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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臨冬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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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清楚墓窖在哪,也不知道這批人是怎麼過來的,我以為他們會去大廳,沒想到遊蕩到了我們這裡。

盧斯·波頓的視線讓我頭皮發麻,從之前我和多米利克相處的過程來看,毫無疑問,我和誰走近那麼一丁點,都會被他視作是什麼私生女水性楊花的血在發揮作用,他會覺得我故意靠近史塔克的私生子。等等,不,視線不止一道。

我小心地轉動我灰色的雙眸,看到了另外一個緊盯著我的人,是王后,瑟曦·蘭尼斯特,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恨意。這就奇了,我並沒有招惹她,沒看到她和她弟弟做的事兒,也沒有把她的喬佛裡小寶貝摁在泥巴地裡摩擦,她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我和瓊恩來到了王駕面前,單膝跪地,“國王陛下。”畢竟我穿著鎧甲,用女式的禮儀就太怪模怪樣了。

“繼續,你們可以繼續,打得很好,我可以打得更好,”勞勃·拜拉席恩紅潤的胖臉露出一個粗獷的笑容,“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事,繼續吧。”

“陛下,”艾德·史塔克公爵提醒道,雖然人人知道他和國王的友情,但是在眾人前,他絕對該禮數周到,“晚宴,陛下,所有人都等著。”

“對!吃飯,你們可以待會繼續,或者明天,”他審視著我的臉,帶著琳琅戒指的手拍上了臨冬城公爵的肩膀,“這個小女孩是你女兒嗎?我可沒聽說你有這樣一個私生女,奈德。”奈德是艾德的簡稱。

“這是我的種,陛下。”盧斯·波頓平靜地說道,“我想,萊雅拉·雪諾和公爵無關。”

“她身邊的男孩,”艾德低下眼簾,臨冬城公爵有深棕近黑的毛髮,深灰色的眼眸,他該是三十五歲上下,可是臉顯老了一些,要知道在南方,很多這個年紀的人看起來和二十歲區別不大。

他忖度了一陣,繼續說道,“她身邊的男孩,瓊恩·雪諾,我的私生子,如我幾年前提到的,陛下。”他語氣平靜極了,快趕上波頓的那種平淡口吻。

“我還是不敢相信,你這樣的人會有私生子?對,瓊恩,瓊恩,”勞勃聲音放低,“就像我們在墓窖裡所談,奈德,關於另外一個瓊恩的事後,你銘記其名,不是嗎?”

八成他指的是瓊恩·艾林,是讓艾德去給他當首相?國王之手,聽起來好聽,做起來可難,對此,艾德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可能意思是他正在考慮,“我會和凱特琳商量,陛下。”

“所以你是波頓家的女孩?”勞勃·拜拉席恩又復高聲,不想理會扭扭捏捏的老朋友,“這可半點都不像,伯爵,看看你女兒用劍的樣子,哪有你那麼陰險。”

“我的祖上不缺豪勇之人,陛下,”盧斯·波頓平靜闡述,“瘋狂魯莽者亦有之。”

“她是個好樣的,至少得有個更能打的丈夫。你對她的婚事是怎麼安排的?”勞勃·拜拉席恩問道,這有些過分了,家事而非國是,國王無權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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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只要不出事,國王就該乖乖閉嘴。領主管自己的地,封君管領主間的問題,國王管封君和領主們的矛盾。除了律法、裁判和偶爾的任免,國王不應該去干涉臣下對自己土地和家裡的安排,哪怕要干涉,也要有正當合法的理由。

這可不是東方的君權,也不是地球上路易十四的法國。

“沒有安排,陛下。”盧斯·波頓伯爵乾脆地說道,“她是私生女,天生可鄙,誰會需要這樣的配偶?”國王畢竟是國王,哪怕讓人不適,也得給出足夠的敬意,你沒法真的對君主說不。

“我不覺得,”國王簡單地否定,從手上扯下一個戒指,“去,寫封文書,奈德,你家的學士呢?讓他寫,這個丫頭以後就是萊雅拉·波頓了,嚯,這是你母親的名字,奈德。”國王又瞧著盧斯·波頓,“你不反對吧,波頓?這只是一個女孩,沒什麼大不了的。”

“身份生來已然註定,陛下,不過這是您的權力。”盧斯·波頓平靜地一如既往,在這種事上和國王對著幹,實在沒有必要,何況或許波頓樂見其成,這樣我就更值錢了。

我懵了,開什麼玩笑!?我就這樣子成了波頓?面前的死胖子君王輕飄飄一句,就讓我就此變了個身份,一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感謝您的慷慨,我的陛下。”我迷茫地謝恩,還是多米利克拉我的手,才讓我從雲霧中墜回當前。

勞勃對瓊恩·雪諾笑了一下,男丁可重要多了,對繼承權更有影響,得從長計議,我知道,瓊恩要合法化可難,我看向瓊恩,他面無表情。

“我,我不知道,”我聲如蚊訥,“我不知道為什麼。”

瓊恩寬慰地一笑,笑的勉強,“祝賀你,波頓小姐。”我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能理解,這種看著同病相憐的人一下子脫離了和自己相同的困苦,把自己留在雪諾這潭爛泥裡,這種感覺肯定不好受。

我直視他的雙眼,我是個野種,你明白的,我以為你明白。

“父親待會要見你,”多米的聲音響起,國王和公爵等人此刻已經離開,他對我低語道,“聽著,喪氣包,我剛才聽到了,這可能會很關鍵,剛才,勞勃國王和艾德公爵說話,就在他們看你和瓊恩比試的時候,他看著你的背影,說你和瓊恩就好像當年的萊安娜和艾德,長髮,高挑,他幾乎移不開眼睛。”

我看著他,就因為這檔子事兒?我突然理解王后瑟曦·蘭尼斯特有多厭惡我了,她恨萊安娜這個搶了雷加和勞勃的心的女人恨到了骨子裡,萊安娜吸引了瑟曦中意的男人,萊安娜擁有她沒有的一切,所幸萊安娜沒了,可是現在我蹦躂出來了!

那麼就是說,勞勃在地窖裡瞻仰萊安娜之墓,感時傷懷間看到了背影相似的我,想起了那年的布蘭登,艾德和萊安娜。於是愛屋及烏就把我給變成合法的波頓了,會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嗎?還是說,因為艾德·史塔克沒有立即答應出任國王之手,於是勞勃把北境強勢貴族給干涉一下,製造麻煩,免除艾德的後顧之憂,作為暗示和催促?國王不該干涉封君封臣,但是合法化私生子女是屬於國王的權力,還能這麼幹!

順便提醒艾德·史塔克,他勞勃國王未忘舊日情誼,對萊安娜記得那麼深,你北境守護也不該忘,該出馬了,老朋友,國王之手你逃不掉。

我相信我微不足道,對國王來說合法化我的身份半點問題都沒有,畢竟盧斯·波頓承認了我是他女兒。所以,他只要樂意,想做就做。

貴族少女的身份自然有好處,從前世所知的劇情程序來看,和男性及平民比,貴族女子是死的最少的,未婚的貴族女子尤其如此。人們習慣忽視女性,利用婚姻控制女性的繼承權。可以說婚生女的身份是一張護身符,而只要我還活著,那就總有機會。

“父親不大開心,我能體會得出來。”多米提醒我,他笑容溫暖,把我柔抱在懷,“你一直是我的妹妹,第一天就是我的妹妹,那天我看到你我就知道,”他低聲喃喃,“我會走馬在你的婚車前,我會執你之手遞給你的愛郎,我要送你一件禮物,妹妹,萊雅。”

那種和煦的感覺,讓我不禁閉上了眼睛。我聽到後面突兀的響聲,瓊恩·雪諾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聽到他有些跌跌撞撞,十足狼狽,“我去看一下瓊恩,多米。”我想掙脫哥哥的懷抱,他卻沒有放手。

瓊恩一定是哭了,他也想羅柏和其他史塔克的人和他這麼說話,他的正牌女人說的對,他懂個毛毛。

“我去吧,”他安慰地理順我的頭髮,“你快去穿上波頓家的裙子,別忘了紋章,我會和瓊恩說你的奮鬥和委屈,我知道,萊雅,辛苦你了,喪氣包。”這一瞬間,我熱淚盈眶,他揉去我的晶瑩,敲了下我的額頭。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突然就成了一個婚生女。我知道,別人未必會把我當正經的婚生女兒看,他們會說閒話,會惡意地腹誹我的事情,我辛辛苦苦,我拼命掙扎,敵不過那個國王大手一揮,我該說什麼,我該怎麼說?

不管如何,哥哥在,他會抓住我的手,我不再擔心受怕,不會再憂心自己因毫無價值而被拋棄,一覺醒來發現枕邊是陌生的人。

我抹了抹眼淚。

【第二節】

我知道晚宴將十分的正式,要花大量的精力去準備,這代表與盧斯·波頓的會面無法推後。

不論如何感懷,我都要承擔自己的職責,否則就有好果子給我嘗。我穿上了深褐近紅的天鵝絨長裙,色澤像是乾涸的血跡,這襲裙子找的白港的師傅,剪裁得宜,領口合適,露出了我的肩膀和鎖骨,我喜歡我身體的這部分,纖巧極了,哪怕我是用劍之人,也沒有出現寬闊厚實的肌肉。

我的白頸上是和裙子同色的頸圈,遮住我的傷痕。深灰色束腰稍微有些緊,讓我調整了一會兒,胸前是一串銀鏈,墜子嵌有色澤淺淡的兩枚藍寶石,這是薇爾菲德給我挑的,來自東方奴隸灣的彌林,做工精巧,邊緣是異國溫婉的紋路。兩枚藍寶石,我買的毫不猶豫。

我披上同樣是灰色的披肩,蓋住裸露的肩膀,外面挺涼的。鮮紅色的剝皮人扣飾醒目異常,將披肩扣在我的胸前。

如今,我是個小姐了,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個來自北地的女人,苗條漂亮,落落大方,但是臉色太蒼白,我得化下妝,還有頭髮,薇爾菲德·曼德勒教過我幾手編髮的技巧,以及耳環和手鐲,哎呀,有太多的事了,我之前以為自己無法登入晚宴之堂呢。

我不否認,我恨盧斯·波頓,我懷念撒拉。但是,我依然為此而高興,私生女的枷鎖太多,能喘息一下,就足以讓我感激涕零。所以,我發現我不討厭勞勃了,以後不再暗中叫他死胖子,哪怕,他是因萊安娜而寄情。

打扮結束後,我婉約地走在臨冬城的庭院裡。晚宴的排程像是一個典禮,貴賓,也就是每一個貴族都將從外牆之外走進臨冬城的廳堂,我知道大廳已經裝飾一新,以配得上王家身份。

盧斯·波頓大人,他冷得就像是他身邊的雪花,他在等我過去,我走進他,他轉過身來打量我,對我的這身打扮似乎還算滿意,北方人不需要特別鮮豔的色調,我看到君臨來客用顯眼的藍色、金色和大紅,或許我有一天會嘗試,不過不是今天。

“你知道作為我女兒意味著什麼嗎,野種?”他平淡地說道,自問自答,“意味著你作為雪諾,我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可以逃跑到別的地方。但是作為女兒,如果你膽敢背離我的決定,我會把你的皮扒光,不是衣服,是皮,你會被吊在恐怖堡的大門外給所有人看。”

“我瞭解我的身份,大人,”我沉著地說,“我是野種,恐怖堡的女兒,無父無母的野種。”

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一些別的,但是終究沒有開口,我知道,他後面的話不是他本來想說的:“你如今不比之前,你身上有恐怖堡的繼承權,這可了不得,既然國王喜歡你,那你就去和他睡吧,和他一起走,不要再回北境,不準嫁給北境的任何一個家族,你要是敢過頸澤,我會結果了你。”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不信任我,他擔心我會殺害他的寶貝婚生子,害怕我會讓其他家族擁有干涉恐怖堡的機會,我如今可是合法的繼承人了,順位排在多米利克後面,要找藉口掀起爭端於我而言可不難,只要說多米利克是別人的種就可以。我處理過很多事務,恐怖堡的子民認識我,如果我樂意,說不定連軍隊都不需要。我距離他的寶貝恐怖堡之間只有一瓶毒藥或一個藉口。

這就是宣稱權,等盧斯·波頓死後,我完全可以把恐怖堡攫取到自己或者我孩子手中,其他家族也可以控制我,利用我的身份來圖謀恐怖堡。而他不會給任何北境家族這樣的機會,所以我必須去南方,離得遠遠的,提高波頓的影響力,並避免對波頓的繼承造成困擾,南方貴族北上聲索恐怖堡的權屬?不可能的,過不了頸澤不說,那可是外敵,北境的貴族沒有不排外的特點。

總而言之就是,他要我變成一個外人,這樣的話,恐怖堡的繼承權才能更有保障。

“是,大人,我這就走。”我卑微地說道。

不,不需要卑微了。

“好,我會走,盧斯·波頓,我該叫你什麼?伯爵?”

他淡灰色的眸子審視著我的臉,“隨你的便,我低估了野種的心計,我沒想到你可以有心機到這種地步,演戲給國王看?那麼,野種,說說看,欺詐成性的你對未來的夫婿有什麼樣的想法?”

我利落地答道:“大人,我能否回去處理一下莊園的事情,以及莊園的人?”反正盧斯·波頓也不信任我的人,為什麼不呢?

他語氣是如此淡然,像是只是在評價我的披肩一樣,“那塊地和那個莊園屬於我,不管你嫁人了沒有,你可以帶走想跟你走的人,拿走一部分錢,權當是嫁妝,但是不準再回北境。說你的丈夫,野種。”我知道,這不是他多照顧我,這是做給別人看的,要讓牛耕地,得讓牛吃草,自己的私生女幫忙如此多,連嫁妝和人手都沒有,以後別人就不會給他賣力了。

“謝謝,大人。”我單調地回答,“我想先去君臨,然後再想夫婿之事。”

“麻利一點,在我到恐怖堡之前就滾,要麼你嘗試奪下恐怖堡,再挑戰北境的聯軍,要麼就躲進國王的懷裡,別讓我找到你,去吧,你要挽提利昂·蘭尼斯特的手臂,侏儒和野種。”

我提裙行禮,如此平靜。

突然,我突然就不是雪諾了。我此刻深知,勞勃國王和史塔克公爵如此親近,他的做法會被盧斯·波頓深深懷疑,他不想我在恐怖堡,他可能甚至想到了恐怖堡未來會成瓊恩·雪諾的地盤,所以,我必須走,我也甘願走,離開壓抑的家鄉。我對南國的映像實在再好不過,海疆城像是一場美夢,我樂意赴夢。

再見,恐怖堡,暫時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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