祿,竟置江山社稷與不故,有何面目復立朝秉政?!”將手一指殿門,“你們敢問皇太后麼?敢問天意麼?”

監正慷慨激昂時,眾人都聽著一陣腳步聲,卻是內外命婦都來了。監正聲兒極大,玉姐隔著老遠便聽著了。越聽越氣,腳下加快,皇太后叫朵兒與碧桃一左一右挾著,依舊痛得不出話兒來,想來輿車之上,玉姐又補了黑手。待到殿門口兒,玉姐便揚聲道:“皇太后來了,她與你無話可。”

男人們再想不到女人們會過來,都呆了,再看皇太后,臉上一脂粉也無,顯得極蒼老無神。看完才覺著不該這般直視,又都垂下頭來。

玉姐將眼睛往上一看,見九哥與兒子們都好,再看自己父親也好,蘇正與梁宿都在九哥身旁,不由翹了翹嘴角兒,這才來見九哥。九哥關切道:“這裡亂,你來做什麼?”

玉姐道:“聽有人想問皇太后,我便奉皇太后來。”

殿內人精兒多得是,聽著陳奇與監正之語,已猜著監正為謀主,欲借皇太后之手,行廢立之事。今見皇后親至,便知皇太后於後宮恐也發難,惜乎不曾得手,反叫皇后制住了。再看皇太后,猜她是否受制於皇后,又或有甚內-情,兩宮各以條件交換,將監正等閃到一旁。

然皇太后已無親兒,娘家人是最親近的,如何能捨了娘家人?如何至今不發一語?雖她發話,肯聽的也沒幾個,何以一句求情的話兒也無?

他們卻不曉得,這裡頭是有內-情,卻並非甚交易,只是皇后動粗,皇太后已疼得不出話來罷了。

玉姐冷道:“皇太后不出話兒來,我卻有話要。我早過,誰也休想動我男人,女人不行,男人也不行,人不行,天更不行!”如此狂言,聽得人都呆了。

玉姐卻與九哥道:“朝廷大事,我一婦人不得干預,後宮悖亂之人,我卻是有權處置的罷?”九哥頷首:“你我一體,何事你決不得?”

玉姐笑摸著兒子的頭,將佛奴抱來,交與王氏,又將湛哥交於淑太妃之手。她兩個見滿殿文武臣,早不自在,拉著兩個孩子便往偏殿裡避開去,諸命婦便隨行。殿裡男人這才看著,有好些個命婦也叫捆了,不曾生事的隨入避了,捆著的便閃於眾目睽睽之下,羞憤欲死。眾臣便知此事不。

玉姐一揮手兒,道:“一些個亂頭子,娘娘喪事上行兇,累得娘娘走得不安生,著實可恨。宮正何在?”

宮正押著許多人,閃出身兒來道:“奴婢在。”

玉姐道:“杖斃。”

當即於大慶殿前,連將慈明殿使人,並些許聽命慈明殿之宮女、宦官杖斃。血流滿地,那陪綁觀刑的命婦裡多有嚇昏了的。

內廷大杖一杖一杖打在身上,皇太后聽得心驚膽戰。不多時,已有叫打得七竅流血而亡的了。旁觀者皆不敢言。

正打到一半處,卻又有風起,天上陰雲漸布。閃電過去,忽喇喇打了一聲響雷。玉姐心頭大喜,她此來,原是為著與九哥立威,震懾諸人。想這樣逆案,一時不能決,恐人心渙散,謠言四起。便要使手段,令此間人閉口不言,靜待結果。也是因著都是些個官員,有些個心思,會揣摩。若都是些百姓,她自又要擺出一副大度模樣兒來,才能安撫得下。

如今有起雨之徵,實是意外之喜,強忍著喜意,命休停手,只管行刑。刑未完,天上已落下了雨子,玉姐冷道:“我早就知道。果然早有預兆,早早除了這些腦後生了反骨的,天早下雨了。偏你心善,總要與人機會。”最後一句卻是九哥。

九哥看著天下雨,早驚喜莫名,君臣哪還管皇后的語氣不好?九哥樂抱著章哥,笑道:“終於下雨了!”

玉姐心頭一鬆,再看皇太后時,卻是早在第一聲雷響,便嚇得昏死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終於下雨了,下面都是親媽情節了~歡快跑走~

本书作者其他书: 寶玉奮鬥記 一蓑煙雨任平生 非主流清穿 皇后難為 鳳還巢 詩酒趁年華
相關推薦:全球降臨:這個領主超會苟從美食俘虜開始吞噬掠奪烽火十國庶女要奮鬥詩酒趁年華鳳還巢鈔煩入盛爹地認個錯吧,媽咪她是個富婆!文娛之頂流藝術家從集結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