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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戲裡戲外皆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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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燕大演出,佈景、道具、服裝都得帶上,林林總總,準備工作異常繁瑣,好在孟森外出行走多年,又有趙胤、穆蘭襄助,指揮起來忙而不亂。

臨出發前一天,孟森正在宿舍裡埋頭查點行囊。曹不一走進來看了看,說道:“友林,雖然我沒有舞臺的天賦,沒有加入你們的劇社,但我還是支援你演戲,這次去燕大,這些錢你拿著做備用。”說著把一個錢袋遞到孟森手上。

孟森開啟一看:“嚯,這麼多!哥,我是去演戲,又不是遊山玩水胡吃海喝。用不了這麼多袁大頭。”說著交回曹不一手裡不肯要。

曹不一說道:“你不是一個人出門,那麼多人出去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你向來跟著家裡的老夥計出門,在外多承他們照顧,也曉得‘窮家富路’的道理。出門在外,添置東西、請託吃飯的開支是難以預料的。這次出門,趙先生不去,穆蘭先生又是女眷。你是主心骨,還是多帶些銀錢,以備不時之需。總不能到時候向我們這些沒有營生的同學們開口吧?”

“也是。”孟森在外行走幾年,曹不一的這番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不過孟森他也有自己的一番理論,他本要爭辯,想了想還是接過錢袋,忽想起來問道:“你跟媽一樣,想的就是多。可是你把這麼多錢都給了我,你怎麼辦?”

曹不一一臉輕鬆地答道:“我還有一些。況且這幾天家裡就要給我捎錢來了。即便一時有週轉不開,我在學校裡也好向同學借。就怕你在外少了袁大頭成了冤大頭。”

孟森聞言一笑,爽快地將錢袋收入囊中。

夏槐社依約啟程。眾人滿心歡喜地在範大門前集合,唯獨林顰惴惴不安,似乎不想出發。原來林顰是擔心養的那只紅嘴鸚鵡,林琅再三催促,林顰仍舊不放心,她對蔡玉囑咐道:“玉兒,千萬記得給紅嘴換水,別餓著它。”

“好啦,好啦。我不是給你打包票了嗎。倘若玉兒把你的紅嘴餓瘦了,我就負責把你養肥。”林琅邊玩笑邊推著林顰上車。

眾人遠去。躲在門內的雨晴才敢走到門外,望著飛揚的塵土和青春,眼神裡流露出無限的豔羨之情。

燕大的演出亦是場場爆滿、好評如潮。

孟森大步流星地走進後臺,高興地衝眾人宣佈:“今天大家辛苦了,這一場結束,這回來燕大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會兒卸完妝,大夥兒一起去吃慶功宴。”

“好!”社員們齊聲應和。

孟森摸一摸錢袋,滿心安慰:曹不一的袁大頭果然派上了用場。

一行人杯盞盡興之後,三三兩兩,相互扶持歪歪扭扭地回到住處。已是夜深了。眾人正要上樓歇息,屋簷下一個人叫住了孟森:“孟森同學,請留步。”

已經喝得微醺的孟森回頭一看,燕大的接待楊亮從門房走了出來。孟森雖有些驚訝,但也趕緊打起精神說道:“楊亮,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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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亮略帶歉意地說道:“天色已晚,大家也累了,我就不繞彎子,開門見山說來意了。今天這兩場演出非常成功,同學們反響非常好,可惜我們場地小,好些同學沒能看到,遺憾得很。剛才周圍幾所大學的學生會也打電話來問,貴社能否加演一場?”

“加演?”孟森既驚又喜,“沒問題!”他興致正高,不假思索便答應了。

艾婉見孟森已然有些醉了,便臨時充當起副團長,說道:“加演倒是沒什麼,人和東西都是現成的。只是您也看到了,我們有幾個人喝醉了,得明天下午或者晚上才能演出了。到時候我們恐怕趕不及回學校上週一的課。”

楊亮連忙答道:“這個沒問題。我們預備好了汽車,演出結束後,可以開車送劇社回範陽大學。如果太晚了,我們還準備了客房,大家可以歇一晚,第二天再坐車回去也行。”他為了加演一場,顯然有備而來。

艾婉見狀,不好再推辭,只得點頭道:“如此,便加演一場吧。”內心卻略過一絲不安。

楊亮喜出望外,連連拱手作揖道謝:“太好了,多謝,多謝。我這就去通知大夥兒,明天看戲。”

劇社一行人就此歇下,喝了酒的孟森等人躺下便呼呼大睡了。倒是艾婉心細,披著衣裳到各處檢視了一回。路過孟森幾人的房間時,卻聽見孟森喊著“別走,別走,瑪格麗特,你別走”:原來孟森夢裡還在說臺詞呢。艾婉不由得好笑,笑著笑著,竟咳嗽了起來,方覺得夜深露珠,裹緊了衣服,趕緊回屋睡了。

次日,林琅起得早,輕推身旁的艾婉,催促道:“起床了。往日都是你叫醒我們。今天你倒賴床了。”

艾婉倦懶地揉了揉眼睛,艱難地起身說道:“你昨天喝了酒,睡得香,自然起得早了。”聲音卻如秋蟬般沙啞微弱,她驚駭地捏住嗓子說道,“我的嗓子怎麼啞了?”

林琅也是一驚,連忙問道:“嗓子啞了?嚴重嗎?”邊說邊摸了摸艾婉的額頭,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燒。大概是昨夜著涼了。吃一劑藥,養個一兩天就好了。”

艾婉卻仍舊緊張,焦急地說道:“可是,嗓子啞了,今天要怎麼演出呢?”

林琅恍然大悟,也跟著犯愁起來:“這倒是個棘手的問題。怎麼辦呢?別著急。有問題,找社長。你先歇著,我去找孟森,讓他想辦法。”安慰完艾婉,她便穿好衣服,匆匆來到孟森幾人的屋外,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金暉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問道:“誰呀?”

“是我。”林琅不及金暉細問,推開金暉就往裡闖,嚇得幾個男生趕緊往被窩裡鑽。林琅犀利的目光迅速掃過了整間屋子,發現孟森睡得正香。她大步走到孟森床前,對著孟森的耳朵喊道:“起床!起床!”

孟森睡得正香,翻了個身,背對林琅。

林琅一努嘴,換到另一邊,清了清嗓子對準孟森耳朵吼道:“起床了!”

孟森依舊睡意深沉。

林琅氣得連連喘氣,轉念一想,大喊道:“演出泡湯了!”

孟森“噌”地一聲坐起來,驚呼道:“演出泡湯了?”也不顧身上光溜溜的,向林琅問道,“演出怎麼泡湯了?”

林琅竟有些幸災樂禍地說:“看來不出此下策,你是雷打不動的。艾婉的嗓子啞了,這演出還不算泡湯了嗎?”

“嗓子啞了?”孟森頓時宿醉全消,睡意全無,一臉驚恐。

訊息傳遍全團,立即炸開了鍋。全團集合在一起,商量對策。

“怎麼回事?”

“難道要取消演出?”

“不行,不行,昨晚答應之後,燕大那邊就連夜向周圍的幾所大學發了通知。這個時候說不演了,要怎麼交代?”

“不然,換人吧?”

“那麼多臺詞,臨時換人,就算磕磕巴巴說下來,效果也會大打折扣,等於自砸招牌。”

“這可怎麼辦呢?”

“要是趙先生在就好了,他或許有辦法。他明明有空,跟咱們一起來多好。”

“別說那沒用的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快想想怎麼辦吧。”

眾人將期望的目光落在孟森這個負責人身上,他正抓耳撓腮,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林琅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目光忽而落到林顰身上,說道:“我倒有個主意:讓艾婉和林顰唱雙簧。艾婉在前邊比劃做動作,遇到需要張口說話的地方,顰兒在後邊對口型說就行。”

林顰連忙擺手搖頭,往後躲:“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艾婉走到林顰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整個團裡數你看原作的次數最多。瑪格麗特的臺詞,你恐怕比我還熟。讓你來配音,我很放心。”

林顰遲疑道:“可是——我還是怕。”

“你不必怕,你在後臺,別人看不見你,況且大家都會幫襯你,你只管壯起膽子大聲說就行。”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穆蘭也開口勸道。

林顰仍有疑慮,目光不自信地在眾同伴中遊移:“我,真的行嗎?”。

“行!”眾口一詞地應和道。

“那,我便試試。”林顰咬著牙點了點頭。

艾婉和穆蘭趕緊帶著她熟悉臺詞和情節。

好戲不怕等,終於還是開場了。艾婉依舊盛裝站在臺前,在幕後林顰攥緊了手帕,開頭幾句聲音顫得厲害,還好她穩住了。臨時加演也讓剛剛演完洩勁兒的其他團員又緊張了起來。艾婉的突發狀況平添了幾分慌亂。對整個劇團而言,這一場戲較之任何一場都要漫長。每個人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孰料越忙越易出錯,戲演到一個原本尋常平淡的章節,卻出了意外:交際花瑪格麗特和富家子情郎阿爾芒鬧彆扭,瑪格麗特應該輕推阿爾芒一把。不知是生病後沒了準頭,還是緊張過了頭,演瑪格麗特的艾婉竟然失手一把將演阿爾芒的孟森推倒了。阿爾芒頓時僵直地坐在場上,好似凍住了一般。瑪格麗特則不知所措,嚇得退了兩步,正好背對觀眾,艾婉目光慌張地朝幕後尋求幫助。嘗新的觀眾沒看出破綻,覺得津津有味。倒是幾個回頭客品出了端倪,竊竊私語。一眾演職人員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措手不及,也都像灌了鉛一般,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林顰捏著嗓子覺得發乾。林琅見狀怕林顰暈倒,迎上去扶著她,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說什麼:林琅自己心裡也直打鼓呢。時間彷彿停滯了。秒針走過一格、兩格。一萬年都不及這兩三秒讓人等得心急。林顰見艾婉在看自己,忽而計上心來,輕輕將林琅一推一拉,做了個嗔怪的口形。艾婉隨即心領神會。

瑪格麗特轉過身去,輕輕邁出步子,上前扶起了阿爾芒,用手指嬌媚地戳了一下他的腦門。

“你呀!”林顰眼疾嘴快,立馬和上瑪格麗特的節拍。【註釋1】

這份嬌羞來得恰逢其時,解了劇團職員們的乾渴。林琅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後怕地喘著氣。整場戲得以繼續演下去。那一個默契的小改動,反而成了畫龍點睛之舉,為整出局贏得了滿堂彩。

終於熬到最後一幕落下了,劇團的職員們相互訴說著整場戲的提心吊膽。艾婉和林琅圍在林顰身邊,直誇她配得好,誇得林顰滿臉羞紅。

劇務跑進後臺喊道:“艾婉,有人要找女主角呢。”

艾婉循聲而望,一位青年穿過通道,快步向自己走來。

青年興沖沖地走到艾婉她們身邊,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說道:“你就是瑪格麗特吧?我是燕大中文系的甄秦,你今天演得太好了。”

艾婉微笑致謝:“多謝謬讚。”

甄秦問道:“我們系也想辦個戲劇社。為此,特地研究了《茶花女》這個故事。你們改得特別好,尤其是那一推,把瑪格麗特內心的顫抖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了。”

知道其中內情的人都免不得發笑,弄得不明真相的甄秦好生無奈。艾婉莞爾一笑將林顰拉出來往前一推:“我可不敢居這功,那恰到好處的巧思和曼妙聲音出自我們這位害羞的幕後巾幗。”眾人鬨笑更勝剛才。

整理結束,已是月照朱閣低倚戶,夏槐社的團員們便決定在燕大多歇一晚,第二天趕早回了學校上課。

剛一踏進西山校園,上課的鈴聲便響起了。

“第一堂可是王先生的課。遲不得。”

“王先生向來不喜歡我們組建戲劇社,要是落他個口實,我們再想排戲就麻煩了。”

“那還不快些,直接去教室吧。”

於是,眾學生將行李託付給門房,抄小道,直奔教室去了。所幸,王先生的腿腳不便,讓學生們搶了先。整個早上風平浪靜,除了幾個留校的學生因急於知道演出情況,小聲交談而被先生訓斥不顧課堂秩序外,倒也無事。林顰卻是靈魂出竅得厲害,坐立不安地盼著下課。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鈴響,王先生卻來了興致,將典故往細裡又剖析了幾層,直講到第二節上課鈴響,他才恍然大悟,夾著書本離去了。

趁著第二位先生進教室之前,林顰連忙向蔡玉招手,喊了幾聲,蔡玉才聽到。林顰問道:“玉兒,我的紅嘴怎麼樣了?”

“什麼?”蔡玉坐得遠,沒聽清,正要走過來細問林顰,趙飛鷗哼著歡快的曲子走進了教室。蔡玉只得作罷。林顰也頗感無奈。

午間的鈴聲終於敲響,同學們魚貫而出去,三兩為伴,朝小河西側的食堂走去。林顰拉住蔡玉問道:“玉兒,我的紅嘴可好?”

蔡玉支支吾吾閃爍其詞:“這個,顰兒,紅嘴不過是只鸚鵡而已,況且咱們宿舍是命令不許養這些東西的。”

林顰見狀連忙追問:“我的紅嘴出事了嗎?”艾婉、林琅等聞聲也圍了過來。林顰急得幾乎要哭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呀?”

蔡玉低下平日那高傲的頭,像蚊子一樣小聲說:“嗨,沒什麼。在事兒媽那兒呢。”

霎時,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身體一般,林顰差一點了沒站穩。她剛回過神就跑出了教室,不顧平時的嬌弱羞澀,飛快地跑過小橋,朝寢室去了。艾婉等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胖嘟嘟的事兒媽整個身子攤在太師椅上,一面嗑瓜子一面看著燉湯的爐子,嘴裡嘟囔道:“這些姑娘小夥兒,就喜歡在屋裡養些小畜生。到了畢業的時候,一走了之,把這些個扔給我這老媽子。唉,不如現打發了。燉了吃了好!”

林顰剛進院子就聽見這話,又看見地上幾滴殘血和三兩翎毛,登時悲從心來,吐了一口血,眼淚決堤似的流了出來。

坐著的那位大媽完全不明就裡,張著嘴,愣愣地站起身,方要問。

林顰生平第一次怒氣衝衝地衝別人大聲嚷:“你殺了我的紅嘴!劊子手!劊子手!”

艾婉等人此時已經跟了來,趕緊半扶半拉地攙住病弱的林顰。

宿管愣愣地,滿是委屈,本來憤憤地要發作,見這樣情形,也只有隱忍說:“我哪兒動了你的鸚鵡?我燉老母雞呢。那小家夥不是好好地在那兒嗎?”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紅嘴掛在廊下,正歪著腦袋不解地看他們在做什麼。

林顰和大夥立時松了口氣。

“還不快坐下歇會兒!”宿管沉冤得雪,立時端出平時的威嚴,“喏,紅棗茶!吐了那麼些血,還不得補補。”

林顰原先煞白的臉此刻泛上些羞紅,低頭接過茶。其他人也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宿管這才細細說了緣由:原來是路過蔡玉的屋子,聽見鸚鵡餓得直叫,才拿來養著。林顰經此一鬧,雖然有驚無險,卻元氣大傷。林琅真是應了勸林顰隨團時的前話:餓瘦了鸚鵡,就用養胖主人來賠,她照料了好一陣才讓林顰恢復元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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