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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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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這國家大了,事情便多,好容易西南夷暫安了,卻又傳來胡人有異動的訊息。政事堂接著邊關急警,真個“不知心恨誰”。這議和才多久,胡人便來挑釁?雖心知肚明是早晚要有一大戰,才能有一、二十年安寧,卻不想胡人這般急切!

好兵都是練出來的,將亦如是,至若生而知之者,百年難得一見。又朝廷素來重文輕武,縱有天份者,也未必肯入行伍間,將才更少。政事堂諸公與樞府的心裡,陳熙用便用了,倒也不怕他生出反心來。然而這等“不得不用”,著實令諸公心中不爽。

諸公之不喜,絕不會比慈宮更多,慈宮冷靜下來,倒與先時判若兩人,一見如今孃家模樣,不由驚出一身汗來。除開這陳熙,餘者非但不爭氣,還要洩氣,原侯好色倒也罷了,橫豎他年紀也大了,也當要些臉面,他夫人也還管得住。陳烈這性情卻是惹禍的祖宗!陳熙來見慈宮,慈宮便叮囑:“三郎那個樣子,指望你爹孃管束是不行的,能管得好,早管住了。你能管束多少便管束多少罷!”

慈宮所言,陳熙如何不知?他返京所率士卒皆是老兵,真正“百戰之餘”,放到邊塞,是將校搶著要的。到了京裡,被他兄弟拿做僕役一般對待,又因他兄弟不好,連累著受了罰。這些老兵,他北上後還要接著用,陳烈給他添了個大麻煩!陳熙不得不放□段,好生安撫這些老兵,代弟道歉。

好容易安撫好了,心中卻又憂愁:我不在時,他還不定要怎樣哩。以前便罷了,眼下父母年高,越發管束不得他,大臣也越發不肯給慈宮臉面。陳烈再生事,只怕沒有眼下這般好收場。

是以陳熙回家便喝令將陳烈吊將起來,自拿了馬鞭兒抽了二十鞭。陳熙一道打,一道問:“你知不知道錯了?”陳烈初時還要倔犟,牙關緊咬,爭奈陳熙死人堆裡打滾出來的,他那子倔犟不能撼動陳熙分毫,下手一鞭更比一鞭重。陳烈熬不十下,便哭爹喊娘:“哥,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依舊打,打夠二十鞭,陳熙才問:“你錯在哪裡?”陳烈又答不上來。陳熙恨得還要再打,原侯夫人卻到了,一手拿著帕子一手扶著丫頭,一路擦眼淚是一路奔走過來。看了陳烈兩隻手兒叫捆住了吊於樑上,這吊得極巧,那繩兒拉著他兩條手臂往上,整個人都叫拉了起來,只足尖兒著地,既不叫踩實了、又不叫懸空了。

原侯夫人往上一撲一護,墜得陳烈兩條胳膊疼痛難當,卻不敢抱怨,只原侯夫人一頭哭陳烈可憐,一頭數陳熙:“你出去一回,出息了,脾性也大了哩。原先多慈善一個人兒,如今連親兄弟也吊起來打。你不知道他腿上有傷麼?你悄沒聲兒地跑出去了,倒痛快,我只指望著三哥承歡膝下哩。你回來卻又打他!”

陳熙將馬鞭兒一丟,忙朝原侯夫人解釋:“娘容稟,我將北上,生死不知,留他在家若再惹禍,再要累及爹,只怕無人能保得他了!”見原侯夫人張口兒要話,忙截口道,“若是有人能保得了他,這回他還會受罰麼?他如今是白身了,再惹禍,卻沒個蔭職好贖罪!”

原侯夫人聽他“生死不知”叫他嚇著了:“你便不能不去?這家也是你的,爵也是你的,你現又做大官,何苦掙那個要命的光彩?”陳熙好氣又好笑,道:“樞府令下,我哪裡敢抗命?軍令如山。且我若不出去,誰個與家裡增光彩?三姐兒還未出門子哩,三哥又……我掙些功勞,他也能好些兒。”

陳烈叫打怕了,只敢腹誹:我也是爹孃兒子,才不用你維護!卻不敢明白。

原侯夫人道:“你先將三哥放下來,他那腿受不住。”

陳熙道:“放便放,”卻厲聲朝陳烈道,“我真想臨走前將你兩條腿再都打斷,好叫你不能現出門惹禍!”嚇得陳烈一哆嗦。陳熙卻與母親道:“我知娘擅管家,便好生看著他養傷罷!養到我回來,不許他出門一步。否則再闖了禍,我回來頭一件事便是打折他雙腿。”

原侯夫人一個哆嗦,陳熙不忍看她,卻惡狠狠瞪向陳烈,經過戰陣廝殺的人,認真起來眼神兒裡都透著血腥,將陳烈嚇個半死,紈絝脾氣也叫壓熄了。

陳熙又與原侯長談,直到原侯應了從此韜光養晦,不令御史找著彈劾的理由,這才整裝出發。

陳熙日夜兼程,奔赴邊塞,半道上便聽這回犯邊並非虜主授意。陳熙本也奇怪,是“秋高馬肥”,日子卻也到九月了,“胡天八月即飛雪”未必常見,然塞外九月末便能飄雪,這二年尤其冷,若劫掠之後不及回撤,豈不要交待在半道上?虜主雖不討人喜歡,卻也不是個傻子,當不會如此佈置。

及至邊塞,又細問經過,再審戰俘,曉得真個不是虜主授意。那戰俘道:“開了榷場又怎地?你們忒不厚道!”原來從來開榷場,只消是正經做買賣,從來都是胡人虧得多、賺得少。因胡地物產少,而天朝物產豐饒,這般情形,後世叫個“貿易逆差”。

天朝也有不舒坦的時候,卻是胡人強盛時,好遣使團,攜馬而至以獲取金帛。一次至有數千匹,卻不定都是好馬,漸以劣充好。天朝人固行禮義,卻比這些胡人精明百倍,你與我劣馬,我便與你次布,大家都不厚道起來。

閒話休,卻這開榷場,天朝雖有諸多限制,可易之物也是許多。胡人拿得出手的便是戰馬(要騸)、牛羊,連年雪災,還要擠出些牛羊來互市,許多胡人日子也是辛苦。劣紳好個“窮生奸計,富長良心”,真個有些個部落眼見日子不好過,便生想劫掠之心,並不稟與虜主,卻自行其事。

陳熙舒大大一口氣,不是虜主主使,便是近日無大戰,他還有時間備戰。當即寫了表章,稟明朝廷,卻又起兵,逐這擅掠之部,獲其牛羊子女。牛羊是扣下了,青壯亦留下充做奴婢,將老弱還與虜主,且發書質問。

虜主元氣未復,本不欲此時交戰,他因互市暗中購了許多鐵器,又屯些許乾糧,只盼榷場多開幾年,他好囤積。今有人擅動,平白折損了青壯牛羊,也只得暫忍下,卻與閻廷文等謀劃:連年冬季皆多雪,恐來年還是如此,那便要叫天困死了,還須南下。日子便定在明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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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虜主打的是甚主意,至少這一回朝廷是能舒一口氣了,陳熙表章送至,樞府當朝代奏後,九哥分明聽得這上下的出氣聲兒。

【出息呢?】九哥心中滿是無奈。

上頭官家卻開懷起來,命政事堂斟酌頒賞。政事堂應了下來,這一日朝上卻不大事,官家即命散朝。自打要放手將政事交與九哥,官家難得雷厲風行起來,是放手,便是真個放手,除開每每拉著九哥的手兒訴苦,餘者便不提國事,只將僧道喚入宮中來講經。

人愈老,便愈好憶當年。官家這“當年”,卻沒甚好憶的,時候兒受冷落,做了官家受壓抑,再往後便是死兒子。因這一憶,他又想起他的兒孫來了,做夢總夢著元後王氏、孝愍太子並三王,夜不成眠,又極想念發往遠州居住的孫子趙王。

不知為甚他卻更樂與清靜這道士話,不悟這和尚,自曉得他是謝虞之後,大相國寺香火更盛,然官家卻甚少相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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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瞟見清靜已到了,與官家一會兒話,聽他言胡人之殘暴難制,爾後一句:“這等難事,往後都要交給你了,勉之!”便知今日這教導便到此為止了,躬身退下。

回入東宮內,徑往玉姐寢殿裡行去。

此時已交十月,昨日立冬,因家裡章哥一幼兒,各處早早便收拾起來。已到燃炭時節,自十月起,內外便開始發放薪炭,各依品階,發放數目不等。東宮薪炭自是足用的,殿內置數個大火盆,手爐腳爐也取出。炭是上好的薪炭,而非石碳,且要製作各種形狀,先帝時以炭作祥鳥瑞獸狀,後今上登基,要個節儉,這一條便按下。

玉姐寢殿裡烘得極暖,章哥正在玉姐坐榻上爬,他盡力想要站起來,卻不想手軟腳軟,扶著那三面矮欄,出腳步子也不大,一雙手兒緊抓著欄邊兒,走不兩步,腳下一軟,或跌坐,或俯趴。自爬幾下兒,又搖搖晃晃爬將起來,再扶著欄邊兒走。玉姐看他實在可愛,且看且笑,茶兒要抱起章哥,她又攔著不叫抱,只看兒子跌跤為趣。

卻又於他眼前拍拍手兒、張開雙臂,逗他:“往娘這裡來。”茶兒與胡媽媽兩個看得頗不忍心。

正玩笑間,九哥來了,茶兒忙“救”起章哥。玉姐已站到地下了。因天冷,她便不抱章哥往門首迎九哥,然九哥每至,總能見著嬌妻兒子。玉姐發覺九哥與昨日頗有些兒不同,似鬆快不少,心裡便也歡喜,不由笑出來,不及發問,九哥卻搶上幾步將她抱起,玉姐一驚,順勢雙手攬他脖頸兒,心便亂跳。

兩個頭靠頭兒,九哥抱著媳婦兒原地打了數個旋兒。玉姐一驚之下忽爾回神,她原是膽大愛鬧的,此時不由咯咯笑出聲兒來:“你開心,便多轉幾圈兒。”九哥果依言又轉幾圈兒。兩個一時竟忘了周遭還有個人,直到聽個聲音喚了一聲“涼——”

九哥腳下一絆,慌將玉姐放於地上,回頭看時,章哥正於茶兒懷裡伸出兩條胳膊來。他生得肥壯,胳膊又短,冬日衣厚,越發顯得兩條胳膊短三分,兩頰頗有些奶膘,嘴兒無論何時都似是嘟著。室內極暖,想來他不是“涼”。他有玉姐這樣一位母親,鎮日逗弄為樂,每教他叫“娘”,他口裡卻無一字似此言。今日見母親被父親抱著打旋兒兩個都不理他,一時情急,居然開了金口。

玉姐大喜,奔來道:“再叫一聲兒。”她才下地,頭還暈哩,腳下踉踉蹌蹌,朵兒眼明手快扶她過來。九哥亦喜,因頭亦暈,故作鎮定扶一扶額角,又咳嗽一聲,待不暈了,方大步上前。口上不,眼睛直勾勾看著兒子,只盼他也叫一聲“爹”出來。

章哥見他娘落地了,爹孃兩個都來看他了,居然也沉靜起來,與他爹對峙。玉姐看他父子比耐性,不由笑得前仰後合。又得意對九哥道:“你教他,他才會哩。我不好教,教了,他又管我叫爹,又管我叫娘,可如何是好?”

九哥猶豫不兩下,張口便對兒子道:“叫爹……爹……爹……”九哥此生恐怕於酈玉堂面前也不曾這般一口氣喚出這許多聲爹來。初時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哪料章哥居然打了個哈欠!拳頭抵著嘴兒,打完哈欠又打個噴嚏。

難得九哥臉黑了。他平素面相嚴肅,卻不好生氣,章哥此舉,將他憋個半死。玉姐捂嘴兒一笑,上來接到章哥:“咱是走路失跤,跌得累了罷?先休睡,吃過了再睡,”又指九哥,“看那是誰個來了?你認得的。”她私下亦曾教過章哥,九哥亦常逗弄章哥,想來這章哥會叫娘,便能叫個爹。

豈知章哥非但不與他爹面子,連他娘面子也不與,竟兩隻手兒揪著玉姐衣襟,想是餓了,要尋吃的。玉姐兩頰飛紅:“我道你為甚這般乖巧!”九哥再忍不得,捂著嘴兒笑將起來。笑畢,卻上來輕輕將兒子抱起,對玉姐道:“再兩日,岳父便到京了。”

章哥在他懷裡掙扎,兩隻手兒去夠玉姐,九哥不鬆手,章哥嘴兒一癟,委委屈屈,又喚了一聲:“涼。”玉姐去看他時,九哥又將他舉至面前,與他一對眼兒。章哥一雙桃花眼泛著溼氣,極不準喚了一聲:“得——”

九哥愈開懷,將他抱懷內好一通揉,頗不類平日嚴肅模樣,卻將章哥弄哭了。章哥又餓又委屈,如何不哭?東宮裡登時兵慌馬亂,還是玉姐搶過兒子來好生哄了,又教九哥如何抱他,九哥道:“他是餓的……”極難得他也會推卸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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