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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恐怖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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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跟著盧斯·波頓大人回去地下室,把一切夢魘留在了那個幽暗的地方,我聽說過恐怖堡的傳說,比長夜的故事更加得毛骨悚然。

波頓家族自久遠的年代起就秉承剝去敵人與罪犯之皮的古道,恐怖堡的密室中存放著密密麻麻的人皮。

這個傳說是真的。

他會對自己的女人下這樣的辣手。

那雙藍色的瞳。

我不去想他會怎樣對待我媽媽剩下的部分,我只被他推著走,推著邁上一步步臺階,然後盧斯·波頓大人關上鐵門,把我留在了地下室,自行離開。

我獨自一人,呆在溫暖陰暗的走道裡,唯有燃燒的火把陪伴,看著盧斯·波頓的身子在火光下的陰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他走路的樣子如此平靜單調,或許傳說中的異鬼也是這樣,我想起原著和電視劇裡的異鬼,那不只是傳說。

他們說,傳言波頓最早在北方稱王,他們叫他夜王。

我好難受。

這個應該被扔進火山中活活烤成焦炭的人渣!

他居然是我的父親。

我還是流出了眼淚,我的淚根本止不住。

那些都不重要了,什麼電視劇,什麼小說,不重要了。

我眼前是那雙藍色的瞳孔,那雙眼睛,媽媽也流出的眼淚。

我呆呆地站著,就像是波頓家族的紋章剝皮人一樣一動不動,淚水滴答,而我渾然未覺。

我聽到腳步聲,可是我連轉動眼珠的想法都沒有,我只是無神地看著眼前,直到又一隻男人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所以就是你,萊雅拉·雪諾,對吧?”那是個年輕的聲音,驅散了我眼前的那雙湛藍雙眼,像是藍寶石一樣剔透,又像是死氣沉沉的海水的雙眼。

我轉過頭。

我看向那個陌生的衛兵,他在笑,然後被我的表情嚇到了,“你,你沒事吧?”

是我,萊雅拉·雪諾。

我想要她的懷抱。

我嘗試張開乾裂的雙唇,吐出沙啞的聲音,“對,我是,萊雅拉。”

“跟我來,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他說著挪轉我的軀體,“萊雅拉,嗯?我猜大人一定很有幽默感,他要你住在‘萊雅拉的房間’。”

我被推搡著,沒想什麼盧斯·波頓大人見了鬼的幽默感,媽媽的眼睛依然佔據了我的視野。

我在走道上邁著步子,那個衛兵一直在說話,那個房間大概在地下室裡,所以,我們往地下室深處走去。

“我叫嘟噥,因為我總是嘟噥,沒有名字,是一幫大老爺們兒養大的,”他確實很聒噪。

“你要住的地方是當年紅王羅伊斯·波頓二世給自己婆娘安排的房間,他攻破了臨冬城並且燒了那兒,搶來了史塔克家族的閨女,和你一個名字,萊雅拉·史塔克。”

他根本沒有管我聽沒聽,而是自說自話。

“紅王把那個野婆娘關在這裡,和她在舊神面前結了婚,生了崽,他還以為能把史塔克家族就此了結,自己的子孫會是北境唯一的王,結果自己先送了命,後代還給史塔克家族下跪了,總之,這就是為什麼這間房間會叫‘萊雅拉的房間’。”

嘟噥的語氣中沒有半點對波頓家族或者史塔克家族的敬意,他拿出鑰匙開著門,“我聽說現在的艾德·史塔克公爵,他媽媽也叫萊雅拉,也是個史塔克,公爵的父母居然是親戚,也不奇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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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還以為她會住這兒呢,那幾個蠢貨現在還拿這事兒嘲笑我,倒是沒想到,現在住這的萊雅拉會是一個雪諾。”

然後嘟噥把我推進了這房間裡,留下了一根蠟燭,“我要把門鎖了,三餐我會送,等盧斯·波頓大人什麼時候想要你或者想放你了,你記得給我說點兒好話,你的餐點裡頭,我會多放一塊肉的,舊神看顧你,回見,萊雅拉·雪諾。”

他說什麼胡話?我身子蜷緊了。

我打量四周,這裡暗無天日,看來當年的紅王羅伊斯·波頓二世是個人渣,和盧斯·波頓大人一樣糟糕透頂,他們都應該被狼群活活分屍。

雖然傢俱都是硬質的木材,而非平民那些用松木蘋果木製作的便宜貨;雖然床鋪上的枕頭和被子毛皮靚麗;雖然我開啟衣櫃,看到了幾件灰色、黑色和紅色的衣裙,用的是料子是比平民衣服更細膩的亞麻布與棉,和經過加工的獸皮,那一襲羊毛衫好柔軟。

還有從沒觸控過的柔軟裙子,我猜那是天鵝絨製作的,尺寸太大,和七歲的小女孩沒有半分關係。

每一件衣服褲子和裙子上都有波頓家族的紋章,一個紅色的剝皮小人。

如此精緻,如此周到,但是,我意識到,這是一個牢房,而且,不久前還有人住過。

我沒有思考自己未來會如何,我這身幼小的皮會掛在波頓的密室裡嗎?或者我會被趕出去,再或者———

我看到了撒拉那雙藍眼睛,那麼地絕望,那麼地遺憾。

我坐回床頭,看著燭火燃燒,就像是看著藍眸的雙眼在默默凝望著我。

我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我在夢裡和現實都能看到媽媽藍色的眸子,她驅散了拉姆斯·雪諾和臭佬給我帶來的記憶,霸佔了我的大腦和視野,讓我無時不刻不與之相伴。

唯有嘟噥的碎嘴讓我意識到我還在人間,他送飯時總會嘮叨個不停,他告訴我他十五歲,有一把恐怖堡發的長矛和一把短劍,雖然他其實弓箭用得更好,但是隊長,那個鐵腿沃頓不允許他碰弓箭。

他說了外頭發生的事,人們發現了拉姆斯·雪諾和臭佬的屍體,臭佬太臭了,沒人願意觸碰,所以被原地一把火燒成了飛灰。

拉姆斯·雪諾的母親抱著她兒子的屍首放聲大哭,她是磨坊主的婆娘,很有錢,葬禮弄得很大。

下葬的時候她想給兒子遮住脖子,卻沒想到讓裹屍布里的腦袋掉了出來,抬屍首的漢子被嚇得哇哇大叫,因為拉姆斯的腦殼被我弄碎了,是縫起來的,我想他看起來一定張牙舞爪猙獰無比。

盧斯·波頓大人去了臨冬城參加史塔克的豐收宴會,商討北境大事。

恐怖堡的狂歡節非常愉快,因為不喜歡熱鬧的盧斯·波頓大人不在,來自南方的雜耍班子逗樂了所有的人。

我不知道我在這個牢房裡呆了多久,我記得嘟噥送了十五次飯,不過吧,在這年頭裡,吃飯時間不是特別穩定,所以我說不準過了多少天。

蠟燭早已經燒光,我忘了時間,聞著長期無法洗澡給我帶來的體味,靜靜坐在一片黑暗中,只有頭頂有時會飄進來微光,好提醒我,這裡黑暗得還不夠純粹。

終於,有一天,牢門被開啟了,我的眼睛被火把刺痛,流出淚花,適應了很久,終於看到了盧斯·波頓大人那張平靜無神的臉,和如同寒冰凝成的雙眼。

“跟上。”他一如既往地輕聲道,然後旋身而走。

我踩在地上,感覺自己的雙腿是如此無力,蹣跚地挪動著,他回頭盯著我的臉,冷淡如常,“嘟噥,送她上樓去洗澡,然後送到神木林。”

我就像是一個破爛木偶,任由人們擺佈,走了很久的路,衣服被幾個女人剝光,被浸入水中,花草和毛巾團團圍著。

“皮膚真好,天哪,她的脖子上,這是傷疤嗎?”

“看,後腦勺上,”我感覺自己頭髮被扒開,“還好不是很大的疤,頭髮長,不會很明顯。”

“她可以穿多米利克小時候的衣服,我去問問夫人。”

我有印象,多米利克·波頓是盧斯·波頓大人唯一的婚生子,據說離開了恐怖堡去給其他貴族擔任侍童,我猜這是貴族教育的一部分。

我就這樣任人抬手扯腳,然後看著鏡子裡自己,淺灰色的眼睛毫無神采,面容呆滯,黑色的長髮披散著,身著灰色的亞麻襯衫和褐色的皮背心,穿著黑色天鵝絨的馬褲。

一雙藍色的眸子正透過鏡子注視著我,我和撒拉對視彼此,我解讀到這雙眼睛中的愁緒和憂傷。

“挺不錯的,可愛的小女孩,就是和她父——”

“別說出來,薩拉,你忘記那個名字和你一樣的表子了嗎?”

“我媽媽不是表子。”我說道。

“沒錯,而你不是一個雪諾,別傻了。”

她們給我梳頭,接下來她們討論起了萊雅拉的事兒,討論我的事情。

豐收宴會後的第一天,盧斯·波頓大人從臨冬城回到恐怖堡,他聽到有人說萊雅拉是他的女兒,就吊死了那個人。

於是無人再敢這樣提,他們管我叫恐怖堡的女兒,因為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城堡可不會生出人類女孩來,也不會讓少女懷孕,誕下私生子,但是城堡的主人可以。

我就像是一個貨物一樣被她們包裝好,然後遞給外面的衛兵,衛兵帶我去了恐怖堡外的神木林,我曾經和撒拉一起來過這裡,神木林中有一顆心樹,乃是刻著人臉的魚梁木,北境的人向心樹禱告敬拜,許願許諾,一如其祖先一樣,所有的北境人都是先民的後裔,包括我。

盧斯·波頓大人每年只有幾天會允許平民來禱告,舉辦婚禮或其他儀式是例外,不過也要獲得他的恩准。

撒拉,我的媽媽,曾經向心樹祈禱我能平安成長,而心樹從未回應,她告訴我說風聲中樹葉的動靜就是舊神在喃喃低語,可是舊神終究沒有回應她,她死了,死的悽慘無比。

我又看到了那雙藍色的眸子,就在樹梢上,就在枝葉中,她在看著我,我在看著她。

衛兵敬禮後離開,我看到了靜默而立的盧斯·波頓大人,我呆滯地站在原地,滿腦子滿視線都是

撒拉的眼睛。

盧斯·波頓看著我,他輕聲細語,平靜無比,像是生怕打擾了舊神的歇息,舊神乃無名之靈,從山川到石木,無所不在,無處不有,而神木林心樹附近,是他們注視的地方。

“跟上。”波頓大人說,我機械地邁步,跟著他,路過蒼松和柏木,走進鬱鬱蔥蔥的蒼翠林間。

他轉首看向左邊,我跟著轉首,一片古老的林地,每一棵樹都壯碩無比,哪怕是枯死的樹木,也得到了照料,他啟唇而言,語氣還是那樣,如煙霧一樣平淡,轉眼就消散無形。

“自有恐怖堡以來,每一個波頓在死後均會眠於火中,灰燼長埋土下,死前選擇樹苗作為墓碑,如若歿於長冬,就葬於春季。這一片,是紅王林,知道紅王嗎?”

我默不作聲,而他停下,看著我。

“是王,大人。”

“自長夜以來,紅王居於北境的東方,”盧斯·波頓冰涼的視線停留在我臉上,然後挪開,“那株杉木,高壯偉岸,乃是羅伊斯·波頓二世之墓。”羅伊斯·波頓二世,燒了臨冬城,搶了萊雅拉·史塔克作為妻子,讓她一生都在地牢之中不出一步。

波頓大人接著看向另外一棵樹,“紅臂羅伊斯·波頓四世,那一株。”

或許這是盧斯·波頓大人話最多的一天,我聽著他敘述每一個王者,漫步在晨間的林中,列祖諸王絮語而望,枝葉拂動。

我聽到紅臂羅伊斯四世驕傲地告訴我,他隻手伸入史塔克的胸腔,活生生揪下其心臟;我聽到盧斯一世說他是如何聯絡灰史塔克家進攻臨冬城,殺死了北境之王;我聽到更古老的波頓告訴我,漫漫長夜中,以火山為壁壘的波頓如何學會製造蒼白的蜘蛛,異鬼南下,先民膽戰。

往事已矣,他們已然與舊神同在,她也一樣。

我們到了一片更年輕的林地,這裡的樹木不如之前的古老,青綠不茂,更加稀疏。

“伯爵林,那一株,”我跟著他的話語和視線,注意到一棵枯死的樹,黑色的軀幹扭曲猙獰,半伏在地,“是羅加·波頓,千年前的最後一個紅王,當時的北境之王哈龍·史塔克圍城兩年,羅加·波頓苦熬難捱,屈膝臣服。”

我依然沉默,這裡沒有飛鳥,唯有風聲低訴往事,這裡是波頓之地,我並非波頓的兒女,無權置喙,只是亦步亦趨,與諸位波頓的先人相見。

“這是我的地方。”他看向伯爵林後的空地,靜靜凝視,眼神空洞無物,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讓哪種樹當自己的墓碑?

我不敢妄加猜測,我怕他。

我們繞著心樹而動,還有一片林子,乃是神木林中最茂密的,由老而幼,不計其數,我懷疑這裡直接連著外面的廣袤森林。

“這一片是兒女林,我夭折的兒子和女兒,我的兄弟。”他簡略地說,再未置與一詞。我只是個私生女,與這裡無緣,他是要我開口求他嗎?他做夢,我寧願拋屍荒野,我寧可分崩離析,我會在凜冬之時再起,我會爬向他,在他睡夢中咬掉他的腦袋!

我跟著他來到神木林中央的魚梁木前,那一株魚梁木是白色的,上面有密密麻麻的人臉,每一張人臉緊閉的雙眼下,都留有紅色的淚跡,我曾經和撒拉來此禱告,和其他平民一樣,與心樹溝通。

現在,撒拉已經撒手人寰,只有我和盧斯·波頓站在心樹的面前。隔著清澈見底的水池,端詳一張張樹上的臉蛋。

還有淚,血紅色的淚自人臉上流落。

“我自與蓓珊妮成婚以來,”他淡淡地述說,“便只有一子,其餘的莫不是死胎。”

“當那個女人和他家人行商至此的時候,我看中了她,這是我的權力。

坦格利安家的傑赫里斯王為了取悅他的婆娘,廢除了所有領主的初夜權,我倒很懷疑除了王領之外,有幾個地方會乖乖遵守,反正在北方,在舊神的地盤,我們遵循古道,雖然安柏家口頭不承認,他們照樣保留了初夜權,山地氏族更是如此。”

我聽著他如何羞辱我的媽媽,如何利用領主的身份殘暴不仁,看著他無情無義的臉和那雙冰冷的眼珠,他還在繼續。

“結果她男人不要她了,因為她懷了我的種,她的兄弟厚顏無恥地帶著幾個刁民上恐怖堡來叫喚,那時候艾德·史塔克剛死了爹和哥哥,剛成了臨冬城公爵,正在醞釀戰爭,他已經夠心浮氣躁,為了防止她的親戚去臨冬城造謠生事,我吊死了那群刁民,連她的父母在內。

她之後在鎮子酒館裡出賣色相,還帶著自己的丫頭,好一個不知廉恥的娘們,我那天巡視時心情不佳,看到她和一個傭兵在動手動腳,就割掉了她的鼻子,吊死了她的姘頭。

她安分了,我也就由她去,她生的是女兒,她當然不敢上門要錢和糧食,我就當她不存在,結果倒好。

拉姆斯,被你幹掉的那個,他本來該磨玉米一輩子,繼承磨坊,可是他老孃總是灌輸什麼應有的權力,我的種不多,僅有的私生子就都被拉姆斯幹掉了,現在,你又把我最後一個私生子殺了,如果多米利克出事,恐怖堡以後給誰,告訴我,誰來繼承,恐怖堡不屬於波頓?萊斯威爾?”

他看著我,“我或許還得找女人生崽子,我撒了不少的種,結果的並不多,都是你和你母親的錯,你偏偏不是男人,而我偏偏不殺兒女,所以她幫你賠了命,南方人總是講弒親者死無葬身之地,你這輩子都不會好過。”

我看著他。

這就是我的父親?

這個畜生,這個人渣,是我的父親?

“別以為我會承認你是我女兒,野種,”他的話音一直平平淡淡,“七國人都說,野種的出生,源自不受控制的慾望和花言巧語的欺騙,流的血是水性楊花的,是一群天生的表子和叛徒。”

他面對我,走近,我仰頭看著他低首,“行,野種就野種,能儘量挽回我的損失,你以後要麼去床上幫我締造友誼,要麼就去床上幫我控制封臣或者同盟,只有一條,我沒有允許,不準生下亂七八糟的崽子,記住了?”

“是,我的大人。”

“我的準則是和諧的土地,安靜的人民,別讓我聽到你搞出什麼事,或者說你在外面聲稱是我的女兒,一切都要我准許,記住了?”

“是,我的大人。”

我記住了,我記住一切,拉姆斯和臭佬做的事,盧斯·波頓做的事,還有撒拉的眼眸。

舊神在傾聽,媽媽在注視,一切都會有一個答案,我的答案。

北境永不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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