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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大戰一片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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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深刻的闡述,從思想上和政治上武裝了清朝統治集團,後來的事實證明多爾袞完全採納了范文程的意見,一切都按他的預見而逐一實現。

在清朝勃興史上,具有命運攸關的一次進軍即將開始。多爾袞果斷作出決定,下達緊急動員令,徵調兵馬迅速集結。四月七日,舉行莊嚴儀式,向太祖、太宗神靈祭告出師;八日,七歲的順治皇帝駕臨篤恭殿,大會諸王諸將,向攝政和碩睿親王多爾袞頒賜“奉命大將軍”敕印,以自己年幼,授權多爾袞“代統大軍,往定中原”,戰守方略,一切賞罰,“俱便宜從事”。多爾袞受敕印,行三跪九叩頭禮。順治帝又賜給黃傘等御用之物,以重事權。其他隨徵將領也都按軍級賜給衣服、鞍馬等物。

九日,多爾袞率多羅豫郡王多鐸、多羅武英郡王阿濟格、恭順王孔有德、懷順王耿仲明、智順王尚可喜、續順公沈志祥及范文程、洪承疇等一大批滿漢蒙古將領,還有留質於瀋陽的朝鮮世子李,齊聚堂子,奏樂行禮,再向天行拜。拜禮畢,炮聲大作,多爾袞統率“滿洲、蒙古兵三之二,及漢軍與恭順等三王、續順公兵”啟行。

清軍出征兵力實數,官方文獻不載。以清入關前總計兵員1萬計之,滿洲與蒙古八旗兵抽調十之三四,應為8萬人;漢軍八旗全部,加上恭順等三王、續順公沈志祥部約4萬餘人,此次投入的兵力約在10萬以上。“孔耿兩將四萬騎,領率大炮車子大路直行。”此四萬騎當包括尚可喜部及續順公沈志祥部在內。又雲:清兵前後“軍兵之數十餘萬雲,而蒙古人居多焉”。渡遼河後,又有朝鮮國王奉召派出兵員600人隨徵。據李氏朝鮮方面報道:清朝徵集“男丁七十以下,十歲以上,無不從軍。”清朝“前後興師,未有如今日之大舉”。可見清朝在它所統治的範圍下達了全面的動員令,出傾國之師,志在必勝。不過,它不會把六七十歲的老人、十幾歲的孩童投入前線,而讓這批老少輩人代替出征的青壯兵留守後方。可以肯定,留守瀋陽及各城鎮的兵,除了少量的青壯,多屬老弱病。出使朝鮮的清使臣鄭命壽對朝鮮使臣不無憂心地說:“成敗之判,在此一舉。”吳晗輯:《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上編,卷58,74頁。這番話,反映了多爾袞為首的清朝統治集團孤注一擲、冒險一戰的共同心情。為奪取全國政權,不惜傾國出動,把清朝的命運寄託於這次戰爭。

師出瀋陽,每天大約以60裡左右的速度行軍。此據《沈館錄》之《西行日記》所記每天行程而計。時值仲春,不時颳起大風,廣闊的遼河平原一無遮攔,塵土隨風而起,加之軍兵車馬浩浩蕩蕩,攪得灰塵亂飛,瀰漫如霧,連人的眼睛都無法睜開,行軍也難以加快。此時,多爾袞對於山海關方面的情況還一無所知,不敢貿然疾進,邊行軍邊探聽情況。沿途只見野兔、野雞到處奔竄,還組織行獵,雞、兔無一逃脫。《沈館錄》。

四月十三日,大軍已渡過遼河,前進至遼河西10裡的地方宿營。多爾袞身任統帥,全軍乃至清朝興亡命運繫於一身,他感到一種沉重的壓力壓在肩上。實在說,他對此次事關重大的進兵似乎還感到沒有把握。這也難怪,因為清兵多年來一直同明兵作戰,已熟知它的作戰特點,但從未與農民軍交過鋒,能否取勝,他確實有幾分擔心。他無法入睡,便請來洪承疇,徵詢他的見解。洪承疇原是明朝薊遼總督,在松山決戰中戰敗被俘,降了清朝。他出任薊遼總督前,已任陝甘三邊總督,統率明軍征剿農民軍達十餘年,積有豐富的經驗,一度把自成軍打得潰不成軍,逃到商洛山中隱藏。多爾袞正是考慮到洪承疇瞭解農民軍,才召他來談談想法。承疇稍事思索,便一口氣說了下面的一段話:

我兵之強,天下無敵,將帥同心,步伍整肅,流寇可一戰而除,宇內可計日而定矣。今宜先遣官宣佈王令,示以此行特掃除亂逆,期於滅賊,有抗拒者必加以誅戮,不屠人民,不焚廬舍,不掠財物之意。仍佈告各府州縣,有開門歸降者官則加升,軍民秋毫無犯。若抗拒不服者,城下之日,官吏誅,百姓仍予安全;有首倡內應立大功者,則破格封賞,法在必行,此重務也。況流寇初起時,遇弱則戰,遇強則遁。今得京城,財足志驕,已無固志,一旦聞我軍至,必焚其宮殿府庫,遁而西行。賊之騾馬不下三十餘萬,晝夜兼程,可二三百裡,及我兵抵京,賊已遠去,財物悉空,逆惡不得除,士卒無所獲,亦大可惜也。今宜計道裡,限時日,輜重在後,精兵在前,出其不意,從薊州、密雲近京處,疾行而前。賊走則即行追剿,倘仍坐據京城以拒我,則伐之更易。如此,庶逆賊撲滅……

初,明之守邊者,兵弱馬疲,猶可輕入,今恐賊遣精銳伏於山巖狹處,以步兵扼路。我國騎兵不能履險,宜於騎兵內選作步兵,從高處覘其埋伏,俾步兵在前,騎兵在後,比及入邊,則步兵皆騎兵也,孰能御之!若沿邊仍復空虛,則接踵而進,不勞餘力,抵京之日,我兵連營城外,偵探勿絕,庶可斷陝西、宣府、大同、真(定)保(定)諸路,以備來攻,則馬首所至,計日成功矣。流寇十餘年來,用兵已久,雖不能與大軍相拒,亦未可以昔日漢兵輕視之也。《清世祖實錄》,卷4,11~1頁。

洪承疇這篇議論是在范文程奏疏的第九天發表的。他再次強調申嚴紀律的極端重要性,要改變清軍以往搶掠財帛所造成的令人懼怕的形象,以新的面目出現,這就是要扭轉范文程奏疏中被刪掉的“順民心,招百姓,我不如賊”的不利清軍狀況,要同農民軍在政治與思想上“角逐”,是不容忽視的“要務”。其次,承疇以他的經驗,指出了農民軍“遇弱則戰,遇強則遁”的作戰特點。同時,他根據同農民軍多年打交道的經驗,正確地分析了農民軍得京後“財足志驕,已無固志”的致命弱點,料定它一經聽到清軍將至,必攜財焚宮殿而遁,清軍應限定時日,以精兵為前驅,速行追剿,即使農民軍據京師不撤,更給清軍造成攻破和消滅它的最好機會。但是,他也明白地告誡多爾袞,農民軍戰鬥力很強,不可與明軍等同看待,輕視不得。為慎重起見,保證清軍萬無一失,他建議用馬步更迭之法,防止誤中農民軍埋伏。遺憾的是李自成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儘管如此,承疇從軍事上不得不防,實為計慮周全之法,亦見承疇用兵之細密。關於進京路線,他認為,須從薊州、密雲接近京師的地方突破。這一方略,當然沒有把三桂開關請兵考慮在內,換言之,他沒有料到三桂會有如此驚人的舉動。說明直到十三日,多爾袞、洪承疇等對山海關情況還是一無所知。

洪承疇一席談,確實進一步堅定了多爾袞的信念,大軍按著奔薊州、密雲的方向前進。

十五日早晨五點以後,大軍進至翁後(遼寧北鎮附近),才行軍五里,突然停止前進,眾將士都感到很奇怪,隨軍的朝鮮世子李指使翻譯官徐世賢探聽訊息,聽范文程神秘地告訴他:山海關總兵吳三桂遣副總兵一人,遊擊一人來,說山西“流賊”犯圍皇城,三月攻陷,皇帝與后妃自縊。國事至此,已無可為,“賊”鋒東指,列郡瓦解,惟有山海關獨存,而力弱兵單,勢難抵擋,今聞大王(指多爾袞)業已出兵,若及時促兵來救,“當開山海關門以迎大王,大王一入關門,則北京指日可定,願速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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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來的兩個人正是郭雲龍、楊珅。他們兼程疾馳,終於在翁後遇到了清軍,面見多爾袞,遞上吳三桂的信。多爾袞展讀後,一下子瞭解了目前形勢變化的真相,大感意外。他為李自成攻克北京,逼死崇禎帝及后妃自縊不由得暗暗吃驚,而對先帝(清太宗)曾一再招降而不顧的吳三桂如今自找上門來,又是一陣驚喜。但他細細推敲三桂的信仍無降意,感到困惑不解。這位年僅三十餘歲的攝政王確實精明過人,他思前想後,沒有輕信三桂千懇萬懇的話語,卻是更多地想到了此中有詐,又不便說明。他很友好地安頓好郭、楊二位使者休息,便急忙召來阿濟格、多鐸等人商量。結果,他們都無法確認吳三桂的真實意圖。明清長期處於交戰狀態,雙方積怨甚深,很難取得相互信任。三桂一直同清軍作戰,拒降堅守,這封求援的信來得太突然,他們思想上毫無準備,僅憑一紙書信,怎能叫他輕信!最後,議定取慎重戒備態度,先搞清虛實再說。於是,多爾袞把楊珅留作人質,派其妻弟拜然與郭雲龍一起回山海關探視真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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