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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怒髮衝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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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本想真心投降闖王,比較都是漢人,投降漢人總被投降滿韃子強的多,起碼不用剃頭留辮子。可是是以願為。總會出現差頭。這就引出吳三桂怒髮衝冠為紅顏的說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還得從闖王手下的大將劉宗敏身上說起。

明陝西藍田人,原為鍛工,從李自成起義。劉宗敏(?—1645)明陝西藍田人,一說米脂人。原為鍛工,從李自成起義。崇禎十一年(168)隨李自成突圍潼關原,隱於商洛山。十三年助李自成突圍巴西、魚腹諸山,入河南,勢復大振。十六年任權將軍,次年,在西安封汝侯。率師出固關、下真定,與農民軍主力會師北京,加左都督銜。

李自成在向北京進軍過程中,宣佈“三年免徵”,兵士又無固定軍餉,皆靠沒收和抄掠明室宗親、勳戚,以及富豪、官僚的家產來維持財政開支。進京後,又繼續以追贓的辦法,抄官門之家和沒收宮中儲藏金銀來獲得財政來源。因此,士兵“皆資擄掠,其囊中多者五六百金,少者亦二三百金。”《甲申核真略》。農民軍實行這一政策,大規模追贓派餉,毫無疑問,是對官僚地主階級的沉重打擊,它表現了廣大農民對封建統治者的無比痛恨。當他們一進入北京,看到這些寄生蟲的奢侈腐化的生活,其仇恨的怒火如火山一般爆發出來,對他們實行毫不留情地打擊。從本質上說,這是農民革命性的自發的反映。

作為大順最重要的軍事首領,劉宗敏腐化得極其迅速。這人仗著功勞極大又與李自成情同手足,強橫之極,到後來,李自成也操縱不了他了。劉宗敏一到北京,就開始“挾妓”取樂,而在追餉的過程中他一定是有著深深的快感的,對於這個窮了一輩子的人來說,可以任意捕捉毆打那些以前令自己高山仰止的權貴們,還可以從他們身上榨錢,這是一個比打仗好玩多了的事。所以他成為追餉的最得力支持者,他的軍隊是大順最精銳的部隊,在他的影響下迅速腐化,去捉這些有錢人拷打玩弄,成了比任何軍國大事都重要的事,北京城內,到處跑的都是劉宗敏的兵,“腰纏多者千餘金,少者亦不下三百、四百餘金,人人有富足還鄉之心,無勇往赴戰之氣。”(《明季北略》)白色恐怖時代似乎到來了。

劉宗敏逮捕和拷打吳襄,除了追贓,還勒令他交出陳圓圓。搜求美女,這在農民軍中已不是個別事例。農民軍進入北京,一方面大肆追餉,一方面也搶劫美婦豔女為妾,極盡享樂之事。身為農民領袖的李自成在這方面起了帶頭作用。他一進北京,就住到皇宮,“即喚娼婦小唱梨園數十人入內”趙士錦:《甲申紀事》。,將宮中掌書宮女杜氏、陳氏、竇氏、張氏佔有,而竇氏尤受寵愛,號曰“竇妃”。他還把宮女集中起來,分賜給隨來諸將,每將各三十人,如牛金星、宋獻策等要人都各得數人。《小腆紀年附考》。參見《明季北略》。他批准將戚畹家婦女分給各隊營長,按冊配給,不拘老少,有子女的也一併隨養,有的得到一個年少而貌美的,就興高采烈地抱到馬上;有的得到年齡大或相貌醜的,也無可奈何。《甲申紀事》,參見《甲申核真略》。

農民軍的領袖們自李自成而下,一進入繁華大都市,便追求享樂。李自成入居皇宮,各將帥則“分居百官第”,如劉宗敏佔都督田弘遇府第,李過佔都督袁祐府第,谷可成佔萬駙馬府,田見秀據曹駙馬府,李巖佔嘉定伯府等等。“其餘多踞富民巨室”,有的甚至還“佔其妻子”《平寇志》。“子女玉帛盡供其用”《李闖小史》劉宗敏掠婦女尤甚。他佔據皇親田弘遇府第,《甲申紀事》的作者明工部主事趙士錦被拘於劉宗敏宅,據他親見,三月二十日農民軍進京的第二天,他在劉宗敏的宅前,看見一位長得漂亮、衣著豔麗的少婦,同數十名女人隨之而進入劉宅,這些女人都是田弘遇家的媳婦。她們中除了被劉宗敏佔有的,其他都被營隊長及其部屬分佔。有的明官為逃脫助餉、保全身家性命,竟以贈送美女來收買農民軍領導人或下屬將領。如明禮部侍郎楊汝成被夾一天,獻出美婢、玉杯、金壺等物,送給農民軍一名小軍官王旗鼓,便被釋放。《流寇志》,參見《明季北略》。

這說明追贓者受贓,已亂了紀律。著名的耶穌會士湯若望曾被引見“二王爺”劉宗敏。他在第一個室間內看見明朝許多高級官員正在受刑拷問。劉宗敏見他來時,“登時就把屋內正在獻技之女優、女伶驅至屋外”楊丙辰譯、魏特著:《湯若望傳》。李自成、劉宗敏、牛金星等領導人尚且如此,其部下所為亦可想而知。農民軍剛進北京城時,紀律尚好,但很快就變得敗壞,往往到夜間,“兵丁斬門而入,掠金銀奴女,民始苦之”《甲申紀事》。

陳圓圓之美,京中盡人皆知。劉宗敏據田弘遇宅,當然不能放過她,必搜求而後已。田弘遇下江南時,同時以重金買來陳圓圓、楊宛、顧壽等名妓。劉宗敏一入田宅,就把她們挾為己有。楊宛曾對人言:她與圓圓同時被宗敏所執。楊宛不甘心,化裝成乞丐,攜帶田家幼女離京南下。到了南京近郊,遭到強盜汙辱,抗拒不從而被殺害。朱彝尊:《靜志居詩話》。陳圓圓、顧壽也與男優“私約”潛逃,但事行不密敗露,劉宗敏大怒,將七名男優抓回一併處死,但顧壽已逃,劉宗敏沒有抓到陳濟生:《再生紀略》。,而陳圓圓“為劉宗敏所挾去,不知所往”全祖望:《鮚埼亭集外編》。傳陳圓圓為李自成擄去,誤。又,近世有否認劉宗敏掠圓圓之說,亦誤。參見陳生璽:《陳圓圓事蹟考》,。吳梅村《圓圓曲》:“遍索綠珠圍內第,強呼絳樹出雕欄”,恰是形象地道出了陳圓圓被劫的事實。

查先生的《鹿鼎記》還杜撰出李陳二人有一個孩子,流傳甚廣。劉宗敏當時是李自成手下的權將軍(大順政權的軍職封號),負責拷餉,目的是得到前明官員藏匿的財產,官員們的女眷也成了徵收的物件,留在北京做人質的陳圓圓便被劉大將軍“沒收”了。後來吳三桂引清兵入關,大順軍在北京呆不住了,倉皇撤退,陳圓圓流落民間,後又回到了吳三桂的身邊。正史的記載大致如此。而劉宗敏與李自成之間也不像評書和演藝中寫得那麼融洽,三月份當李自成要當皇帝的時候,劉宗敏曾表示不滿:“之前一起做盜賊,憑什麼今天要我跪他?”還是一身的江湖氣。李自成三月進北京,但直到四月兵敗一片石,被清軍追著打的時候才匆匆忙忙在北京登基,過了一天癮就跑了,北京城再也不屬於他了。

另據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根據《明季北略》說:劉宗敏把吳三桂的父親吳襄綁了來,追求吳三桂的愛姬陳圓圓,“不得,拷掠酷甚”,終於得到了陳圓圓,而終於把吳三桂逼反了的,卻也是這位劉將軍。可見概拾谷的觀點也是有道理的。然而,也有人認為是李自成霸佔了陳圓圓。清初文人陸次雲的《圓圓傳》雲:李自成據宮掖……詢內監日:“上苑三千,何無一國色耶?”內監曰:“·一有一圓圓者,絕世所希,田碗進帝而帝卻之。今聞碗贈三桂,三桂留之其父吳攘(襄)第中矣。”,一闖即向嚷(襄)索圓圓……驟(襄)進圓圓……自成甚劈之。從這段文字可看出,陳圓圓這位天姿國色是李自成據為己有了。以上兩種說法都是“有根有據”的,究竟哪一說正確,其實就現在的材料很難作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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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劉宗敏霸佔陳圓圓,外帶吳襄被折磨至死,這才逼反了吳三桂。吳三桂決定出山海關與闖王決一死戰。可手下人卻說道:“李闖王兵多將廣不是你我可以對付的了的,必須請求外援方可抵擋義軍。”吳三桂也是很矛盾,請外援那必須是滿清八旗,可又不想與他們合作,跟他們打了近十年交道,知道他們是什麼德行的,看到他們那模樣死了心都有。

吳三桂很矛盾,自己的父親愛妾全部死在李賊之手,跟他們不可能合作,古人雲;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兩點我是全佔上了,我要化悲痛為力量,先於賊子們打上一個回合再說。

於是吳三桂不聽旁人勸阻決定要率領大軍三萬殺出山海關與李自成一戰,山海關總兵唐通死活不讓吳三桂進城,雖然你我以前同殿稱臣,可現在是各位其主統貔貅,你來我就打你沒商量。並且發了緊急戰報告知北京的李自成,吳三桂反了,快派援兵。

李自成接到信件是大吃一驚,看來不收拾那吳三桂是不行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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