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空間老太種田記->章節

134、第134章 欺仁

熱門推薦: 宇宙級寵愛 都市國術女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女配她天生好命 劍仙三千萬 我真不是魔神 諸天新時代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血緣不是親情的全部,然而親情的親密可以有血緣的紐帶和天然的親近。

翠兒得知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又哭了。

從三叔離家開始, 一直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

而奶卻是半字不透,翠兒眼睛紅紅的, 要去見林覓, 卻是弘晝拉住了她, 道:“老人家和始皇叔叔說話呢, 咱們今兒先不打擾了吧?!既來了這,還能跑了不成?!咱們四個聚聚,說話話,去玩可行?!扶蘇, 你把你的工作安排一下,今天空出來……”

翠兒這才止住了。

扶蘇自然失笑,道:“舍命陪君子,行,我與李相帶話便是!”

“別的不用說,只說我來了, 他馬上懂。”弘晝道。

說的扶蘇和翠兒都笑了。

“今天暇兒來, 咱們三個可都得陪他, ”弘晝道。

弘晝笑嘻嘻的道:“暇兒啊, 我帶你出宮去玩啊,可好?!”

李暇點了點頭,乖巧極了。

“我看是你想出去玩吧?”扶蘇失笑不已, 道:“看來四叔把你累煩了?”

“哪兒能呢?我哪會撂挑子,我這不是為了來陪暇兒嗎?!”弘晝笑嘻嘻,道:“哪能少了我?”

翠兒破涕為笑,心情雖還沉重,可是看著弘晝這樣,沉重的心情盡去了。

扶蘇便叫了心腹去與李斯遞話。四人便結伴去了校場,要騎馬出宮去了。

一眾侍衛營都跟了上來,呼嘯嘯而過,誰能不知道這宮裡有動靜?!

宮人見是太子要出城,也就沒咋反應,習以為常了,太子出宮,都是要帶這麼多人的,動靜能不大嗎?!

但是胡亥看出不對勁啊,他一開始是聽說皇父宮裡又來了人,他還納悶呢,誰又來了?!便尋思著出來看看,這一出來不就看到弘晝了嗎?!

打個了顛,瘋了一樣的跑了過來,道:“我也去,我也去……”

走到近前了,才看到李暇和翠兒,倒是怔了一下,指著翠兒道:“你,你……”

他這是第一回見到翠兒的真容,以前想見,但翠兒沒見他,後來也沒有遇著的機會,只聽說過美貌,不料美貌成這樣,有點驚心動魄的味道。

李暇皺了眉,盯著胡亥,眼神微有點銳利,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手上纏著的鞭子也握的緊了。

弘晝一拉胡亥,道:“怎麼?你對我妹妹有什麼意見?!”

胡亥一個激凌,抖了一下,瘋狂搖頭,道:“沒,沒有!”

他不再看翠兒了,心裡的一點旖旎全被嚇的沒了,轉首看向弘晝,顯然更對弘晝感興趣,眼光放光的道:“弘晝,這幾年你去哪兒了?!怎麼不來秦宮找我玩?!來了也不找我?!”

“我回家了唄,我又不住在秦宮,”弘晝笑嘻嘻的,道:“你要找我幹啥?!這麼多宮人都不夠陪你玩的?!”

“他們沒趣,”胡亥還是孩子心性的,趙高死了,劉邦呢,原本兩人也樂過一段時間,但是劉邦這不是去匈奴了嗎?!也是幾年沒回了。聽說在那邊才是真的樂不可支的,他可悶,天天憋宮裡,可難受。

所以看到弘晝整個眼神都是亮采采的,道:“我也去,帶我去。”

弘晝看著這孩子悶的都有毛病了,便樂道:“問我幹啥?問太子去。那是儲君,你不問過他嗎?!”

胡亥這才反應了過來,直直的過去就抱住了扶蘇的腿,恨不得跪下來耍賴,生恐不帶他,他也是真能豁得出去,抱著就癱下來,道:“兄長,求你帶我去吧,我保證不搗亂,我保證。”

扶蘇無語的看著他,秦公子的教育,似乎在胡亥身上,有點……怎麼說呢,看著是貴公子的範,卻沒有貴公子的風骨。這……

胡亥以為他不答應,忙急道:“兄長,以後我都聽你的,帶我去吧!”

扶蘇黑線下來了,道:“你先起來,好好說話。”

胡亥卻抱的更緊了,一副不帶他,他就不放,死也不放的架勢。

侍衛們哪敢拉啊,傷了扶蘇不好,傷了胡亥也不好,一時也是緊張的在一邊。這個情況,還不如打起來呢,真打起來了,也許他們還可以直接拉開,以冒犯儲君罪把胡亥給下獄了去,乾脆省事。可是這,叫什麼事啊?!

這宮裡,上上下下的,真沒人敢這樣對太子。

李暇疑惑的看向翠兒,翠兒失笑道:“大哥哥,這是胡亥,是扶蘇哥哥的異母弟弟。”

“異母?”李暇眨了眨眼,道:“始皇叔叔的兒子?!”

翠兒笑著點了點頭,偷偷道:“是個混不吝的。”

李暇道:“可有冒犯過你?!”

翠兒心中暖道:“沒有,他在宮裡雖混鬧,也是看人的,心裡有數,有些事不能犯。在宮裡也就上竄上跳的那種人見人嫌的人,倒也非大奸大惡。”

這麼一說,李暇懂了,像他們村的調皮小子,狗蛋狗剩他們似的。

李暇便對弘晝道:“要不帶著吧?!”

只要是個有分寸的人,他們四個人在,他一個調皮小子還能怎麼?!

弘晝看著李暇,笑道:“暇兒是個大度的人。”

說罷這才勸扶蘇道:“帶著吧,真要調皮敢搗亂,不勞你動手難為,我自揍他。他被我揍了還不是白揍?!也不用你出手上綱上線了。”

真要太子出手了,就是國事,大事了。因此扶蘇才猶豫。但為儲君,做大事要決斷,而小事,卻反而顧慮重重。因為胡亥這個性格,扶蘇真的也挺頭疼的。他能治理講理的人,但不講理的人,他是真沒法子,若是普通人,他以律法對待也就行了,不勞神。

關鍵是與胡亥有血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兒,真的非同小可,所以扶蘇身為太子,反而顧慮重重。

只是弘晝都說了,胡亥又如此,扶蘇不帶也確實說不過去,便道:“帶你也可,只是,不得失儀失禮,不可太過!”

胡亥喜不自勝,忙道:“嗯嗯,我明白,必不會失禮,太子放心。”

說罷便喜滋滋的抱住了弘晝,道:“多謝為我說話。”

“起開,騎馬去,真跟不上,就把你丟大街上。”弘晝笑罵道。

偏胡亥還特別服他,聞言果真去牽了馬,騎上了,期期艾艾的就湊著與弘晝說話,問他在幹什麼呢,怎麼不來秦宮玩了?!

弘晝糊弄他,告訴他與洋人打交道呢,胡亥又問了,洋人是啥?!

弘晝說了幾句英文,道:“你連鳥語都聽不明白,還能知道洋人?!”

胡亥驚呆了,因為他一句也聽不懂。

扶蘇與李暇還有翠兒三人,相視著,默然無語,翠兒笑道:“真別說,胡亥公子只服五哥哥。”

“打服的。”扶蘇哭笑不得。這有辱斯文的事,他真的不適合做,但是弘晝這沒臉沒皮的真做起來,還真的挺服人的。

兩人性格不同,弘晝乖張,然而他這樣的性子其實也有缺點,因為他這副德性,要讓有德望的人真服他,難。這一點上,扶蘇佔便宜。

而扶蘇能收服有德望之人,然而像胡亥之類的,劉邦這類的,他就頭疼了。

人的性格,各有差異,然而都有複雜性,兩面性,沒有兩全齊美。

對這一點,扶蘇和弘晝都是明白人,因此都是看得挺開的。

翠兒看了看李暇,眼神更堅定了些,原本就是要回家的,現在提早家去,她得呆在大哥哥身邊,幫他慧眼識人,幫他出謀劃策,幫他拎起屠刀清理身邊叛者詐者,幫他智定千里,建功立業。

親人終究是真正的親人,這種可靠依賴感是不一樣的。不,不該這樣說,應該說歸屬感是不一樣的。

她與扶蘇和弘晝在一起時,當然也覺得可靠,知己一般,信任,同樣也是有依賴感的。

可是,見到李暇,卻完全不一樣。

這是她的血緣親人,是她的哥哥,兄長,比她的父親還要值得歸屬感的那種存在。便是對李延壽和王氏,她都不曾如此。

可是哥哥,是不一樣的。

翠兒內心已然打定了主意,便拉著李暇說起了秦宮的構造,她也是第一次出秦宮,有些不懂的,便問扶蘇,三人言笑晏晏,而胡亥在前,已經像放飛的野豬一樣東奔西走了,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的。

弘晝看他這樣,也是挺無語的。

胡亥不知道出過多少次宮了,但是,有沒有可以一起發瘋的人,是不一樣的。

重見到弘晝的感覺很興奮,因此真的像野豬突然到了玉米地,那狀態吧……

胡亥其實並不是那種完全沒有分寸和拘束的人,其實,他在始皇面前不敢放肆,在扶蘇面前,偶爾想不起來,稍稍放肆一下,但是對弘晝,他是敬畏的,也是怕的,同樣的也是氣味相投的。

所以得知翠兒是他的妹子以後,他是看都不看了,也沒興趣了,倒不是說怕弘晝,還是怎麼,主要是因為他也是有底線的人,認可的人。因此朋友家的妹妹,那是絕對不可冒犯的。

這一點,胡亥還是有分寸的,他本質上,其實與劉邦這樣的,還不太一樣。

這是最基本的尊重,若真是一無是處的混帳,弘晝哪裡會帶他玩?!

胡亥也深知這一點,後面都沒再問翠兒的事,更沒有看向她了。

富貴公子,便是再無分寸,也得挑人欺。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

同樣的,有點像他這樣毛病的人,也不是沒有底線。在趙高手裡的時候,也許被引誘,他可能擺搖不定,然而在扶蘇和弘晝手裡,可老實了。

胡亥要去酒肆玩,弘晝一個眼神瞪過來,胡亥便嘿嘿笑了,秒懂。

對對,這一次是與太子和翠兒一併出來的,在他們二人面前,可不能這樣。

胡亥收斂不少,老老實實的跟著,也不主動說要去哪兒玩了。

心裡卻尋思著趁著他們不在,得與弘晝獨自出來溜達一番,現在可不自在。太拘束了。太撒歡了可不好。

弘晝過來與李暇說話,胡亥也不歪纏,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

李暇入目處是個集市,鱗次櫛比,秦人也比之前的幾年寬鬆不少,秦法放開了,寬容了,所以秦人不再復先前的謹小慎微的拘謹,生恐觸法。現在的秦人,比之以往熱鬧的多了。看到侍衛營也沒之前那麼害怕的避讓,只是略微讓過路,便自行其事了。

秦人看到秦兵真的是常事,因此,倒不以為異。秦常用兵,這本身便不是多稀罕的事。若是盛世之時,有軍隊路過,絕對是要被圍觀的。

“不太一樣。”李暇低聲道。

“什麼不一樣?!”弘晝道:“與你那兒不太一樣。”

“嗯,”李暇道:“他們的臉……”

秦人多黥面,秦法嚴苛,雖然現在放鬆了,但是之前哪怕犯個小罪,最低也得黥面,甚至割鼻的刑法也多有。這樣的事,不鮮見。

所以現在大街上,多數這樣的人,扶蘇和胡亥早不以為異,秦人也早不以為異,能緩和刑法,便已經是恩賜,所以大街上的人,不黥面的反而極少。

弘晝道:“這個問題就比較復雜了,等回宮我再與你說。”

李暇點了點頭。

扶蘇卻並不避諱,“皇父統一以後,發徵很多的俘虜去了邊關做苦役,秦民也多是如此,若是大罪,皆往那邊發配。前幾年多有死在半路的,數不勝數。從舊年開始,已經開始將他們陸續的送回原鄉了,並且給與一定的補償,或免賦役稅,或補以田畝,現在役夫已少有,除了一些罪大惡極的沒有赦免,其它的,都沒多少了。便是如此,這個現象也一時不會改變。得等這一代人老了逝去,新出生的人,不會再有概念。秦總歸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弘晝能理解,當年大清定國時也是如此的。

“今年我已向皇父提議,將六國舊族中還存的人,接進咸陽,封為士大夫,榮養到老,皇父也準了,會陸續接回來。”扶蘇道。

弘晝更明白。

伐六國那種氣勢洶洶,其實什麼舊族,都十未必存一了。真接進了京還能翻出花兒來?!

不會的。只會被新皇用來向天下示以懷柔。

“如此也好,六國之民反而更能緩和,不再有抗議。”弘晝笑道:“舊的時代,總會過去,新的總會到來。現在是新氣象了。”始皇有如此氣度,也的確不意外。因為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若是一時改變不了態度,那強勢很正常。他若想明白了,決定要做了,反而十分不會猶豫,果決的不得了。而太子懷柔,施恩天下,更得擁護。

扶蘇笑著點首。

“大清真的來了洋人?!”扶蘇笑道。

“來了,學那些鳥語可把我學累死。”弘晝吐糟道:“學的還不如翠兒,翠兒天賦甚高,我多不及也。慚愧慚愧。”

翠兒聽的笑的不行。

一時進了一間茶肆,挑了二樓坐下說話,喝茶解渴,當然了,都是侍衛親自帶了茶去沖泡的。太子是不可能用來路不明的東西的。一國儲君,事關重大。便是秦廷懷柔也依舊有刺客,或是不服的遊俠,所以,還是得仔細小心。

看著沿路的行人,胡亥道:“什麼鳥語,好學嗎?!”

“說是鳥語,你還真信了?”弘晝哈哈大笑道:“你學,肯定學得會,這個容易,有空教你!”

胡亥果然躍躍欲試。

李暇顯然更對街上的人更感興趣,他仔細的看著,觀察著,興致很高,看他們的交談,語言,行動舉止,衣飾,走路儀態,還有建築等等。他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性子,因此,更顯安靜。

弘晝見了,感慨這暇兒,動靜合宜。又是妥妥的另一個扶蘇啊。

李暇對翠兒小聲的道:“他們身上所著,不是棉衣。”

“多為麻葛,棉花雖種了,但是,秦的棉花還未完全普及開,所以,百姓所著,多為麻葛,所穿的是草鞋。”翠兒道。

秦始皇從不在意出身,所以便是草民,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輩,都可以進咸陽城。街上並非只有權貴。他重賞罰,才能強秦兵,若只重權貴,就不是秦始皇了。

“原來如此,”李暇道:“原來咱們家裡的條件算極好的。”

“是,”翠兒笑道:“以往在村裡不知,出來了,才知道咱們家,真的算好的條件了。咱們那個世道也曾太平過,再窮苦的人家,不至於衣衫襤褸。現在,大哥哥,是不是那邊多數是這樣的人了?!”

李暇點點頭,道:“食人之事,很多,我都見一個殺一個。”便是再飢餓,他也寬容不了這樣的人。

翠兒知道他怕是受了不少苦。聞言,想安慰他,竟不知說什麼。

“爹與我說,多收民,讓民有食,民有衣穿,保護他們,他們就會反過來保護我們,”李暇道:“只是,我卻多見有背叛者。我不明白,為何爹保了很多人,他們依舊要叛!?”

李暇現在還是不懂陣營的敵對和人的複雜。

可能那場叛亂,對他影響太深刻了,他為此殺了很多人,奪回了很多城,心裡卻依舊十分迷惑,加迷茫。

“大哥哥……”翠兒小聲的道:“人有立場之分。有時候,他們維護的,擁護的未必是善惡,而是立場。”

“是嗎?!”李暇似乎懂了些,嘆了口氣,“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有回報的,我和爹所做的,只是盡己所能。問心無愧就行了。”

“是。”翠兒道:“我回去了幫哥哥。”

“好。”李暇果然很高興,他從來不會有正常人的考慮,所以不會下意識的像正常人那樣被世俗和偏見影響過的那樣說,你是女子不行,你太美貌不行,你是弱者不行,總之你不行,我保護你。

他卻深以為,一家人同心協力,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與爹就是這樣啊。

弘晝與扶蘇說了些洋人的事,以及商議的協定啥的,還有貿易的利潤之類的,扶蘇聽的很認真,一一記在心裡。

將來大秦若開海,必然也是要參考的,有個經驗的指點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大秦其實現在也有貿易,當然,並不是朝廷商議的,而是中亞,西亞那裡的胡人來做的生意,規模很小,而且很私人。

若是有第一步的試點,其實肯定是先開邊關,當然了,是匈奴的事過了以後的事了。邊關第一點,然後再是開海。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扶蘇不是心急之人,所以他心裡有計劃卻半點不著急。

步子要一步步的走,路才會走的更穩,大跨步,是會付出代價的。這一點,他與始皇是有默契的。

始皇幾乎大放權與他了,可是扶蘇不是大開大闔的只進攻的人,他攻守相宜,穩妥的叫始皇十分放心,所以始皇的養老退休生活,才叫生活。

雍正還差一點,還是要半管事的,因為那些大臣不服弘晝的,要來吵架,還得雍正罵回去,或是哄回去。不然就是躲著。

大秦不一樣。

雖都是急速的變革之中,卻因領導人的不同,也處於兩種情態之中。但都是穩中前進的。

弘晝便著重說了些洋人來的情景,又開始吐糟起大清的一些大臣和權貴們了,他對扶蘇道:“以前皇阿瑪要動國庫的銀子,一個個的叫的跟皇阿瑪是昏君似的,行吧,不動就不動,結果第一季的稅收上來,一個個的全傻眼了。皇阿瑪也絕,說了,既沒動用國庫的銀子,就不入國庫了,他們傻眼了。然後就上表,上書哭訴,這也是花了朝廷的班底弄起來的班子,怎麼能不進國庫呢,結果你猜?!”

扶蘇也聽樂了,道:“四叔必不叫他們如願,他可不是能向臣子妥協的人。”不光不妥協還要陰他們一把,氣他們一把,反將一軍。

弘晝笑嘻嘻的道:“皇阿瑪說有道理啊。”但不能聽他們的。

弘晝先樂的不行了,道:“結果大臣們都拍手要稱慶了,要大呼皇恩浩蕩,皇上聖明了,結果皇阿瑪說了,那就建第二份國庫嘛,一個國家哪能只有一個蓄水池,現在大清強盛了,有第二份國庫很正常,也能備一備不時之需,除非災了旱了,兵災了,其它的時候,國庫各存,互不干擾……哈哈哈,全部傻眼,一個個的話給堵在了嗓子眼裡。”

扶蘇都沒法想象那個場面,一時也是笑的不成。論噎人,他只服雍正。

胡亥沒咋聽明白,但是吧,看扶蘇和弘晝之間的默契,還是有點意思的。再加上說洋人的事兒,他也沒鬧,出於好奇心,聽的還挺有意思的。

扶蘇問弘晝,道:“第一季度多少稅收?!”

弘晝伸了一隻手,道:“五百萬兩。”

秦的錢幣與清不同,但扶蘇在沿海呆過,也知道了大清的貨幣基礎了,一時也吃了一驚,道:“這麼多?!”

大清一年的農稅銀子也才二百來萬兩啊,災年的時候,還得出血出銀子出去。

所以五千萬兩的國庫銀子,雍正攢了多少年吧,他還是摳錢小能手呢,再抄抄家發點小財啥的,才有這個數。若不然,哪會積攢到這個數?!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是啊,這才出去了第一批船,就這麼多了,以後熟了,至少得翻三倍到十倍上來,不過走海一年最多兩季,因為季節因素,風浪大的時候是不能出海的,比較颱風多發的季節就得休船,不光商船,戰船,還有漁船都得休,但兩季,足夠了。”弘晝道:“所以才說是暴利。皇阿瑪用銀子叫大臣們閉了嘴,現在不吵架了,開始老老實實的為沿海幹活了。”

出海是大事,以後海洋氣候學,也會有人研究的。所以出海,經歷,會帶動方方面面的進步,帶來的何止是錢和放開啊,還有各科學問的發展,拓寬的是不曾見過的視野。

扶蘇可以想象,不光不會吵,還要千方百計的到沿海塞人呢。

權貴們不都差不多?!就跟秦的權貴到軍中混軍功一樣。都是為了前程,和榮耀家族。秦的兵制,是最強盛,升職最快的地方。現在大清就是海務了。路各不同,然而事都相似。

扶蘇沉吟道:“的確是暴利。這樣下去,錢會多起來。你可有未來的規劃?!”

“修路,基建,以及免些農稅啥的,哪裡災了旱了,都能有錢彌補災民了,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頂多發點糧米。如我皇阿瑪想的以為,將來沒有子民餓死,才是真盛世,而盛世,不是錢衡量的。”弘晝道。

“你有章程就好,四叔必然欣慰。”扶蘇道。

“我跑海也叫人弄點糧食回來,大清的畝產並不高,人口卻越來越多,所以,有了錢,就設法弄點回來,當儲備糧。不過這個得盯緊了,不然要被底下人哄了銀子去,弄點廢糧回來。我會專門設個司,盯在海務那邊的。”弘晝道。

大清的人口確實比大秦多多了。

扶蘇道:“畝產一直都是一個問題啊。不過四叔弄的攤丁入畝這個確實好。大秦可以借鑑。”

弘晝笑道:“我親老子,那真的不是一般人。若論用兵,他不及你爹,但若論這文治方面,他有他的方法和獨到。要不然也壓不服那些人。大秦與大清一樣,以後咱們兩個少不得都得清理蛀蟲,國家強大,是好事,可是,這腐壞也是如影隨形的。尤其是你,不是我說你,你威望遠不及始皇叔叔,又素有仁名在外,你可知,雖仁,也有人欺仁。”

“我明白。”扶蘇道:“我心裡有數,你放心……”

胡亥越聽越心驚啊,越聽越不對勁啊,這,這,這……

他看著扶蘇和弘晝開始冒冷汗了。

然後坐的遠了些,聽著李暇和翠兒說話。偏這兩個說的話也不大對。

李暇對翠兒道:“三叔現在在梁王陣營,他必不會回家的。爹說,朝廷敗了,梁王也難以長久,關外的人兇悍,怕是有消耗,不出十年,梁王可能式微,而我們卻有十年可以強盛,沉住氣,才能得到咱們的路……”

“大伯決定了嗎?!”翠兒道。

李暇點了點頭。

“也好,”翠兒道:“三叔他還會回家嗎?!”

“不知道,”李暇動了動唇,道:“只要人還活著,天下之大都為王土,若是有為王的一日,哪怕三叔七老八十,我也會接他回來。”

“好,我和大哥哥一道去接。還有二哥,三哥。”翠兒道。

李暇道:“好。一家人,該呆在一塊,一個都不能少。”

翠兒眼睛微潤的點了點頭。

胡亥聽的也有點麻木,他在思考,他坐在這裡在做什麼?!來往的這些人,到底都是啥人……

要暈了。膽戰心驚啊。我是誰,我在哪兒,終極對自己的拷問,雖然聽的不是太懂,但是好像都是很厲害的樣子。

但他更老實,問也不敢追問。他只是個醬油君。

喝了一會兒茶,弘晝便提議出城去釣魚野炊。他是想出一出是一出。其實主要是他們一行人,是不可能在宮外的食肆裡吃飯的,主要是因為怕被人下毒。都出來了,也不可能再回宮吃午飯。

因此一拍即合,五人就出發了,帶著侍衛營浩浩蕩蕩的出了城,其實哪會老老實實的真釣魚,說捕魚還差不多。

弘晝不過是裝腔作勢的釣了一會,就扔了魚竿了,他跳脫性子,真不是能耐得住性子釣魚的人,帶著人跑到農家裡去借捕魚的網來了,下了水便是一頭兜,也沒個章法,弄的真是雞飛狗跳的。

扶蘇袖子都被水打溼了,他撫額失笑的很,對翠兒道:“不該信弘晝說什麼釣魚,他哪是釣魚的人?!”

魚都嚇跑了,扶蘇無語的只能也放下了魚竿。

弘晝與胡亥下了水,身上都溼了不少,可是一條也沒捕到。丟人丟大發了。

胡亥來了終極拷問,“弘晝,你不行啊,你到底會不會捕魚?!”

弘晝斜睨著他,道:“怎麼?你會?!都是你,魚才嚇跑了。”

胡亥能氣死,道:“分明是你……”

得,這兩個在水裡吵起來了,捕個魚還能相互推卸責任。醉了。看著太陽都快下山了,還沒吃上午飯,翠兒也是餓的不行。

她道:“你們兩個都上來,讓我大哥來,你們不行!”

弘晝悻悻的,和胡亥上來了,還狡辯呢,道:“不是我無能啊,主要是這魚太狡猾了。”

呵呵。也沒人笑你無能啊。

“捕魚是我專長,看我的吧,”李暇拿了網就下去了,手上還拎了一根長戟,就是侍衛營的銳兵器。

胡亥還要說話,扶蘇道:“禁言。”

胡亥便不敢說話了。

一時安靜。

李暇卻是極沉穩的性格,撒了網後一動不動的,舉著戟,像根雕像站那,眼睛卻盯著水的流動,還有魚的方向。

這性格,倒叫扶蘇略微驚訝。

他低聲對弘晝道:“心性堅定是一,緊盯目標是二,如此專注,是成大事的性格。”

弘晝點了點頭,道:“聽我爹說,暇兒的爹也是這樣的人,獵戶出身,話語不多,想一想,這兩個結合在一塊,是什麼樣的人?!”

獵戶代表盯緊著目標,不慌不忙才能得到獵物,天生的獵手都會挑準下手的時機,半絲不會錯過。

而話不多的人,便是內斂深沉的性格,少說少錯,更善於觀察。

這一路他們看出來了,李暇只有對翠兒話多一些,對他們,一直處於觀察階段,既不多問他們的事,也不主動說自己的事。

扶蘇笑道:“你輸了。”

“那可未必,我比他皮厚。”弘晝笑嘻嘻的。

扶蘇也是真服他,比這個,行,沒人能比得過你!

扶蘇與弘晝說話,全程都是處於放鬆狀態的,也隨性了很多,說說笑笑的。

胡亥在一邊彷彿都不認識了扶蘇似的,在宮裡可不見他這樣,總是守禮而從不如此隨意。一面心裡又鬱悶,哼,太子不叫他說話,自己倒是與弘晝有說有笑。

水花閃過,戟一道反光射過眼睛,原來是李暇動了,一戟下去,戳到一條大魚拋上了案,那極美的拋物線,可把胡亥激動的不成,孩子似的撒歡跑過去想逮又沒敢,看魚還亂跳,急道:“魚,魚,大魚……”

“知道是大魚,你倒是逮啊……”弘晝道

“我,我,我……”胡亥不好意思說不敢,別看他作天作地的,他真的沒摸過生魚啊喂!

弘晝看他這氣鼓鼓又怯怯的樣子,也不逗他了,過去輕鬆的拎了起來,道:“又肥又大,託了暇兒的福了,終於可以吃上飯了,餓啊……”

說罷架了火,把早準備好的火堆給點燃了,一面刮魚鱗啥的,一面還戳在一邊看稀罕的胡亥道:“你說你能幹啥?!兩手不沾陽春水,呵呵,看把你給精貴的,同樣都是皇子,你這比我還要精貴?!”

這熟練的確實讓胡亥無言以對,連侍衛們也插不上手,一時也是無語。

李暇則將網往深水處再推了推,再兜了些一指長的小魚上來,這才上了岸。翠兒忙讓他烤火,把身上溼的衣服給烤乾了。

扶蘇幫著拾柴堆過來,笑道:“今天,我卻沾了暇兒和弘晝的光。不然飯都吃不成了。”

“看我的手藝,”弘晝道:“這魚賊好吃,看我的。”

弘晝勤快的化身烤魚神廚,翻翻轉轉的在火上哼哧哼哧的賣力顯擺,可帶勁。

年輕人,哪怕只是捕個魚,也覺得樂趣無窮。當然了,不管啥事,得看和誰一起,若是人不對,便是吃大餐,也是胃口不舒服的。

秦版農家樂,不,是野生農家樂。美滋滋的全都是笑容。唔,魚焦了也沒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葫狸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胖妞兒915 110瓶;大辰&小辰 5瓶;糖葫狸 3瓶;37500056、隔壁打鐵的 2瓶;提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相關推薦:星際直播:團寵奶貓甜又撩星際直播養崽後我爆火了諸神之國滿級大佬穿成黑紅女星想做男配其實也不容易快穿之家有老太女為悅己者古代小清新斯文妖怪鹹魚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