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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女兒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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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我在恐怖堡的房間。

“萊雅拉的臥室”?我早就不住那兒了,我住在女兒塔。

洛克說,末代紅王羅加·波頓當年被北境之王哈龍·史塔克圍困在恐怖堡,他將他的兩個女兒關在了這座塔裡,留下充足的糧食和水。因為當年紅王頹勢盡顯,羅加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完蛋,沒想到圍城圍了兩年多,他的戰士英勇強悍,讓他欣慰不已。

可是戰爭讓他忘了自己的女兒,兩年以後,他帶領兒子們在城牆上抵禦史塔克的大軍,彈盡糧絕,想起這座塔裡還有他的女兒和食物飲水。他開啟塔樓緊鎖的門,卻發現糧食發黴,清水變汙,兩個女兒相擁而亡,屍體已成白骨。

羅加·波頓看到厚厚的橡木門上,鎖死的窗臺上,還有長出青苔的石牆上到處是長長的指甲印,他不知道女兒是怎麼死的,但是他能看到痕跡中顯現出的絕望。總之,羅加·波頓因此崩潰,開城投降,不經年就與世長辭。

他的墓位於紅王林和伯爵林之間,是一顆枯死的老樹,匍匐倒地,哀慟難掩。

這座塔樓因此被從公主塔改名為女兒塔,我猜想還有另外一層意思,紅王不在,公主不存,否則史塔克會鬧彆扭。我必須得感慨,同樣是父親,同樣是波頓,怎麼如此的不同?

暗紅色的螺旋樓梯上是灰色的長地毯,火把靜靜燃燒,我的衛兵住在塔樓的底部,我住在塔上,比起“萊雅拉的房間”和衛兵的屋子,高處的臥室要更乾燥,也會少一些氣味,住得更書信一些。

我足踩地毯拾級而上,走向我的房間。剛住進來時,我幻想過塔樓裡的公主,還有在月光下偷偷來幽會的騎士。我蠢到準備了麻繩,藏下偽裝的衣物,期待哪一天有某位乾淨秀氣的青年帶我遠走,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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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達莉。”達莉是漁民的女兒,面目豐腴,她聲稱自己游泳很棒,不過我覺得是因為她體積大,所以浮了起來。她是我的第二個侍女,我自己找的,來自淚江沿岸。

房間裡非常乾淨,盧斯·波頓的僕從沒的說,忘了保持整潔的都掛樹上了。我開啟衣櫃,這是我從白港買的胡桃木傢俱,我掰開最裡面的暗屜,摸了摸裡頭。

滿是灰塵,無人發現。

我拿出了幾年前第一次與亞瑟·河文相見時拜託他買的東西,一開始他沒買到,是後面捎給我的,兩瓶。我沒發現有什麼異樣,然後給一匹馬試過,非常有效,所以現在裡頭只有一瓶了。

“里斯之淚”,可溶於水或酒中,無色無味,讓服用的人像得了腸胃疾病一樣,病情由輕變重,慢慢死亡。

就那麼一小瓶,我曾經想用來毒死盧斯·波頓,但是多米利克·波頓未歸,我怕盧斯一死,在多米利克還在谷地時,會有盧斯·波頓的其他親戚搞出繼承權糾紛,我不給多米利克·波頓添麻煩。

更何況波頓防著我呢,謀害他的風險也大。

我甚至想過要不要一了百了殺掉夫婦倆,我下得了這個手,但是沒機會,盧斯·波頓疑心病那麼重,我知道進餐堂的食物看管得有多嚴,他也很自律,從不突發奇想地吃東西,我猜是我的原因,他教我用毒藥,該防著被我下毒。

盧斯·波頓摧殘我的心理,蓓珊妮·萊斯威爾迫害我的身體,哪怕無辜,她也想把我給安排了。我不懷疑黃迪克說假話,反正蓓珊妮會安排我的婚事,我根本就不樂意的婚事。

總之,兩相比較,蓓珊妮的危害更大,我得把這瓶毒藥用在她身上,需要計劃一下,別被抓到。

我來到樓下,我衛兵的值班室,“洛克。”

“女士,我在。”我的衛兵正聚在一起烤洋蔥吃,味道真重。

“去問問谷地的賓客什麼時候到。”

“好的,女士。”洛克撓了撓他的鬍子,正在用一塊佈滿汙漬的亞麻布擦手。

“你們這裡該打掃了,注意點,要是大人突然過來,你們這樣會挨罰。另外,我們下一趟去白港的車隊是在兩個月以後出發,對嗎?”

“是的,女士,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信鴉,我想曼德勒的大人們會樂意幫您採購的。”那麼我大概知道,蓓珊妮·萊斯威爾夫人喜愛的葡萄酒還有多少了,一桶。

“好,對了,今晚巡夜的口號是什麼,你不會忘了吧?”

“水蛭,女士。”哇,那麼大膽,有點非議盧斯·波頓的意思。

“你不怕割舌嗎?”

“日子苦悶總得找點兒樂子,您不生氣就好,咕嚕被割舌了不也活的好好的。”

咕嚕啊啊叫了兩聲。

“而且,這不是我想出來的,女士,我都沒想到會被您問起。”洛克說道。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房門給鎖死。

我脫掉我如今材質尚可的裙子和女衫,穿上鑲釘皮甲,套上了恐怖堡的罩袍和馬褲,踏著皮靴,。一副衛兵的模樣。

我在過去的日子裡得上羅加·馬爾錫的武器課,所以我有這些東西。

我和我的衛兵舞蹈家達蒙身材相近,髮色有些區別,不過天色已晚,燈光昏暗,綁上布帶裹住耳朵下巴,戴上頭盔,誰都看不出來。

沒從塔底走,那會讓我被自己的衛兵發現。我把麻繩的一端系在床腿上,另一端在自己腰上綁緊,然後大開窗戶,從這爬出去。晚上靜悄悄的,僅有的哨兵都在高處和門口,我慢慢滑到女兒塔和內牆的連接處,還好身體矯健,嬌軀輕盈,這繩子撐得住,我踩上堅實的地面。

我把繩子留在這裡,待會兒原路返回,小心翼翼將垂下來的繩索藏在藤蔓中,任它在綠葉之間搖擺,這樣就不好分辨清楚了。然後我沿著城牆上的樓梯來到庭院,途中用泥巴抹了自己的臉,舉步走向主堡裡的廚房。

門口的衛兵看到我,簡潔地唱道,“口令。”

“水蛭。”我沒帶武器,而且刻意沒有用仕女那套曼妙優雅的步法,用的是幹農活的漢子踩的步子,滿是鄉土味兒。我經常要和莊稼漢為伍,這點偽裝不難,所以沒被認出,也沒被防備。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去下了毒,雖然這種毒藥發作緩慢,難以識別,但是要以防萬一。

“等等,你是誰?”我聽到一個粗魯的聲音,是鐵腿沃頓,他在走近我。

“我是‘麥麩’,老爺,”我瑟縮地說道,眸光膽怯,壓低的嗓音像極了未變聲的高個兒男童,我嚇紅簡妮時這麼玩過,特別琢磨出來的腔調,“新來的衛兵,來自淚江北的泥巴村,上個月跟著稅官來的,老爺,我家沒人了,稅官老爺收走了我家的地和房子,讓我來報到。”

“誰給你的這一身?”

“紅鼻子,老爺。”

“武器呢?”

“沒有,老爺,我不知道。”

“天殺的紅鼻子,又來!那你去幹嘛?”

“去廚房,老爺,我一天都沒填肚子了,我之前在外頭問了一位老哥,這才知道去廚房要吃的,廚房在裡頭,對嗎?”

“去他的酒,異鬼為什麼不把紅鼻子給抓走呢?”鐵腿沃頓脾氣非常不好,“那只又蠢又笨的披甲豬,你去吧,今晚你做事,記得找蘋果派。”蘋果派是個衛兵。

“遵命,老爺。”我刻意把“遵命”這個一般農人說不來的單詞給講得怪模怪樣。

葡萄酒大概在酒窖裡,還有兩個月才買新的,那麼就是剩下最後一桶。我不願去想下了毒以後,廚房裡的人會不會偷喝,也不去想蓓珊妮會不會和她的侍女分享她的最愛。我不是沒來過這裡,只不過,如果我以野種的身份接近這裡的酒窖,那麼當蓓珊妮毒發時,線索就太明顯了,所以,我現在是衛兵麥麩。

我沒法收買蓓珊妮的人,誰會接受一個野種女孩的收買呢?所以,我只有自己動手,粗暴地行動,我沒那本事冒著巨大的風險精確地要了蓓珊妮的命,如果有其他人牽連受害,我也只能替她們在舊神前祈禱了。

我走進廚房,刻意蹭上皮靴的泥巴滴答了一路,這會兒盧斯·波頓大概會在書房裡讀書,所以我不用擔心那個死潔癖會暴跳如雷。他不會在密室,因為他剝皮的活都是我來做,我去密室時一個樣,在密室外一個樣,我都快人格分裂了。

我放心大膽地走在陰影裡,直接進了廚房,有翻東西的響動,廚房裡頭有人在,“衛兵?我沒見過你。”說話的人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著他的努力。

我知道這是紅簡妮的父親,迪夫,一個大胖子,正在挪著他的肚子轉身去夠壁櫥裡的陶罐,我比這胖子高一些,上前踮起腳尖幫了他。

“我是新來的麥麩,老爺。”我實誠地回答,把陶罐遞到他手中。

“謝了,”他則毫無誠意地說著,用手直接舀蜂蜜吃,“你來幹什麼的?”這傢伙不愛洗手,呃啊,我晚上吃的飯裡帶上了蜂蜜麥餅,我想象力太豐富了,嘔。

“吃晚餐,老爺,然後去上工。”我呆頭呆腦地回答。

“那就快去,地窖裡有黑麵包,不準偷吃別的!”後一句是廢話,只有舊神才知道這幫下人每天偷吃過多少,這是沒辦法的事兒,盧斯·波頓給的薪水微薄,所以,美食可是在恐怖堡裡工作時,不多的福利之一。

我估計恐怖堡伯爵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日子都不容易,湊合過吧。

我點頭哈腰過後走向地窖。

“等一下!”我聽到迪夫喊道,“這些泥巴是怎麼回事?”

“我在外面站了一天,老爺!”

“你是泥鰍嗎?待會擦乾淨,然後把陶罐放回去,要不然就挨鞭子,割鼻子。”他哼哧哼哧地說道,我點頭哈腰,然後走進地窖。

“等等。”迪夫高聲道。

“是,老爺,麥麩在等候。”

“櫥櫃裡還有吃剩下的魚。”我躬身致謝,等他離開,然後繼續。

酒窖陰涼,有不少的存貨,波頓大人不好這口,但這是一個領主家庭必備的藏品。

我看到有一隻酒壺在這裡頭,就在葡萄酒桶旁邊,是蓓珊妮慣用的那一隻,產自君臨,上面有鍍金的龍頭紋,或許用著這個,可以讓她憧憬首都君臨的花花世界吧,貴婦的聚會,王后的邀請什麼的。

我把里斯之淚倒進了酒壺裡,這麼多足夠藥死馬兒了,實際上劑量不需要很多,一點就夠。接著,我倒滿酒壺,拿在手上,搖一搖。我來到廳堂,然後脫下沾滿泥巴的靴子,舉步上樓。

“傑茲太太叫我,老爺。”我一路卑微地欠身,把遇到的所有男人都叫老爺,所有女人都叫太太。蓓珊妮的侍女叫傑茲,是溪流地那邊鐵匠的女兒,臉像是一出生時就被盾牌壓過,扁平的。他們說她屬於是嫁不出去了,所以才跟著來,可是在一起泡澡時我聽傑茲說,她是有過男人的。我走進了女眷的走廊,正巧聽到一個女聲。

“你是誰,你來做什麼?”正是傑茲,她自房中伸出腦袋,眼神戒備,她看著我,我知道如果我有輕舉妄動,她會喊出聲的,我自然是一動不敢動。

“酒壺,太太,迪夫老爺讓我送上來。”我痴痴呆呆地說。

“給我吧。”她打量我一眼,注意到我沒穿靴子,“你鞋子呢?”

“太髒了,太太。”

“嗯,腳挺白的,”她鼻子哼了一聲,接過了酒壺兒,“好沉,哎?怎麼滿了?”

“我不知道,太太。”

“傑茲,就當給我最後一杯吧,過了夜的酒就得倒掉。”這是蓓珊妮的聲音,我松了一口氣。

“你沒喝過吧?”傑茲盯著我的臉。

我搖了搖頭,“我不敢,太太。”

有那麼一瞬間,我思量要不要查證這件事,要不要去問問她們,旁敲側擊?

她悄悄抿了一口酒,然後走進了蓓珊妮·萊斯威爾夫人的房間,我靜靜地等待,我聽到倒酒的聲音,我聽到了微不可查的啜飲聲,她們開始交談,她一口接著一口。

接下來的目標是烏瑟學士,是他教我知道了里斯之淚,我不能給他找出解藥的機會,不能讓他發現蓓珊妮被下了毒。

我勸說自己,蓓珊妮不通藥學,她更不懂植物,沒聽說她懂這些。而烏瑟學士很懂,而且因為蓓珊妮體弱多病,烏瑟經常與她接觸,他們倆串通的嫌疑很大。

我告訴自己,烏瑟學士已經老朽不堪,他的逝去乃是註定。我努力勸自己,盧斯·波頓讓我找烏瑟求藥,這一點恐怕早就被蓓珊妮·萊斯威爾夫人算計到了。她要是真的佈置好了一切,肯定不會忽視這一點,她會將烏瑟學士收買。否則如果烏瑟學士診斷瞭解了我的病因,她就會敗露。

他必須死,我告訴我自己,堅強一點,凡人皆有一死,死亡是唯一的神蹟,堅強,堅強,下手!我走進烏瑟學士的書房,門鎖了,我敲了敲門,等了半天以後,裡頭傳來嘟噥聲。

我當然知道這道門的結構,我拔出短劍,這不是亨得利·佈雷肯給我的那把,那把進城堡時就被收走了,是我藏下的一把。我把短劍插進門縫裡,我碰到了門閂,我把劍挪到門閂下面慢慢把門閂往上抬。抬高,抬高,我手開始抖了,真是重,我的手快舉到最高處時,門可以推了,我開啟這道橡木門,走了進去。

他有個僕人在,否則烏瑟本人根本關不上這道門,他沒那個力氣。他的房間我自然很熟悉,我記得有個東西,我記得…

對,就是在桌子下面,我掏出下頭的一把青銅矛尖,野人當中的瑟恩人還在用青銅,這是絕境長城的伊蒙學士寄來給烏瑟學士的收藏品。

我聞到一股酒味,這年代的人都喝酒,因為生水不乾淨,不過,也有人更喜歡湯羹或燒水。我猜這是僕人的味道,那個僕人是個沒頭髮的男人,此刻睡的很沉,他看起來喝了不少。

烏瑟學士抱怨過他打呼的聲音,因此讓他睡在外面,打鋪蓋,我走進了裡間,門沒鎖,老頭沒這個力氣。我看著縮在被窩裡的烏瑟學士,他的喘息幾不可聞。

我走近,然後我把矛尖插進他的喉嚨,而他則無聲無息,黑色的血自喉嚨流出,如此陰暗。

安息,新舊神保佑你安息,抱歉,我對不起你,抱歉,抱歉,舊神和你同在。

我告訴自己,再一次地,我告訴自己說蓓珊妮沒什麼藥物知識,說不定是烏瑟學士告訴她的,說不定——

我什麼證據都沒有!我無用的內疚讓我好難受,幾乎要從胸膛裡破皮而出朝我的耳朵吶喊,我拔出矛尖,來到僕人身邊,把矛尖放下。

回去的路上沒碰到任何人,我貓在城牆上的陰影裡,等著巡邏隊走遠,然後把靴子和衣服踢下城牆,落進無人關心的雜草中,只戴著頭盔和棉綁帶,穿著貼身的棉短袖和棉褲子,冷得直打哆嗦。

我先確認了一下崗哨,沒有衛兵。女兒塔背後一般會比較空曠,這裡是內牆,而我是野種,所以,有時候女兒塔邊上會有衛兵站幾分鐘,或許,不過大部分時候都空無一人,衛兵們趨炎附勢。我看到繩子還在,被石牆上的藤蔓遮掩著,難以看清,我沿著爬了回去。

還有紅簡妮,我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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