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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第135章 遞話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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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你的手藝進步了沒有,上次在邊關烤肉, 你可烤焦了。注意一點火候。”扶蘇笑道。

一說都憶起當初退秦亂的時候了, 他們兩個,也算是在沙裡滾過,海邊呆過的患難之交了。一時都樂的笑了起來。

“暇兒歇歇等著吃吧, 看我的十八般手藝, 我捕魚不行, 可烤魚, 絕對不能輸!”弘晝道。

翠兒樂不可支,誰也沒跟你比啊。

因此,弘晝烤,胡亥在一邊搗亂加看, 一會說焦了焦了,一會說火候火候的。

可把弘晝氣的罵他不幹事,只挑刺,賊煩。趕蒼蠅似的。偏胡亥就是服他,趕也趕不走……

五個人都笑的不行了,夕陽灑在水面上, 發出燦爛的光來, 快樂的時間總過的很快,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這將是五人最最難忘的時光之一。

哪怕後來吃到有點焦的烤魚, 味道也有點亂七八糟的,也擋不住他們內心的愉悅和高興。當然了,介於弘晝強勢求好評, 絕不接受差評的態度,四人都得昧著良心說,賊好吃,比宮宴還好吃!

弘晝得意的想,那是,能得一國皇子親手的調製的烤魚,獨此一份!

誰敢說不好吃,就揍,尤其是胡亥。扁著臉都苦了,偏還得說好吃好吃呢……

天色漸晚了,竟也不欲思歸。

城門要關了啊,但今天這不是特例嗎?!始皇親自發話了,今天城門得守著,等太子一行人回來了再關閉。有貴客來,特事特辦。

雖說破例不太好吧,但是對弘晝的事吧,眾文臣武將的也有數,麻木了。

李斯接到扶蘇的口信時就知道了,知又是弘晝來了。

哦。冷漠臉。皮厚的人又來了。行吧。也沒啥稀罕的。

聽說始皇還招待著一個老人呢,李斯面對眾臣的打探,心裡也就有數了,安撫了眾臣,這便去了始皇那。

正好趕上宴席,正在吃火鍋呢。

始皇與林覓對對坐,一面燙鍋子一面還笑,“叫孩子們自個兒樂去,咱們樂咱們的。”

林覓笑呵呵的,道:“這大秦的肉,是鮮嫩真好吃啊。”

那可不,皇室的供品不可能差,而且是禽物身上最好吃最嫩的,當然好吃。

始皇隔著霧氣還能看到臉上掛著笑容呢,道:“老人家嚐嚐這一口,可香可好吃?!”

李斯發誓,便是始皇與太后都不可能這麼相處。

說實話,始皇與他的生母見了面,那陌生的,臉色生硬的,比客人還叫客人。

這一幕,真的少見。

不止少見,甚至是極度陌生的。

李斯一時竟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擾了。

始皇已經看到他了,道:“李斯,來!”

“陛下!”李斯忙上前行禮,又道:“見過老人家,趙氏皇帝。”

都是老熟人了,林覓笑道:“若是沒用過,就一道坐吧。”

“老人家在,不論尊卑,坐吧。”始皇道。

“是。”李斯一時坐下來了,當然了,也充當隱形人,絕對不敢打擾這氣氛,並且說亂事壞陛下的心情的。這一下,倒與那透明人,有同病相憐之感。

哎,雖坐同一個桌上,一個不能亂說話,一個呢,聞著香,吃不了東西,也是真慘。

趙佶也是真坐了一邊,雖吃不上吧,不妨礙他看和聞啊。

一時有人報上來了,說是扶蘇還未進城呢。

“幾個孩子一見面,撒歡的沒邊了,”林覓笑道:“在咸陽城外,不會有事。又不是蠻荒之地,叫人擔心的。總會回的。”

始皇便叫留城門,等太子等人回了再閉城門和宮門。

一時都退下去了。

李斯能說啥呢?!這個時候,不說話會比較好。誰也不會嫌脖子上的腦袋重,要與始皇唱反調啊。別看陛下現在心情好,哪裡讓他不順心了,包管他殺人不眨眼。

於是,三個人吃火鍋,一個人看。

趙佶看著李斯嘆了一口氣,道:“李相用完了,咱倆下棋唄。”

李斯巴不得一聲,與始皇陛下吃飯,心裡有壓力啊。

但是與趙佶就不一樣了,昏君嘛,糊弄一下就行,真糊弄不了,反正又不是秦的帝王,不當回事就完了!

而林覓與始皇癆嗑呢,說啥呢,說收成,說一說土豆的收成啊,畝產啊,之類的,越說越來勁,火鍋裡都加了幾次水,都沒吃得完。

這一聊天就容易聊嗨,一嗨就容易上癮。

所以兩人乾脆並排坐了,還拉上手了,這見了面,還能增進感情呢。兩人越發的熟了。

所以光屏一開,雍正上來就酸了,吃火鍋的吃火鍋,下棋的下棋,這……

“喲,這麼快活呢?”雍正眯著眼睛酸溜溜的,道:“吃火鍋呢?!”

噗哧,李斯與趙佶難得的悶笑了起來,在棋局兩邊,樂的肩膀一動一動的。

“哎,工作狂看到別人度假的感覺,真不爽!”雍正一面鬱悶一面笑罵,道:“蘇培盛,給我捏捏肩,哎,忙了一天,吃飯都沒胃口了。”

蘇培盛樂不可吱,萬歲爺吃晚飯的時候可沒見少吃過一口。

這遞話的藝術,是巴不得始皇說一聲你也來一道吃唄。

可是始皇哪不知道他的心眼子,就是不接話。跟沒聽見似的。還淡淡的瞅了他一眼。

林覓笑道:“可是不合胃口了?!要不我給你弄點秦這邊的肉,魚啊過去?!真別說,還挺鮮美!”她知道這兩個,不對付呢。一見面就得掐。始皇不發話,她也不能請啊,不能喧賓奪主啊是不是?!

雍正缺這一口吃的嗎?!不請他過去,送東西來,這算啥。始皇的施捨啊。呵呵。

雍正便道:“不用那些,老人家給我點空間裡的菜就成。”

“成。”林覓還真掰給他了。

雍正叫蘇培盛也弄了小火鍋來,用高湯做湯底給燒上了,還真美的冒泡,一面吃,一面也不搭理始皇,道:“今天老人家可高興兒?!”

“高興兒,”林覓笑道:“嘿,這秦宮還真的特別好看。”

說的雍正心癢癢的,也想參觀參觀哪裡不同。但他就是端著不開口,便道:“老人家還沒參觀過清宮呢吧,要不有空來呆幾天,我帶你到處轉轉,看看!”

林覓呵呵笑,清宮不稀罕,她在現代看過故宮呢,也就大差不離吧。人海了去了。她稀罕的是秦宮,因為後世已經都沒了。建築與清宮還真的完全不一樣。

但她當然不會掃興,便笑道:“有空再去,我那的局勢緊張,怕是一時不得空嘍。”

“沒事,有的是機會。”蘇培盛燙菜,笑道:“老人家見到孫女高興吧?!公主咋樣了?!”

雍正也坐直了,他正想問這個。好久不見翠兒,他也想得慌。

“我還沒見著呢,幾個孩子一見面,撒歡似的出宮玩去了,到現在還沒回呢,”林覓笑道:“真是牛踩泥地裡,可撒了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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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笑道:“這個時間點了,可派了人護著?!”

“護著了,兩個營呢,”林覓笑呵呵的道:“就在咸陽外,能有啥事?!錯不了。”

“那就行,”雍正笑呵呵的。

始皇瞥他一眼,這人,操心的未免也太多了,到這兒來了,他還能委屈了暇兒不成?問東問西的,家常話裡也煩人。

雍正道:“明天都準備好了?”

始皇忍不住懟道:“我辦事就不如你?!早準備好了,萬事俱備,十分妥當,用得著你操心?!”

雍正火氣騰的上來了,回懟道:“你?不是我說你,上次扶蘇那事,鬧的滿朝皆知,十分不太平的人是誰?!我能放心嗎?!暇兒的事多事關重大?!你這人就是不夠細!”

始皇心中也是大怒,甩袖道:“你說什麼?!”

你們兩個還要見面打一架不成?!

雍正見他這樣,也是火氣旺了,要起身,蘇培盛急的呀,抱住雍正的腿道:“萬歲爺,萬歲爺息怒。消消氣兒,這話趕話的,你說說鬧的不愉快多不好?!”

李斯也急了,忙上前來道:“雍正皇帝,陛下早吩咐了我與太子共同協理此事,上次的事只是疏失,再不會有了。這一次如此事關重大,必不會有失的,陛下日理萬機,有些想不到的,都有我幫著想呢,有太子主理呢,不會有差錯的。但請放心!”

說罷又忙周旋回去,道:“陛下,息怒!”

始皇又平靜的坐了下來,雍正坐下來了。兩人都算剋制,這也是大事臨前不想讓林覓難為。

林覓頭開始疼,這兩個要是以後真都呆空間裡了,這天天處理一腦門子官司,頭也要炸了!

關鍵這兩人吧,拉也不好拉架,吵起來了,你還不能偏幫誰,尤其是不能說錯話,要是說錯了話,那兩人都得誤會。可要是不幫吧,又顯得冷漠,真收不了場,打起來又咋整?!

林覓也是無語了。

李斯也是一頭汗啊,坐回去了。

趙佶呢,頭都沒回,手袖著呢,悠悠的放了一顆棋子,才哧笑一聲道:“都不省心!”

李斯瞅了他一眼,這趙氏皇帝變了很多啊。以前不這樣的。現在冷不丁的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哧笑他們二人跟哧笑狗子似的。這……

他偷偷的瞅了一眼始皇和雍正,幸而二人沒聽見,注意力只在對方身上呢,要不然,真的三個皇帝打起來,那可有意思了。

雍正也沒趣味了,哼笑一聲,跟老人家說了一聲,便沒趣味的下了。

一時覺得特別的孤單寂寞冷。淒涼的想作詩。

他悠悠的長嘆了一聲,也不吃了,去歪在榻上了。

“萬歲爺,要不奴才將小阿哥爺給抱來!”蘇培盛看他這樣,都怪可憐的。

雍正道:“這麼晚了,別吵著孩子。”

蘇培盛這才沒動。

“朕也只有你和狗了,”雍正傷感的道。

這是哪門子的傷感話啊,這,萬歲爺可不是常傷感的人,這話聽著,不像以前那樣傷感,反而覺得好笑的很。

雍正見他半天沒說話,回頭一看,見這奴才在忍著笑呢,怒道:“你這好不曉事的,沒見朕難受嗎?還笑啥?!”

“萬歲爺要擱幾年前這樣說,奴才能哭嘍,可擱現在,可不合適宜,”萬歲爺這幾年的日子過的那叫美滋滋。蘇培盛忍著笑道。

雍正也是無語,想一想,悻悻的確實是沒立場。便不搭腔了。

“奴才瞧著萬歲爺就是被始皇給氣著了,”蘇培盛笑道:“真看不出來,始皇確實忒小氣。”

“確實小氣,以前還以為他大度呢,誰料到現在還回來了,”雍正氣道。

要蘇培盛說,擱誰受了雍正這麼幾年的言語擠兌,現在不帶他玩,這還算輕的。

但是萬歲爺這樣子,果真是越活越年輕了,跟孩子似的,沒糖吃了還生氣了那種。

“弘晝也不是東西,擱那玩,都不記著自個兒老子了,還說為朕說話呢,呵呵……”雍正氣且不順呢,翻了個身,動作極大。

蘇培盛笑道:“要陪暇兒呢,哪能歪纏始皇的?萬歲爺再等等,以後有機會。這剛翻臉,估計這一次是成不了了,本來吧,這要是沒今天這事,也許始皇明天後天的就順理成章的接萬歲爺去了,畢竟還有這麼多人的面子在,現在他面子落不下來,怕是遞不了臺階,萬歲爺又不可能主動示好和好討好的,這不就僵住了嗎?!萬歲爺今天這一舉,可不划算,吃了大虧了……”

雍正哪不知道道理,他就是生氣。

只是蘇培盛哄兩句,也氣消了不少。

嘴上還道:“算了,不去就不去,朕也不稀罕,那土包子似的秦宮有啥可去的?當年還不是被燒光了,呵呵……”

這吃不到葡萄還要說葡萄酸了。萬歲爺琢磨的那些玉璧啊啥的,到現在都沒還回去呢,對大秦的東西可稀罕。

蘇培盛也不戳破,萬歲爺這口是心非的,其實始皇肯定也知道,林覓更瞭解,慢慢的也就好了,還能一直僵著不成?!

“萬歲爺這樣,可就叫老人家為難了,”蘇培盛道,“也不值當啊。”

雍正這才有點悔意,今天確實是衝動難忍了點。

尋思良久,道:“明天朕與老人家道歉。的確是沒考慮到,哎。”

行吧,人老了,就需要點悲秋傷春,自怨自嘆的空間,要蘇培盛說,這是萬歲爺現在真的是閒的,半退休了,可不就是閒的。

以前累又忙,哪有空為這種小事傷感呢?!

這就叫貧窮自在,富貴多憂。不是說錢,而是說時間,以後萬歲爺沒時間的時候,可就是貧窮自在,現在呢,時間充裕了,這就是富貴多憂了。說白了就是沒事找事兒。

蘇培盛哄雍正睡了,果真是老小孩了,也挺有意思。

光屏切斷了,始皇也有點悻悻的,但他這人,哪會主動說這個事?因此便不出聲。

林覓嘆道:“你們兩個啊,還不如扶蘇和弘晝呢,他們都沒紅過臉。”

始皇不說話,李斯呢,恨不得縮成一團,當沒聽見。

一時撤了桌子,天色也黑盡了,始皇怕她擔心,道:“一應都已安排妥當,必無憂。”

李斯也道:“一切都準備好了,老人家只管安心。”

林覓點了點頭,人也累了,始皇便送她去了側殿休息,道:“這是暖閣,隔了兩間,一間給暇兒,一間給老人家住,明日正好派得上用場,為方便,這裡小了些,但很近,還請老人家莫要嫌棄!”

“不嫌棄,挺好挺好的。”林覓道:“我不用人伺候,真不用。”

始皇笑了,也知道她這個人有人要不自在,便笑道:“也好,讓他們候著,若要水或茶的,只管叫他們送進來。”

“行。”林覓大方的應了。

始皇也沒多言,見安排一切皆好,便放心的回去了。

林覓便要休息,趙佶還意猶未盡呢,笑嘻嘻的道:“這兩個,以後別見面才好。”

不見面於你有啥好處。得,這趙兄,如今也蔫壞的了。

“那不能夠,”林覓笑道:“他們都要臉,都下不來臺,可是僵著肯定不行,我要說情,弘晝和扶蘇也要說情啊,還有翠兒暇兒的面子,李斯的周旋,僵不了……”

趙佶一副很是遺憾的樣子。

林覓特別好笑,無語道:“你說說你,現在咋回事?!看熱鬧不嫌事大?!”

趙佶也坦蕩,道:“無趣中生點事,看看熱鬧,挺好。”

林覓也是笑的無語了。

孩子們是還沒回,她可撐不住了,今天逛了一天秦宮,早累了。因此便先睡了。

到了後半夜,五個人才興致勃勃的回來,見始皇還在等著呢,便忙都來見,始皇也沒多說什麼,見他們平安,便叫都去歇了。

胡亥出來了才松了一口氣,到現在還意猶未盡呢,便道:“弘晝,明日我還能尋你玩嗎?!”

弘晝道:“明天不行,明天有要事,你今天還不累啊?歇歇吧。”

胡亥蔫蔫的嘆了一口氣,一步三回頭的回宮去了。

等胡亥走了,李斯才對四人道:“今天陛下和雍正皇帝……”他本是上書大家,詞賦文採斐然之人,偏偏這個時候詞窮的無法形容,一時竟尋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說這個事兒。

“吵架了還是打起來了?!”弘晝倒是挺悠然的,半點不急。

“倒不至於打起來和吵起來,就是……”李斯道:“火氣都有點大,都是萬人之上的人,這個,怕是下不了臺了。”

得需要他們遞臺階啊。

“明白了,”弘晝哭笑不得,道:“別人家只擔心小輩會打起來,到了咱這裡,卻是擔心長輩吵起來沒法收場,下不了臺,唉。”

李斯忍著笑,扶蘇和翠兒也是忍俊不禁的。

扶蘇道:“李相先回吧,這件事我與弘晝會想辦法。”

李斯便拱了拱手要走了,又道:“明日臣會主外,內宮諸事,還請太子照應。”別弄的跟上次一樣就太誇張了。

扶蘇笑應了。

李斯又見過了李暇,這才匆匆出宮走了。

天都浮現魚肚白了,這李斯回家也睡不成了。哎。都是夜貓子啊。

翠兒道:“這件事,還得咱們打個圓場。都是長輩,總不至於叫小輩們下不了臺,也難為不是?遞個臺階也就下了。”

弘晝笑道:“怕是我皇阿瑪心裡記恨始皇叔叔不肯接他來呢。也怪我,今天這一放浪形骸,得意忘形,竟忘了說個情了,回去少不得要被罵。”

扶蘇失笑道:“都是大度之人,必不計較的。無妨。”

也就是一時之氣,這兩個人難道還能一直記著不成?!也不能夠。

針尖對麥芒啊,這兩人本來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倒也不稀奇了。

“等暇兒的事完了以後再說。”弘晝頭疼的道:“我估摸著得把我皇阿瑪接來,他的氣才肯消了,但是吧,他的氣性,也肯定不肯再來。”

真來了叫啥事?!跟孩子似的在地上鬧一通得到了想要的,雍正不要臉了?!

無非就是臉面拉不下來。

一時四人都各自去歇了。

扶蘇與弘晝回了右側殿,翠兒則帶著李暇去了左側殿,這間屋子,她也有安排,便道:“大哥哥,你住這兒,我就住在這殿後面,奶在這間屋。”

李暇住哪都行,因此點了點頭,他也確實是困了,他心思不多,也不怎麼多操心,打個哈欠,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翠兒帶著宮人將這裡收拾好了,將李暇的被子掖緊,這才出來。

李暇早睡熟了。

大哥哥心思純粹,才會有這麼明亮的眼睛,還有如此天真可愛的睡容。

將燭火滅了,翠兒帶上了門來了奶的屋,看著奶睡的熟了,眼睛一酸,也沒吵她,自己拿了被子在小榻上睡了。

林覓早上醒來才發現翠兒在呢。她看向趙佶。

趙佶避在屏風後,指了指道:“昨晚就來了。暇兒在隔壁。”

原來如此。這孩子。林覓穿戴起來便去瞅翠兒。

翠兒也醒了,道:“奶……”

“好孩子,這一次就跟著奶回家,你大伯他們早想你了,果兒更是,”林覓道:“奶也想你。”

翠兒哭了,道:“我也想奶。家裡發生這麼多事,這麼大的事,這幾年了,奶都不告訴我……嗚嗚……”

“你這孩子從小心思重,真告訴你了,晚上睡得著覺?!在這裡也呆不安心,憂心成疾的,我怎麼忍心?!”林覓道:“你可怪奶?!”

“不怪,不怪……”翠兒低聲道:“怎麼會怪奶呢,想奶還來不及。我要回家,跟奶回家,幫大哥哥。大哥哥要上戰場,我也跟著,護著她。我雖沒用,但略識得些人心,略讀了些兵法,總能幫得上的。奶可反對?!”

“不反對,兄弟相互扶持是好事,”林覓道:“好孩子,家裡護著你,你也護著家裡。這才是家道。”

“嗯。”翠兒轉憂為喜,本以為說服奶要費口舌,現在放心了。也是,奶本來就不是尋常老人家。

也更因此,哪怕幾年不怎麼見,她的心裡只更親近。

何止是親人,更是相知的知己。這份雙重的珍貴,翠兒無比的珍惜。

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我也想果兒了,”翠兒道:“果兒長高了嗎?!”

“長高了,”林覓道:“沒事就唸著你,想著你。”

翠兒眼眶就紅了,道:“我也給她準備了不少好的,衣服我也做了幾件,只是不知道是大了還是小了,沒事,回家了,我再給她改改。”

“好,好,”林覓道:“有心就行了,便是不見面,心裡想著,牽掛著,不管啥事都記掛著,都備上一份,這樣才叫親人。”

可不是,這兩姐妹,果兒呢,有啥好的,都想留著給姐姐捎一份,或是備下來,哪怕吃顆糖都想著姐姐能不能吃得著,見著了什麼小玩意,哪怕是個竹蜻蜓都想著。

翠兒呢,更是如此,什麼筆墨,寫的字帖,書畫的,還要沒見過的花樣子都要描上一份給果兒,什麼衣物棉軟,鞋子,只要舒適的,好看的,她都想著果兒。

翠兒與林覓關係最深,還有果兒。接著便是暇兒,大伯和大伯娘,還有姑姑,就是三嬸高氏,現在要叫姑姑了,既是師,也是姑姑。到最後才是她的老子娘,排最末呢,便是小小的李平,都在這兩個的前面……

所以,也不問,也不提。

翠兒倒不是恨與怨,就是懶得問,盡到責任就行,別指望她有什麼多餘的愛與心意啥的。

再說了,被奶和大伯護著的這兩夫妻,只管自個兒過的好就行了,還能有什麼事不成?!且瞎樂呵著呢,萬事不愁,千事不管的。這日子不知道多瀟灑。

翠兒起了,去自己那邊收拾了一下,這才過來陪著林覓吃早飯。

“鐘鳴,”林覓道:“這是上早朝了?!”

“是,這個時候是上早朝的時候,”翠兒道:“小爹爹不咋管事了,都是扶蘇和李斯主管事務,小爹爹就是去一下,有些大事點個頭就行,但人還是要到的。”

“這日子過的,他是想開了,過的真美。”林覓樂呵呵的,笑道:“這鐘聲可真清脆啊。”又清脆又悅耳,像詩歌一樣悠揚,美好。

這聲音與後世的那種鍾不太一樣。

“青銅器所制,又是像樂器一樣的調過,所以上朝的鐘聲都清脆,就是以鐘聲的不同,來辯事的。”翠兒道:“喪事的鐘鳴就低沉的多,上次後宮一個妃嬪病逝,響了三聲。算是哀悼,不過品級不高,也沒大辦。”

原來如此。

林覓還去瞅了一眼鐘聲響起的方向。古時以鐘聲的聲音,和輕重緩急來轉達軍事等,是很重要的東西,和戰鼓一樣,聽著都覺得透著一股與天地共鳴的美。

現代傳達的方式多了,反而這兩種東西也不怎麼見到了,當然了,節奏啊,美感啊等等都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沒有人會了。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美,隨著時間流逝,很多的東西也確實都失傳了。

這大秦的晨曦真美啊……

李暇也起來了,洗漱了過來,嗡聲嗡聲的道:“奶。”

哎喲,這大早上的還帶著點天然的奶音。

林覓摟著他便是一樂,道:“快來,吃早飯了。”

“嗯。”李暇甜甜的應了一聲,坐下來便吃早飯了。

“今天要給暇兒喂一顆藥,可能有點難受,暇兒忍一忍可好?!”林覓給他夾菜。

李暇應了,道:“好呀。我不怕疼。”

這乖巧的,充滿信任的樣子,翠兒和林覓都喜歡的緊。

一時匆匆吃了早飯,始皇已經帶著人過來了,扶蘇與弘晝也在。

“今天早朝結束這麼早?”林覓道。

“交給李斯了,宮禁也已經森嚴。”始皇道:“今天以暇兒的事為重。”

林覓鄭重的點了點頭。

當下也沒有多說,便開始了。

今天天氣晴朗,是個好天氣,初晨的陽光灑在殿宇之內,很柔和。

宮人搬了座椅到庭院裡,始皇哪能坐得下來?因此便踱著步在外面徘徊著呢。說句實話,作為帝王,對兒女情份,也十分淡薄,後宮裡的人,兒女們,他能叫得上來的人名也能數得清,而且還想不起來,平常除了偶爾去一回,也真沒怎麼深情厚誼,作為兒子,他又與親爹和親孃的關係,也就那樣。他那爹孃,呵呵……叫他有感情也難。

所以情這個東西在他心裡是很淡的。對扶蘇,有兒子的喜歡,也更多的是看重。

可是遇到老人家以後,才知愛屋及烏是何滋味。

雖然與雍正不對付,常吵架,但是,對弘晝雖嫌棄吧,但也是縱容和喜歡的。

對老人家更是如此,雖與暇兒才見,也沒說上幾句話,可是這心裡,竟難得的感受到了跳動的滋味,擔憂的。比當初心絞痛時更熱烈,更像個人。而不是皇帝,或是象徵般的存在。

那樣徵御天下,威望雖無從,可是,始皇是個人,也曾是個在意過的人。

如今牽絆也這麼深了。

殿內,林覓已經叫李暇將藥給吞下去了。翠兒守在一邊,緊張的看著他。

林覓心都要跳出來,她頻頻的看向趙佶。練藥時,趙佶一直都是在的,所以,趙佶知道,她是沒有信心了。

趙佶道:“一定行,老人家安心。”

林覓緊張的手心全是汗,卻還是找著帕子給李暇擦汗。

李暇開始出汗了,汗如漿雨一樣,尤其是腦門。

翠兒擔憂的道:“大哥哥,哪裡不舒服,疼不疼?!”

李暇手緊緊的撐在了柱子上,青筋都出來了,可是他卻一聲不吭的。

這孩子。

弘晝進來了,看了看李暇,把了一下他的脈像,道:“沒事,沒事,放心。暇兒既洗過髓,這個丹藥來的猛了些,沒大事的。現在只能硬熬了。也許像上次一樣,也要幾天的,我們輪流守著吧。不然都吃不消。”

翠兒聽了,便道:“奶,你先去休息,我守著,有事再叫奶。”

“行。”林覓心砰砰跳的厲害,道:“有事叫我。”

弘晝便扶林覓先出來了。

林覓腿有點軟,直接被弘晝扶著坐到龍椅上了,始皇也渾不在意,問弘晝道:“情況如何?!”

弘晝搖了搖頭,道:“沒意識了。”

沒意識了,意志力卻強,還在死撐著不叫家裡人擔心,這個暇兒,是個真男人!

李暇也確實是沒意識了,翠兒一開始就發現了,因為叫他,他已經沒反應了,然而心跳卻穩得住,她雖擔心,卻是只是守著。幫著擦汗。

始皇蹙了眉頭。擔憂可想而知。

扶蘇過來了,道:“太醫令已到了。可以隨時準備宣詔。”

始皇點點頭。

扶蘇不放心,進去看了看情況,也不大樂觀。

畢竟補天丹這種藥,誰也沒吃過啊,而且是老人家自己練的,不是空間裡現有的,扶蘇也有些沒底。

所以,可想而知,林覓此時的心有多難受了。

他過去,卻聽到始皇說話了,道:“老人家,叫老四來吧。”

這個時候,始皇自知嘴鈍,也安慰不了人,除了陪著以外,沒別的。不像雍正,嘴巴能說出來花來,這個時候他得在,哪怕只是添添亂也好,也叫林覓別將注意力全集中在暇兒的事情上。

林覓點頭,將光屏開啟了。

雍正今天沒上朝呢,就候著呢,一見光屏開了,已經急不可耐的過來了。倒不是為別個的,是為了暇兒。

蘇培盛沒過來,他得守著殿門。

雍正一來,哪還要問話,一看這緊張的氣氛,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始皇瞅了一眼雍正,道:“一點子不愉快,還記恨嗎?!”

“呵呵,”雍正心裡吐糟的不得了,心道我當然記恨,不過看在老人家和暇兒的面子上就算了,過來也不是要與你和好了,還早著呢。別以為放我來了,我就一筆前消了。

他白了一眼始皇,便安慰林覓去了。

扶蘇和弘晝看了一眼,得,這兩個冤家似的老人,哪還用得著他們小輩去勸和?!

這吵著吵著還更親密呢。也是一種樂趣不是?!

行吧,倒省了事了。

以後哪怕他們兩個真的掐的忍不住打起來,他們也真個的用不著管。

其實這兩個,真的又小氣,又大氣。

這解怨解的不算小氣,不就挺大氣的嗎?!這兩個人啊,真的是冤家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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