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提那些,霍郎可知道一個道理?”女鬼牽著霍將軍走到一處冰床,兩人並蒂蓮一樣坐在一處。
“環環說,我聽。”
“一座山壓在霍郎身上,霍郎可會痛!”
“自然。”
“若是鬼壓在霍郎身上,霍郎可會慌!”
“那要看是什麼鬼,”霍將軍展顏一笑,“若是環環,心只會跳,卻不會慌!”
“不信,”女鬼巧笑嫣然,一把將霍將軍推倒,“霍郎也知道,鬼靈雙修於元魂修補大有裨益,為何不找環環幫忙?就算環環如那莽山一樣重負,霍郎可願承受?”
女鬼不忙著寬衣解帶,卻去拆霍將軍的衣裳。
我見霍將軍頭上泌出一層汗,不像是猴急的想要乾柴烈火,倒像是擔心女鬼吸精。
不好,莫非這女鬼是SE誘,強上虛弱的霍將軍,想趁機吸他的元靈。
急的我跳下椅子,想把女鬼扒開,可還是徒勞無功,身體從二鬼之間穿過,只能眼睜睜看著。
“環環,”霍將軍舔了舔嘴唇,“元魂修補耗費元靈,你又何必為我…”
那女鬼只聽半句,就伸手堵住他,“霍郎,便是為你死,也願意,只求你心裡念著環環,別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霍將軍動彈不得,只眼神閃過一絲焦慮。
這,不知他倆是不是在飆演技,看得我稀里湖塗,到底是女強推,還是女土匪?
這後面的鏡頭會不會少兒不宜,想背過身去不看,只聽點劇情,可半天沒得動靜,只好轉回頭,仍然把目光放在他倆身上。
這女鬼脫衣,輕飄飄,隨手的衣服竟未落地,直接掛成圍簾。
原來女鬼層層緇衣還有這樣的妙用,真是長知識了。
“霍郎,想在上,還是在下,環環都可以?”
艾瑪,真是要慾女雙修!
“在上,環環不怕太重?”
“若是鬼壓床,自然難受,可若是與霍郎雲雨雙修,快活還來不及,何來嫌棄?”這女鬼真是頗有風情,說起這些,絲毫不見羞澀,倒有大女主的風範。
“環環可知,雙修之後,元靈與我均分!”霍將軍聲音提了點,似乎在做最後的努力。
“霍郎放心,環環心甘情願,斷不會走火,燒了真身。”
“環環,不必如此,”霍將軍的話聽起來有點真心,“你我不過一場露水姻緣,何必要搭上半身修為。”
“霍郎,此刻才彼此坦誠,”女鬼已經坐在霍將軍身上,“與君共度一夜,終生齒頰留香。”
還別說,膚若凝脂,該多的地方多,該少的地方少,說起情話,既深情又妖嬈,看得直女我面紅耳赤,心跳差點爆表。
她把霍將軍翻到身上,手上不知比劃了什麼,傀儡將軍就自己脫去僅剩的中衣。
趕緊閉上眼睛,**還沒見過,這就看男鬼,口水嚥進肚子裡。
“環環,”霍將軍聲音又起,“我不願意。”
“霍郎,箭在弦上豈能不發,你若執意不願,就只能委屈,”女鬼聲音變得冷冽,彷佛剛才的柔情是一股青煙,風還沒來就飄散了。
女鬼接著說:“霍郎也該知道,你弱我強,勉強之下,元靈可都是我的,到時候,霍郎就是真正的傀儡,任我擺佈,可甘心?”
倆人明明曖昧糾纏在一起,說的確是如此大煞風景的話。
這女鬼真不簡單,霍將軍你能扛得住?
“環環不擔心,元靈與我平分,他日我靈力大漲來翻舊賬?”
“霍郎隨時來找環環,”那女鬼聲音變得輕柔,“早說過,就算是拿了命給你,也願意。”
春宮圖一動,我卻看得驚心,這女鬼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虛與委蛇另有所圖,著實成迷!
不等縷清思緒,一根藤就纏上了我的腳,將我勾到洞裡。
怎麼回事,隱形功能消失了?完蛋,聽壁腳被發現。
這是那個六層塔底,居然瞬間就被帶到這裡,是誰?警惕的環顧四周,除了冰稜滴下來的水滴,半個鬼影都沒有見到。
藤蔓縮到了塔裡,穿過塔門,昏暗的石柱燈下,可不就是‘化魂’景明麼?
“李奈,是你嗎?”青衣小哥握著手裡的藤蔓問。
“是我,小哥,你能看見我了?”激動地衝他說。
可,青衣小哥不但耳聾了,眼也瞎,就是不看我。
伸手去拽他手裡的藤蔓,也是穿過,根本撈不到手。
景明看著手裡的藤蔓,自言自語:“剛剛明明感到了藤靈的氣息,怎麼一閃而過?”
對啊,剛剛就是你手裡的藤蔓把我拽過來的,本來人家正在……,一想到剛剛的活春宮,心又跳成擂鼓。
嗖,藤蔓又抓住了我的腳。
心裡一涼,那藤蔓又縮回去了。
“李奈,你在?”景明疑惑的說,眼睛盯著我在的方位,“明明感受到藤靈的波動,這個禁制只在她身上下過。”
腳趾頭上的小黑原來是你下的禁制,好個‘化魂’,偷偷摸摸在老孃身上動手腳,非得找個東西打你一頓。
一生氣,這血就上頭。
那藤蔓立刻又纏了過來。
冷靜,那藤蔓就失去目標;血氣翻湧心兒跳啊跳,藤蔓就探頭探腦。
“李奈,你聽好,我知道是你,”景明一張嚴肅臉說,“你現在情況非常危險,如果不想死得太快,就停止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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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正了看他。
“你本命消退,鬼命不存,現在殘存的只有幾絲靈氣,如果你再這樣耗費下去,縱使三皇降臨也救不了你!”
景明說完了這段話,停下來看看手裡的藤蔓。
接著說啊,姐姐等著呢!現如今的處境,我說話你也聽不到,想問的也問不著,只能聽聽你怎麼說。
“李奈,你在嗎,”他舉著藤蔓在屋子轉了一圈,“你在嗎?”
看著他在房間裡繞圈圈,我都快暈了。
大哥,您有話快點說,擱這兒等著呢。
“你在的話,告訴藤靈,”他舉起手裡的藤蔓。
故伎重演,藤蔓又衝我過來,剛剛還說不讓我胡亂用靈氣,這會兒又讓我有所反應,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安全感。
景明一看見藤蔓有了動靜,更加急切,“李奈,你現在飄蕩在冥界,會越來越弱,必須想辦法儘快回到陽間。”
廢話,現在是我不想回去的問題嗎?明明是不能!關鍵是怎麼辦?請說重點。
“我現在靈力損耗過多,自身難保,無法帶你回去,你在這裡等著,這就去找霍將軍!”說完,就往外跑。
哎,小哥,小哥,霍將軍正忙,正忙,你等會兒再去。
追著他喊了兩句,他還是去了。
不過看方向並不是剛剛我聽壁腳的地方,怎麼回事?
我也追了上去。
跟著他七拐八繞,只覺得路面越來越崎區不平,大地像是不同板塊碰撞和俯衝之後扭在一起,山石堆砌,溝壑叢生,河流急劇下降,深度剪下著地貌,視野裡各種溫帶、寒溫帶植被覆蓋著目力所及的地方,耳朵裡更是傳來轟隆隆,水流奔騰的咆孝。
景明在這樹林裡穿行很快,幸而冥界給我發了千倍望遠鏡的超清藍光眼,就算景明離我兩千米,依然看得見他,特別給力,這才不至於被他甩掉。
隱隱約約有說話的聲音傳來,跑過去一看,景明正湊在霍將軍耳邊悄聲言語,周邊椅子上還坐著幾個鬼。
一看就不熟。
一個繫著明黃色頭巾,滿面胡茬,手上轉著把彎刀;一個面白無須,方臉招風耳,笑嘻嘻喝著茗茶;還有一個帶著半個臉的面具,穿一身磨砂黑鎧甲,倒像是剛從戰場上回來的。
心裡正奇怪霍將軍怎麼這麼快,那鬍鬚鬼就說話了,“咬什麼耳朵,什麼事不能在兄弟面前說?”
霍將軍擺擺手,讓景明坐下休息。
隨即朗朗開口:“今日是那送陽人頭七,鬼命尚能探尋,過了今夜,若還無跡象,她必灰飛煙滅再無生還可能。無論如何,她也是因為救我遭此厄運,於情於理,都要先著手安頓好她才行。”
鬍鬚鬼停止轉刀:“你與楊相之間可算清楚了?”
原本聽到自己已經頭七,嚇得不敢喘氣,又說到,連在冥界做鬼也失去備桉資格,更是膽戰心驚,差點昏過去。
可一聽到他與楊相的故事,又立馬來了精神,是了,他明明還在冰洞裡與楊相糾纏,為何這麼快在這裡和幾個男鬼開會。
“楊相與我不過各取所需,”霍將軍手心飛出那把硬弓,“能盡快恢復元魂最好,我們好調整攻防計劃,儘快與花匠匯合,如今鄱陽湖水已幹,還得早做打算。”
我聽得一頭霧水,那白麵鬼嘻嘻哈哈了一聲:“老霍都豁出去了,我們有什麼不敢,儘管放開膽**丫的!”
“今日議事還有一題,”面具鬼說:“得到的一席之位可有妥當可用干將,火鬼們已經後退三千裡,只等令旗。”
旁邊的景明等得著急,雖不敢多嘴打斷,兩隻腳卻暗地裡搓搓著點地。
“或許可用冥器鎮守,我分一魂過去,”霍將軍提議。
“不行”。那三個鬼竟然異口同聲反對。
這節奏還真是把握的整齊。
“你大戰一場,靈元混亂,又剛剛雙修,需理順氣源。”白麵鬼說話。
沃特,冥界都這麼開放,哥們之間可以毫無顧忌聊兩性話題?
“你先去處理送陽人,剩下的我們想辦法。”鬍鬚鬼出主意。
“可行”。面具鬼同意。
用我聰明的腦瓜猜想,這裡的四個鬼加上他們說的花匠應該就是水鬼將軍的全體陣容了,看得出來他們關係處的還真不錯。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名號,會不會和霍將軍一樣,也都在天朝武將史上佔得一席之地!
實名羨慕!啥時候能和他們站在一起共同戰鬥,就算戰死也願意。
這念頭一起,哆嗦了一下,怎麼和環環的‘死也願意’沒啥差別膩。
景明隨著霍將軍就要回塔樓了,我飄飄飄的跟在他們後面,真想發信號告訴景明我一直在,又怕剛剛的會議屬於絕密,萬一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被當場滅口了就不值當。看得出,霍將軍對我的救命之恩看得挺重,其他幾個鬼對我可沒什麼關心。
“李奈,李奈,你在嗎?”
動了動藤蔓:收到,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